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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么多香喷喷的饭菜,实在是让她大饱口福,而且她可是看出来了,佟婶这个人不仅长得漂亮,仍还少女心十足。
她一直感念这些日子来她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想着送些东西给人,想来想去可不就买这最合适,毕竟哪个女人不爱漂亮裙子呢。
她原本工资虽然不多,但算上药材收购站这季度这几笔分红下来,她也存下来了一百多,难得的就是票了。
然而这次培训,可不就是最好的换票时机嘛!
借着这个机会,她不仅换来了一堆布票,甚至还换了两张毛线票。
前世她是不学无术了些,可是热爱手工DIY的她,织个围巾和简单的毛衣不在话下。
周东阳不知道想了什么,没有再提这事,倒是见到裙子的佟秋梅,好好数落了她一番。
说她浪费钱,又说自己老了不用穿这么花哨,有这么些钱和票,还不如苏妍自己多买两身漂亮衣裳,年轻姑娘穿上才好看。
苏妍笑着听她数落完,才道:“哪里就老了,佟婶您可是村里一枝花,咱俩外出别人都要叫你一声我姐的,我可不许您这么说自己,裙子买了也得穿,不然我会觉得您这是不喜欢我的眼光,那可是很严重的。”
“好好好,我穿!”佟秋梅笑着点点她鼻头,小心翼翼地拿起裙子试起来。
一旁的周东阳看着他妈一脸肉疼却又忍不住笑意的眼角,若有所思。
两人聊完天,佟秋梅这像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儿子似的,问道:“你没事了吧?”
苏妍惊讶看向他:“你怎么了?”
佟秋梅见人这反应,哪还能不明白,这是瞒着什么都没说呢,真是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模一样。
她也没有从中转圜的意思,拍拍手把东西放好,就去厨房烧水了,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她儿子是个傻的,不知道有时候男人适当的示弱,其实更能引起女孩的母性泛滥,从而产生同情怜爱,渐渐不就转变成爱情。
他不懂,可不得她这个做娘的帮一把。
果不其然,听说他出了事,苏妍急忙上前扒拉准备看看他哪里受的伤。
她看那些小说里写的年代,可不就是这样混乱,外出跑货车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去的,因为很容易遇到拦路抢劫的。
只是抢走财物还算是好的,就怕遇到那些亡命之徒,还会杀人灭口。
周东阳被她扒拉几下,有些不自在道:“没,我没什么大事。”看似镇定,耳根早已红透了。
苏妍看他面色有异,却是不信,非要自己检查一番才放心。
周东阳不想她这么坚持,到底把事情始末跟她粗略讲了一下,当然略过了很多惊险部分。
可饶是这如此,苏妍还是被他所说的东西吓到了。
她只知道过几年后会有一次严打,那时很多作奸犯科分子得到了应有惩罚,很多人都说是因为返城队伍过于庞大造成。
可现在看,很多事情显然不是一蹴而就,这些社会阴暗面也一直存在。
见人情绪低落起来,周东阳怕她吓到,忍住心中的异样,把人手拉到胸膛上,粗声粗气道:“不是说要检查吗?”
说完,整个人别过脸去。
苏妍看他这硬着头皮的作态,突然“噗”得一声笑出来,见人瞥了自己一眼,连忙收住,认真给他检查起来。
虽说是自己主动让苏妍检查的,可此刻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摸索,时不时还捏捏戳戳,问他疼不疼。
周东阳觉得,便是个和尚,他也有些忍不住。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他不自在地咳了咳,低声道:“好了吗?”
苏妍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问话里品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他说当时胸膛着地,她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胸腔附近。
因而很认真回他,“再等一会儿。”怕他是不信,还解释,“虽然我擅长的是接骨,可其他方面也不错,身体身上的骨头构造,我十五岁时就记得一清二楚了,你就放心吧!”
说着还不忘邀功:“你看我这手法,是不是够专业?”
这句话成功把周东阳关于她十五岁怎么就学的人全身骨头构造的思索,转移到她的手上。
游走的小手宛如灵动的羽毛,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透过外层的短袖背心,他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五指凸起。
再抬头,是她认真工作表情严肃的小脸,额间还有一滴汗水将落未落。
喉结不自主地滚了滚,他把目光看得更远,再次问道:“好了吗?”
好在这次没有煎熬太久,苏妍又确认了两下,松开了他。
“初步看来你这骨头没什么大事,你这段时间也没有感觉到异常吧?”
周东阳点头,他是比较能忍疼,可也不是个不爱惜自己身体之人,如果真有问题,他早就去医院看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还有摸骨这招。
虽然没什么问题,苏妍觉得还是可以给他补补气血,刚好她最近得了点芎?,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周江怎么样了?”这人她就见过一面,也是他的某个隔房堂哥,不过他既然说起一起遇的难,她也就问上一问。
“被割了一刀,情况稍为严重些,但也是皮外伤,现在还在家里休养,估摸着应该可以拆纱布了。”
听他这么说,苏妍就放心多了,不希望他有事,也不希望和他一起的伙伴有事,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在他身上。
周东阳自然也知道她的担心,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他知道说再多话都没用,他既不能不干这活,也没法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事。
只摸摸她头,安慰道:“放宽心。”
苏妍点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危险重重的岗位,还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
“不过我觉得你们也可以每次都确保有三个人,这样卸货也方便些,而且准备些家伙,必要时候有大用。”
原本想的是必要时候可以保命,话到出口却拐了个弯,不愿说出那样的话,即便只是个设想,也让她觉得害怕。
原她是不信这些吉利话忌口话的,每次她母上大人让她早上别说死,她都不以为意。
可现在,心里却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敬畏之心,不想成为那个一语成谶的乌鸦嘴。
夜晚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她换了个长袖,开始加入庭院夜话。
佟婶一般是不参与她们的,今晚却破天荒的来了。
说起来也是她那老姐妹的事。
别看佟婶现在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佛系得很,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社交牛杂症。
她的老姐妹遍布公社,到现在常联系的也不少。
而这次的话题人物说来也巧,正是周东阳前一个相亲对象队里的。
苏妍原本是不知道这事,只是佟婶说着说着想起来这回事,还主动给她解释了起来。
中心意思就是当时是她请人介绍的,两人就见了两面,第一面算是打个招呼彼此认识一下,第二面周东阳就把人给吼哭了。
末了还不忘补一句:“你看这小子,是真的遇见正事有些严肃不顾及小姑娘面子了些,但也不正说明他对那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嘛!不然你看,对你就从来没有凶过。”
后面这话苏妍可不赞同,哪里没对她凶过,分明凶得要死。
不过她现在知道他不会打人骂人,只是脸看起来吓人了些,也不会怕他就是了,大不了他凶她她再凶回去就是。
周东阳正为他妈这哪壶不开提哪壶感到尴尬呢,对旁边自己对象的想法丝毫未觉。
只是在听到她妈说想请苏妍去隔壁队里看看她那个老朋友,略有些紧张地提及那人就在前相亲对象隔壁的时候,突然发现小丫头眼里竟迸发出几许期待的光芒。
周东阳有些头大,这两人怎么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呀!
显然他的苦恼并没有被两人看在眼里,在他还没调整过来之际,已经连什么时候去,穿什么衣服出门都商量好了。
理所当然,两人这次出行把他排除在外了。
佟秋梅达到目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周东阳有些头疼地看向她。
作者有话说:
【1。蛇床子:时珍曰:其花如碎米攒簇。其子两片合成,似莳罗子而细,亦有细棱。
医药典故:据说秦朝时;在浙江南部的一小村庄;突然流行一种怪病;患这种病的人;全身皮肤上长出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疙瘩;奇痒难忍;请了当地许多名医;均束手无策。后来;有位走方郎中说;治疗这种病的药;
长在东海的一个小岛上; 可岛上遍布毒蛇; 而药又被毒蛇压在身下 ;真可谓“老虎口中拔牙;毒蛇身下取药。”曾有几个热血青年先后去蛇岛采药; 均是有去无回。有位智勇双全的小伙子为了解除乡亲们的疾苦;决心只身去闯蛇岛。五月初五;在一位老药农的指点下;带上雄黄酒; 来到蛇岛。上岛后将药酒洒向毒蛇;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采回了两大篓草药。用这种草的种籽煮水;让病人进行沐浴;轻者二三次;重者五六次;病就全好了。因为此药是长在蛇身的底下 ;如同蛇的床一样 ;所以就叫蛇床 ;其籽即为蛇床子。
2。芎(xiong)?。
——《神农本草经》、百度百科】
第30章 白术+木瓜海棠
◎【二合一】情定◎
有了上次的经历; 这次苏妍自然还记得。
“放心吧,答案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等我们去尚寨队回来就告诉你!”
他那个前相看对象; 可不就是在这个大队。
看她一脸狡黠; 周东阳只觉得眼皮直跳; “现在说不好吗?”
苏妍摇头; 想起什么,突然凑进他:“你不会做什么亏心事,害怕我知道吧?”
周东阳赶紧摇头。
苏妍笑了:“那你怕什么?”
周东阳想,自己和那位女同志确实没什么; 也不怕她知道。
她却来了兴趣:“你到底怎么把人家吼哭了?”
周东阳不想提这事; 他自认做得没错,但那位同志哭着跑出去,确实给自己和她都带来不少风言风语。
可你要他反思,他觉得再次遇到这种事他还是得这么做。
却不想眼前的姑娘亮着一双澄澈的眸子; 满是探究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她说了你不能接受的话?”
苏妍估摸着以他老古板的性格,可能女孩子说了点热情大胆的表白话,在他看来都有些接受不了。
她们还是男女朋友; 她之前想尝试一下亲亲的感觉; 人家都说没订婚不可以; 拒绝得很坚决。
更别提她前世挂在嘴边的那些“爱死你了”“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话; 更是被他几次说教; 让她不要在外面乱说这些话。
苏妍觉得他多少有点口嫌体直; 也不急着纠正; 但现在还是很想看他对别的女人什么样。
苏妍见人没答; 以为他没听出她的委婉之意,便接着追问:“说喜欢你?摸你?亲……”
“停”见人越说越不像话,他给了她一个暴栗,颇为不情愿地解释起来。
“她去的时候正准备放炮开石,她非要进封锁区域,这不添乱吗?我当时正准备喊人点火,听到动静过来她还一直不走,非说什么给我送汤,那会儿大家都准备着,没功夫理她,就说了几句重话,她应该是受不了,就哭着跑走了。”
苏妍真是叹为观止:“她不知道当时那里不能进去吗?”
周东阳摇头:“知道,但她说我都在里面,她也可以陪着我。”
苏妍:……也是个人才。
“这么感天动地的患难情,你就不感动?”
周东阳:“不敢。”
“哎你说”良久,苏妍突然碰碰他肩膀,“要是没有这事,你俩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
周东阳皱眉看她,只见她目光幽远,像只是一句简单的感叹和发问,倒没有别的情绪。
说不上是放心还是失落,他认真解释道:“不会,开始不知道我妈喊见人,见了一面没感觉。”
苏妍听人说,一般人说没感觉,就表示没觉得对方好看。
可听说那人是队里一枝花哎,苏妍好奇心更重了,知道从这男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再多浪费时间,便跟她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无外乎是上课看书,可苏妍向来喜欢发现平凡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和小乐趣。
听着她说起卫校里那只喜欢晒太阳的小懒猫,说话总是向第一排同学弹出标点符号的老学究,前排暗生情愫的两个小年轻……
明明是很些杂碎的事情,以往属于他从来不会关注的部分,就这么巧无声息地融入他的生活,成为一点缀他简单日子的一部分。
直到把自己说困了,才在他的半拥半抱下闭眼进了屋子,一躺床上便睡去了,彻底失去意识前还不忘想了想明天要见的病人。
她和佟秋梅是在早上去的,她会骑自行车,载着佟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