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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奋力推他:“我们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关系!”
秦弈“嘘”了一声:“演戏演全套啊,我们说这些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听见了。须知这里都是冰凛,它们很可能通过冰凛感知一切的。我是已经隔绝了神念波动,它们目前只能看动作,所以说话还好些,动作可别露馅。”
明河愣了愣,更是羞恼:“我现在不就是在挣扎吗怎么露馅?话说既然它们能感知动作,你还这么挨挨碰碰的,难不成还真想让它们看活春宫吗!”
秦弈笑道:“你这意思要是没人看着,就可以活春宫了吗?”
小道姑完全没法跟这种人做口舌之争,气得红着脸大怒:“秦弈你给我去死一死!”
小道姑小拳拳怒锤胸口,被大魔王一把抓住,反而低头亲了一下。
明河气得差点当场升天。
外面冱蚑坐在它自己的密厅之中,啧啧叹息:“瞧我们的客人,感情多激烈啊。”
旁边有冰魔道:“大王,真让天枢神阙嫡传在我们地盘被侮辱,天枢神阙面上交代不过去吧?”
“放心,你真以为那个万象森罗的是变态吗?”冱蚑笑道:“他明知道我们可能偷窥,还会真做事给我们看呐?如果他真是如此疯魔,之前行事也不会如此谨慎了。”
“那他此举何意?”
“天知道,多半是按捺不住占点便宜罢了。”冱蚑在乎的只是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否如他们所言,如今这么看来,挣扎激烈气恼无比,很是真实。那个万象森罗的会做戏,这道姑一看就是不会演的,假不起来。
它顿了顿,笑道:“这个万象森罗少主,来此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寻找一些修行有益之物,这个应该是不假的。冥华玉晶于他应该是意外发现,看他的样子颇有兴致,但他的心很大,好像要直奔正品。”
旁边冰魔道:“这便是在自家宗门颐指气使惯了,出来不知险恶吧。”
“这是好事,要是他一心要我们这枚,那我们还挺头疼,说不定还得启动冰渊之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冱蚑狞笑道:“既然他不自量力地盯上了魔主,我们不妨助推一把,让他早点和魔主撞上。”
更远一间静室,安安闭着眼睛看似修行,嘴角却都是嘲讽的笑意。
冰魔以为在自己的地方,别人都在它们观测中,却不料安安也能通过这些冰气水雾,感知它们在说什么。冱蚑和下属说话根本没想过隐藏,自然被安安听了个清楚分明。
先生这次来北冥,安安之前一直觉得是不是谨慎得过了火,做戏做得反倒像是平添枝节,如今看来,先生是对的。
此地是魔性之地,真与以往不同。哪怕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和冰魔都在互相提防,大家都不知道哪一句话是真的。
要是真被冰魔当作是冲着它们手头这枚宝贝来的,指不定此刻都要陷入极险之境了,哪能这样悠哉悠哉,冰魔反而还会助推你一把去见魔主。冰魔的私心简直一眼可见,话里话外都在怂恿引导人去找魔主,谁听不出来。
要是没冰魔助推,怎么见魔主还不好说呢毕竟连鹤悼真人都不知道魔渊入口在哪,单靠他们自己找魔主,怕是找到明年都找不到。
至于早点和魔主撞上,到底是合了谁的心意,那就看实力了
安安也觉得先生自己也挺魔性的,这种交道一般人不怎么会打,比如她和羽裳来了这里都不太敢说话,生怕坏事。她自命藏着点小聪明,可与这种还真不是一回事,羽裳就更不行了。
可先生就游刃有余,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
其实秦弈没练过这种事,流苏都不知道秦弈怎么会玩这套的。而流苏此刻也没去看秦弈和明河做戏,它在修行。
这件事好像快要到爆发点了,它自己身躯所求之物,无论此时多少复杂的心思多么“近乡情怯”,那也是一定要搞到的,不会错过。哪怕是要屠杀冰渊抢这枚复制品,它也会干。
它本能地觉得,这次的战斗恐怕不轻松。
不会比对上九婴轻松。
非卜算,纯属直觉。而流苏这样的修行,她的直觉往往意味着事实。
安安的观测是多维的,除了盯着冱蚑那边,她还同时在感知幽日族那边之前沾在幽日族人身上的水,那就是她的灵力所化,藏在纤维之中,此时如同耳目。
幽日族那边也不老实,早在之前秦弈和冱蚑在宾主憨笑的时候,安安就听见幽日族那边正在商议:“我们没有必要老老实实送嫩枝过去换人,这件事的根本在天枢神阙,我们只需要派人通知天枢神阙,让他们过来救人,到时候天枢神阙自然会承我们的情,冰魔反倒把他们得罪死了。”
有人道:“这太公然,会不会被魔主认为我们勾结天枢神阙?”
“唔这样,本王去先禀告魔主一声,魔主事先知悉就好了。”
“也就是此事终究要落入魔主视线?”
“那也没有办法,既然惹了天枢神阙,魔主关注本就应该。”
安安还是笑,冱蚑到了最后都没说真话,他们分明可以主动联系上魔主,偏要告诉先生不能联系,只能被动等魔主来见。
各方动向最终集合,基本可以认定明天就会见到魔主。
安安通过水灵输送意念,想要通知先生。
意念刚到秦弈明河的密室,她就红了脸。
眼前的景象是明河钗横鬓乱奋力挣扎,秦弈正把她摁在墙上亲吻,明河左右躲闪却怎么也躲不过,终于被吻得结结实实,那神情又羞又气,都快哭了。
要不要演得这么卖力啊安安心中哭笑不得。
这道姑还说自己不迷糊?你根本不需要演,对方也没怀疑你们的关系啊安安这时候甚至都搞不清楚,先生这是真演戏瞒冰魔呢,还是自己想要占便宜了
PS:近期起点测试功能,章说达人都可以套角色马甲说话,所以看见有角色说话的不代表就是作者,望知。
第八百八十六章 无所不在的老道姑
安安并不了解秦弈和明河的过往,她如何想得到,她这个问题问的不该是先生,而是明河。
明河才是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演戏呢,还是想借机和秦弈亲热,甚至连羞怒的表情都不知道是真反应如此,还是在做戏。
天可怜见,他俩多少次想要亲吻没成功了?
第一次,古墓之中,秦弈把她给壁咚了,那时候双方都有些意乱情迷,可明河嘴硬,秦弈那时候还挺纯,终究放过。流苏那时候就曾说过,“如果你刚才亲下去,指不定都成了”。
犹豫就会败北,错过了那一次,之后就仿佛魔咒,再好的机会都没成。
第二次,大欢喜寺之战,明河做裁判。赶走孟轻影后,又是一场情动,却被板脸橘皮老道姑破坏了。
第三次,冥河之中,凤凰之火暖暖,犹如红烛。本当是最好的时候,又被板脸橘皮老道姑打了。
所以说秦弈对老道姑的怨念不是白来的,他觉得自己某天踏破无相乃至太清了,一定要把这老道姑狠狠抽一顿再说。真有一天要叩神阙的话,那一定是冲着老道姑去的。
那么早相互动情的两人,时至今日快二十年了,要是算上时幻空间,都六七十年了,居然到现在两人连亲吻都没有过……
当然,全怪老道姑也不对,明河自己的修行因素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小道姑自己的心思并不坚决,就连秦弈也总有些犹豫。
她怎么说也是出家人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路人马超车插队,跺脚生闷气。
反倒如今的秦弈才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为什么故意要来“折辱俘虏”?才不是为了加一场戏给冰魔看呢,他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借口来撩拨明河的。
这清冷小道姑,男女之欲其实是非常非常淡薄的,也就是在他秦弈面前还能多点内心戏了。即使如此,你若是不主动进击的话,她一辈子都可以把你当成一座山,坐在你肩膀上看月亮。
要是常规花前月下,情到浓时,说不定也可以亲热起来,但那难免又要来一次“道”的纠结,一个应对不当,说不定就崩了。
这回借口多好啊,“演给冰魔看的”。
其实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出完全可以不要演,对方根本就没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加这出戏干啥?反倒增加了露馅的可能呢。
但这就是台阶。
要演给冰魔看嘛。
不要纠结什么道,不要纠结是否出家人了……我们都是不得不为之……
嗯,是为了正事,不是在偷情……
明河奋力挣扎,却实在挣不过大魔头秦弈,小嘴左右躲着,还是被他追逐过来,终于被啃了个正着。
明河心中砰砰跳着,确实有些耻辱感,却又压着一种从来没感受过的刺激和兴奋,好像是背着师父偷了男人一样。
唇上传来的温暖和电流,刺得人脑子发懵,浑浑噩噩的。
手上还在下意识地挣扎推拒,却越来越没有力气,到了后面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下意识挣扎呢,还是在打情骂俏。
小拳拳锤在他身上,慢慢地停了下来。
小道姑一副“被狗啃了”的表情,羞愤地闭上了眼睛。
秦弈心中也在砰砰跳着。
不管心中怎么想,可她真的是出家人啊……道袍素净,道巾如雪,本应是远避尘俗的遥远雪山上最高的雪莲,不染尘埃的……可如今真的落在凡尘,恣意拥吻。
这种打破了禁忌的感觉,比什么都诱人。
要不是反复给双方找台阶,这吻真能吻得上么?
唇间传来的冰凉触感,慢慢又变得柔软温热,带着她独有的香甜与静谧,真的让人沉醉不起。
少年之时,摘星之梦,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么?
算是一半吧……连个亲吻都要千方百计为双方自找借口,若是不打破她的道,真能彻底得到么?
与此同时,幽日族使者抵达天枢神阙,叫门道:“贵宗有个小道姑被冰魔抓啦,快去营救!”
曦月怔了怔,摸出宗门令牌,接通了宝贝徒弟的令牌:“喂,徒弟。”
明河吓了一跳,秦弈也吓了一跳,两人触电般分开。这老道姑连这都能来捉奸的?这也特么太过分了吧!真就无所不在吗?
“师、师父……”
“你被冰魔抓了?”
“没有,假的。”
“你怎么很紧张?”
“我不紧张!”
“谁在你边上?”
“没、没有!”
“想骗我,你还嫩着点。”曦月跳了起来:“秦弈你离我徒弟远点!”
秦弈:“……”
曦月很是纠结,难道又要过去把徒弟拎回来?
这俩货怎么回事啊,秦弈才过去多久啊你们怎么就碰上了?
你到底是去找冥华玉晶的还是去找明河的!
气死人了!
算了,这时候还去拎人有什么用,除了让秦弈怀恨,也没任何意义了。
曦月思前想后,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你们在一起,就不是被冰魔抓了。这里有个幽日族人来报信来着,有什么状况要我出手么?”
明河嗫嚅道:“暂、暂时没有……”
“行。”曦月挂断通话,淡淡传音:“把这个谎报军情的魔头打入镇魔塔。”
幽日族人:“???”
去坐牢还算好的,要是被秦弈逮住了,这货不知道要多惨。
因为此时两人的氛围已经全被他给搅没了。
曦月一开口,就没了……
原本就要为双方找台阶找借口,根本不是顺其自然的举措。曦月的阻挠从来不是两人之间的根本因素,而是世俗的禁忌,教条的约束,道的分歧……始终就在那里,从来没有解决。
就在前一刻,秦弈自己都在想,这样算是得到么?
如今有了答案,不算。
两人神色复杂地对视着,过了好半天,明河才低声垂首:“对不起。”
秦弈摇摇头:“没……”
他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了比翼鸟的羽毛,此物本该是起到冲破这些禁忌框框的,莫非无效?
“话说你的比翼鸟羽毛呢?”
明河愣了愣,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不好意思说那东西被师父给没收了,只得强行道:“说明此物……没能击破你我的障碍。”
“是么……”秦弈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冰晶,忽然一笑:“会打破的,即使无需此物。”
明河有些不忍,低声道:“反正你这回、这回也亲到了……该、该够了……”
“怎么会够呢?”秦弈再度上前,再一次挑着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