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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只能见步行步,希望对方真的不那么聪明吧。
    好在也有个利好消息,流苏本来已经不抱太大指望的寻木之心还存在。
    炼丹的话,只要刮点木屑都够了,应当不会影响寻木之心的阵心效用……但前提是,这场战必须赢下来。
    无论为了羽裳,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流苏。
    仙子请自重 <;/p>;
第六百零八章 婚礼上的道姑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羽人族圣殿热热闹闹,一片熙攘。
    对大部分族群来说,羽裳嫁谁关他们屁事,反正轮不到自己。倒是羽人族这些年来很少见的“嫁人”,让大家兴致勃勃。
    多少年了只招赘,这次居然嫁人。
    “羽人族普通族人外嫁都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次居然外嫁圣女。”
    “就是啊,那人类是不是貌比龙凤,武胜开天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说是外嫁,羽裳还不是要在这里做城主的?难道还跟着去神州啊?名义上的外嫁而已,其实不还是招赘?”
    “嘶……老兄言之有理,看得很深入啊。所以这男的看似个王,本质还是妃对不对?”
    鬼车族队伍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跟在厉九幽身后垂头走着,听着众人的议论气得切齿。
    乱世妖妃嘛,走到哪里乱到哪里对不对?
    人们的对话依然有一句没一句地传来
    “……你们要这么心理安慰也可以。至少在家里,这人类不用侍奉妻子,而是反过来吧?”
    “唔……听说羽人族真正认夫的话,是以夫为天,会反过来伺候夫君周周到到的。”
    “能怎么伺候?捶捶肩?”
    “老兄……你们族长是用金锅烙大饼吧?”
    “……别笑我,就算是捶捶肩,我也能乐疯过去啊……已经不敢想别的了,想别的我怕我的妒忌会让我杀人的。”
    “那我就要很认真地告诉你了,女人侍奉男人,是有很多让你流鼻血的场面的……”
    那路人没杀人,倒是孟轻影差点把路面都踩出了一个裂痕。
    那羽人很漂亮吗?侍奉得很到位吗?
    圣女?
    谁还不是个少主啊!
    还摆喜酒!要是本少主去通知一下神州和裂谷诸位,看你是不是要被大卸块!
    气死人了。
    走在前面的厉九幽感受着少主恐怖的杀机,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哪知道背后有什么故事,只以为是自己的使命失败了,没能搞定羽人族,少主的杀机是对着羽人族甚至是对着他来的……
    谁知道少主此刻早都把和羽人族的梁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路线之争?那算个啥?有抢男人重要吗!
    不对,有抢炉鼎重要吗?
    哼。
    进入羽人族圣殿,秦弈和羽裳并肩站在一起,正在接待一批一批的客人,看那脸都快笑僵了的样子,孟轻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不像神州那边的习俗红绸红花的,他们穿着还是很素,与日常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就没有那么强烈的刺激性。
    孟轻影跟着厉九幽到鬼车族的位置坐了,美目死命地剐在秦弈脸上。
    那边秦弈似有所觉,转头看了一眼。
    孟轻影却早已垂首,敛了气息。
    万象森罗的敛息实在是当世首屈一指,秦弈什么都没能看见。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那边鬼车族的位置,低声自语“是不是因为鬼车族的气息和她很像,棒棒,我总是想起轻影……”
    也不知道那边他的臭器灵跟他说了什么,孟轻影的火气反倒被压了不少。
    是啊……他之前也说,是不是太想轻影了……
    说明还是有一定良心的嘛……
    孟轻影支着粉腮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他女人多,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要玩个羽人妹子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办喜酒这种事儿太气人,她也未必多在意。真喜欢的话,好好巴结本少主,到时候征服了羽人族,送你十个个的也没啥……
    想我也没用!谁叫你们办酒!不给你捣个乱,还当本少主好欺负!
    那边秦弈把目光放在整座圣殿内。
    羽人族是城主,面子是很大的,此番前来的宾客囊括城中百族,所有族群的首脑都来了,有事来不了的也是少主前来,就连说好送个礼就走人的重明鸟都还是来了个代表坐在那里。
    秦弈看了看顾双林,很怀疑他如果要搞事,那有可能就是这时候了,只不知具体会是什么形式。
    真的谋算很深的形式,秦弈觉得自己也未必对付得了,毕竟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不了解,真的很难做出什么相应的破局。只希望顾双林那边也没什么很深的谋算,主要还是靠暴力,那就好办得多。
    其实孟轻影也有些冤枉了秦弈如果不是在和顾双林对弈的话,秦弈倒还真的不见得要办什么酒。
    毕竟这个不是正式的婚礼,完全是可以低调取消的,在人前大张旗鼓秀这个真是毫无必要的事情。之所以不反对搞个酒宴,就是给个机会看看顾双林到底会有什么套路,在一个具体的时间放出来,比不可测的暗中行事好多了。
    换句话说,如果顾双林在婚礼搞事,是秦弈在期待的事。
    只是秦弈也没想到,这场婚礼会乱到他根本没想过的地步。顾双林还没表现呢,他就先被自家来搞事的女人们狠狠地上了一课。
    此时宾客大都就座,只有零散一些人还没来,秦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拱手发言“感谢诸位莅临秦某与羽裳的婚礼,这是我夫妻之……呃???”
    “幸”字都没说出来,他的眼睛就直了。
    门外款款走来一道姑……
    随着道姑走近,秦弈嘴巴都长得老大,塞个鸟蛋都塞得进去了。
    明、明河?
    明河到了殿边,对着守门的羽人妹子行了一礼,又掏出一份信“宗门长辈与羽人族有旧,命贫道前来为新人做赐福道场。”
    羽人妹子拿着信飞奔进去,大祭司拆信一看,笑道“天枢神阙传人,请进。鹤悼真人有心了。”
    明河再行一礼,缓步进门。
    美眸刚刚落在那对新人身上,她的眼睛也直了,吃吃道“怎么……是你?”
    孟轻影“嘻”地一声,愉快无比地捂住嘴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那边秦弈目瞪口呆“明……”
    羽裳狐疑的目光在自家夫君和道姑身上转过来转过去,两人那表情明显不对劲啊……
    连宾客们都看出来了,到处开始窃窃私语“卧槽这位秦先生好像有点问题啊……”
    “连道姑都有一腿,是不是人啊……”
    “话说和道姑有关系,还来娶圣女,这位是顶尖老手啊!”
    “圣女栽得不冤。”
    “我们岂能坐视?”
    都说到岂能坐视上去了,秦弈明河都是六识敏锐无比的,一句句听在耳中,各自面红耳赤。
    明河气得跺脚,遇上这个男人之后自己的风评就没好过,这回风评都丢出大荒了。
    她也知道师父故意使唤自己过来干嘛了。
    这是让自己看看这男人娶老婆呢,打消自己那点留恋吧……
    明河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行了个道礼“不意远在大荒,还能见到故人。既是秦道友娶妻,那……”
    她憋了好一阵子,居然憋出一句“那贫道不收钱。”
    秦弈“……”
    孟轻影“噗……”
    狗子转头看流苏,目露征询,流苏递过一片瓜。
    狗子接了,两人盘坐在那里一起吃瓜。
    羽裳“敢情你自己找上门,原先还想收钱的?”
    明河“……”
    孟轻影差点想在地上打滚,太好玩了这,谁把明河叫过来的,真是要给他她发一朵小红花!5
第六百零九章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秦弈可不觉得好玩,他头疼无比,谁知道在大荒办个喜酒居然能把明河引过来?到底谁特么把明河喊过来的,这不是要的人命吗?
    早晚有天抽死丫的!
    看着明河微红的俏颜,他心中竟不由自主地飘过了歌声
    “后来谁家喜宴重逢,佳人在侧,烛影摇红。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画颜容,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对面不识,恍然间思绪翻涌……”
    “夫君,这是谁啊?”羽裳的声音正在此时飘入耳中。
    秦弈下意识道“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这话出口,他自己内心愣了一下,明河也愣了一下。
    两人默默对视着,秦弈觉得自己是个渣男,可明河却觉得这话……没毛病。
    当初幽冥相见,已经说了……是道友。
    与道友结缘,是秦某之幸……也是明河之幸。
    虽然也曾说过,待晖阳之后,再论此心。此时已经晖阳,是可以论一论的时候了……但在此之前,确实只是道友。
    可是为什么,明明只是道友,明明在见他之前自己早已觉得心无涟漪,可在看见他娶妻办酒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别扭?
    很不舒服。
    那个人说,他喜欢我,我想,我也应该是喜欢他的。
    师父这一手真诛心。
    让我亲眼看他烛影摇红……就像是传说中的织梦术法,让人在梦中见那生生世世的生离死别,永远不变的海誓山盟,或甜蜜得沉醉不起,或刺骨得鲜血淋漓,最后抽离出来,恍然皆梦。
    览尽红尘,可以出矣。
    这是最正统的仙道,也是最残忍的。
    明河仿佛看见了师父如海般深邃的眼眸。
    云巅之上,曦月负手而望,神情平静,如月悬星河。
    她目光从明河身上挪开,落在鬼车族中一隅,眼中若有深意。
    既取翩鸿羽,当见凤来仪。
    以白云佐酒的你,是否消受得起?
    殿中明河与秦弈对视一阵,其实时间很短,在旁观的羽裳眼中也不过刹那。明河终于抿了抿嘴,低声道“贫道天枢神阙明河,见过羽裳圣女。”
    羽裳满眼的戒备“我们族没有做道家赐福法事的传统,道长既然来了,便喝杯喜酒,法事就免了。”
    明河笑了笑,很平静地回答“如此甚好。”
    师父,你这么残忍,徒弟也有逆反心理的知不知道?就算我再也无意,难道还真就只能安静地看着他们,自我抽离?我就没点小脾气,不能给他们捣个乱吗?
    远在大荒,谁认识谁啊!
    明河瞥过秦弈,微微一笑“曾经贫道与秦道友有个约定,晖阳之后再议一些事情。如今晖阳再遇,看来已经无需多议,一杯喜酒便是答案了。”
    秦弈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吃瓜群众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凸显了“有旧”,可在这当口说,好像意味深长,根本不是一般的旧,几乎等于把大家之前的猜测给坐实了。
    羽裳忍不住脱口道“你是出家人。”
    明河笑容依旧“贫道这位故友虽然还有几分优点,却也无法与道相争,娶圣女倒是恰如其分,天作之合。”
    话好像在祝福,可细品言下之意,他是我不要的,你爱捡去就捡去呗。
    羽裳气得胸膛起伏,天上的曦月也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意外。
    这话说得已经差一点点就到大闹婚礼的级别了……真是明河的性子吗?谁能想到这里还含有一点对师父的逆反心理作祟呢……
    孟轻影眼睛亮晶晶的,差点就想喊明河干得漂亮,姐姐替你加油!
    而漩涡中心的秦弈,却自始至终只是默默地看着明河,一言不发,既是头疼,也是心疼。
    这假笑着扮演从容的明河……
    她以为是在刺人,实则却生生从遥远的星河坠入了凡间。
    应该得意吗?
    并不值得得意……
    明河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觉得秦弈这样的目光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气急不是尴尬,心疼得竟然让她感到有些悸动感。
    她微微皱眉,不去看他的眼眸,又行了个道礼“贫道既见故友,多说了几句,打扰了喜庆且莫见怪……”
    说完就要转身入席。
    秦弈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初识道友时,道友曾经教我勘破皮相,如今原话再还。晖阳之约尚在,稍候再与道友把酒言欢。”
    原话“再”还。
    秦弈已经第二次用这话回明河了,上一次是说男女之防,这一次更是话里有话,暗示这场婚礼另有乾坤。
    明河涉世少,却也是极聪明的人,很快听懂了秦弈的暗示。她愣了一下,也不多言,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了。
    那边孟轻影鼓起了腮帮子。
    秦弈这话声音压得很低,还用法力控制,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