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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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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屋子倒是没了那种人走茶凉的感觉,桌上满满当当地堆着书卷纸笔,甚至砚台中的墨还未干涸,如同刚刚有人在这里写过字一样。
  这是浦砚的书房。
  江懿走到桌案前,将那些文书一页页翻过,发现都是些兵部每日要处理的事务,看上去琐碎繁多,浦砚这兵部侍郎的位置坐的并不轻松。
  他慢慢将那些堆积在一起的公文纸卷拨开,露出了最下面的一张。
  这张纸的材质与其他不同,质感十分厚重,就像是那些自异域进贡来的莎草纸一样,不易受潮亦或是被虫子蛀出洞来,十分易于保存。
  江懿将那张纸翻过来,瞳孔蓦地一缩。
  那纸上不似其他纸卷般满是字迹,取而代之的是半张手绘的图像,甚至连地名也详细地标在了上面。
  《河海图制》。
  江懿看见手绘图像的一瞬间便想起了这本曾轰动一时的堪舆绘测。
  大抵是先帝还在世时,民间有一奇人喜好游山玩水,一生访遍名山大川。
  他历经十数载时间亲手将这些风土地貌绘制成一封图册,上面清楚明白地标明了边境内外的天堑和堤坝防线,甚至还有哨岗与军队驻边的营地位置,取名为《河海图制》。
  可以说这幅《河海图制》无异于将整个大燕的地形与排兵布阵清楚明了地摆在了明面上。
  若被敌人或是包藏祸心之人拿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先帝命人用重金将这幅图册买了回来,眼下应该还保存在御书房中。
  眼下又怎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的桌案上?
  江懿的指尖抚过那「河海图制」的页角,发现并没有传国玉玺盖下的印记,这才确认眼前的这张图纸并非本该被放在御书房中的那幅。
  浦砚又怎会接触到这等机密的东西?
  他微微阖眼,筛选出与浦砚相关的一切回忆,最后定格住那夜宋尚书府中的聚会。
  过目不忘……
  浦砚能看一眼便摹出名家手迹,那是否也有看一眼便摹出《河海图制》的本事?
  甚至不用多么精细,即使摹出个大概,也足以称得上泄露朝廷机密,让大燕在暗处,而敌人在明处。
  江懿蓦地将那张绘制了一半的赝品抓在手中,匆匆从二层下了楼,直接向着宫中而去。
  ——
  今日休沐,宫中难得清闲。洪文帝的奏折已阅完,正在后花苑的一处小亭中看雪,一边候着的小黄门却捏着嗓子道:“启禀皇上,江大人在外头候着呢。”
  洪文帝原本正自己与自己下棋,闻言捏着黑子的手一顿,轻轻磕在了棋盘边缘。
  半晌,他才淡淡道:“让他过来。”
  江懿得了他的首肯,步履仍旧急促,草草向他行了礼后还未说话,便听洪文帝道:“杀害风儿发妻的凶手找到了,江爱卿可知道?”
  “臣已知晓……”江懿心头跳了下,面上仍不动声色,“只是臣还有要事向陛下禀报。”
  洪文帝支着脸颊,目光仍落在棋子上:“既然抓住了凶手,你那学生的嫌疑自然已经洗清,又有什么别的事要与朕说?”
  “微臣以为,浦侍郎并非真正的凶手。”
  江懿定了定神,继续道:“微臣在浦侍郎死前与他见过面,那时他并未有任何想要轻生的表现,所以微臣想是不是……”
  洪文帝在手中把玩了那枚黑子许久,终于将其落在了棋盘上:“是什么?”
  “是有人绑架了浦侍郎的妻儿,要栽赃陷害于浦侍郎……”
  江懿知道洪文帝此时心情已不甚愉快,却仍咬牙将自己的想法悉数说了出来,“十五王妃平素聪明伶俐,与浦侍郎并未有过任何交集,又怎会这样轻易被他骗出宫去?”
  洪文帝摩挲着棋盘边沿,并未急着说话,似乎想等他将所有想法说完。
  “更何况仵作验尸时臣也在场,发现尸首上有被野兽抓挠过的痕迹。”
  江懿挽起衣袖,露出那道结了痂的伤口:“与臣那日在御书房时被贵妃怀中霄飞练抓挠的伤口一样。”
  洪文帝面上的轻松与闲适终于消失,眉眼慢慢冷了下来:“江爱卿此言何意?”
  江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推论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微臣觉得,十五王妃的死或许与宣贵妃有关,还请陛下明察。”
  洪文帝一拳擂在桌案上,震得上面的黑白子「噼啪」一阵蹦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道。”
  江懿早就预料到了洪文帝的反应:“只是浦侍郎的遗书过于蹊跷,十五王妃身上的伤又实在算得上巧合,臣请求陛下明察。”
  “先前你的学生救了朕一命,所以朕才对他的谎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文帝慢慢站起身,撑在桌案上的手微微颤抖:“你将他从天牢中带走就罢了,朕也网开一面,当做没看见。如今你可是终于疯了么?你有什么证据?”
  他说完,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继而捂着唇闷闷地咳了几声。
  守在远处的小黄门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看着洪文帝情绪激动,犹豫着是否要过来。
  江懿将怀中那位伪造的《河海图制》取了出来,慢慢摊平放在桌案上:“这就是臣的证据。”
  洪文帝垂眸看向那张尚未被画完全的图纸,方才心头腾起的怒火骤然熄了几分,声音中多了些许惊诧:“你这是从何处……”
  “不过一个时辰以前。”
  江懿把那张赝品向他面前推了推:“《河海图制》是机要图册,放在御书房中,臣为官多年,也不过只在签订望凌之盟前看过一次而已。”
  “那这张又要怎样解释?”
  洪文帝抬眸看向面前的年轻丞相,手心慢慢被冷汗浸湿。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浦侍郎在百官之中因为一事最为出名,那便是「过目不忘。」”
  江懿见洪文帝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心中慢慢松了口气:“前一夜臣应户部宋尚书的邀请前往其府中赴宴,恰巧赶上浦侍郎为大家展示他那过目不忘的才能。分明是从未见过的字画,他能临摹得九成九相像。若陛下不信,大可找他人求证。”
  洪文帝压低了声音:“江爱卿的意思是,浦侍郎用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仿了一份《河海图制》的赝品出来?”
  江懿颔首:“想要《河海图制》的人确实不少,浦侍郎恐怕也是受人指使,并非真正的幕后之人。”
  “但朕还是觉得……”
  洪文帝长叹一声:“前些日子宣儿说自己身体不适,朕请了太医来为她问诊,诊出了喜脉,她已经怀了朕的孩子。”
  江懿垂下眼睫,眸色慢慢凌厉了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这孩子若诞下,依着洪文帝对宣贵妃的宠爱程度,对太子将会是最有力的威胁。
  “臣并非单单与宣贵妃过不去,只是想提醒陛下……”他轻声道,“是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接近御书房拿到《河海图制》,又是谁能避过朝中人的耳目,将下了毒的粥送到陛下面前?”
  “纵然不排除内侍宦官动手脚的可能性,但陛下的确不应当对宣贵妃如此放心。其实臣无需多言,陛下心中其实也有答案了吧?”
  洪文帝慢慢跌坐回座椅中,面上的神情复杂,似乎理性在与那无法割裂的感性激烈交锋,末了却只剩一声叹息:
  “那你到底想要朕如何?”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104章 
  裴向云早上起来时又未在身边看见老师。
  他有些失落地坐了一会儿,刚穿好衣服从房中出去,便看见李佑川慌慌张张地从前厅走了过来,面上十分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裴向云喊住他:“李兄,出什么事了?我师父呢?”
  李佑川看见他,面上的焦急散去几分,蓦地一喜:“对,我怎么还忘了你在这儿。”
  “我?”
  “你快去燕宫劝劝少爷,把人带回来……”李佑川急促道,“我也是刚听车夫说少爷与陛下吵了架,正跪在承天门外,让车夫先回来了。我本来想找老爷去劝劝他,可老爷今晨也不知去了何处,眼下除了你外真没人能帮忙了。”
  裴向云耳畔骤然「嗡」地响了一声。
  他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被冻住了似的,手脚发寒,双唇颤抖着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说师父他跪在……”
  李佑川见他还愣在原地,又有些着急,推了他一把:“你别问了,快把少爷带回来。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好,如今若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跪出什么毛病,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
  裴向云压下眉眼间冷意,甚至连安抚一下李佑川都没心情,径直向府邸外走去。
  ——
  自江懿与洪文帝起了争执,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清晨时燕都尚艳阳高照,眼下却低低地压了一片阴霾,乌云在朔风中翻涌,竟慢慢飘起雪花来。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福玉泽。大太监一步三晃赶来时,一君一臣已经吵完了。
  洪文帝手仍气得发抖,地上碎了个玉质的棋篓子,黑子散落在周围。
  他沉声道:“江爱卿可知错了?”
  江懿跪在离亭不远的台阶下,垂眸看着一片素白的雪地,轻声道:“臣不知有何过错。”
  “好……”洪文帝冷笑,“那你便跪着吧,去宫外跪着,免得让朕看了心情烦躁。”
  江懿倏地抬眸,似乎想与他说些什么,可触到帝王阴鸷的双眸时又失了勇气,复将目光落在了别处。
  福玉泽在旁边仔细看了半晌,这会儿迎了上来:“圣上这是如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洪文帝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拂袖离开。
  福玉泽使唤那一旁吓傻了的小黄门快些将地上的棋子收拾了,对着江懿虚情假意一笑:“江大人,圣上已经走了,您看您是……”
  江懿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陛下要臣去宫外跪着,臣这便去了。”
  他说完,撑着那理石制的冰冷台阶慢慢站了起来,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江大人,眼下这天气冻人得很……”福玉泽捏着嗓子道,“更何况陛下已经走了,你又何必作践自己?”
  江懿闻言侧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有些讥讽的笑:“不劳福公公费心。”
  福玉泽被他那目光刺了一下,看着他缓缓向宫外而去的背影,像戳了他什么痛处似的,让他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他愤恨地将手中捡起来的棋子往地上一摔,吓得旁边的小黄门不知自己怎的惹着了这尊佛爷。
  “你有什么可傲的?”福玉泽阴恻恻地低声道,“眼下不还是要给人跪下么?”
  江懿不知他如何在背后说自己。
  他在福玉泽来之前就跪了一些时候,眼下腿脚确实有些不灵便,走到宫外便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可他依旧一言不发,撩起锦衣下摆,依着洪文帝的要求,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承天门外。
  那原本飘飘停停的小雪似乎也不遂人愿,慢慢被朔风裹挟着大片大片飘落,很快便在江懿肩上落了一层白。他双唇尽失血色,不受控制地轻轻打着颤。
  方才在亭外侍候的小黄门打着把油纸伞来,遥遥看见一片雪幕中跪了道身影,不禁摇头叹息。
  这丞相方才看着俊秀苍白,怎么就这样固执,非要和陛下争那一口气呢?
  他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去,轻声道:“江大人,您要不回了吧。”
  江懿眼睫微动,抬眸看了他一眼:“谢谢公公关心。”
  他本就生得面容精致,如今在雪中跪得久了,眼睫上结了一层冰碴,可眸子却亮得很,倒真像是个玉雕的人一般。
  小黄门看着他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觉出自己方才的行径有些莽撞,连忙避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可,可您……”
  “无妨……”
  江懿对他笑了下,声音有些沙哑:“是我顶撞陛下再先,我亦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多谢公公好意。”
  他说完,掩着唇闷咳半晌,面色比先前又差了些许。
  小黄门看着他谦和有礼的样子,愈发觉得不值,摇头叹息着转身要走,却听那人在背后道:“若公公不嫌麻烦,可否帮我去将外头等着的一个车夫劝回去?他年岁大了,在风雪中等久了不好。”
  “您这……”
  小黄门今日之前从未与他见过面,眼下心口却莫名替他难受起来,踟蹰半晌后终于还是打着伞走了。
  江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垂下眸,任那朔风混着雪片往脸上吹来,刮擦得人生疼。
  他不知自己在这宫门前跪了多久,隐隐能在呼啸的风声中听见人来人去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亦有不少人低声窃窃私语着,像是在议论江懿是怎的惹着了洪文帝,在这样数九寒冬的天气中竟被罚着跪在宫门外。
  江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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