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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楠嗤笑道:“你不是想要吗?来啊。”
话音刚落,她被斐娇堵住了唇。
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光下的两个人却靠着门板较劲。
斐娇按住乔楠的尾椎,乔楠楼住斐娇的背脊,两个人都想把对方压进怀里。
身周的氛围都像被柴火压住的火星子,只差一阵风就彻底燃起来。
不知谁被谁咬破了唇,铁锈味儿蔓延,却没有人停下,目光相接,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野性满满。
过了良久,乔楠垂下眼,最终还是率先推开了斐娇。
斐娇靠在床架边,白皙的指尖无所谓的抹了抹唇畔的血迹,衣领散开,露出截如玉的锁骨。
乔楠凝视了她一会,忽略掉发麻的舌根,缓缓说道:“今晚,我在街道上逛了四个小时。”
斐娇周身气氛一滞,刚刚还有的一身野性瞬间收了起来,她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替乔楠抚了抚肩膀上莫须有的灰尘,“天黑了,早点休息吧。”
目光落上乔楠因为刚刚而带了些薄红中和掉冷淡的脸,她舔了舔唇,补充道:“刚刚帮你接了个房地产推销电话,不怎么重要。”
这回轮到乔楠沉默,她干脆的关掉了房间的灯。
叮咚一声,头顶柔和的光线便消失了个殆尽,只能透过月光隐约看到斐娇的身影。
乔楠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中缓缓响起,“天确实黑了,早点休息吧。”
第三天乔楠和斐娇起的很早。
昨夜的事两个人都像是没有发生一般,戴了俩口罩,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去吃早餐。
杜老板起的比她们俩还早,那张早餐桌子上摆了一圈的豆浆。
“嘿,起这么早啊?”杜老板冲她们笑道:“要不要喝杯豆汁儿?外头可没我这么正宗的南方甜豆浆。”
乔楠扫了一眼,顺手拿起两杯感谢杜老板。
看着两人背影离去,杜老板不解的嘟囔道:“大夏天的,这俩小姑娘戴口罩也不嫌热得慌。”
不知什么时候,成薇穿着睡衣也走了出来,她轻哼一声,带着些酸味,“大概是脸现在见不得人,所以才遮一遮吧。”
杜老板被吓了一跳,闻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什么时候下来的也不出点声,吓人一跳,别乱说话。”
成薇没回话,挑了瓶豆汁喝起来,发现是甜的又缓缓放下。
她可没乱说话,她房间在斐娇乔楠她们隔壁,撞门声她都听到了。
想起她昨夜被那声巨大的门框撞击声吓一跳她就气的牙痒痒,手里的杯子都差点被她捏瘪。
看着斐娇乔楠逐渐离去的方向,像是不解气一般又轻哼一声,转了个身上楼了。
成薇说的话其实明面意思对了大半。
斐娇乔楠并不会因为嘴唇上的伤口戴口罩遮掩,可她们现在确实不怎么见得了人。
出门逛逛可以,但她们的脸尤其是斐娇的脸可不能随随便便显露。
一路走一路看,最终两个人在一家馄饨滩停了下来。
这是家传说中的网红店铺,好几年的老字号,馄饨皮薄肉厚,汤汁浓郁。
两个人挑了个最里间的位置坐下,这才取下口罩。
很快老板娘就端了两碗过来。
斐娇拿汤勺把葱花搅进去,突然感受到站在旁边的人没有离开,不由得困惑的看过去。
老板娘接收到她的目光不由得尴尬的笑笑,然后夸道:“小姑娘你长的真漂亮啊。”
斐娇只冲她笑笑,然后低下头开始吃馄饨。
乔楠微微蹙眉,只觉得这老板娘有些奇怪,心里头留了个心眼儿,却也没说什么。
而老板娘却走到了正在招呼生意的老板身旁,两人絮絮叨叨起来。
凑近点还能看到老板娘手上拿了张照片儿,一寸的证件照,上面那个女孩儿漂漂亮亮,就是浑身带着点冷。
老板娘示意老板看斐娇,问道:“你说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那姑娘怎么和这张照片上的这么像?”
老板闻言凑过去看看,又偷偷瞟两眼斐娇,肯定的说道:“没看错!就是她!”
“那咱们现在咋整啊?”老板娘挠挠头,“那几个人说这小姑娘性格很野的,小小年纪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咱们直接去说指不定她又跑了,独身的小姑娘身上还可能没钱,在这大西北怎么活下去?”
老板沉吟一下,“要不就给那几个人打个电话吧,这也不是咱们自家的事,他们要是赶得及过来正好,要是赶不及过来咱们给指个路也算仁至义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让我们感谢工具人成薇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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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时间调转回三天前。
达库塞城外的小路。
周兆鸳几人清醒时乔楠和斐娇已然不见了踪影,而除了副驾驶的阿炬,周兆鸳和光头都挂了彩。
光头想不明白,主驾驶和主驾驶后头的位置明明是最安全的,为什么反而她们两个伤的比副驾驶重,可他不敢问。
周兆鸳的手脱了臼,光头的脊椎剧痛,而阿炬只有手臂被划开一道小口子。
三个人联系其他的伙伴站在原地等人。
光头不敢太多挪动,被搬出来后躺在地上,呼吸粗重,疼的满头大汗。
周兆鸳却和没事人一样扶着自己的手一推一进,转瞬就复了位,除了脸色越发苍白一些看不出其他。
SUV的车前盖冒着浓烟,几个人不敢多逗留,又托着光头往前走了七八十米,防止车辆爆炸在这处。
光头害怕得要死,他深知周兆鸳的性格,拽着她的袖子求她:“鸳姐,你可不要丢下我啊,我还有用!”
周兆鸳极其漠然的睨了他一眼,冷斥道:“闭嘴。”
平日里暴脾气的光头在周兆鸳的目光下瑟缩的跟个鸡崽子似的,听话的闭上了嘴。
阿炬全程没敢说话,埋头干活,生火点树枝,她其实很紧张,周兆鸳刚刚找到斐娇,乔楠就出现救走了她,以周兆鸳的锐利细究很难不察觉到可能有人通风报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的如同往常一般。
干这一行的人受了伤很少去医院,最多最多只是去个黑诊所,她偷偷看了一眼光头,只能让他自求多福。
周兆鸳咬了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透过烟幕落在阿炬身上时停留的格外久,没什么情绪,却像柄带着刺的刀,来回巡浚,划得人皮肉分离。
直到入了夜,气温下降的厉害,单纯的火把抵御不了严寒,三个人都冻得嘴唇发白,尤其是已经疼到麻木的光头更是冻得浑身发抖。
周兆鸳最终还是决定带着阿炬出去找找有没有御寒的衣物。
她们临时出城,车上的衣物都留在住处,车上基本是空的,能去找找的只有乔楠斐娇的车里有没有多的东西。
光头对两人的离去感到格外恐慌,被抛弃的恐惧随时都伴随着他,“鸳、鸳姐,大晚上的多、多危险,要不再等等小周他们过来吧?”
周兆鸳回头看他,不像在看一个活人,她敲了敲烟灰,漫不经心,“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等我们俩回来,要么现在我就把你丢去喂狼。”
光头咽了口口水,毫不怀疑周兆鸳真的能做出第二种事,甚至都不用特意找狼窟,随便把火堆一灭,把他往碎石粒里一丢,哪个路过的野兽都能吃了他。
见光头不说话了,周兆鸳这才带着阿炬往前走。
然后周兆鸳就看到了乔楠留给她的那堆灰烬,堆积在翻倒的车辆的另一侧,灰黑的一焦,看得出食物衣服的遗骸,车厢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
阿炬站在她身后,直觉周兆鸳的心情应该很糟糕,因为她捏着烟的手都掐得泛白了。
“阿炬,你说她们去哪儿了?”周兆鸳突然开口问道。
阿炬强压下骤然紧张的心跳,面不改色,“我不知道,姐姐。”
周兆鸳微微侧过脸,阿炬看不清神情,也不敢多看,周兆鸳这样的人像只孤狼,越是和她眼神相接越容易激起她的凶性。
可下一秒她就被周兆鸳掐住脖子按在了桑塔纳上。
巨响下整个背部都弥漫起剧烈的疼痛,周兆鸳的手带着些微老茧,大拇指抵在她下颚上,强迫她昂起头,与之对视。
“阿炬,救斐娇的人怎么来的那么快呢?”
周兆鸳冲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眉眼下垂着,只令人胆寒。
她的手收紧,凑近因为窒息而浑身颤抖的阿炬,气息喷洒,像是尾触感冰凉的蛇吐着信子盘旋,她接着缓缓问道:“而你,又怎么来的这么慢呢?”
阿炬控制不住的想去掰开她的手,却被一把打开,并拢反按在车盖上。
“我、我不知道,姐姐。”阿炬强忍着窒息,艰难的吐出来这几个字。
她眼底含着泪,很是委屈,几乎用完了自己辈子的演技,不露出一丁点儿破绽。
周兆鸳盯着她,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手。
阿炬没站稳,跪倒在地,她喘着气,却被周兆鸳强制扣住下巴抬起头来。
“这是最后一次”,她说出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拇指摩挲着阿炬的侧脸,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如果你背叛我。”
“阿炬,我会在东南亚给你选一个好归宿。”
周兆鸳的声音比起和光头他们说话时堪称温柔,阿炬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尤其是最后一次那句话,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到由衷的恐惧。
她手指都快扣进泥土碎石粒中,强迫自己微微抬起头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面,用脸蹭了蹭周兆鸳的手,含泪的眼睛里是濡慕和一点点打击。
“姐姐,我不会背叛你的,你相信我。”
因为刚刚被掐着脖子,她的声音沙哑,“如果我背叛姐姐,就如姐姐说的那样。姐姐随便怎么处置我都没关系。”
眼泪恰到好处的流出来,阿炬一只手揪住周兆鸳的衣角,没有再说话,像是在困惑和伤心周兆鸳突然对她的怀疑。
周兆鸳也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面无表情的拉起阿炬,淡声说道:“走吧。”
阿炬踉跄了几下,没有松开周兆鸳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心底却默默松了口气。
回到火堆边,并没有过多久同伴们的车就到了,没有人敢看阿炬脖颈间的印痕与依旧泛着红的眼角,心照不宣的交换一个眼神,将光头抬上车,牵着几乎报废的SUV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条小路朝达库塞驶去。
中途周兆鸳的手机响起。
深夜十二点的时刻,万年不曾有过响动的微博响起提示音,是许久不曾有过消息,尽职尽责扮演打钱机器人的Q。
只有一句话。
——你们到哪儿了?
周兆鸳向对方报备了她们的位置和接下来打算走的路线。
而Q传达下来的指令只有也只有一句话和一笔钱。
——接着往前追吧。
周兆鸳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这条短信,最终还是下令从达库塞出发,沿着大西北环线往唐古拉山镇走,至于光头,顺手被丢去了达库塞的一个小黑诊所疗伤。
而到了三天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告知她们,她们大姐家的姑娘出现在了一个她们曾经经过的小镇中。
察觉到馄饨摊的老板娘不对劲时乔楠正在过去结账。
老板招呼的她,目光时不时扫过两人,而老板娘则背身靠在后头打电话。
乔楠耳朵尖隐约听到老板娘提到“大姐”、“漂亮女孩子”、“帮你留住”几个词,瞬间就警惕起来。
她没时间和老板老板娘扯头花,回到座位拉起斐娇就往外走。
老板娘到底是善良,见到两个人要走,生怕和家里闹脾气的小姑娘又走丢了,咬咬牙,上前说道:“小姑娘,你家姐姐一直在找你,你可不要再跑了。”
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的斐娇骤然回头,锐利的目光射向老板娘,老板娘被吓了一跳,又拿出照片,“你看你的家人把你的照片都给我们留下了,独身在这块玩儿又没有钱,不知道多危险呢,可别再和家里人怄气了。”
斐娇都给气笑了,她看一眼这一路以来不知道被周兆鸳几人散播给了多少人的证件照,刚刚乔楠二话不说拉着自己走大概两个人的行踪已经彻底暴露了。
“大婶,我劝您最好闭嘴”,斐娇说道:“您这点好心可别办了坏事。”
她脸上带着这一路以来最刻薄的笑容,出于教养没有把心里的一句国骂骂出来,却还是吓得老板娘不敢再说话。
老板见自家媳妇儿被这小姑娘给教训了想上前争论,斐娇凉凉的目光扫过他,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