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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殊脸上笑意不减:“看来姑娘确实对菩萨有些误会。”
秋白听为殊如此说,确实也不准备走了,当即重新来到菩萨面前跪下,随即头也不回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世人都言菩萨济世间一切疾苦,可为何小女子生平皆行善事,最终却自食恶果。菩萨救济天下之人,为何唯独不渡小女子一人。方才之言并不是小女子所说,而是听一位恩人所言,虽然有些粗俗,却也有那位恩人的道理。”
这句话虽说是秋白在问菩萨,可实际则是在问身后的小和尚。为殊说她对菩萨有误会,她自然要用这样的问题来问回去。
为殊面露惊讶之色,然而之后却又释然,方才惊鸿一瞥之间看到眼前女子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姑娘可愿听贫僧讲个故事”为殊想了想问道。
“什么故事”
“自伞自度的故事。”
为殊说着便自顾开始讲,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佛家的禅意。
“很久之前,有一位高僧走在雨中,不远则是一家驿站。驿站之外的屋檐之下,一人站在那里避雨,看到高僧走来,那人当即便要高僧渡他一程。姑娘,可知那高僧如何回答”
秋白闻言想了想,问道:“既然是高僧,自是心怀慈悲,见人落雨,自然应该渡他一程,对吗”
为殊笑着摇头道:“你在屋檐下而我在雨中,你不在雨中,不需要我渡。”
“歪理。”秋白闻言低声道。
为殊仿佛没有听到,接着道:“高僧说完之后,那人当即走了出来站到雨中,随即又问高僧,此刻他亦在雨中,他没有伞而高僧有伞,问高僧渡不渡他一程。”
“这一次那高僧应该没话说了吧。”秋白闻言说道。
为殊接着摇头:“我在雨中,你亦在雨中。我不被雨淋是因为我有伞,你被雨淋因为你没有伞。所以不是我渡你,而是伞渡你,故此你也不应该找我渡你,想要躲雨,请自找伞。”
“请自找伞”
秋白轻声默念这四个字,随即又想起为殊方才说这个故事的名字。
“自伞自度,请自找伞说的天衣无缝,可若此人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从哪里能找来伞渡自己一程”
秋白说着笑了出来,回头看向愣在原地的为殊,问道:“小和尚,你想过没有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姑娘请说。”
“小和尚,如果有一天你走出寺庙,手中撑着伞,而我走在雨中,手中无伞,你可会渡我”
为殊闻言抬起头,入眼便是那仿佛宽恕一般的眼神。那种宽恕不是宽容,在为殊看来更像是一种明知道你无能为力所以给你退路的好心。这的确是一种好心,可落在为殊眼中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半晌,为殊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眼前女子的问题。自伞自度的故事可以回答很多问题,但唯有这一个,他竟是回答不了。
秋白见状,目光重新恢复一如她走进来时的释然。为殊顿时明白了,她不是看淡了曾经的过往,而是已经知晓世间无人能渡她,所以给世间一个借口和台阶,让世间的一切不用为她负责,继续冷眼旁观她一人行走于苦海。
“果然,这世间依旧不会有人渡我。”
为殊目光一凝:“贫僧愿渡”
秋白笑着摇头:“你若把伞给我,你自己怎么办我虽然无人渡,却也不想自己牵连别人。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小和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为殊长叹一声,不在多言。一时之间,静室之中竟是悄然无息,直到秋白礼佛之后准备回去,临出去才看向一旁的为殊问道:“小和尚,你虽不能渡我,但跟你说话倒是挺有意思。下一次,我可还能听你讲故事”
为殊闻言起身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姑娘为何认为贫僧不能渡你”
s 日常安利,封刀不为峥嵘,歌手是一个叫漆柚的兄弟。讲道理,阿飞是第一次见有人在网易云把自己活成了高仿号:第七十五章 金钱帮到来
江湖中的故事很多,佛家流传下来的禅理亦有不少。为殊愿意渡秋白,秋白不可置否,依旧是那个选择原谅世界的瑕姑娘。
每天早晨,秋白都会在丫鬟的陪伴下来到须弥阁,来这间静室,陪伴着青灯默默诵经礼佛。为殊自然存在,却仿佛从未被秋白看在眼中,但为殊也不说话,自顾的盘腿坐在一旁的蒲团上,眼前摆着一只木鱼,每天秋白诵经礼佛的时候,静室之中便会同时传来似有似无的木鱼声。
为殊敲木鱼的动作很轻,所以敲木鱼的声音同样很轻。和尚自然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一位女子,所以为殊选择不说。秋白的眼神,他看一眼便记在心底,他明白这种眼神,自然知道这种感受,所以从他手中传来的木鱼声自然是如这种感觉无异。
为殊是个和尚,虽然他不懂女子的心思,可他毕竟也是一位道境高手。所以每每有木鱼声传来,都令秋白心中一颤,这木鱼声,竟是如她心中的声音一般。
秋白微笑,眼前这个和尚,竟是真正想要渡她出苦海。
“小和尚,每天听你敲木鱼,敲得我都烦了,要不你来讲个故事吧。嗯我想听佛家的故事,就像你那天讲的自伞自度的故事。”
木鱼声停了下来,为殊在睁开双目看向秋白,道:“瑕姑娘终于说话了。”
“嗯,我想说话,自然便会说话。”
“瑕姑娘想听故事”
“是呢,这几天想了很久,总觉得小和尚讲的那个故事有几分道理,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道理。”
为殊闻言面露微笑:“如此,我便为姑娘讲一个故事罢了,一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故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五天之后,南疆与中原交界之处的柳家村。
柳家村的村民终于在这一天迎来的救命之人,数不清的马车在一群官家衣服的人护送下来到柳家村之外。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官差衙役之中,竟是还有一群江湖打扮的人,带队的是熟人,还没见那人走来,阿笑便惊讶喊道:“泰迪”
狄泰面色一黑:“阿笑兄弟,我叫狄泰。”
阿笑笑着回应,而一旁的月出云几人也终于看到了狄泰的身影。
书生见狄泰出现在这里,面色当即一松道:“是金钱帮的人吗”
“没错,不过狄兄竟然能与官府中人一同前来,看来这一次来救济灾民的可不止金钱帮。”陆危房笑道。
刀无痕不可置否:“南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廷那群人根本不管不顾,看官府中人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七品县令而已。苍生百姓的生死对皇帝来说一无是处,反倒需要一个七品县令亲自赶来,可笑。”
“但是不得不说这其实算得上一件暖人心的事,如果反过来朝廷对百姓生死重视无比,这群县令却将视百姓生死于不顾,那才叫悲哀。”月出云闻言道。
刀无痕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只等狄泰一行人来到眼前,月出云这才笑道:“泰迪啊,看你这样子,是来给百姓们送物资的”
“月兄,请不要忽略我的话,我叫泰迪”
“嗯,就是泰迪啊”
“呸,我叫狄泰”
几人皆是一笑,虽然不知道泰迪这个梗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看月出云脸上的笑意,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狄泰选择转移这个令他悲伤的话题,于是介绍身边那个面色刚正的男子大奥:“诸位,这位是附近县衙的于县令,我们金钱帮的人马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县城停留过一夜。于县令知晓我等是来救济灾民的,当即与我等同行,随行还带上了县衙到处为灾民募集的粮食。”
月出云闻言面色终于温和的几分,随即朝着那位于县令抱拳一礼道:“于县令心系百姓,乃是真正的青天老爷。”
“诸位侠士谬赞,我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可惜县衙也就这么点人,就算募集了粮食,若不是这位狄大侠,我也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过来。”于县令面露惋惜之色道。
“什么情况”书生当即看向狄泰问道。
狄泰摇了摇头,道:“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山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还遇到了山贼打劫,不过见我们都是江湖中人,这群人便也就退去了。”
“你没告诉他们你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救济灾民”月出云若有所思问道。
狄泰不解月出云的意思,只是道:“说了,但是山贼强盗,哪里会懂这个道理。”
月出云闻言一笑:“好人好报,既然于县令如此爱民如子,那我们也便替于县令送一份小小礼物。”
“我去吧,正好这里还需要不少人手来帮建清理废墟和盖房子。”刀无痕说着便看向狄泰问道,“具体位置在哪儿”
“由此向东,不到五里。”
刀无痕脸上冰冷之色一闪而过,可下一刻却被陆危房打断:“文星点墨,出尘无双,如此优雅的刀如何能够沾这些俗人的血。交给我便是,要是这位狄兄能借给我几个人便更好了,这里粮食不多,我想山贼窝里应该也能拿出来一些救济灾民。”
“哇,陆哥,你这是要把这群山贼拉来当苦力,还要抢他们的粮食诶,真鸡儿无耻,但是我喜欢”
狄泰闻言苦笑:“诸位不愧自称恶人谷,这行事作风,当真邪气无比。不过既然陆兄有如此雅兴,来人,为陆兄带路。”
陆危房抱拳一礼,当即跟着两名就金钱帮的人离开。
于县令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听得出来几人说话的意思,当即有些担忧道:“狄大侠,这位侠士一人去剿灭山贼,恐怕不妥啊,山贼人多势众”
“于县令放心吧,我们在这里为百姓送粮食,不过半日陆兄他们便会回来。”狄泰笑道,随即指着陆危房离开的方向道:“陆兄可是真正的地榜啊,道境巅峰的高手,山贼再多又能如何”
“道境巅峰”
于县令一声惊呼,如同被吓到一般,不过也是,以他的身份,的确见不到道境巅峰的高手。
狄泰玩心大起,见于县令惊讶的样子,却是指着眼前的月出云几人道:“不瞒于县令,在下武功虽然不如这几位,却也是正正经经的道境。至于这几位,皆是地榜之中人尽皆知的巅峰高手”:第七十六章 被忽略的大巫师
陆危房果然不到半天就回来了,等到众人收拾吃过晚饭,便见陆危房带着一群七零八落的山贼来到了柳家村外,甚至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马车。
车上都是粮草,甚至还有一箱金银财物。陆危房这一次是彻底将山贼窝清扫干净,反震这群人最后也得扔到县衙大牢之中,留下来也是浪费。
连续多天的愁云终于勉强散去一些,月出云一行人的心情也终于有了一些恢复。山贼们被金钱帮帮众盯着清理废墟,灾民终于吃饱饭能够休息一下,夕阳西下,将天边染得通红,给这方天地笼上一丝别样的温馨。
不过不得不提的是,直到一众人吃完晚饭,那位于县令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五位道境巅峰啊,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便是州府衙门的大人物,也不曾有一天见过五位地榜巅峰的江湖宗师出现在眼前,而且是如此年轻的地榜宗师。
几人有些好笑,可笑容却也是充满善意,一个如此爱民如子的县令露出这样的表情,却也是有种别样的萌态。
好在于县令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可时不时却又忍不住会感叹一声,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人围到一起讨论的时间。这一次于县令也加了进来,毕竟查案什么的,月出云一行人都不是专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或许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也说不定。
没过多久,高升便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于县令,而月出云也紧接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关于江湖中的猜测,他能提供给这位于县令作为判断依据。
于县令皱着眉头思考着,从月出云的猜测他能得出结论,这一次的事绝对是江湖中人所谓,所以自然不像平常的杀人案。
“月先生如此猜测,我自然相信这件事是江湖中人所为,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依旧不知道这些江湖中人要做什么。他们做的事与这些百姓有什么关系,而他们做的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需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将他们自己隐藏起来。”于县令如是道。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从他们隐藏自己的举动来看,至少也是会引起江湖中人群起而攻的坏事。”陆危房闻言道。
“可怜这里的百姓,却要受这无妄之灾啊。月先生,对于南疆,你恐怕是最清楚的一个,依你之见,南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