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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过一遍。
舒颜轻咬了一下嘴唇,设计方案她曾经花费了不少精力,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就算是要输,她也希望是输给了比自己强的对手,而不是仅仅因为了自己的运气比别人的差。
第24章 这算输给了什么(二)
最后中标的是力恒新公司,力恒新那边派来的代表还是她们俩的旧同事,李安琪与舒颜相视一笑。
覃可却是没能够看得明白她们的这个笑容,而她们也都没有打算主动地去解释,都是一些个人是非恩怨的八卦事情,她们俩都认为不知道其实也是挺好的。
施力美与力恒新,两个公司名字当中的“力”字代表的都是张力持这个人。
虽然是合伙人,可是张力持与施承并不是同龄人,张力持比施承小了十几岁。
当初张力持父亲机缘巧合,听说到业界资深人士施承有自立门户的想法,便出资让儿子与他成为了合伙人。
让张力持屈就成为合伙公司的二老板,原本只是张父考虑到自己儿子年纪尚轻,希望他先以学习和锻炼为主,却没曾想到了后来爆发出了那么激烈地争斗,导致最终要散伙。
张力持年轻,思想活跃又敢说敢做,在很多观念上与思想保守却又一心想要独揽了所有大权的施承就很容易会发生冲突。
其实后来有一段时间张力持已无心争斗,找了门店代理了一个品牌,也从没让施力美公司帮着推销,就靠自己把生意给做了起来。
只是大概也是一份妒忌心作祟吧,这招致了施承更大的不满,双方的矛盾彻底地激化,到最后就是直接当着员工的面不遮不掩地争吵。
那个时候,施力美公司的人自动地就分成了两派,一派姓施,一派姓张,因为施承长期掌握着公司的实权,所以那一边的人数远超过了一半,在这一点上张力持是落尽了下风,也因此造成张派的人更倍感受到了排挤,他们的敌意又略微重一些。
舒颜是谁的边也不想去站靠,可她还是被自动地划归到了施承的那一边去,就因为当初是施承去面试了她并且把她招了进来。
但其实在公司这么些年,她与施承之间私下里极少有工作之外的联系,毕竟她这人真是挺简单的,只需要一些时间相处就能看得懂,这也是为什么施承的业务应酬从来没有要叫上过她的原因,他对她的脾性是了解的。
而作为舒颜自己,她对于这个工作现状确实也感觉到还不错。
*
在辉煌集团大厦的一楼,她们三人与力恒新公司那边的人同时在等着车,当初跟着张力持离开施力美的旧同事当中没有跟舒颜和李安琪关系特别好的,今天遇上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过一会,只听得力恒新那边有人惊喜地先叫了起来,“张总他是要过来接我们啊?”
“说是刚好经过,你们说张总是不是要对我们组进行特别鼓励?”
“那我说,要鼓励的就再来点更实际的就更好了,对吧。”
虽然之前自己跟张力持的关系同样极为一般,但是舒颜还是觉得张力持不像是这么体恤手下员工的人。
“张力持是因为他们中标了,就要专程过来接人?”,果然,李安琪很快地也表达出了相同的怀疑。
张力持还真就来了,他向来是自己开车,当初公司出资同时给两人买的一模一样的车子,如今他已经先一步换上了更高档次的新车。
李安琪暗暗地给了舒颜一个眼神,舒颜会意,两个人便轻轻地拉了一把覃可,一起往一旁挪了挪,她们俩也不太想跟张力持太过正面地碰上,毕竟真是没什么话要说。
其实李安琪的情况跟舒颜差不多,她也并不愿意拉帮结派,她是老员工,而公司又长期是由施承在掌握实权,张力持以前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到公司来的,而李安琪自己也没有主动地凑上去建设关系。
而张力持带着人马离开后没多久,李安琪就升职成为了部门主管,这在张派的人看来无疑就正是坐实了她是施承这派的人了。
事实就往往是如此的,许多人和许多事就是会被类似于这样地进行着最简单地划分,当事人自己反而成为了最被动的那一个了。
此时张力持走下车来,踱步绕到副驾驶座这一边,手都已经搭到车把手上了却又扭头过来看着舒颜和李安琪,“你们俩没事吧。”
自从去年年底,施和张两人在公司又大闹一场之后,舒颜再没有见过张力持一面。
所以他这话问得让她先是怔了一怔,不过立即明白他说的是电梯的事情,只是他的消息如此迅速真是让人好感意外。
想来也是,今天的电梯算得上是帮了他公司的忙了,他可是多了一个用来笑话施承的机会了。
“没事,谢谢。”,舒颜说。
“谢谢”李安琪也说到。
张力持的鼻子似乎哼了一哼,转身要上车,却又回头说了一句,“后会有期。”,眼光有意无意地在舒颜身上停了一停。
第25章 这算输给了什么(三)
“小颜,你说张力持刚才的那个话,意思是说以后两家公司要全面地杠到一起了?”,李安琪问。
舒颜想了想,觉得倒是未必,“可能也不一定是这个吧,是说要遇上了就用全力把施力美给斗到服输?”,其实她也一时没有想得很明白,特别是张力持最后投来的那一眼。
张力持向来不怎么正眼看过来的,她一直也不太会计较,她进公司的时候这两个老板之间已经开始不对付了,她既然已经从一开始就被认定了是施一派的人,那张力持不待见自己也很正常地。
覃可一直看着张力持的车子远去,“两位姐,这人是谁啊。”
“张力持。”,李安琪说。
“原来张力持长这个样子啊。”,覃可知道张力持这个名字,只是并不知道力恒新与张力持的关系。
舒颜说:“施总要是还没付清那笔分家散伙费过去的话,其实现在他也还算是我们的老板。”
覃可点了点头,“嗯,这个我懂,我只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舒颜和李安琪都不愿意再多说下去了,可以说的依然还是一些八卦罢了。
其实以前公司里设置过一面公告墙,上面贴有许多公司集体活动的相片,张力持的也有不少,只是后来施承让人全都给清理掉了。
在张力持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带走之后,施承就在第二天迫不及待地让人把他的办公室里外都清理了一个干干净净,还通知了物业把张力持原来的那个车位改换给了韦晓梅。
这关系闹得实在是太热闹。
以前也听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然而全都丝毫不及得当它发生在自己身边来得的真实,而施承他作为年长的一方,似乎总是表现得少了那么一点的气度,舒颜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
*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她们三个人就一起来到施承的办公室,当面向他说明了上午遇到的突发情况。
一开始,施承还安慰了她们几句,但是当听到说是力恒新那边中了标之后,他的态度就明显有了变化了,言语当中那失望的意味就越发多地表现了出来。
*
当天晚上,唐明宇刚好打电话回家,问候了父母亲之后点名要让妹妹来接电话。
“欣欣,你到我房间,书桌抽屉那找到一个蓝色文件袋,找个时间送到我公司去。”
“深蓝色还是浅蓝色的,里面是些什么,我要丢了怎么办,哥?”
“那就只有一个浅色的袋子。”
唐明欣还想要继续地耍顽皮,“哥,是送到你的哪个公司去啊?”
只听唐明宇直接回到:“算了,我看还是不麻烦你大小姐了。”
“别啊,哥。”,唐明欣咯咯地笑了起来,“开玩笑都不行了哦?”
“放心吧,我都听明白了,是要找一个浅蓝色的文件袋,然后尽快送到金明子那边去,你自己以前的公司。”
“你呢,现在还没有回来接管爸的公司,我们家的公司呢你还没有当成是你自己的,我懂得的。”
唐明宇听罢,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唐明欣平时就很喜欢粘着自己的哥哥,聊上了就没想放快收线,“哥,你们家公司大厦的电梯,今天突然间卡住了,里面有三个女孩子呢,好在她们人都没事。”
“哦?那大厦之前有出过这样的状况吗?”
“就是没有过我才想起来要跟你说的啊。”
“那你说说看,那电梯到底是怎么一个卡法了?”唐明宇不过就是随便地问问。
“说是直直地往下跌,然后又突然就停住了,过后检测好像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的样子。”
“那几个人得吓得厉害吧,是公司自己人?”,唐明宇又问。
唐明欣说:“不是,她们是装修公司的,叫施力美,过来竞标的,不过人家也没有闹。”
“是叫施力美吗,你确定?”
“我确定的啊,怎么了,哥?”
“……没什么。”
放下电话,唐明宇立即就找了自己公司里的熟人去查对此事,反馈很快就有了,说被困在大厦电梯里面的人确实有一个就叫舒颜。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仰头盯着天花板,第一次到自家公司来的舒颜竟然就是被困在了电梯里,真地是在他看来毫无道理的事情。
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因为卑微就怕让她知道了,又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放得下就又会怕她一点都不曾知道过。
只是,他这一次算是输给了什么呢。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其实一直不过就是老天爷而已,对吧?
第26章 算命先生说过了
颜素苹没有参加广场舞,平时要是没有在追的电视剧,她吃过饭之后会出去找住在附近的朋友一起随便地走走,这个时候舒颜一般就不会要跟着一起了。
但是这个晚上,颜素苹很快就察觉到女儿有些粘自己。
此时女儿挽着自己的手分明也是有一些地紧,她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小小,是有什么事吗,要一起说说吗?”
母亲既然问到了,舒颜就把自己白天的经历说了出来。
颜素苹听罢默了默,然后安慰到:“别怕,小小,不会有事的。”
“以前就不止是一个算命先生说过了的,你会长寿的。”
当初舒爸爸病了好些年,在没能寻得到让他康复起来的有效办法之下,颜素苹曾经有过蛮长的一段时间就喜欢上了求神拜佛。
那个时候的她是真地急了,不管是打听到什么方法都想要去试一试,只一心祈求能够让丈夫好起来。
“那,他们说的长寿,又是有多久呢?”,舒颜问到。
颜素苹刚想要开口,想了想,又有些害怕女儿听了之后要说出一些大不敬的话来,最后她只是说到:“反正人家就说会没事的,逢凶化吉。”
“哦。”
“妈,那,算命的又是怎么说你的呢?”,舒颜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她其实有些害怕那个答案,手上不禁又是紧了一紧。
颜素苹却是相当地淡然,又是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再度安慰到:“那按他们说的,我也还不错的,不用担心。”
“不过,不管会是怎么样,你已经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了,那作为妈妈这边,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嗯。”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照顾好自己。”,舒颜低声地应到。
颜素苹欣慰地说到:“是啊,所以别怕,小小。”
舒颜点了点头,看着母亲的侧脸又轻声地问到:“那爸呢,妈,他们又是怎么说我爸的?”
在更长的一阵沉默过后,颜素苹回答说:“那些人说你爸,还真是都说准了的。”
舒颜不禁想起了在父亲去世的那个早上,母亲的表现。
昏迷之中的父亲在抽了血之后脸上最后的一点血色迅速地消褪殆尽,医生护士急救忙过了好一阵仍然是毫无起色,这时医生问母亲是不是再次抽血去加急做个检验,母亲拒绝了。
母亲当时没有流泪,只是默默地上前握住了父亲的手,然后向她招手,让她过去一起跟父亲作告别。
面对着那个早早就被人告知了的结局,它的终于发生,比放声痛哭更加悲伤的是内心无边的无奈和无助。
眼眶有些湿了起来,舒颜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就不应该主动地去谈论起这些事情。
可是,她同时又是那么地自豪,为了母亲她可以与自己面对面地来谈论那一场终是谁也免不去的离别。
快到家楼下的时候,舒颜说:“妈,我想爸了,这周休息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颜素苹点头,“嗯,好。”
去给父亲扫墓,舒颜一般是想去就去,不会拘于时节的说法。
然而颜素苹对此却就显得有些固执,她通常只会在清明和重阳这两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