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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斐文英在绑架你们前就下了杀心,因为你师父已经暗中调查到了他身份的一星半点,只差一点就能揪出他这个幕后之人。”
“所以他一边绑架你们,逼你们说出口,一边在你们那边控制不住的时候利用时间差耍着你师父出来,在她带一千五百万赴约时找人杀掉了她,同时卷走了那一千五百万。
这也是在给你设套,如果你要偿还那一千五百万,必然没有时间再去追究真相,他就能将一切都掩藏,消除证据,甚至你还可能被那一千五百万和滚出的利息逼上绝路,最终不得不答应将折顿峡谷的进入方式告知他们。”
乔楠对于师父的死早有猜测,对于那一千万的负债从何而来也有一些猜测,可是今天这样直接将问题的答案甩在她脸上还是令她恍惚了一瞬。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真相。
乔楠猛得握紧桌子上的杯子,手上的青筋都几乎蹦出,一只素白且保养得宜的手扫过她的手,张兆媛的声音缓缓响起:“小朋友,可别在我这把手弄伤了,到时候娇娇来找我麻烦就糟糕了。”
依旧的温和有礼,她一根根将乔楠的手指掰开,放了颗糖进她的手心。
“吃颗糖?”
乔楠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她黑沉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是斐文英的妻子,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总比你们简单”,她用勺子舀了一块糖进咖啡,“成薇身边我总会放人的,你们猜出背后的人是斐文英我就知道是时候告知你真相了。”
“你很早就知道斐文英做过什么了”,乔楠的语气中充满肯定。
“也不算很早”,张兆媛轻轻笑起来:“比你们早两年知道而已。”
“夫妻博弈互相掌控证据是常见的,可我和他也是命运共同体,他出了事我也占不到好。”
张兆媛多解释了一句,她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与发自骨子里的冷漠,可面对乔楠她还是想将自己放在一个不对不错的位置。
“你认识我师父。”乔楠淡声说,依旧是肯定句。
“你很聪明,和你师父一样聪明,也和你师父一样的难缠啊”,张兆媛悠悠叹了口气,“我确实与你师父算是旧相识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今天邀请你过来,是想给你和娇娇指一条路。”
“我可以和你们联合,把斐文英和他身后的人连根拔起,官方的关系我可以接受和娇娇一同去打通,这种等级的博弈我想另一搓人一定很乐意为社会抓出这么一群国家的蛀虫,务必令他们无法乱用任何权限只能乖乖接受审判。”
“可是其中缺了一项最重要的证据,只有你能找到。”
张兆媛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放在她面前,“你很好,哪怕最窘迫的时候也没有松口将折顿峡谷的进入方法交出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斐文英会收手,没了你还有别的峡谷别的人,他们转移资产的欲望并不会结束。”
“这是他们最后一个藏钱地的大致位置,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
乔楠凝视着那张纸条,雪白一张,被折叠的没有一点缝隙,只要她拿起,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她突然低低笑起来,带着几分桀骜,手掌按在那张纸条上,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坚定的说:“我去。”
一直到乔楠离去,张兆媛唇角的笑才缓缓放下。
她抿了一口咖啡,又捏了块雪媚娘放进口中,偏过头,能看到一楼的花园里乔楠挺直背脊往外走的身影,孤傲又坚强,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在得到乔楠的资料时她才知道为何会对她感到熟悉,乔楠和她师父除了长相,实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方方面面,令张兆媛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恍惚。
年少的恋慕总会被时间金钱洗去,更何况对方已经有爱人有孩子,她从未有过穷追猛打。
她们这个阶层的人理智又精明,向来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乔以琛的死她确实感到很遗憾,可也仅仅是遗憾而已。
现在有了机会顺便替她报仇,那张兆媛也是愿意出一把手,给她的徒弟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尽管这种像是马后炮一般的出手虚伪至极还包含着自己的目的。
她又看向桌子上,那张纸条已经被乔楠带走,剩下的只有她刚刚放进乔楠手心被震碎到四分五裂的糖。
乔楠接受了她的建议,可她不会体谅她的袖手旁观,少年人总是满怀赤诚,就如同她前来此处,却不接受她的任何馈赠。
和她师父一样的硬骨头,泡不化。
乔楠是第二个朝气蓬勃的乔以琛,而张兆媛已经日薄西山被腐蚀殆尽。
乔楠回程的路上一边在手机上订机票一边在思考怎么和斐娇说这件事。
毕竟不管怎么说,小斐董知道她要离开总会发脾气不开心的。
乔楠还是有一点在意斐娇的情绪,这小孩对她好,这么几天又为了斐文英的事情几乎没怎么睡。
要不干脆一点,和她说完之后,将人哄睡了直接走人?
乔楠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进斐娇办公室时,里面并没有人,乔楠找了一圈,在里面的试衣间里找到了正靠在沙发上假寐的人。
听到她进门的声响,斐娇朦胧着睁开了眼,懒洋洋的问:“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乔楠坐在毛茸地毯上,与躺在沙发上的斐娇平视,认真的说:“去了一趟你婶婶那儿。”
斐娇闻言瞬间清醒,她拽着乔楠的手臂将她拉到沙发上,严肃的问:“你去她那儿干嘛?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瞒着我,乱找理由请假。”
乔楠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将张兆媛的话复述给斐娇。
“去什么去!不准去!”斐娇瞪了她一眼,抢过纸条,“她说什么你信什么?不用你去我也能解决斐文英。”
“那么危险的地方……”
斐娇剩下的话被乔楠用吻打断,她的唇触上斐娇的唇又很快离开。
“我去过无数比那里更危险的地方”,乔楠低声说:“斐文英和他身后的人,也是我的敌人。”
“如果我就是不让你去呢”,斐娇默了默。
“你阻止不了我”,乔楠缓缓说:“我不想做个废物。”
斐娇咬了咬唇,没说话,反过去再次吻住乔楠,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她才恶狠狠的问:“你都做好决定了还来告诉我干嘛?”
“故意来气我的?”
乔楠脖子靠在沙发桩上,眉眼都因为斐娇刚刚的拥吻含了股春情,像是冰雪尖尖上开出来的小花,她没说话,只屈起一条腿,蹭了蹭斐娇的腰。
斐娇浑身一僵,随即又发狠的吻了下去。
“合着我真成你床伴了是吧?”斐娇都给气笑了,一来就给她搞个大消息,她气都没撒完,乔楠又来以前那一套。
每次乔楠有什么说服不了她的事,就简单粗暴的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连多一点心思都懒得花来哄哄她。
她这作风要是在别的地方她还挺欣赏,用在她身上有多气人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偏偏她还拒绝不了,她就吃乔楠这一口。
“做不做?”乔楠慢悠悠的问。
斐娇咬牙,看了一眼巨大落地窗里两人的身影,轻哼一声,咬在她耳垂上,狠声说:“做,让你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斐娇没有遇到乔楠没有爱上乔楠,她就会是下一个张兆媛。
乔乔要回大西北啦,这章的后续和上一次的一样老规矩,算让大家等这么久的赔礼啦——
本章章节号和斐娇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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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西北 雾茑;
今年的大西北入秋比往常更快些,早早的就有了一圈薄雪覆盖在上头。
若是在南部地区现在大概还是三十多度正凉爽的时候,可是这里已经连白天都往零下蹦了,像是较劲似的,越往北气温越来越低。
一行人拢着冲锋衣的袖子还不算,背上还得披一件羽绒服才能算勉强保暖。
车里的热空调没人敢开,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连油都没有了,只能下车徒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折磨。
这是一队地质科考队,他们的目标在雾茑这个小镇外八十多公里的一片峡谷里。
前段时间有人给他们寄了封信,说是有一条小峡谷,信的主人很感兴趣,问他们有没有想法过去替她看看,并开出了没有人能拒绝的天价费用。
地质科考常年缺钱,这一队的老大为着有钱能够支撑起下一个项目便接受了这个任务。
可是事实是钱并不是那么好拿的,这条峡谷在藏北的一个小镇外,藏北人迹罕至,大片大片的高原和山谷数都数不尽,而他们的目标甚至还在羌塘高原以北,在那曲的尽头,靠近昆仑山脉的地方,气候很极端。
上一个他们能见到的补给站还是在两天前。
在那里他们买了许多牛羊肉火木炭和汽油。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对下一站的担忧。
下一站离这里起码还要开好几个小时,到了雾茑才算结束第一阶段的难题,西北地广,属于雾茑的范围出奇的大,他们现在才摸到边边,真要找到这座小镇还需要些时间。
可现在他们又冷又饿,车也快没油了,能不能到那里还是未知数。
队长偏过头看整个车队里最自在的人。
那是个临时加入他们的女人,有张漂亮却充满冷淡的脸,眉眼都酿着浓稠的黑,令人看不出深浅,她从加入起话就不怎么多,最常做的是拢着宽大羽绒服的袖子躺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从来没见过她有任何担忧的神情,最多见的是她一个人靠坐在车旁,在大家欢声笑语的时候静静抽烟,被烟雾模糊掉的脸就更看不清神色了。
车队里有小姑娘小伙子好奇的讨论她,她听见了眉头都不抬,只淡淡一眼扫过去,对面就不由自主的噤了声。
没办法,压力太强了,面对她像是在看狼王对狼群的威亚,锐利又桀骜。
队长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乔,是雇佣他们的老板插进来的人。
可是这么些天,这位乔女士对大西北环境的熟悉,对于野外生存的熟练都令他们心服口服。
前方的路况并不好,冻土滑腻,车都只敢吱吱呀呀的慢慢开,快了太容易翻车。
队长呼出一口冷气,指尖蜷缩又舒展开,长时间的开车几乎令他手指僵硬,除了麻木的控制方向盘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
有人受不了了,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女声:“队长,休息一下可以吗?我们这头都快受不住了。”
这里时不时就失去网络,对讲机是必备用品,人手一个。
队长犹豫了一下,他再次伸展手指,看了眼时间,终于还是点头:“行,休整车队,过一个小时再走。”
他们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在天黑前到达雾茑,否则就只有选择在路上以天为盖地为炉的睡一晚了,可是晚上的天气并不是一个赶路的好时机,晚上的温度极可能下降到零下十几度到几十度不准,哪怕有炭火他们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样的温度下在睡梦中冻死。
不过看一眼导航显示,雾茑也并不远了,慢一点四个小时也够了,现在才早上十一点,天刚刚亮了没多久的时候,昨晚他们在前头一块有水的地方搭的帐篷,这么过一夜算是渡劫。
“呜呜呜,等到了雾茑我一定要好好吃点热腾东西!”有人抱怨道:“我要吃烤鸭、烧鸡、牛肉面!”
“牛肉?这些天你吃牛肉还没吃饱啊?”
“呕,别说了!我现在听到这几个字都要吐了,脑子里一股子羊膻味儿。”
这是一队很年轻的科考队,哪怕是队长也不过才三十三岁,地下的队员更是三十岁到三十岁不等,个个青春洋溢,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能说说笑笑。
乔楠下了车之后看他们搭起木炭烤火,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拱在火堆边上取暖,似乎在说着什么。
乔楠没仔细听,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雪山尖尖上,刚出来的时候队里的年轻人看什么都惊奇,看见漂亮到透明的湖要拍照,看到难得一见的野生动物要拍照,看到澄澈的天空和云朵也要拍照,看到夕阳下被打上橘色光泽的雪山更加要拍照,可是半个月之后,哪怕这里有粉色的雪山他们也不感兴趣了。
抽出根烟还没点燃,队长就同样拿着根烟走过来,他笑着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