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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知道那是谁。”观星台上,李无仙悠悠看着星辰,低声自语:“但朕知道她很了不起。”
李青君站在身边问:“你想起了什么吗?”
“没有,真想起什么恐怕就玩完啦主要是想起了小时候,我才多大,就看见了未来的片段。”李无仙笑笑:“姑姑,能让一稚童具备这种异能,过去未来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怕是跟玩具一样了。”
李青君眼神微凛。她听出了李无仙的潜台词。
若是对过去未来尽皆勘破,焉知今日她的抗拒在不在往年她的算中?
说不定都是她的布置连人皇之路都是。
“朕不信。”李无仙看着天空,幽幽道:“姑姑,我们披荆斩棘,历经多少风雨才一扫六合,靠的是自己的殚精竭虑,自己的双手和勇气。她给了我聪明的天赋我认,说有什么冥冥的安排造就,我可不认。”
李青君笑笑:“我也不认。”
李无仙忽然一笑:“还不如说当初师父的安排好呢虽然当初他通过此事和一个魔女不清不楚,不过那好像是姑姑该生气的问题?”
李青君板着脸:“你要对这种男女之事感兴趣,就自己去找个男人,别寻姑姑和姑父的开心。”
李无仙吐了吐舌头,这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此前那人皇之姿了,倒像个淘气的小丫头。
继而神色一敛,又正容道:“反正我感谢她给我的天赋,可这不是干涉我人生的理由。大不了下一世让给她,我不跟她争来世,但此世是我的。”
西陵子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心中在想,这少女人皇也是个很难搞的人物,变色龙一样。她娇俏的容颜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面。
说来也是,除了远古之外,再也未曾出现过的修士人皇外御仙家,内统六合,傲视乾坤,鞭笞宇内,这样的人当然有与众不同的强大自我,也难怪极为抗拒被其他意识造成丝毫影响,故视之为敌。
可怕的是她前世很可能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这两世相争,本身就可能会是一个传奇。
不知道世上存在不存在能让这种人皇听话的人物,反正她姑姑多半很难办到
嗯她师父有这本事么?
压服我们战堂这群歪瓜裂枣不算本事啊,压得住这位人皇徒弟才算你本事,堂主大人!
堂主大人还在南海修行。
秦弈因远程通话知道了无仙近况,引发了对小徒弟长大了的青感叹,却并不知道她这么早就有了前世觉醒的端倪。
感叹之后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万里迢迢赶龙渊城去,至于嘛?
只是想着以后闲下来了该去看看然后就继续锤炼自己的元神去了。
不得不说修炼这种事情真扎进去的话是很上瘾的,早年秦弈和流苏玩笑说过的游戏升级还真的挺接近本质,玩进去了就乐不思蜀,心思很少会被别的事情转移。
而且秦弈还首次发现,修行花时间的地方已经不仅仅是修为本身的提升,对“法”“术”“技”的锤炼同样也开始大耗时间,不再是之前那样稍微学学就能用的了。
其实很早以前,他也是每天都要练练棒法的,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停了,如今也算是重拾那种经历,不算突兀,但确确实实很费时间。
无论是时间之法的掌握,还是这种神魂之用,都非常晦涩且难控,未经长年累月的磨炼,很容易出岔子。
所以别人修行为什么要那么久,他秦弈快归快,其实也是跳了不少环节,光升级了,技能树没怎么加点,特别是乾元这个过程太紧凑,棒棒还正好在睡觉,导致疏漏更多。再这么下去要被人越级打了,不是越级打人了
当初对付已经重伤的鹤鸣都很是无力,便是个警兆。如今练进去就更是发现自己修行的欠缺已经到处漏风,都快跟筛子一样了。
压力一起,修炼就停不下来,以至于软软香香的安安就在身边,他都没怎么去关注。
安安倒是松了口气,之前目睹锁链捆绑玩法刺激太大,吓得对先生退避三舍不敢接近,这几天下来见秦弈心无旁骛,不是在练功就是在和小幽灵打打闹闹,她倒也慢慢缓过气来了,又开始试试探探地去接触。
“先生”
安安走向海边礁石,秦弈正坐在上面,手中轻抚一片光幕,有些出神地看着什么,好像没听见安安喊话。
安安走近了些,看见光幕上的情景,心中咯噔一跳。
那是这片岛屿附近的景象,不是今天。
是之前夜翎带着妖怪在这里驻扎的始末,前前后后所有事情逐一展现,连寒门放了个屁的声音都听见了
这是什么!
回溯过去?
不,这不是自己灵魂记忆的回溯,和别人惯用的寄魂回溯或者之前秦弈曾经展露过的李无仙画面回溯都不是一个性质。
这不是自己的记忆,是此方空间的残留记忆。
这是时光之道,回顾乾坤!
第七百八十二章 来打我啊
安安只觉非常神妙,说不出所以然。秦弈自己知道,这是时光之道与神魂之用相结合的成果,目前的自己能回溯的范畴还不多。
但这几乎已经是自己人为在创造昆仑虚下面看电影的场景了。
性质确实是一样的,就是在看过去发生的、局限于特定范畴的影像,不能影响任何过去。只不过他重现的这个小很多,时长也没有那么夸张的跨度,那是从玉真人拜师之前直到玉真人死亡之后的漫长时光,他秦弈如今只能做到一个月以内。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那因天地剧变而形成的自然造化,已经在他手中重现。
“夺天地造化”,成了字面意义。
“无法窥测未来,因为涉及了卜算,这就罢了,对窥测未来我们的兴趣本就不大。”秦弈压根都没感觉安安到了附近,兀自在和流苏交流:“无法身回过去是因为涉及了空间之妙?”
哪怕身在同一点,现在的空间也不是过去的空间了时间和空间其实是相互交缠的。
昆仑虚特殊环境导致了空间交叠,让他恰好发挥出了某种影响时间的能力可平时怎么达成这一点?
“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流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做梦?”
秦弈道:“我不就已经是活生生一例?说得多难似的”
流苏张开拇指食指托腮沉吟:“emmmm”
“别萌混过关,我知道你会空间之能,而且可能是你真正的手段。”秦弈双手捏着它的脸:“你我初遇之处,就是一个极为特异的自辟空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连你老对手之能都没破解,对不对?”
流苏慈祥颔首:“变聪明了,小秦。”
没等秦弈回应,它飞速把脸一板:“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在区区乾元就想兼掌时空?练成个疯子很好玩吗?”
“呃”秦弈小心问:“既然如今只能取其一,为什么我要学时光的时候你不阻止我,教我空间才是你的传承嘛?”
“因为你有时幻之纱,这确实是得天独厚的条件。”流苏抿了抿嘴,叹气道:“反观空间这块,你没有适合的辅助我也不能为了一点私人情绪就碍了你的大道。”
秦弈愣了愣:“有你贴身教导都不够,必须有宝物辅助?”
流苏很肯定地看着他:“这不是靠传的,得悟。你既有门,依然需要一把钥匙。我最多提点你,让你准确地把钥匙插进孔眼。”
秦弈郁闷道:“我收集游戏已经玩太多了,有点不想玩了”
流苏哑然失笑:“寻道寻道,你当为什么叫探寻既是求知,也是收获,空口白牙,知在何处?你有没有想过,在大部分时候,你追寻某物的过程也就是你大踏步前行的过程,最终是否得到了那个东西都已经未必重要了,因为没有什么物品是不可替代的,唯有你自己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努力的过程不可替代。”
“卧槽”秦弈后仰一尺,惊诧地看它:“你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了,我记忆中你这么有道理的时候还是刚认识不久那会儿,专业跟我装逼的时候。”
流苏叉腰:“我说话从来都很有道理!那时候说得多些不过是引诱你修道,日常交流才是真知!”
“就没见你除了卖萌之外还有什么真知。”
两人又揉成了一团。
安安站在不远处看着,总觉得当这俩开始扯淡的时候,别人几乎就没法插进去的样子。
不过他们说的事儿,好像格调真的很高,安安听了也似有所悟,并没打算去打扰了。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偷师?唔他们在海岸边公然打情骂俏,该不算偷吧
那边打闹暂歇,姿势已经变成了流苏掐着秦弈两边脸。
安安这才想起之前一直都是秦弈捏着它脸的姿势在说话的,只是如今反过来而已
秦弈脸皮外扯,声音变调地说:“怪不得你很久没跟我吵闹剩下的几件东西了,是因为时至今日你觉得已经可以替代,或者已经胸有成竹?”
“差不多最主要是我已阳神,有没有身躯的影响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大了,也就没那么着急。这就是在寻求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地达成了重要的结果,我现在自己去找接下来的东西都已经有足够自信,要不是陪着你个菜鸟”
秦弈压根没理它最后那句话,沉吟道:“所以本质上修行就是不断给自己树立目标的过程吧,然后不断去完成它,如攀高山,一节一节,终至顶峰。这与凡人树立小目标什么的也很像啊”
流苏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修行。”
秦弈斜睨着它不说话。
“日复一日地做着重复的事情,只不过从一座山翻到另一座山,抬头一看,哎呀还有一座”流苏上下挥舞着小手:“这么无聊的日子,不踏遍山河,挥洒自我,这日子能过?”
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跳了,秦弈揉了揉脸,好歹它为了挥手卖萌把掐他脸的动作取消了,算了不去说它。
“说了这么多,告诉你的就是过程。过程是最重要的,不要抬着头盯着上面的山峰,天天盘算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却忽略了沿路的所有。世人求道,最偏差的就在此处,抬头盯了一辈子,却只觉越来越难。此舍本逐末也。”
秦弈道:“虽然你这很像灌鸡汤不过我就当成你是在鼓励我身边有妹子就要多聊聊,不要只顾盯着个球,感觉就正确多了。”
流苏:“”
秦弈转向身后,看来已经发现安安在那里很久了。他笑容变得和蔼阳光,笑眯眯道:“安安今天怎么也会出来晒太阳?”
如果没之前那话,安安大概还会当他和蔼阳光,听了那话再看这笑脸,立马变得猥琐起来。安安有些哭笑不得,偷偷瞥了小幽灵一眼,那小幽灵的脸色已经变得黑绿黑绿的
安安觉得下一刻先生可能要被打死。她悄悄向后挪动了半步,口中说的话却故意变得柔婉了三分:“安安原本担心先生练功枯燥,特来看看先生有什么需要”
秦弈还没反应过来这忽然变得有些勾搭的语意是什么情况,身边巨力涌来,“砰”地一声,海岸上出现了一个大字形深坑。
流苏趴在坑口上喊:“给你传道受业,不是为了让你当着我的面勾搭一只蚌的!你给我去死!”
成功挑事的安安再度倒退了一步。
流苏转头碧油油地看着她,安安转身想跑。
就在此时,天上传来低沉的声音:“流苏,别来无恙。”
安安花容失色。
她连对方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那恐怖的威压已经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弈骤然出现在坑边,狼牙棒已然在手。
流苏却头也不抬:“谁给你的资格,直呼我名?”
那人沉默了一下,才道:“如今你的状态,非吾敌手。若我是你,根本不会这么公然现世。”
“那又如何?”流苏仰首而视,神色里竟带了些秦弈初见时的张狂:“当我知道那人已死,这三界之内有资格让我躲躲藏藏的人就再也不存在。你若不服,点齐兵马,来打我啊!”
第七百八十三章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原本秦弈觉得这种话是很不好的fag,一般说了都要挨打。要是有别人对他这么说,他会有非常强烈的打脸欲望
不过还是要看谁说。
当说话的人是流苏时,空气就变得很安静。
安静了好一阵子,那人终于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是这样的性情,吃了那样的大亏,本以为你会有些改变,却依然故我。”
流苏“切”了一声:“就算要吃亏,也不能不当自己了。你懂个屁?”
“是,你修的是真。”那人悠悠道:“但你有资格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