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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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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裴向云小声说,“一会儿李兄来帮我就好。”
  还算识相……
  也不知是小孩长大了,还是近来自己愈发少地对他动怒,狼崽子明显变得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什么话都敢说。
  江懿淡淡道:“歇了那些没用的心思吧。”
  裴向云咬着唇,一双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半晌,忽然道:“师父,我……我昏迷的这些日子,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他生怕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时候把那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抖了出去。
  江懿挑眉:“没有……”
  “那……”
  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裴向云的声音越来越小:“师父你有没有担心过我?就……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他吞吞/吐吐地将一句话说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江懿站在门口撞上那双眼眸,无端想起很久之前曾见过的小狗。
  他思索半晌,垂眸低声道:“没有……”
  裴向云眼中的希冀瞬间熄灭了。
  他舔了舔唇,只觉得心中好像空了一块似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江懿避开他那双瞬间没了神采的眼眸:“没有,你别问了。”
  他将门在身后关上,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没担心过吗?
  其实是有的。
  上辈子他从未见过这逆徒如此虚弱的模样,虚弱到让他不得不想到了一种可能——
  裴向云如果撑不过去,或许真的要死。
  江懿曾坐在床边看着狼崽子苍白的脸,思索自己心中到底在矛盾些什么。
  恨吗?
  自然是恨的。
  可若是裴向云就这样死掉,他却又是不情愿的。
  或许是不情愿丢掉一只好不容易被驯化的狗,又或许是觉得除了自己谁都没资格结束裴向云的性命。
  他就在这样的纠结与矛盾中度过了几天,最终也没想通这件事。
  但至少不能被裴向云看出来自己偶尔的心软。
  这狼崽子惯好蹬鼻子上脸,若被他抓住机会,先前一切疏远与冷漠就都付诸东流了。
  “少爷……”
  江懿从思绪中回过神,看见李佑川小心翼翼地趴在一边的柱子后看着自己。
  “谈完了……”江懿道,“你进去吧。”
  李佑川在柱子边犹豫了一会儿:“少爷,我想问你个事。”
  “问……”
  “少爷,你是不是不喜欢小裴兄弟啊?”
  李佑川问完便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似乎太多事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一直陪在江懿身边,自家少爷也不把他当下人相处,可他却依旧恪守着身份之间的那道界限,从不逾矩。
  “我是觉得小裴兄弟他挺可怜的……”李佑川索性继续碎碎道,“少爷你别嫌阿川啰嗦,每次我去见着小裴兄弟,他都一直在看着你呢。这次受伤也是,好像是盼着你来,你能来他可高兴了。”
  “所以呢?”
  江懿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佑川先前以为江懿讨厌裴向云是因为他弄伤了张素,可后来江懿收了裴向云做学生,看上去像是冰释前嫌了,但如今再一仔细琢磨,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他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少爷一边讨厌着裴向云,又一边要收他做学生。
  “阿川想说……小裴兄弟看着不像坏人,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少爷的。”
  李佑川人单纯,将裴向云那隐晦的目光看作是学生对老师的敬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喜欢」二字。
  江懿捏了捏眉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
  他轻叹一声:“不是讨厌,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你不用管了。我这样对他他也乐意,你不用太可怜他,他没那么单纯。”
  李佑川动了动唇,觉得少爷说得也确实有道理。
  他刚想再说什么,一道声音从走廊另一端响起:“先生……”
  江懿抬眸看去,只见江书辞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他在两人面前站定:“先生,前些日子没见你,裴兄的伤势可好转了?”
  “好很多了。”
  江懿抚着手中的折扇:“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我老师。”
  江书辞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先生并不能帮我将老师救出来,或许言语上多有冲撞,还请先生海涵。”
  “无妨……”江懿道,“你那会儿心系老师安危,情绪不好是正常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不必觉得抱歉。”
  听见他说不在意时,江书辞悄悄松了口气:“只是我不明白,先生不是商旅吗?为何会与陇州驻军有联系?”
  先前在县令府下站着恐吓假县令的确乎是拿钱演戏的庄稼汉,可要制住这一县令府豢养的私兵,光靠空城计可不行。
  陇州驻军离此处有十里开外,江懿修书一封,用信鸽传去了陇州。
  陇州的州牧听说丞相显然在自己所辖地界出事,吓得险些亲自骑着一匹马杀过来,好在被下属及时劝住。
  他立刻调了一队百人精锐连夜来了城登县,协助将那些假县令的私兵悉数控制起来押往陇州候审。
  江书辞起先并不知道这些人是陇州驻军,无意间看见领队之人的腰牌时吓了一跳,一打听才知道是江懿修书与陇州州牧借了兵来。
  他心中实在好奇,这会儿终于借着机会问了出来。
  旁边听着的李佑川有些疑惑:“商旅?可少爷分明是……”
  江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暂且不提,你来找我便是问这个的?”
  江书辞见他不愿说,很有眼力见地换了话题:“老师和穆县令的身体已调养过来,十分想见一见救命恩人,于是遣我来请先生和裴兄过去,老师要亲自道谢。”
  “裴向云现在身体不便,我随你去就是了。”
  江懿说完,俯身叮嘱了李佑川两句后跟着江书辞向楼下走去。
  江书辞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先前只觉得眼前人生得极好,但看上去又太年轻,不像常年奔波的商旅。
  自从大燕与乌斯交恶以来,便再也没有像原先那样多的年轻人独自行商了。
  老商人知道走哪些捷径能躲得过乌斯人的盘查或劫掠,年轻一辈要跟着多走几趟才能大抵学个明白。
  所以像江懿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很少见。
  更何况他们的马车上并没有什么货物,这才是最让人生疑的。
  江书辞兀自在脑袋里想着这些事,一个没留神脚下趔趄了下,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一只手从侧旁伸过来,稳稳地将他扶住。
  江书辞险些大头朝下顺着楼梯滚下去,这会儿吓得满头大汗,后怕不已。
  “想什么呢?”身旁的人似乎轻笑一声,“看着点路。”
  江书辞脸上骤然变得滚烫,磕磕巴巴道:“谢,谢谢先生。”
  江懿松开手:“你上次说你的老师是乡试的解元出身?”
  江书辞连忙应了:“是的……”
  “他若继续殿试,前途怕是无量……”江懿慢条斯理道,“可惜,朝廷少了个好官。”
  江书辞心中一紧,几乎立刻道:“老师从未有过这样的打算。”
  “从前未曾有过,现在未必没有。”
  江懿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扇窗上,轻声道:“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他不能不对自己的选择产生质疑。或许这几日他也对你提起过,只是你不愿当真。”
  江书辞蓦地愣住了。
  他说的确实没错。
  老师被救出来后过了一天才恢复精力,却一直打不起精神来。
  江书辞以为他是被假县令折磨得心里留了阴影,特意找了个时间去宽慰他,却听老师问自己:“辞儿,为师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他从未听过老师的声音这样痛苦:“老师为何这样说?”
  “这世道艰险,恶徒当差。城登县这样重要的县镇尚如此,我不敢想象若是其他地方也有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会给他们带来多少灾难。”
  一生良善的人此刻满面愁容:“我年轻时非但未替国分忧,还年少轻狂,觉得为官者俗不可耐,现在想来若我能当个一官半职,是否身处水火之中的百姓就会少一些?”
  那一晚上江书辞都没睡安稳。
  江懿见他许久没说话,便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
  “其实这并不是你老师的错。旁人贪赃枉法,又为何要将错误归咎于自己身上?”江懿轻声道,“更何况那人并非大燕的官员,而是个假冒的。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心系天下的好官,不必如此悲观。”
  “我不信……”
  江书辞低声道:“上次来城登县的那两人也是朝廷命官,可什么正经事都没做便走了,他们也算好官吗?我看燕都的官也一样烂,说不准丞相就带头贪污腐败,亏空国库。”
  江懿挑眉,觉得有些好笑:“是么?”
  江书辞伸手敲了敲门,而后将门推:“为何不是?”
  屋中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辞儿?”
  “老师。”
  江书辞规规矩矩地向屋中人行了个礼:“学生将那位姓江的先生请来了。”
  正坐在桌前与自己手谈的中年男人抬头,看见江懿时蓦地一愣,旋即声音有些颤抖:“辞儿,他确实姓江么?”
  江书辞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而后便看见老师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三两步走到江懿身前,竟「噗通」一声跪下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十分激动:“草民韩景真见过丞相大人。”
  作者有话说:
  江书辞:瞳孔地震。jpg;
  马上双更一个月了,摸摸头发,一片清凉(bushi);
  破案了,明天早上八点是要起来做核酸,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我真的不想早上八点起来打咩!!


第73章 
  韩景真看上去不过不惑年岁,身材瘦削,面色有些发黄,眼中满是血丝,俨然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江懿有些无奈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快些起来。”
  江书辞怔忪地站在一旁,不知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师,您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会是……”
  “见了丞相大人为何不拜?”韩景真道,“休要冒犯江大人。”
  江书辞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既然老师这样说,他便也撩了衣袍,稀里糊涂地要跪下。
  江懿有些头疼道:“不必拘泥这些礼数,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快些起来吧。”
  他说着搀起韩景真的手臂,将人扶起来坐回椅子上。
  韩景真眼中不知何时盈满了泪水:“江大人,您救了草民两次,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江懿起先并未想起韩景真是谁,如此听他一说后才从慢慢记起了些许被遗忘的事。
  那会儿大概是自己某次从燕都回陇西,半路借宿于一村中,夜里听见有人大声呼救。
  他披了衣服出去查看,发现是一群村民要将一个男子生生活埋致死。
  若是没看见便没看见,但既然被江懿看见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他喊来随行护卫将那些暴民镇压下来,问带头的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将男子活埋。
  那领头人说这男子参加乡试,却偷了同乡的考卷与自己的调换,丢了乡亲们的脸。
  可那男子一直大声喊冤,江懿疑心这其中有蹊跷,第二日便启程去寻了州牧,要将乡试考卷拿出来给他一一审阅,通过对比字迹果然发现了问题。
  原来那男子和同乡是竞争对手,同乡担心自己落榜,故意使了手段,栽赃陷害,险些让他丢了性命。
  那心思歹毒的同乡还未来得及逃跑便被捉了,江懿急着回陇西,没去见那捡了一条命的男子一面,自然不知道自己救了谁。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明白后,江懿道:“我记得你当年成绩不错。”
  韩景真苦笑了下:“是我没有大抱负,偏安一隅,没能去做个好官。”
  “话不能这么说。”
  江懿支着脸颊,放缓了语气:“范文正公有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生就算在城登县这样的小地方,也教书育人,诲人不倦,亦忧国忧民,怎能说没有抱负呢?”
  韩景真将心头的酸涩咽下去,一度无言。
  江书辞站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怪不得那晚自己说气话时,裴向云对「丞相」格外维护。
  他当时还觉得是裴向云年岁小太天真,没见识过这平静之下的暗流汹涌。
  却没想到这一直被自己以为是商旅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大燕的丞相。
  也对……
  早听闻有人说大燕丞相少时便十分有才华,被圣上亲自点作状元,后一手推进了与乌斯的「望凌之盟」,可谓年少有为。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让他觉得那些个当官的都是肥头大耳之流,未曾想过江懿会这样年轻。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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