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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在偷转,却都没发现对方的飘忽。
过了好半天,安安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行程?”
“哦,短期内还是打算在妖城修行一段时间,巩固自身,也观察观察天下之变。”
“先生其实是想和程程大王多相处些时日吧?”
“呃”
“安安也是妖族,对妖城的状况很感兴趣。如今妖城也收容了一些早期从南海救来的蚌女,在此地也落地成为一族了。”安安越说越圆润:“我也打算在此地居留一段时日,不知先生”
秦弈心中暗喜,口不对心地道:“这个你得跟程程说啊。”
“程程大王广纳妖族,又不会逐客,只怕是先生不想我在此打扰呢”
“怎么可能?”秦弈道:“你族中没事吗?”
“族中事务已然不多。”安安道:“母后也说,让我多跟先生学习,尤其是人间道法,对我们的水行术法颇有参照处”
学音乐,学道法,什么都要学,其实什么都不适合她,就只是找个借口往秦弈身边跟着罢了。
秦弈倒对这个借口很是习惯,从头到尾这小蚌都是一副想拜师的仰慕样儿,他都没觉得这是个借口,反倒心中颇喜:“你族中无事就好,我也想呃”
两人各自住口,安安的脸色再度变红。
原来你也想留我啊,还一脸假正经的臭样子,还得我求着才不情不愿地松口似的。
是不是还想对我说句请自重啊?
安安再度转动着眼珠子,寻思着这先生唯独在自己面前君子风范突破天际,是不是因为之前形象太好导致骑虎难下,很难变成在羽裳面前胡天胡地的那张脸?
怎么把这先生的君子样儿给撕开,他是会狼狈尴尬呢,还是会化身大灰狼?
见秦弈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样子,安安忽然“哎哟”一声。
秦弈忙道:“怎么了?”
“我、我心口疼。”
“心口疼?”秦弈没怀疑连这老实小蚌都开始玩诈了,暗道会不会还是需要一点丹药辅助一下恢复才行?
安安小心问:“先生可是丹师呢,是不是帮安安检查一下?”
“嗯,好。”秦弈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安安轻轻把领口拉开了一点点,一抹温柔就在淡蓝的衣色中慢慢滑开,就像是一只素手拨开天幕,露出了积雪。
秦弈目瞪口呆。
棒子里的流苏看得瓜都掉了。
真是长见识了别拿蚌女不当妖精!
话说这招似曾相识,当初李无仙是不是用脚扭了的套路玩过这招?只不过李无仙那叫狠,那时候还算个豆芽菜可没多少媚可言,安安这身材,这雪腻,天然的优势媚得要出水了都!
是不是凡是做“徒弟”这个属性的,哪怕还没收徒呢,都有点共性?
秦弈也一时连说话都结巴了:“看、看心口,并、并不需要拉开衣服的”
“这样吗?”说是媚,实际上安安只是行动诱之,脸上是没有媚意的,反倒是一脸的柔弱无助。
她依然攥着衣领,很是无助地微微偏头,含羞忍辱:“那、那先生是不是要触碰观察?”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秦弈本以为自己在女人方面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什么样子的没见过?
可这种含羞忍辱的小白花,还真没见过!
触碰观察,本来要不要都行,就算是触碰,如果心无杂念也就是一指轻触就能感知详细了。可眼下这个场面秦弈竖着两只手指,微微抖了老半天都伸不过去。
太诱人了。
这明明偏着头含着羞,根本没有勾搭的意思,却比什么勾搭都厉害。
秦弈一咬牙,不过是探视状况罢了,不用多想。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一指搭了过去。
触手微腻,还没来得及感知体内,就听安安忍辱道:“你、你在摸哪里?先生请自重!”
“噗”流苏的白雾瓜喷得一棒子都是。
纵横花丛的秦先生,栽了。
第八百零九章 此即天元(月票1000加更)
心口,听着有些暧昧,实际上和程程青君差异巨大的某部位并不是一回事。如果所指准确的话,可以不触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即可感知心肺状态。
然而秦弈一指搭过去的瞬间,安安微微扭动了一下,于是位置有了微妙的偏差,变成了“很不君子”的揩油行为。
安安一句“请自重”,羞愤交加,泫然欲泣,直把秦弈弄得瞠目不知所对,那手触电般收了回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抹滑腻。
他终于确定安安在干嘛了。
绝对不是心口疼,这不需要解释。但也不是勾搭
而是故意打击他的“君子脸”。
你摸都摸了,还“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保持那副样子。
至于之后是狼狈离开呢,还是索性抛开那层形象,化身大灰狼,那就看他自己。
话说这安安,也够矛盾的啊她应该是既喜欢仰慕这种君子风,轮到该解风情的时候却又气他装模作样,才会有这种神奇表现吧。
女儿心海底针,秦先生再度被上了一课。
安安原本偏过头羞愤的小模样,眼睛悄悄转了过来,在秦弈脸上扫了一下,又迅速藏了回去。
先生会怎么做?
却见秦弈发呆了片刻,却很快又从呆滞状态变回了云淡风轻的笑容:“安安啊,讳疾忌医是要不得的。先生也不怪你口无遮拦,来,别乱扭了,躺好,先生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流苏“扑哧”笑出声来。
这回轮到安安瞠目结舌。眼睁睁的连秦弈的大手伸了过来都不知道该不该躲一下。
反应的时间就那么点,一时没躲,那就别躲了。
秦弈的大手整个就覆在了本不应该碰的地方。
一掌容不下。
安安鼓起了眼珠子:“先、先、先生”
“哦,我怀疑你心口疼,是因为肝气淤积,影响到一些气血囊肿,这个并不是什么大碍,只要行之按摩推拿,理顺淤积就可以了。”
秦弈推拿了一下。
安安半张着小嘴,脑子都空了。
“嗯,现在应该没事了。”秦弈若无其事地收手,站起身来:“好好休息,先生就不打扰你养伤了。待你伤愈,要学音乐还是道法什么的,我们再议。”
说完背着手一晃三摇地离开了,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做过。
安安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这时候才慢慢泛起了红霞,继而美目流转,那眼波媚得直欲滴出水来。
好一阵子,她才咬着下唇轻笑出声。
外面秦弈前脚离开她的寝宫,立刻失去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风一样跑路了。
流苏跳了出来,在他肩头笑得打滚:“好玩,好玩,你和这只蚌很有趣啊!”
秦弈气急地往回走:“差点蚌壳里翻了车,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
说了一半,他自己也“噗”地笑了出来:“这么好玩。”
流苏鄙视地斜睨过去,秦弈干咳两声不说话了。
能互相调戏打打闹闹的妹子当然好玩,这个好玩指的不是物理上的好玩,是情趣。原先误以为安安是个羞怯怯一碰就碎的小白花,那虽然也别有一种风味,有趣程度就差得多了。起码之前秦弈对她一直有些顾虑,男女情趣基本没有,现在反倒被挑惹出来了。
“看不出来啊。”秦弈悠悠道:“一开始绑着她的蚌壳在羽人面前展览都快哭了,谁想得到还藏着这味儿。”
流苏鄙视道:“谁知道是不是被你这番操作激活了不要脸的因子。”
说是这么说,它却是一直在笑。无法无天的棒棒大魔王惯常喜欢把清冷圣洁一本正经的仙子往地下踩,却比较喜欢这种能玩的,相性更合拍。
秦弈伸了个懒腰,笑道:“棒棒,感觉忽然清闲下来了,从身到心。”
“你有女人你就清闲。”流苏坐在他肩膀上看天:“我敢打赌,现在神州各大宗门都紧张兮兮,大概高层密会都不知道开几场了。”
“因为我管不了啊,他们紧张我能怎样?替他们紧张不成?”秦弈踱在林荫道上,沉吟自语:“感觉很多宗门对事情都是完全没数的,天枢神阙应该很有数,另外一个最有数的,好像是我们万道仙宫?”
“嗯,看你棋痴师叔那样子,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先布局断子了,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什么而来。不知是万道仙宫一直有数呢,还是仅仅你棋痴师叔有数”流苏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去找他?”
“是啊。”秦弈有点尴尬:“师叔他老人家一直住这,我都没去拜会一下,不知会不会被他撕了。”
“没人撕你。”棋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秦弈抬头,竹木之间,宫阙一角,棋痴青衣白发,独坐亭台。
秦弈走了过去,却见亭台石桌上已经被棋痴刻出了纵横十九道,又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秦弈至今对围棋还是只算初通,看着他摆出的局势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便道:“师叔这局,是当今局?”
“是个屁局,这是人间棋谱的一个残局,随便摆着玩的。”
“”
棋痴掷棋于篓,笑道:“坐。”
秦弈便在对面坐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儿女之事,纠葛太多,冷落了师叔,实在”
“没什么,老夫住这儿两天又不会死。”
“”
“倒是你那岳姑娘无相之强,那只小蚌也是先天之灵,妖王乘黄也不用说。你能收束在一起,本就是大局此番南海之役,你还不知自己最优势的地方在何处?”
“师叔指的是人面?”
“那点人面算球,那只是表面的体现。关键的棋眼是,你能兼容。”
“那不就是朋友多?”
“不是这么说”棋痴沉吟着道:“人与妖,正与魔,陆与海,乃至秩序之所与混乱之地、神州风土与大荒人情,你都有适应处,或恩或义或情,纠缠其间,故能穿其线。这一点是挺稀罕的,因为各家道不同,不争议都不错了,能这么区区几年就能广阔交游的还真是少见,偏偏你交游的还都是重要核心。”
他再度掂起一枚白子,拍在棋盘正中的天元位上:“若依棋道,此即天元。”
秦弈把手笼在袖子里,看了半天,才慢慢道:“今天咱们能不装逼么?”
棋痴:“”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阵,棋痴才头疼地揉着脑袋:“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师侄,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琴棋书画峰出来的人么?”
秦弈尴尬道:“师姐也这么说我。”
“敢情你还很得意?”
“没、没,很痛心,以后一定加强学习。”
棋痴拿他没办法,只得说得白了些:“在我个人眼中看来,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你的用处说不定比天枢神阙还大。我想提醒你的是,你今后这些年,尽量不要闭长关,也不要轻易去别人联系不上你的位界,否则可能会有不妥。”
“我这么重要?”
“你真没数?”
“所以我要努力提升自己?但你又说不闭关不去特殊秘境,那就很难升级啊师叔。”
“这的确是个问题然而”棋痴犹豫片刻,很是沉痛地拍着他的肩膀:“我觉得你继续发挥你的桃花瘴,好像比提升实力还更重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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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棋痴论道
其实秦弈自己觉得自己修炼很努力的说,也不是都在发挥桃花啊就连在南海和赵无怀默契下棋时还研究了好几天的神魂之用与时光之道呢,那时候香香软软的安安就在身边自己可没去碰啊
但不知为啥这话就不敢说出来,他觉得说出来了要被师叔呸一脸唾沫星子。
哎,总是在承担世人的误解!
他叹了口气,变出两个杯子,取诗酒飘零给棋痴添上,口中问道:“师叔跟我说句实在话,我们万道仙宫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棋痴看他变杯子的模样,眼里有些惊奇:“这一手无中生有的变化很有趣,已涉道之本源。”
“这个我晖阳就会了,只是那时候变出来的比较劣质些,现在变的更精美,像是个名窑出品了。”
“无到有,才是最最关键的一环,精不精美有啥意义?”
秦弈颔首道:“如果是较为特异的宝物材料,我现在好像也能变出一些所见过的不太高端的不过似乎也遵循能量守恒,要大耗我自己的能量,轻易不会去变。”
棋痴道:“这在关键时,都是破局之眼。”
秦弈板着脸:“这话很有道理,但你能不能不要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