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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笑容越发憨厚了:“啊?不是枯木重生的意思吗?”
“那是老女人算了,应在建木身上的话,你这解也不能说有错。”曦月撇嘴,随意应了一子:“反正跟我没关系。”
老和尚笑道:“那是当然,有谁敢说施主老女人?”
曦月哼了一声,脸色奇臭:“有。”
“啪”地一声,棋子落下,棋盘都差点拍裂了:“板脸橘皮老道姑?你给老娘等着。”
老和尚脸上抽搐了一下,又慢慢道:“其实这次羽人的建木分支出了问题,也折射出很要命的事,施主不关心么?”
曦月随意道:“折射出建木本身已经在衰败?否则一般手段也不太可能折腾得动它的分支只可能是自身已经不够硬朗了,不是我们所知的建木了。”
“对施主心中还是雪亮。”老和尚沉吟道:“建木与此世关联极重,若是出了问题”
曦月淡淡道:“我们又进不去,有什么可想?”
老和尚沉默不语。
曦月瞥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做心忧天下的模样,我不信你猜不到建木衰败的根本原因。”
天上人掠天下灵气九成,建木所需的能量供给根本就跟不上,早晚会越来越衰微。只要知道天上人存在的,这种原因几乎都不用猜。
唯一需要猜测的是,天上人为何不直接占据建木,是否与龙子有什么密议。
老和尚叹了口气。
曦月道:“根本因素你不敢问,独问建木又有何用?”
老和尚淡淡道:“莫非施主敢问?”
“敢,只是不便。”
“那又有多少区别”
曦月沉默片刻,低声道:“反正有人在那,我倒想知道,他能揭开几分。”
老和尚愕然:“不会是那个与施主同醉之人?”
“啪!”曦月再度拍了一粒棋子,柳眉倒竖:“你有无数形容,为何独选这种?”
老和尚咧嘴一笑:“因为太稀罕。”
曦月怒目而视,和尚笑容可掬。正在此时,有和尚匆匆而入:“羽人使者来了,送回了菩提枝。”
老和尚抚掌而笑:“果然枯杨生华。”
曦月总觉得他在暗示谁,可没证据。
安安在两个羽人引路之下,到了秦弈的新居。
这不是软禁的院子了,是圣殿之畔,圣木之下,羽人核心领导所居。院中潭水就是灵气之泉,屋后崖涧便是子母之水,瞬间高端大气上档次,守卫也很是森严。安安小心翼翼地经过重重守卫,得到的却是羽人们和善的笑容,都说:“姑爷吩咐,安安公主来了可以直接去见他,无需通禀。”
然后还分了两个羽人小姑娘给她带路。
安安心中略定,暗道先生果然还是君子,君子最大的标志就是记情,不会把她蚌族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有这心意就好,至少不会觉得自己一腔善意喂了狗。
至于后续怎么办,安安不知道。目前来说九大王还没对蚌女做什么表示,看似没有迁怒最好永远没有。
不管有没有,囚牛大王的音乐会还是蚌女必须要做好的事情,该学的笛子还是要继续。
安安敲响了秦弈的房门:“先生,安安来学笛。”
结果门是虚掩的并不受力,一敲就推开了。
秦弈坐在窗前书桌上,一手提笔在写着啥,此时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闯进来,桌下一阵骚动,很快探出了一双羽翼,继而羽翼遮脸,一溜烟跑了。
安安完全看不懂这无声的哑剧,羽裳在桌子下面干什么鸭?又急匆匆地跑什么鸭?招呼都没打一个,真没礼貌。
“先、先生?”见秦弈面容抽搐的样子,安安小心翼翼地道:“没有打扰先生吧?”
“没、没有。”秦弈干咳两声,坐直了身躯:“你来得正好,我在给你写新的谱子。”
安安松了口气,神色颇喜地上前一看,果然是正在写新谱子,都写了一半了。此前经过几天的教学,安安眼下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了,能看懂这谱子不是独奏谱,可能是合奏之用。
“距离音乐会还有十几天,我觉得你学笛子基础还是勉强可以学得会,但想奏出多好的乐是不太可能了。”秦弈果然道:“我问了羽人们,说大王只是要好的音乐,并不是非要你们各族表现,你若能引外援,奏出它满意的乐曲,它只会高兴,绝对没有意见。”
安安点头:“是啊,大王只是希望得到不同的音乐,并无种族之限。实不相瞒,安安原先也这么想过,想让先生和安安一起去就怕先生不肯,不好意思提。”
秦弈笑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也实话告诉你,我自己想和囚牛套个近乎,希望你能带我进去。所以该算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
安安笑了:“先生确实君子坦荡。既然如此,是皆大欢喜一拍即合之事,又哪来谁求谁呢?”
秦弈道:“那你读读谱,我们这些日子就专职强化练习这曲子了。”
安安行礼:“是。”
刚刚跑出去的羽裳又抹着嘴角回来了,瞪着安安道:“你平时动不动拿壳把自己包起来,怎么在我夫君面前侃侃而谈,说话比谁都顺溜?一口一个君子坦荡,一拍即合什么的你想跟我夫君怎么合?”
没人的时候还没什么,被人这么一说,安安脸蛋唰地就红了。
蚌壳一合,一根柱子立在正中。柱子里传来快哭的声音:“只是合、合奏”
羽裳张了张嘴,这欺负人的感觉,连撕逼的快感都没有了。还不如当初跟那道姑和魔女撕得痛快呢,没劲。
秦弈也一肚子省略号,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这些日子觉得安安除了学得不太开窍之外,别的还挺正常可看这表现,该不会到了大众之下演奏之时又跟个柱子一样关起来吧?
那还演奏个球啊?
日常训练和在大众面前表演是两回事,多的是人带着耳麦骂队友的时候十几分钟不带喘的,站到演讲台上就结结巴巴半天放不出个屁来。练习的时候演奏得似模似样有什么用,上了台就全崩了。
“这样不行。”第一次做音乐老师的秦弈终于意识到了关键问题,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在柱子边上立定,敲了敲蚌壳。
蚌壳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美眸眨巴眨巴。
秦弈板着脸道:“论吹笛子这件事,你是视我如师,对不对?”
“是、是的,安安是诚心学笛。”
“那我的训练方式你全都听从对不对?”
安安觉得不妙了,声音都小了下去:“对”
“那好,现在起,你张开蚌壳,张得大大的不许合起来,然后站到羽人圣殿门口,站一个时辰。”
“哈?”安安脸都绿了。
“噗”羽裳笑喷出来。这个时间是无数羽人去圣殿祷告的时间,在那张着蚌壳让人围观一个时辰,这妹子会不会晕过去?
在桌下那啥被撞破的羞愤瞬间无影无踪,她甚至觉得这是夫君在为自己出气呢。
嗯,一定是。
第六百七十四章 蚌羽竞艳(加更13/77)
早晨的阳光暖暖,羽人岛上的气氛青春祥和,妹子们清脆的笑声传扬岛中,刚刚渡过危机的松弛心情让整个岛屿都充满了很欢乐的情绪。有些曾经不想繁衍的老年羽人,在这次的事件后都去偷偷喝了子母泉水,摸着小腹一脸的光辉。
年轻的羽人姑娘们没那种念头,反倒是经常抬眼看姑爷住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今天大家看的都是圣殿门口。
在按例祷告祭祀的圣殿门外,站了一个软妹子。
字面意思,软得都快瘫了。
全身最硬的蚌壳被一串佛珠绑得紧紧,不许她合上,光天化日站在那里,饶是手脚抱得紧紧,安安还是觉得自己跟大字形张着给人看差不多。
惯于依赖蚌壳保护和遮掩的习性,一旦这么张开蚌壳摊着,在内心感觉上简直和脱得赤审核不许描述的形容差不多。
其实她衣服完完整整,淡蓝的长裙很漂亮。手脚也没限制,可就感觉没地方放,抱成一团都阻止不了那种羞耻感。
这完全是自己内心因素,在羽人看来简直无法理解她这种奇怪的情绪。她张开蚌壳,外表看去就跟羽人张开羽翼是完全一样的性质,人家羽人天天张开羽翼,大方开朗,还觉得这是非常美的表现,谁能想到这货张着一副漂亮的“羽翼”,居然是感觉羞耻?
又不是脱你衣服,在想啥呢?
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羽人和蚌女更是完全不同物种,相互理解太难了。
“妈妈她好奇怪诶,她为什么要缩起来啊?”
“是啊她脸都红透了,有谁欺负她吗?”
“不知道诶她有点矮,可能觉得太矮了很羞愧吧。”
秦弈在暗处听得差点笑喷,神特么有点矮,人家安安虽然不高也有个一米六几,对于一个软妹子来说这个身高可算不上矮,是你们羽人太高了,动不动一米七几,羽裳都快一米八了,个个模特身材瘦高个,去鄙视人家软妹子
其实人家某些地方比你们大的说羽人普遍不太大,只能算适中,与身材比例一比较反倒显得小了,人家安安的比例看起来更大软软的,涨
唔,不对,想到哪去了都这是在教徒弟,是在打消她内向的性子,是为了表演需要大方!不是为了对比身材的,嗯。
安安的脸色通红似血,感觉烫得都快烧起来了,旁边羽人们的指指点点还在继续:
“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站在我们圣殿门口杵着?”
“不知道,听说是被姑爷罚了。”
“神使大人为什么罚她呀,是伺候得不够好么?”
安安:“?”
感觉你们羽人的价值取向是不是出了问题?惩罚和伺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就听另一羽人回答:“那是我们的神使,啥时候轮得到蚌女伺候?”
“就是,反正她那瑟瑟缩缩的模样,谁看得上啊。”
秦弈:“”
安安:“”
安安极为羞耻,本来这么张着蚌壳就已经够羞耻了,又被人打量身材品评,还被当作是伺候得不好感觉自己简直是青楼里站着给客人评价的那啥
不对,为啥自己会知道青楼,没去过呀!
每个人的目光跟箭一样射在身躯各处,每看一个地方都像是她们在动手动脚似的,安安感觉浑身不对劲儿,一会儿这里被碰一下,一会儿那里被碰一下
好像电流乱窜一样,没过多久,就快刺激得昏过去了。
感觉有珍珠正在分泌,也不知道哪来的
安安感觉意识模糊,羽人们的私语声又在悄悄传来:
“其实话又说回来了,这个蚌女的翅膀纹理真漂亮,薄如蝉翼,花纹很美,看上去犹如琥珀琉璃。”
“但形状很奇怪呀,竖着的,半圆型,窄窄的,合起来岂不就是一根圆柱子?”
“所以她是蛏子吧?”
安安终于忍不住怒道:“我是蚌!”
一群羽人转头,盯。
安安下意识要收壳,又被佛珠绑住收不动,“哇”地一声就哭了。
珍珠哗啦啦掉了一地。
明明是哭了,安安心中反而轻松了几分,这一串珍珠好像把什么遮掩了
“哇”几个羽人小孩过去捡珍珠,有老祭司叹气道:“公主何必这么客气”
“客气啥啊,我是在哭啊!”安安气得要死,这会儿真是没啥好羞耻的了。
一个羽人小孩捡了珍珠,站在安安面前挺了挺背,忽然张开羽翼秀了一下:“圆嘟嘟小柱子,没我的翅膀漂亮!略略略!”
安安七窍生烟:“谁说的!”
随着话音,那琥珀色的薄薄蚌壳忽然起了变化。
琥珀变成了幽蓝,半圆忽然扩展,舒展地张开,上下流线,有如蝴蝶。
“哗”一群羽人围了上来:“这个真好看。”
羽人们对于羽翼的审美还是很重视的,虽然她们觉得自己洁白的羽毛最漂亮,也不代表看不上其他类型的翅膀,凤凰火羽她们也不敢鄙视呀。这种美丽的蝴蝶之翼,正常审美都会觉得很惊艳的。
秦弈也很惊艳。
他都忍不住传音:“这多漂亮啊,平日里跟个蛏子一样圆柱子干嘛?”
安安气道:“因为这样合不上啊!漂亮能当饭吃吗?”
秦弈很认真地道:“我认为可以。”
安安:“”
秦弈终于从暗处钻了出来,站在安安面前啧啧有声:“真的很漂亮啊,安安。”
安安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秦弈神色惊叹,周围的羽人们眼神里也都是赞美之意。
她忽然觉得好像是没啥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