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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看了一眼,好像主体都起好了。”
顾瑾拐动车龙头,单车掉头,直接开往梁军那边。
梁军这屋子盖得飞快,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墙主体已经完全做好。
现在开始盖瓦了。
李卫民手受伤了,没法上去帮忙,只能在下面给他看一下进展。
秦瑜和梁军、李卫民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去找郭桂珍。
郭桂珍比之前更清瘦,不过还好,脸色不算太差。
“瑜丫,那天真是吓死我了。”郭桂珍这些天一直心惊胆颤,但又不敢和别人说自己的担心,昨天给秦瑜送鱼仔的时候,见人多,也没聊,将鱼仔给她,就走了,这一见秦瑜来他们家,立马将她拉过来,道,“还好。现在你们没事了。在镇上吃了不少苦吧。”
“桂珍姐,这个事现在已经过去了,咱就不提了。只是,有些可惜,本以为可以帮你们多赚点钱的,结果啥都没赚到,还担心受怕了一番。”
“看你说的。你一个人将这事扛下来。是我们要感谢你。瑜丫,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这次事件,郭桂珍真心觉得,秦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思维缜密,浑身上下都是仗义。
被毒打,没逼供,她楞是没将他们供出来,一个人硬扛了。
“和你们说。若又是这种事,你们还干吗?”秦瑜笑着问。
郭桂珍嗔了秦瑜一眼,道,“晚点再说。你不怕,难道我还怕?”
“好。”秦瑜应道。
这次郭桂珍和梁军表现也都不错,梁军素来藏不住事,这件事,追问他们的时候,他楞是守住了他们的秘密。
“哎,瑜丫,我总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在动,这种感觉好神奇。”郭桂珍拉着秦瑜,见什么说什么,一脸羞赧的道,“你摸摸我肚子,是不是孩子在动?我和梁军说,他傻乎乎的,总是说,孩子现在还是一条虫,哪里会有感觉。你说,这世界有这样形容自己孩子的吗?”
秦瑜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孩子是一条虫。
也只有梁军能形容出来。
“不是,桂珍姐姐。你这肯定不是虫,我觉得会是一条龙。”
“若真是龙的命,也就好了。”郭桂珍笑着道,“我就知道,和你聊天,就会很开心。”
“我看到你也很开心。你现在弯腰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帮你一起洗衣服。”秦瑜蹲下来,将郭桂珍泡了皂角水的衣服,一件一件开始揉起来。
那边,李卫民和顾瑾站在梁军新屋子的篱笆边。
篱笆里丝瓜、豆角、四季豆、青椒绿油油的,瓜果飘香。
顾瑾微靠篱笆上,眼睛远远望着秦瑜,问道,“都调查清楚了吗?”
“事情了解清楚了。”李卫民答。
“说。”
“酱板鸭的是,是春婶子趁你和大队长不在,告密到于大康那。于大康为了打击大队长,自己上位,连夜去镇上,找了雷坡。”李卫民用最少的数字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顾瑾眸子沉沉。
“这都是表面。后来,我和许柱子深入探摸了一下,发现雷坡和邓章是拜把子兄弟。”
“有一年雷坡抄了别人的家,那家人爹死娘疯,他儿子愤怒,报复雷坡,雷坡被抓走,被那人活埋的时候,邓章和他的小混混经过,将雷坡救了。一个是不学无术的流.氓,一个是心肠歹毒、做尽丧天害理事的混蛋,两人一拍即合。结拜成兄弟。”
顾瑾深邃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
雷坡竟然和邓章有关系。
“邓章被我们揍了两次,一蹶不振,黑市里只有两三家店铺是他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经常收春婶子酱板鸭那一家。那一家生意和许柱子生意有天壤之别。他们一直想要最正宗的酱板鸭,但是嫂子一直不供给他。他们只能收次货,生意很差。邓章知道之后,很愤怒,一直在找嫂子。这次一听是关于正宗酱板鸭的事,立马和雷坡勾了起来。”
“雷坡那边,一听邓章和我们的恩怨,就往死里搞。幸好嫂子反应得够快,一口死没那事,最后我们才安全渡过这次危机。”
李卫民见给所有事情回顾了一遍,将里面所有因果也都梳理了一遍。
自然,这种事,越梳理就越觉得细思极恐。
看起来就是一起简单的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却牵涉到各方各面的人和事。
且牵一发而动全身。
幸好秦瑜反应够快。
那天,她到底是如何解决掉那些比三只更多的十六只鸭子。那些鸭子究竟被她放哪去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
李卫民目光落在秦瑜身上的时候,更觉这个女子真比他看到的还要果断,还要坚毅。
她还在养猪场撒了石灰和辣椒,这是何等的聪明?
她好似未被挖掘的宝藏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人惊喜。
顾瑾眸子微微眯了眯,思考着李卫民说的话,搞到最后,原来他这边才是主因。
听起来是秦瑜和春婶子关于老宅和各种琐事的争执,涉及到于大康和秦振斌谁能去镇上的选举名额的事,也是黑市许柱子和对面那家假冒伪劣酱板鸭的竞争的事,可最后所有的原因,确实因为他和邓章这。
“邓章现在在哪?”顾瑾声音沉沉的问道。
“嗯?”李卫民没回答,顾瑾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视线落在秦瑜和郭桂珍洗衣服的方向。
“邓章现在在哪?”顾瑾重复问了一句,不动声色的走到李卫民面前,将秦瑜方向的视线拦得严严实实。
第222章 怕人看嫂子啊
李卫民回神,答,“上次我们剿了他老巢,现在他在隔壁镇的黑市上落脚。顾哥,我们要不要再去将他落脚点端了?还有,我们的酱板鸭,还要不要继续搞?”
“从长计议。梁军这很快上梁了。你多帮着点。”顾瑾走到自己单车面前,用力按了一下单车车铃。
帮郭桂珍洗衣服的秦瑜听到车铃声,立马跑了过来。
“要回去了吗?”秦瑜问。
顾瑾眸子微低,眼前这个小女人穿着一件白衫,黑色过膝盖阔腿裤,衣服扎进裤子里,更显腰身纤细,身段玲珑;因为一直在劳作,脸蛋红扑扑的,好似一朵娇艳的花朵,让人百看不厌。
不知不觉,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小女人,竟变如此漂亮。
顾瑾油然而生无数危机感。
“回去了。先将鸭子吹回家。”顾瑾一边回答,一边伸手将秦瑜掉落在脸颊的头发轻轻往后拨,“以后注意点形象,别冒冒失失,让被人看笑话。”
“……”秦瑜眼眸震惊的看着顾瑾。
他在干什么?
他当着外人,他在给她拨头发!
“顾哥,嫂子怎么会被人看笑话?嫂子这么漂亮,你怕是被人看够了,觉得心里吃亏。”梁军呆在屋顶,一边装瓦片一边道。
顾瑾一记冷眼杀过去,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梁军立马闭嘴。
李卫民抿唇浅笑,和顾瑾,“顾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招呼我们。”
“好。”顾瑾脸上未任何波澜起伏的点头,和秦瑜说,“上车。”
……
晚霞犹如一条漂亮的绸子挂在天边,映红山脉,映红夏日浓绿树叶,也映红了走在路上被唤回家的鸭子。
秦瑜和顾瑾和之前一样,一人站山坡一头。
鸭子们有昨天的经验,那边秦小江压根没费什么吹灰之力,鸭子就开始回池塘。
“一只,两只,三只……三百八十九,三百九十……四百只,四百零一只…四百三十九…四百四十只……”不需要自己赶鸭子,秦小江索性站在山间小道上,数鸭子,直到一只鸭子入池塘后。
“秦瑜姐姐,回来了四百四十只!”秦小江大眼睛里都是震惊的和秦瑜道。
昨天只回来了三百多只,今天竟有这么多!
“你确定你没数错?”秦瑜笑问,“你告诉我,八十九之后是多少?”
“八十九之后是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你还当我是啥都不懂的小孩吗?”秦小江皱着眉头,非常生气的抗议。
秦瑜点头,“看来真会数数了!不错,不错!”
这一过数数瓶颈期,后面的一切都不是难事。
秦小江其实蛮聪明的,若好好培养,定会比上辈子要强。
“姐姐,你和姐夫真有办法!就这样将丢了鸭子找回来,真厉害!”秦小江看鸭子们归笼,充满崇拜的看着秦瑜和顾瑾。
顾瑾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看书。
秦瑜拍了拍秦小江脑袋,道,“秦小江同学,记住一件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用对方式方法。没事,可以和你姐夫多看看书,你姐夫读书也很厉害。”
“哦。”秦小江懵懵懂懂点头。“不过,刚才我看到很多鸭子,都有标记,不是背上被剪鸭毛,就是翅膀上被剪。”
秦瑜点头,这个她也发现了。
鸭子一听他们声音就跟着回来,有些可能是真跟错了队伍,但更多是,这些鸭子,本就是公社的,被人故意做标记,混淆视听。
“那你帮我将那些有标记的鸭子,先找出来。”
“好。”秦小江现在老喜欢帮秦瑜干活了。
“在!都在!”这边,秦瑜和秦小江还没将有标记的鸭子完全挑出来,院子外面骤然嘈杂起来。
“秦瑜,我家鸭子刚做的标记,剪了翅膀。现在不见了。是不是在你家?”
“我家的也不家,剪了鸭子大.腿毛。”
好些个人都站在的秦瑜家门口。
其中还有春婶子。
春婶子一见自己小儿子又混在秦瑜这,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回来!自家鸭子不见,没见你找。你天天给别人喂鸭子!”
秦小江惧怕春婶子,秦瑜朝他点头,道,“小江,你先去你娘那。”
秦小江眉头皱了皱,走到春婶子身边,春婶子一把将他拉过去,在他胳膊狠狠捏了一把,骂,“看到我们家鸭子没?”
“……”那一捏,秦瑜都看得特别疼。
秦小江还这么小,春婶子现在是疯了吗?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死手。
秦小江本就不是那种很听话的孩子,走到她娘身边,本以为她娘心头气会消一点,却不想被他娘狠狠捏了一把,他低头看自己手臂,青了,好疼。
“娘。我们那鸭子,是你从公社抱走的。你做了标记,那也不是咱们家的!”秦小江脸上挂着豆大眼泪,大声吼道。
春婶子瞬觉得自己脸打得啪啪响,被自己儿子这样拆台子,脸倏地变黑。
“你个小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怎么打死你!”见秦小江往下跑,春婶子追了下去。
那些来要鸭子的人,都是被春婶子鼓动的。
却不想,鸭子他们还没张口要,春婶子自己就跑了。
几个人站在秦瑜院子外面,进退两难。
“我这是有些鸭子进行了标记,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大家误标了。”秦瑜站在几个女人面前,客气的道,“我养的鸭子,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是公社的。我负责给公社养鸭子,有责任和义务将鸭子养好。若是少了,或者死了,我也不好向大家交代,大姐,大妈,大婶,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面面相觑。
秦瑜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其实是听出来。
不是他们的鸭子,不要乱认。
这鸭子他们捉回去,这喂了好些天,吃的是谷子,是剩饭,是糠,都是粮食。
自己辛辛苦苦养这些天,鸭子长大了不少,开始膘肥体壮,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想,心头实在不甘心。
第223章 要做你男人
“秦瑜,你这是说我们都偷了公社的鸭子吗?”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你婶子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清楚?”
“你养鸭子,不能丢鸭子!这丢了鸭子,你这是赖我们吗?你这是要将所有的鸭子都据为己有!”
“你现在是找了一个好男人。你男人能打能收拾人。你现在威风了,我们这些苦老百姓,你也要欺负了,是不是?”
“我这好不容易才养了两只鸭子!一只鸭子要五分钱,每顿不是吃谷子就是剩饭。养着这鸭子,打晚稻时候吃的。你这样,蛮不讲理,我不活了!”
“鸭子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你管我吃,管我住!”
秦瑜刚把自己意思表达清楚,这边听着的这些妇人,直接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撒泼打滚。
“……”秦瑜被她们这蛮不讲理的态度,搞得懵了懵。
她怎么就要扣他们鸭子?
她怎么就借顾瑾吓人了?
她怎么就不蛮不讲理了?
还要让她管吃管住!
“你这样坐地上有啥意思?我刚说什么,你们没听见吗?”能不能讲点理?
“你什么意思?你字里行间说的,不就是说,回来的鸭子都是公社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