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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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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才攒下一小筐,正宗的吊霜柿子,再晚可就吃不着了。”
  “这么好的东西,人家怎么舍得给你?”
  “我听说他家有两个小女娃嘛,就送了一些红豆沙呀,拇指生煎之类的让他带回去,他家娘子很是领情,不仅送了柿子做回礼,还要了我的鞋子尺寸,说要给我纳双鞋底子呢!”
  说这些的时候,楚溪客乌黑的眼睛里满是神采。
  老楚头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直到楚溪客滔滔不绝地说完,他才轻声问:“崽崽是不是很喜欢长安?”
  “喜欢啊,这里有我和阿翁的家,还有云和兄、钟离公子、汤四哥他们,还能读书、摆摊、在街上看大将军,总之哪儿哪儿都很好。”楚溪客没有多想,只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
  夜深人静,老楚头在窗边无声静坐。
  他面前摆着一卷画轴,画中绘着一丛蔷薇,层层叠叠的叶片间藏着一串串绿绒绒的小花苞,一只胖嘟嘟的小猫轻盈地踩在花墙上,晨光映衬下,猫儿身上仿佛有缕缕银光在闪耀。
  就这么枯坐许久,老楚头终于下定决心,卷起画轴,起身下楼。
  长安街已然宵禁,静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老楚头娴熟地躲开巡逻的街使,不声不响地来到东市一家杂货铺。
  铺子里没有燃灯,大门上落着锁,看起来已经打烊了。若有生客误入,八成就要抬脚走了,老楚头却熟门熟路地绕过正门,从侧面一个半开的小门进去。
  里面是个不起眼的小院,有一道月亮门和内院相连,跨过月亮门,竟别有洞天。很是华丽的三间大屋子,翘角屋檐深深地探出来,檐下搭着抄手游廊,廊柱上每隔一段都挂着一截竹帘,既雅致又能防人偷窥。
  老楚头走到某个竹帘前,晃了晃上面的铜铃。
  立即有机灵的小学徒迎上来,看到老楚头衣着普通,胡子拉碴,态度依旧恭谨:“敢问,客是买家还是卖家?”
  “卖家。”
  “客要卖的是消息还是物件?”
  “字画,姜纾的。”
  小学徒立即显出几分喜色:“可是真迹?”
  老楚头抿了抿唇,道:“自然不是。”
  “不是真迹也无妨,若仿的好,亦能卖上高价。”小学徒恭敬地笑笑,一摊手,“客请随我来。”
  一刻钟后,老楚头坐在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雅阁中。
  掌柜看着画卷啧啧称奇:“确定这只是仿作吗?瞧这笔触,这神韵,说是姜纾再世也不为过呀!不,依老夫拙见,这作画之人恐怕比姜纾本人笔法更成熟,若姜纾能多活十五年,功力也不过如此了!”
  老楚头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足足两刻钟后,掌柜才恋恋不舍地把眼睛从画上移开,小心翼翼地问:“客打算开价几何?”
  “两个金豆子。”老楚头毫不犹豫地说。
  “多少?”掌柜拔高声调。
  “两个金豆子,亮闪闪的那种,不还价。”
  掌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虽然咱这铺子名为‘黑店’,但也是正正经经的黑店,再不济也不可能坑你一个老人家!这可是姜纾的画,姜纾的!外面一幅都能炒到上万贯,哪怕是仿的也不可能只值区区两个金豆子!”
  老楚头不自在地摸了摸泛红的耳尖,道:“那就再加一辆鹿车吧,贵店最好的那种。”
  “这还差不多。”掌柜这才哼哼唧唧收了画,欢欢喜喜地叫人拿金豆子并小鹿车去了。
  殊不知,老楚头前脚刚回蔷薇小院,这幅《猫戏蔷薇图》后脚就被送上了钟离东曦的案头。
  没错,那家名叫“黑店”的杂货铺背后的东家就是钟离东曦。
  钟离东曦看了看画上的猫,又看了看团在他膝头呼呼大睡的桑桑,缓缓勾起唇角:“不愧是姜纾,果然不简单。”
  云霄不解:“一旦这幅画在长安城露面,贺兰大将军势必能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行踪,他为何要这样做?”
  这些年,贺兰康一直在四处收集姜纾的字画,不管是真迹还是仿品,有一幅收一幅,连带着那些本就仰慕姜纾才华的文人学子纷纷争抢,这才令姜纾的字画有价无市。
  钟离东曦点了点画上的小胖猫,淡声道:“你以为,他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机卖画,还把毛色如此稀有的桑桑画上去?”
  云霄唰的一声合上折扇:“看来,老楚头是有心引贺兰大将军上门……”
  钟离东曦淡淡一笑,把画卷起来,交给旁边打瞌睡的云浮:“明日一早,送到将军府。”
  “哦哦,好。”云浮一个激灵,清醒了些。
  云崖凑到她耳边悄悄八卦:“以前就听闻姜纾的字画价钱是贺兰大将军炒起来的,我一直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现在突然明白了,贺兰大将军八成是担心姜纾流落在外没饭吃吧!”
  云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是真爱。”
  云霄:“……”
  贺兰大将军和姜纾都是男人吧,为什么你们谈论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默默地看了眼揉着眉心似乎有点儿听不下去的钟离东曦,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殿下还是正常的。
  ***
  第二天,楚溪客在床上打了个滚,突然,脸上咯到一个圆溜溜、凉飕飕的东西。他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被两个亮闪闪的金豆子晃花了眼。
  金豆子!
  足足两个!
  比贺兰大将军的更大更圆!
  楚溪客乐不可支,把金豆子往手心一攥,“咚咚咚”跑下楼,给老楚头端茶递水捏肩膀,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老楚头抿着笑:“何事这般开心?”
  楚溪客把手一摊,圆溜溜的一对金豆子就展现在老楚头眼前了。
  老楚头一脸淡然:“这不是贺兰将军送的金豆子吗,怎么,下小崽了?”
  楚溪客笑眯眯地点着两个金豆子:“它们可不姓贺兰,而是姓楚,这个叫‘楚大壮’,这个叫‘楚二壮’,是我最崇拜、最敬爱、最亲近的阿翁送哒!”
  老楚头噗嗤一笑,最崇拜,最敬爱,最亲近什么的,嗯,这下舒坦了。
  于是,楚溪客得到第二份奖励——一辆造型别致的小鹿车!
  所谓“鹿车”就是一种手推独轮车,类似南方常说的“鸡公车”,只是轮子比寻常的鸡公车要小一些,轮轴更宽,车辕更粗,载重量更大。
  楚溪客这辆一看就是老楚头特意改造过的,车帮上刻着雕花,车头竖着一个猫咪图样的广告牌,牌子上用很漂亮的字迹写着——
  “楚记小烧烤。”
  往大街上一推,可拉风了!
  出于某些楚溪客不知道的原因,老楚头今日没宅在家里,而是和他一起出门摆摊。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楚溪客在前面龙飞凤舞地烤串,老楚头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收钱;楚溪客逢人三分笑,见了谁都能愉快地唠上两句,老楚头从始至终安安静静地做事,宛如社恐。
  祖孙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却也意外的和谐。
  华丽的牛车出现在街道对面,楚溪客不经意一抬眼,刚好瞧见钟离东曦推开车窗,朝这边看过来。
  隔着重重人影,两个人的目光就那么撞到了一起。
  楚溪客开心地扬起手,正要打招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老楚头绷着脸:“可还记得你保证过的?”
  楚溪客蠢蠢欲动的小爪子僵在半空:“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钟离东曦似乎觉察到什么,一只脚刚刚迈出车门,又退了回去。不过,他并没有离开,牛车就那样孤零零地停在原地,他的目光透过半开的侧窗,静静地落在楚溪客身上。
  楚溪客每次抬头看上一眼,心就愧疚一下下。
  但他不想让老楚头生气,因此当着老楚头的面他表现得很坚定。然而,老楚头刚刚起身去武侯铺方便,楚溪客就飞快地烤了几个面筋,一溜烟似的跑到牛车旁。
  钟离东曦有心逗他:“可是你家阿翁不愿让你与我结交?”
  楚溪客清了清嗓子,小小地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是这样的,我阿翁最近不是在教导我读书吗,就跟我说,如果四书五经背不全就不许跟最好的朋友说话。”
  明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钟离东曦还是禁不住露出笑意:“这么说,小郎君是因为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这才不敢当着阿翁的面跟我说话?”
  楚溪客无比真诚地点点头。
  “崽啊,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吗?”楚云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和钟离东曦一左一右看着他。
  楚溪客:!!!


第18章 
  平康坊东门,武侯铺。
  一个小小的食案旁,钟离东曦坐在这头,楚云和坐在那头,楚溪客下意识想要挨着钟离东曦坐,却被楚云和一把拉过去。钟离东曦虽然表现得不像楚云和那般直白,但也不着痕迹地把楚溪客的垫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楚溪客努力端水:“那什么,我坐中间、坐中间哈!”
  钟离东曦与楚云和互看一眼,第一轮对决无声无息地结束。紧接着,就来了第二轮。
  楚溪客拿起一串烤面筋递给钟离东曦:“你最爱的面筋,刚烤好的,尝尝看。”
  只是,钟离东曦刚一抬手,就被楚云和挡住了:“崽崽,你阿兄我还在这儿呢,怎么就偏向起外人来了?这让我很是伤心呢!”
  楚溪客怂唧唧地缩了缩脖子,连忙又拿起一根,往楚云和跟前递了递:“还有呢,阿兄吃这根。”
  “我还是觉得第一根比较香。”楚云和笑得吊儿郎当。
  “第一根再香也已经有主了,楚旅帅还是识相些吧!”钟离东曦手腕一翻,轻轻巧巧地把竹签捏在指尖。
  “别管有主没主,以钟离公子的‘身份’,都不该去招惹不是?”楚云和捏住签子的另一端,特意在“身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钟离东曦面色一冷,暗中用力。楚云和同样不甘示弱。
  眼瞅着可怜兮兮的烤面筋就要被两人扯变形了,楚溪客突然抽出楚云和腰间的匕首,咔嚓一声,拦腰砍断。
  “好了,一人一半。”楚溪客淡定地抽出雪白的巾帕,缓缓擦拭着匕首。
  钟离东曦和楚云和双双呆了呆,同时伸手,各自取走一半,老老实实吃起来。
  钟离东曦:“弹滑劲道,甚是美味。”
  楚云和:“外焦里嫩,非常好吃。”
  钟离东曦:“烦请再来一根。”
  楚云和:“先给我!”
  楚溪客手起刀落,咔咔咔咔咔,把所有面筋都分成了两段,然后微微一笑:“吃吧,管够。”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个爽朗大笑,一个把笑意藏在眼底。
  小小的武侯铺,飘散着烤面筋的香味,还有旧友重逢的诡异欢乐。
  回程的牛车上,钟离东曦倚在凭几上,翻着兵书,看起来心情不错。
  云浮忍不住八卦:“楚家二公子似乎知道殿下的身份……还敢针对殿下。”
  钟离东曦勾了勾唇,难得答了一句:“少年时的宿怨了。”
  那时候,他那位“好父皇”还没造反,长安五大世家各自安在,五陵少年们到了年纪,多半是上午去姜氏族学读书,下午到贺兰家习武。以他父亲的出身,原本他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好在他母亲姓钟离。
  钟离东曦凭着钟离家姻亲的关系算是勉强扒了个边。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扒边”的少年,文韬武略样样超过那帮生而富贵的世家子弟。有人心生嫉妒,却又不愿自己出头,于是便挑唆年纪最小、家世最好的楚云和。
  楚云和那时候比钟离东曦还小两岁,就已经学会挺着小胸脯找他的麻烦了。当然,每次楚云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对了。
  最激烈的恐怕就是那次擢选太子了,楚云和向来喜欢小太子,天天把“给太子当伴读”挂在嘴边上,突然被钟离东曦抢了先,难免炸毛。
  云浮惊奇道:“那时候的‘小太子’不就是现在的邻家小郎君吗?”
  钟离东曦眉眼含笑:“可不是么。”
  “小时候抢伴读的位子,长大了抢烤面筋,这个楚家老二还真是要跟殿下杠到底了。”云浮嘟嘟囔囔。
  钟离东曦笑意不减。
  殊不知,当年他被废掉太子之位、押往洛阳圈禁时,也是楚云和一路追出明德门,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并凶巴巴地威胁押解官,若敢对他不好就是与永安侯府为敌。
  说这话的时候,楚云和顶着一张青肿的脸,显然是被揍了一顿才跑出来的;而那个荷包里塞满了金锁金猪金豆子,有大有小,有新有旧,约莫是他从小到大积攒的全部家当了。
  ……
  贺兰大将军又来烧烤摊了!
  金吾卫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武侯铺的楚溪客,楚溪客兴奋地看向楚云和:“阿兄要不要去看看贺兰大将军?将军他人可好了!”
  楚云和本能地后退两步,讪讪道:“我、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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