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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人眯起眼睛,眼里隐有厉芒。
这种“实话”,本来属于逆鳞。
没有人愿意去揭玉真人的疮疤,以为是最后稻草的希望被无情破灭,告诉你毕生努力都是白搭,那种感觉确实能让人发疯的。他有希望,就让他保留希望,没有必要去挑战一个本就迹近疯狂的魔道修士能有多少理智程度。
事不关己认为他必须以绝对理智分析一切的,才是失了智。
孟轻影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却不说,当初还提醒秦弈别说,就是为此。因为在这样的时候,玉真人根本不能以道理来衡量,连最熟悉亲近的嫡传弟子都无法估测他会是什么表现。
结果今天接二连三被揭了疮疤,揭得玉真人心中鲜血淋漓。
他压着疯狂,眼里已有杀机。
鹤悼忽然道:“贫道想知道,你执的是什么?复活这件事本身?还是相伴。”
玉真人压着杀意,冷冷道:“废话,复活岂不就是为了相伴?若能相伴,什么方式都可以,又何必执着于复活手段?”
“唔贫道是在想,你连放下的执着的贫道,都认为已经不是原来的鹤悼了,那么复活了的道侣,是否还是她?”
“废话!”
“嗯,复活的或许是那其他手段比如创世之神给你重造一个算不算?”
玉真人微微皱眉,杀机还真被这个疑问给转移了少许。
之前答复过天外人,若是从其他世界挪一个过来,玉真人斩钉截铁地认为那不算。
可若是有创世之能,替你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算吗?
玉真人想了很久,犹豫道:“感觉不算。”
“那画一个,写一个,哪怕也一模一样还是不算了?”
“不算。”
“从过去挪到现在,算不算?”
玉真人再度犹豫了。
之前和天外人交谈到此,没想太深,下意识就觉得算。
可被这么七问八问,这个不算那个不算过去的算不算?
“过去的”玉真人犹豫道:“应该和复活的是一个道理吧?同一个人,该算吧?”
“哪来一个道理?”鹤悼指着他静室的方向:“若过去的是你要的人,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你日夜守护着的期待着的,不是她能站起来对你微笑,而是另找来一个替代?这不是绿她么?”
玉真人木然喝酒,半晌说不出话来。
“话说,若是从过去把她弄过来,过去的你是不是傻了?”鹤悼挠头:“然后世人传说,玉真人罗隐,老婆被不知道哪来的大能抢走了不仅你绿她,过去的你还被自己绿了,别人还不知道是你绿的,都当天外人呢”
“啪”地一声,玉真人捏碎了酒杯:“闭!嘴!”
PS:解释太多,又总嫌水和白。解释少,又总是看不懂。真能把天外人的威胁“我可以不进门就在外面专门给你捣乱”,当成是和秦弈对比做生意,一本正经在那对比哪家店信誉好算了。
另外现在人们的阅读耐心到底是怎么了,玉真人连决定都没下,连等两章都等不及就“强行”了、就“崩”了
话说如果玉真人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了,说强行制造困难的不尴尬吗?
现在这种阅读耐心,告诉我喜欢第一卷写法?别自欺欺人了,几章铺垫都等不及还想再来百章铺垫,怕是早被你们骂自闭了,天知道我当初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这书后期越来越偏向吐槽玩梗、解释得越来越白,真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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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二章 碎梦
鹤悼被赶走了。
玉真人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道士,还特么号称正道出尘,道骨仙风,呸!研究起绿帽子来为什么这么熟练?他戴过多少啊?
是不是整个天枢神阙被挖墙角了,让他有了碧绿的感悟?
最气的是特么的说得好有道理!
把过去的她挪过来,躺在那里的她绿不绿?
过去的自己绿不绿?
在别人心中还特么不知道被谁绿的!想想别人那眼神,那世界线里的玉真人罗隐不如抹脖子算了。
而且过去的她,真的接受未来的自己?她眼中的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人了吧,说不定要死要活想回去陪绿帽子玉真人呢?
不对,我玉真人,没有被绿!
玉真人越想就越有骂娘的冲动,甚至觉得天外人的提案完全在坑爹!
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一个人,不管怎么强行去套,都不是那个人。
不是那个人了
没有了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玉真人怔怔地站在冰棺之前,脸颊不知不觉尽是泪水。
那执着了一辈子为之生存为之奋战的梦,碎了。
“轻影。”他忽然传音:“我知道生死簿在你或秦弈那里给我吧。”
孟轻影正在群聊,闻言怔了怔:“师父”
“放心,我知道什么情况,我也没疯。东西给我研究研究,或可参悟太清之途,没别的意思。”
孟轻影迟疑片刻,还是在群聊中输入:“生死簿给我。”
秦弈道:“你师父”
孟轻影深深吸了口气:“我信他。”
大家本来在群聊讨论方案,大半针对“如果玉真人跳反”,如今这么一出,好像突然起了变化。秦弈便道:“除了生死簿,他什么都没说?”
“没”
“你信他是你的事,他什么都不说,我不放心你。这样,我去幽冥,隐身等情况。若有变故,接应你跑路总是不难反正谁也想不到我都太清后期快圆满了。”
孟轻影甜甜一笑,很是开心。
天宫打翻了一堆醋坛子,流苏直接道:“那就同去。隐身好像谁不会似的,我还能给整个宫殿隐身呢!”
瑶光道:“天宫还是置于天界,方可发挥最大作用,你”
流苏叉腰:“我有人皇宫殿,可游宇宙!”
孟轻影翻了个白眼。
本来还以为可以和秦弈偷偷摸摸混幽冥呢,外敌在侧,刺激。没想到又是呼啦啦一群人算了,也是稳妥。
居云岫道:“顺便,虽然我们没找到诸天万界的其他幽冥,画界幽冥也还需要成长,但再有一段时间,绝对可用,还有西游地府,也差不多能成了。这项基本没有问题,问问你师父什么时候祭炼幽冥,我们看看能不能赶工”
孟轻影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她知道刚才师父不知从哪弄了一头深渊魔龙尸首,还取魂养魄可能不需要居云岫那边的画界幽冥成长,就现在半成品状态,配合魔龙之魂和之前的那些宝物,也绝对够用了。
这一项确实不是问题,三界最精英的人们共同搞一个位面,那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可能是近乡情怯,她都有点怕祭炼幽冥成功了,到时候师父到底会怎样?
或者说,师父自己都有可能越近成功反而越不想炼了完全有可能的事。
拿生死簿去,探探他的意思吧。
如果有变或许该囚禁该干啥的,也该做了。
孟轻影自己今生也是魔道,可没那么多妇人之仁。
“师父,生死簿来了。”
“呵真快。”玉真人转头笑道:“果然你和秦弈有隔界交流的手段。”
孟轻影干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本来就在我身上?”
玉真人压根懒得和她扯,接过生死簿翻了一下,册子本是空白,注入自己的灵魂,便显出字来:“罗隐。前世为幽皇玉真人,凤皇之徒。今生诞于万象沙漠,学傀儡之法,后感沙漠万象,演幽冥之影,自成气象,乃证无相道侣辞世后,人不人鬼不鬼,直如行尸”
孟轻影眼皮跳了跳。
这奇葩生死簿她偷眼看看师父,师父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反应。
若生死簿是感生灵之本,天知地知,那么所谓的“人不人鬼不鬼,直如行尸”,就是此方天地对这番作为的评价?
眼中值得坚守的执念,同道者觉得佩服或欣赏的情感,在天地眼中是这样的么?
玉真人根本不想去驳。
“阳寿:无相了别问我阳寿。”
“呵”玉真人又笑了笑:“这生死簿,其实没啥用。”
孟轻影道:“确实用处不大,就看个乐子。”
玉真人转身,把生死簿凑向棺中妻子的指尖。虽说是魂魄散尽,躯体在此,一缕悠悠灵性还是有的,至少显示出生死簿需要对应谁,还是办得到的。
果然生死簿上显示出了生平,玉真人没有去看,直接一扫而过,目光落在最后的阳寿上:“寿四千六百二十八载,因夺门与天界战,死于乱阵,魂魄不存。”
生死簿上,只要是阳寿难断定的,从来就没断定过。当初看盘子,看不出寿,如今看玉真人,也看不出寿。
如果还能复活,以这个没节操的生死簿惯例,多半还是一句:“未知,别问我。”
但这个明明白白地显露出来了,死了就是死了。
孟轻影有点紧张地看着玉真人的表情。
生死簿拿来当然是做这事用的,所以她不会去阻拦,只是她实在没明白玉真人这时候到底什么心态。
玉真人定定地看着“死于乱阵,魂魄不存”,脸上没什么表情,半晌才道:“说了没事便是没事,生死簿先留我这,我另找办法。哦对了,幽冥开始祭炼吧,那个魔龙之魂和天宫带来的宝物,先试一轮,不行再说。”
孟轻影不知他这个心态改变是什么原因,看上去确实不像要发疯,便吁了口气:“祭坛一直准备着,随时可炼,那我先去测试,师父保重。”
玉真人目送孟轻影离开,过了好一阵子,忽然道:“是否在看我?”
天外人的声音突兀响起:“你见鹤悼,见凤皇,我确实都在窥测。他们在磨灭你的希望,打消你的意志,他们甚至想让你死感受到凤皇的戒备了么?或许你死了,对他们来说最是松一口气。”
玉真人笑笑:“或许。”
“如今这个什么生死簿?告诉你人死了,那从过去找来,便是你唯一的路。鹤悼忽悠什么绿不绿的,有意义么?过去的你又不是现在的你,为了自己的目标,你管另一个位面洪水滔天?身为魔道之主,是这么迂腐的人么?”
玉真人还是笑:“有理。话说我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罗睺。”
“呵,还算本家?”
“这是一个词而非姓,当然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嗯”玉真人想了一阵,问道:“我撕开一个虚空裂隙,你直接元神置换进来?有合适的凭体么?”
罗睺笑道:“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元神无处不在,自我凝聚化形也可。当然,你若愿意配合,那就帮我准备那条魔龙之躯,有个凭体总是不错的。”
“你挑深渊魔龙之躯来给我做证明,果然也是有意图的。”
“小小筹备,不入真人法眼。”
玉真人没和他扯淡,直接问:“什么时间?”
“事不宜迟,就是现在。”罗睺笑道:“这区区半夜之间,流苏瑶光无能为也。”
玉真人背握生死簿,淡淡道:“你可以先去选定的裂隙之处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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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三章 祭炼幽冥
幽冥永远没有光亮。
绝对的幽垠绝对的暗,当年某些人修行尚低之时,不借助某人的血液特效,连看清幽冥都难。
因此也没什么白天夜晚,从来一样。
唯一能稍稍判断时间的,是辰时灵气更清新一点,漆黑的幽垠却给人一种有灵光氤氲的错觉,在虚空之中飘荡。
很美,却也阴寒。
在这种地方生活久了,便如秦弈刚认识孟轻影的时候,脸色苍白,鬼气森森。
那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还很坏。
这种环境培养出来的修士,心理一般也都有点问题孟轻影回顾自己当年,和现在相比变化实在很大,一是和前世记忆相融,中和了凤皇的堂皇之气,二是与秦弈相爱,有了暖意。
她不愿去做让秦弈不喜的事情,慢慢的就可爱了起来,还有了善良。
也许有人认为那已经不是孟轻影了,和别人没什么差别了,已经成了秦弈的挂件了那是选择了做团体一份子理所当然的个性收敛与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