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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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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恨也不会怨,这是我欠你的。
  “嗯……”江懿颔首,“然后呢?”
  “然后想恳请师父在学生死之前,能满足学生一个心愿。”
  说到「死」字时,裴向云的声音倏地轻了:“学生想再抱你一次,可以吗?”
  “抱我?”
  江懿用刀柄将他的下巴抬起来:“真有出息,你死之前就这一个要求啊?”
  裴向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眶先红了一圈,隐隐有泪水在其中打转。
  江懿「啧」了一声:“怎么上辈子没发现你这么愿意哭?”
  其实裴向云上辈子是不懂何为伤心的。
  那会儿他的心里只有嫉妒和偏执,却不懂什么是伤心,以为只要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力量,想要的一切都会手到擒来。
  直到江懿死在自己怀中时,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世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强求的。
  “是因为师父这辈子教我要爱世人,要心怀仁善……”裴向云哽咽道,“你教我的我都记得,我不是顽劣不化的学生。”
  只是学这些的时候太难了。
  江懿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似乎十分无奈地长叹一声,将抵在他脖颈上的刀锋撤了。
  “继续睡你的觉吧……”他说,“明早还要将那些人送回城中呢。”
  裴向云蓦地瞪大了眼睛:“我……”
  “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江懿阖眼向身后的草堆靠去,不太想看见他:“但凡你有一点发疯的征兆,我就杀了你,明白吗?”
  裴向云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继而十分小心地伸手环过他的腰。
  江懿猛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我……”
  裴向云一时语塞,却仍固执地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腹间:“我心里难受。”
  江懿面上发烫,咬牙切齿道:“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便不成体统了。
  裴向云索性将自己装作一个小聋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与老师来之不易的亲密接触,哪怕江懿下一刻真的要了他脑袋,他也甘之如饴。
  自从知道身体里被种了蛊,他便隐隐有一种自己时日无多的感觉。
  而在自己死后呢?会有谁记得他?
  老师身边……又是否会有别人呢?
  裴向云全然不敢赌自己在江懿心中的地位,只能悄悄将满腹惶恐咽了回去,只表面上露出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如此想来,能过一天是一天。
  他这样想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般蜷缩在江懿身边,不知不觉间再次昏沉着陷入睡梦之中。
  或许是鼻尖缭绕着江懿身上的墨香,他这一梦酣然,再也没被那陈年旧事魇住。
  江懿垂眸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走的狼崽子,恨得牙根发痒,将裴向云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掰开,正欲顺势将人也推走,可下一刻那胳膊又不依不饶地抱了回来。
  真是个逆徒。
  ——
  第二日早上还未过卯时,江懿便把裴向云摇醒了。
  他们趁着天蒙蒙亮时便要从村子中出发,以便在夜幕降临前回到城中。
  那些商旅虽然被铜中村的人下了迷药,却仍不忍将这些人留在洞窟中,自发一个个将他们背了上来。
  可这些村民被种下了蛊,已经失去了属于活人的意识,行尸走肉般靠坐在院墙外,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远处蒙着一层薄雾的天空。
  裴向云看着他们这幅样子,不由得心中发寒。
  他有些焦虑地在院门前踱来踱去,衣袖却忽地被人拽了拽。
  裴向云带着火气抬头,发现是那些商旅中的一个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撞上他的目光后倏地愣了下,似乎有些害怕。
  他连忙缓和下眉眼间的烦躁,牵了牵唇角低声道:“你有事吗?”
  少年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裹,踟蹰着递到他手上,低声道:“今早我发现他们家里还有面和鸡蛋,想着大家没东西吃,索性烙了几张饼,这包是给那位大人和你的。”
  他说完,又带着几分畏惧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十分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跑,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犹豫着将手拢在嘴边:“要吃啊,不吃赶路的时候会晕倒的。”
  裴向云拿着那还热着的油纸包,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没想到他们会来对自己示好。
  在他的想象中,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应当与上辈子手下乌斯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带着畏惧和惊恐,将他当做怪物的。
  又怎会主动来示好呢?
  他揣着宝贝一样将那油纸包递给江懿,却换来那人的疑惑:“这是什么?”
  “那边那个小孩给的,说……”
  裴向云轻咳一声:“说是自己烙的饼,给我们路上垫垫肚子。”
  江懿恹恹地「嗯」了一声:“你自己吃吧。”
  “可是……”
  他看见江懿面色不好,话锋一转:“师父,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原本江懿面上只隐隐有些疲惫,听了他的话后登时多了几分恼怒:“是谁害的?”
  裴向云得了便宜,老实地闭上嘴不再多说。
  一行人将被锁在村中马厩里的马牵出来,于薄雾中向那座渝州的边境小城而去,待临近申时,终于遥遥望见了城门。
  江懿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城门紧锁,城墙上架着巨弩,正正对着从城外大路上赶来的人。
  他连忙勒住缰绳,低声道:“城中怕有变故,待我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还未等他调转马头靠近,那紧闭的城门却被人慢慢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人跌跌撞撞从城中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十来个穿戴着盔甲的护卫。
  那人踉跄着跑到江懿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马前,声音中满是惊慌:“江大人!大事不妙!”
  江懿心头骤然漏跳了半拍,沉声道:“你先起来,慢慢说。”
  “江大人,陇西昨夜传来消息,说,说……”
  他一咬牙,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说是乌斯人要打过来了,让渝州尽快设防!”
  作者有话说:
  暗鲨失败
  狗子:师父什么时候能原谅我;
  江江:我什么时候能弄死他


第117章 
  这个跪在地上磕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是渝州的州牧寿陈。
  他几天前尚蜗居州府时便接到了陇西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却并未放在心上。
  因着渝州常年处于两国交战的中心地带,虚惊过太多次,但那战火因着有陇西边防,到底还是没烧进渝州。
  寿陈自走马上任以来,接到过无数地来自陇西的军事书函,本来没当回事,直到昨日早晨,一匹受伤的马载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闯进城中,滴了一路的血。
  若非他手上拿着陇西的令牌,怕是会被直接拦在城外。
  寿陈正抱着美妾乐不思蜀,猛地见了这人后心中发憷,正要问他是来做什么的,便看见那黑衣人忽地呕出一口血,从马上翻滚下来,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一边的侍卫上前,却发现这人的一袭黑衣湿漉漉的,沾着的全是血。
  那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摸出一张被封好的书函,颤抖地递给了寿陈,而后再无声息。
  那封书函上写明了陇西眼下的处境。
  乌斯人突然来袭,恰巧碰上关校尉带兵援助宁北。偌大陇西军营被抽调走了三分之一的将士,原本以为不会出什么大碍,却未曾想乌斯人没有任何先兆地渡了江,吹响了开年第一场硬仗的号角。
  张戎带着陇西军险些被围困在天堑关口,好不容易带着残兵抽身,正带着残兵向渝州赶来,希望得到州牧的救济,并从其他州府借调兵力,一同防守。
  原本收到第一封信那日便是去借调兵力的最好时间,却生生被寿陈耽搁了。
  或许是乌斯人凶名远扬,也或许是担心自己这顶保不住的乌纱帽,州府中平日逍遥快活的官老爷们或面色麻木,或眉眼间皆是惊慌,亦或是担心城破后自己成为乌斯人屠戮的对象,不时地哀哀哭着。
  江懿坐在主座上,双目微阖,听着寿陈对自己的检讨以及旁人的唉声叹气,终于忍耐到了几点,将那放在桌案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座下之人骤然安静,畏惧地看向这位年轻的丞相,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哭,就知道哭。”
  江懿冷笑:“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待解决了乌斯人,这群从上至下的蛀虫他还非收拾了不可,一个两个软着骨头跪在地上,上下嘴唇一碰,不是要求和就是要跑路。
  简直可笑……
  跪在殿中的寿陈抬头,鼻涕和眼泪被他抹得到处都是:“江大人,是下官的错,请您责罚下官!”
  “不急着罚你……”江懿冷冷道,“待乌斯人打进来时你便做那第一个冲锋陷阵的,若是敢当逃兵,小心我诛你九族。”
  寿陈听见那句「第一个冲锋陷阵」腿便软了,而后接了句「株连九族」,生生将他吓得跪趴在地上:“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请江大人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
  江懿将那惊堂木倏地一拍,怒喝道:“闭嘴……”
  寿陈听他眼下火气正盛,十分聪明地闭了嘴不再触他霉头。
  “渝州现有兵力多少?”江懿的目光扫向一边寿陈的副官,“若加上陇西撤回到渝州的将士,又有多少?”
  那副官正暗自神伤,蓦地被人点了名字,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滚下来,与寿陈并排跪在一起:“下官粗略估计,约有三万余人。”
  三万余人……
  若都如陇西般精锐,倒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可是州中士兵不少都是吃空饷的,不能太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江懿额角隐隐作痛。
  他靠在扶手上,蹙眉按着太阳穴,心中疯狂思索着对策。
  眼下唯一的出路竟是从最近的陇州借调兵力,可就算快马加鞭赶去,一来一回也要一天半的时间。
  这一天半的时间,足够守得住这座城吗?
  饶是江懿活了两辈子,如今却第一次陷入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之中。
  即便在燕都窥见了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他也有足够的把握静静等待那些硕鼠露出马脚、他轻叹一声,刚要说话,却见一边坐着的几人接连跪在了自己面前。
  其中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口吻道:“江大人,如今这般境况,我们是否该与乌斯人谈判了?”
  他身边的人也纷纷附和:“没错,眼下绝无可能守得住城,为了百姓们考虑,还是考虑谈判议和吧。”
  “谈判议和了那些人便会放过百姓吗?”江懿眉头紧锁,“多么天真,才会觉得乌斯人菩萨一样,放任不同血缘的汉人如往昔一般好好活着。”
  他说完后顿了下,语气中的冷意更甚:“还是说你们压根不是为了百姓考虑,而是为了自己考虑吗?”
  那起先提议的中年男子闭了嘴,面色煞白着不再说话,只沉默地往那青石凿作的地面上狠狠磕着头。
  其他人见他这幅模样,也跟着「哐哐」磕起头来,似乎是为了逼着江懿做出如他们愿「议和」的选择。
  江懿恨得牙根发痒,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裴向云却缓步走上前。
  他径直夺了一边那侍卫手中的长/枪,在手中挽了个花向那中年男子左手刺去。
  那中年男子起先并未将这丞相身后的人放在眼中。
  或者说,在这边境待的时间久了,就连这年轻丞相他也没放在眼里。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议和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他自身的利益,他倒是真不愿听江懿的话与乌斯人开战。
  可眼下他的左手被那柄长/枪钉穿了,鲜血霎时喷涌而出,紧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疼痛席卷而来。
  他想将那长/枪从掌中抽出,可那枪杆却被裴向云紧紧按着,死活也拔不出。
  在渝州当了这么久的官,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周围那些跟着他磕头的人见了眼前这一幕,登时连头也不磕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惊惧地望着裴向云。
  裴向云却如没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一般,轻巧地将那长/从中年男子手背上,目光扫过跪伏一地心怀鬼胎的人,轻声道:“一切都听丞相的命令,如果再有人想造反——”
  他手中枪尖一横,抵向那男子的脖颈:“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
  最后倒是也算得上一个「不欢而散」。
  这群人精明得很,有好事卯足了劲争,一轮到要他们牺牲奉献了,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裴向云威胁恐吓的方式很有用,到最后寿陈之流的人都不敢再多抱怨一句,只唯唯诺诺地领了命离开。
  待最后一个人走了,江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向云垂眸看着他:“方才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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