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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离婚,我只需要丧偶。”
沈兆棠有些发愣,像是被姐姐的话震惊到,呐呐道:“可是、可是就算姐姐你拿到了盛阪的股份,要是斐娇做手脚怎么办?你也说她是小老虎,这么多年我们都被她给骗过去了,我觉得她心思深的可怕……”
张兆媛唇畔的弧度扩大,像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嗯,是啊,可是你不觉得,和小老虎玩玩心计,比和斐文英或者那对母女斗更有意思吗?”
“就算我不幸输了,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斐文英的股份也在我的手上,哪怕能年年领盛阪这尊庞然大物的分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
沈兆棠不知道该回什么。
眼前的张兆媛浑身依旧充满柔和的气息,像是刚刚她说出口的充满野心的话没有出现过一样。
“兆棠啊”,张兆媛垂着眸子继续倒腾起刚刚因为斐娇进门而搁置的插花,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和爸妈太娇惯你了些,你今后可以多跟着娇娇去学学。”
沈兆棠心底的不服气被激了起来,刚刚拿起来打算喝一口压惊的咖啡又被她放了下去,“我最近有自己想做的事了!”
张兆媛面对她的话也没有反驳,甚至插花的手都没有顿一下,柔声说:“行,你去做做你喜欢的事也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查查。”
“什么?”
张兆媛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坐在斐娇身旁的那位保镖小姐,总觉得有些眼熟的模样,于是她对沈兆棠吩咐道:
“去为我查一查保镖小姐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欣赏,当代演技大赏。
张兆媛这个角色其实我特别喜欢,一直在想该为她配一个什么样的CP比较好。
至于叔叔斐文英,Who cares?
被女人和侄女耍的团团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工具人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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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乔楠和斐娇出了张兆媛的小庄园后也并没有回盛阪。
一直等在外头的商务奔驰带她们去了一处车库,斐娇甩着钥匙带乔楠在地下车库里上了一辆非常低调的路虎。
车辆发动,斐娇起步挂挡,直直的往离这里最近的一套大平层开去。
“贴身保护,总得带你认认回家的路。”斐娇鼻梁上挂着墨镜,车里的空调打得格外充足,“这套房子离盛阪不远,车库里还有几辆车,你去选一辆,要是出了什么要用车的事,你尽管去开。”
乔楠点点头应下,直到到达斐娇这套大平层才对她的奢靡有了彻底的了解。
地下车库里她占了一排车位放自己的豪车,乔楠无论怎么选都选不出一辆平价些的车,顶楼大平层将近三百平,装潢精致,全屋声控系统,衣帽间,影音室,健身房,书画间全部都有,哦,她还把一处淋浴室外的阳台改成了无边泳池。
而这仅仅是斐娇手底漏出的一丝财富,只是她所有房产中平平无奇的一间。
乔楠觉得这样的场面甚至足够令她升起一丝仇富心态和对资本家斐娇的深深审视。
当然,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最清晰的场面是她带斐娇住的第一个小旅馆,逼仄,设施老旧,甚至连空调都是坏的。
斐娇对她说:乔女士,迄今为止从来没有人给我用过这样的衣食住行。
确实,和这里相比,西北的旅馆甚至整个大西北的旅途,都可以算没有任何舒适度。
可最可怕的却是,除了在旅馆的第一夜,斐娇再也没有提过一句不适应,她是真正的很好的迅速的适应了那样简陋的生活。
斐娇强大的适应能力和克制能力,在乔楠见到这间屋子时才能更加直观的感受到。
斐娇领着乔楠进了一间房间,淡声说:“这是客房,你今后就住这里吧,我的房间在隔壁。”
她顺手打开灯,像是漫不经心的提醒乔楠:“对了,这两间房的阳台是贯通的,方便出了问题你及时过来。”
乔楠:……
这个小区的安保十分严格,斐娇住二十七层,除了她自己和自己指定的人,电梯无法将任何人送到二十七层,楼梯上了锁,除了斐娇也没人能打开。
斐娇在公司因为太刻薄傲慢被人揍一顿的可能性都比在这套房子被人袭击大。
斐娇现在像个带朋友参观家里的小孩,拉着乔楠又往影音室走去。
里面放了一张巨大的银幕占据半面墙,下头还有按摩落地沙发和酒柜零食柜。
斐娇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惬意的呼出一口气,“你过来,我们看部电影。”
乔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坐去了她身旁。
斐娇显然也并没有什么看电影的兴致,随手放了部爱情片,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乔楠。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吗?”她笑着问。
“为什么?”乔楠给面子的回答。
“我为斐文英布了一个局”,她轻轻抿一口杯子里的酒液,深红的液体染得唇瓣有一股靡靡艳红,瑰丽到极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势力正在被我一步步蚕食,他做过的一切坏事的证据正在被我慢慢掌握,他在不知不觉的陷入绝境。”
“你知道我今天给张兆媛的合同是什么吗?”
“是什么?”乔楠接着问。
“是一份隔壁小城的旅游开发方案”,她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那是一个拥有很大潜力,闭着眼睛都能赚钱的项目呐。”
“张兆媛可没有她表现出的与世无争,她的野心刻在心底,只有斐文英那种轻视女人的蠢货才会觉得张兆媛是个平和的贤妻良母”,她感叹道:“她是头沉睡的狮子,张家的父母资质平平,这些年张家的产业却步步高升,斐文英还以为那是他提携有道,张家对他感激涕零呢。”
“那你把这样一个项目送给她,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乔楠听懂了她的潜意思,忍不住低声问:“你给她们设局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斐娇的眼睛这一刻像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令乔楠控制不住的跟着她的思路走。
“我没有设局”,斐娇轻笑一声,“我只是隐瞒了一点点的信息。”
“这个项目,斐文英早就看上了,他做的很隐秘除了亲信几乎没人知道——
他想把这个项目交给成薇,甚至花了大力气给她打点,让成薇拥有一定的功绩方便理所应当的给她升职。”
斐娇说道:“我动用了一点点关系,将这个项目截下,斐文英以盛阪的名义打点的关系我照用,他只会以为是我截胡了这个项目,知道我开始向他宣战。”
乔楠脑海中闪过一丝光,可是等斐文英将这件事查清楚之后却会发现,这个他势在必得的项目并不是被斐娇截胡,而是他的妻家,斐娇甚至可以泄露些消息,告知他,是自己亲手将这一份合同递给的张兆媛。
适当留白可以给人无限的想像空间。
张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成薇的事?张家是不是已经决定站在斐娇那一边背叛了他?
裂痕一旦产生,就无法消除。
一个在斐文英眼前在他掌控中被架空的侄女,和一个由他提携起来随时可能插他两刀,甚至因为成薇的存在必定不可调和的妻家,他会选择先解决哪一个呢?
自然是先斩断已经在他眼中成了斐娇羽翼的张家。
坐山观虎斗,斐娇能乐的在家多吃几碗饭。
“你觉得张兆媛会因为成薇和斐文英离婚吗?”
斐娇看到乔楠已经迅速想通她的布局的神情,心底格外愉悦,百无聊赖的玩着她落下的一缕卷发,“不会的,她们双方都不会跟对方离婚,离婚代表着财产出现损失。”
“她们只会互相查找对方的漏洞,让对方没有反抗能力,如果斐文英不知道张兆媛已经跟他离心,那张兆媛大概也只是冷眼看着我跟斐文英斗,在最后做一把推手替我送斐文英一程。
她依旧是那个温和又没有攻击性的贵妇,一个能让男人安心家庭的贤妻良母,可那样多无趣啊”,斐娇将杯子里的酒精一饮而尽,咧嘴笑道:“让我这个小朋友替她将阻碍抹平,她再捡便宜?我可没这么好心肠。
我说我唯一的心愿是她们什么都不做就好这句话当不得真。
这个局,但凡想要捡便宜的人,都必须给我通通下场,到明面上来,夫妻相残,越乱越好。”
斐娇的眼睛被酒气晕染过后显露出一种别样的润泽,那是一种乔楠从没有见过的愉悦和疯狂,带着对好戏即将登场所展现的快意,前面她认为的斐娇像只猫的看法并不正确,斐娇其实更像只眯着眼睛悠然等待的老虎,趴伏在每个人的头顶,姿态慵懒,等待一切轨迹如她所想般的运行。
电影放了什么她没注意,脑海中却是斐娇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里说给她听的一切,她的计划,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她对人心的揣测。
一个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触及的世界,穷人是不会去异想天开未来自己能不能进入纸醉金迷的世界的,光是活着都快难以坚持了,哪里会去想这样的世界是怎样?
可现在斐娇毫无保留的向她展露出来,告诉她,纸醉金迷的顶层也是这般的勾心斗角,稍微的一丁点儿信息的差别都能成为斐娇这样胆大的投机者用来翻云覆雨的工具。
“乔楠”,斐娇将头埋在她颈侧,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只不断的喃喃着她的名字:“乔楠,乔楠,你得跟我一起看。”
“我做了什么,我要做什么,我都想让你看到成为见证者。”
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乔楠皮肤上,尖牙间或擦过带来一丝轻微的疼,“一个人看戏很无趣,两个人刚刚好。”
乔楠觉得斐娇醉了,因为这个人后面的话并没有什么逻辑,她回过神来时斐娇面前的红酒瓶也已经空了一大半。
依照斐娇的性格并不至于让张兆媛签下合同设好套就能高兴到喝酒庆祝将自己灌醉。
可斐娇并没有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就顺势按着她倒在沙发上。
斐娇的头依旧搭在她脖颈间,身子压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过头顶。
乔楠没有挣扎,任她动作。
“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挣扎不设防的模样”,斐娇松开一只手,夹带凉意的指腹扫过乔楠的脸,这才抬起头来,在她唇畔吻了吻,问道:“如果你挣扎,我能压住你吗?”
乔楠其实也喝了点酒,可她却格外冷静,目光一如既往的黑沉,哪怕被压住也透着股闲适,“不能。”
“如果我挣扎,你大概会受伤。”
她牙尖抵了抵上颚,如实回答。
“噗”,斐娇没忍住笑出来,眉眼弯弯的模样,透着几分愉悦,“那你现在是自愿被我压在这里吗?”
“是”,乔楠回答。
“为什么呢?”斐娇眼底含着些莫名的期待,像是期望乔楠说出些什么。
“你说的”,乔楠慢慢说:“成年人,需要性、生活。”
斐娇倒是没有什么失望,只伏在她身上低低笑了,“嗯对,我说过的。”
“你觉得我今天开心吗?”
乔楠和斐娇对视了几瞬,她甚至能看清自己在斐娇眼底的倒影。
“小斐董,你不开心”,乔楠低声说:“喝酒并不能磨灭心底的不开心。”
要是喝酒能够磨灭不开心,那乔楠那三年宁愿天天喝的烂醉如泥。
“你说人怎么这么复杂这个世界又这么乱糟糟的呢”,斐娇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又将自己的脸埋进乔楠的脖颈间,“有的人可以为了利益杀死自己的哥哥嫂嫂,有的人可以为了利益明知自己的丈夫有罪却假装不知情那么多年。”
“斐家的事与张家无关,我知道,可我小学课本里都在学,犯错要接受惩罚,我曾经也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不是黑就是白,你违法犯罪了你就得接受惩罚,你发现了别人伤害他人的证据你要是有能力见义勇为举报也行啊。”
“我不知道张兆媛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可她必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斐文英犯下的错也不止我父母这么一件。
张兆媛很爱惜羽毛,哪怕对斐文英做了什么都了解,可她从来不参与,也不让张家参与任何不该参与的事情,她手里斐文英的东西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但只要有利可图并且斐文英没有损害她的利益她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这么斗来斗去挺累的,尤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