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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我让徐风与先送你回许家,我直接去机场。”
谢昭走的太快,许听韵还没来得及反应。
等她到许家时,已经很晚了。
大伯父许阅林还在厅堂坐着,见她回来冷声说:“还知道回来?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如果是以前,许听韵肯定会低头认错、会哭,也不管是不是她的错。
可今天,她忽然不想这样了。
许听韵脊背挺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平静:“大伯父,今天的行程我都同大伯母讲了的,也是因为大伯母说今天司机不能接我。我蹭人家谢昭的车回来,人家好心陪我去看爷爷,这怎么能是鬼混?”
许阅林惊讶于她竟然敢回嘴,正要发怒,许听韵又说:“不是您和大伯母让我们结婚领证的吗,先斩后奏。我今天才知道,我小舅舅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结婚了。您不是说两家商量好了吗?还告诉我不要联系那边,对外公身体不好。”
她没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她的小舅舅陈昼的电话,虽然她和外公家不是那么亲密,可她知道小舅舅很关心她的。
许阅林哑口无言,当时他急于求成,连哄带骗才让许听韵结了婚。
不等许阅林有反应,许听韵对着他微笑:“我小舅舅说,过几天要来看看您和大伯母呢。”
她说完,就笑着回屋了。
许阅林彻底傻眼了,他想拉拢谢昭,可不想得罪陈昼啊!
陈昼新公司涉足演艺圈,他还想也插一脚。
不管正房里的吵闹声,许听韵在房间里打开了手机,今天一天她都没看微信。
她是不擅交际,也没有一起上课的同届同学,但在学校里,师兄师姐们都很照顾她的。
看了许照西的问候,得知她跑去住酒店了,许听韵看了眼时间,恐怕她还在倒时差,也没打扰她。
往下拉着列表,是师兄的语音。
许听韵按下语音转文字,看到了师兄的消息后微微睁大杏眼。
她给师兄回了个“好”,有一点儿开心。
许听韵在床上抱着手机滚了一下,在列表里找了半天,都没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
她心里失落,忽然想给谢昭发微信,这才发现没他的微信。
许听韵拿过那个手机,找到谢昭的号码,想了想却没打过去。
算了,他现在一定很忙。
她刚放下手机,许照西又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回家了吗,要不要去找她。
许听韵弯弯唇角,轻轻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姐姐,我明天要去北城了。】
作者有话说:
吼吼吼,北上北上!
第10章
许家老宅还留存着当年的家具摆设,就连许听韵的卧房也没什么现代的家具。
放下架子床上的幔帐,许听韵刚把手机放在枕边,熟悉的古琴乐声响了起来。
许听韵不用看都知道,是许照西打来的视频。
不管大伯大伯母对她怎样、怎么想她,许听韵和许照西意外的要好。
许听韵点了接通键,翻身趴在枕头上,看着视频里的许照西笑意盈盈:“爷爷不在家,这次终于如你所愿、去住宾馆了。”
许照西愣了一瞬。
视频刚接通时,屏幕上的美人墨发浓密、披散在肩头,看着都要及腰了。她抬手时,淡粉的绸缎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白小臂,一对碧绿的叮当镯子称得她小臂滑腻细白。
美人杏眼含春,樱桃小口笑时露出贝齿,右脸上还隐隐有个酒窝。
许照西简直看呆了,许照西好像能理解为什么古代君王不早朝了。
“姐姐,可以听到我说话吗?”许听韵伸出手在镜头前晃晃,还以为是网络卡了。
许听韵声音温柔,这时是刻意放低了声音,让刚回神的许照西差点又陷进温柔乡里。
许照西见惯了西方那种热烈的美,乍一见到这古典的东方美人趴卧在雕花架子床上,一时觉得自己穿越了。
许照西啧啧感叹:“勺勺,我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觉得你又变美了?不对,是更仙了!”
许听韵忽然一脸警惕:“你现在这么捧我,下周我生日是不是不打算送我礼物了?”
许照西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她妹妹没错。
其实许听韵18岁时,大伯母就提议不再给她过生日了,成年人不需要这些小孩子的仪式感。只有许照西还会每年回来,悄悄陪她过生日。
每次许听韵说不需要了,许照西都说:“别听他们的,自己的生日我们想过就过,怎么了?”
许照西摆了摆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明天你没课吧,来找我吧。”
许听韵诧异问:“明天你也不回家吗?”
许照西烦躁地扒拉了下短发,“家里烦得很,明天你来找我,我们再一起去看爷爷。”
许听韵点点头,两人又聊了聊最近的事情,许照西忽然开始支吾起来。
许听韵笑,“你平时都利利落落的,怎么今天不会说话了?”
许照西想了又想,才叹口气,“勺勺,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结婚啊!”
原本许阅林想许照西回来同谢昭联姻,他们年纪差的不多,又是他亲生女儿,怎么也比侄女好一些。
可管玥知道后拼命拦着,许照西更是不听他的话,连面也不露,甚至后来还把他拉黑了。
许阅林又气又无奈,只能把许听韵推上去。
许照西知道的时候,大过电话狠狠和许阅林吵了一架,又给许听韵打电话让她拒绝,可已经晚了。
许听韵不想提这件事,浅浅笑笑,问她:“西西,你见过他吗?”
许照西太知道许听韵的脾气了,她看着温柔、又很能容忍,可触及底线时,她也会生气的。
她就像爷爷喜欢的蔷薇,美丽但扎人。
只不过,现在似乎被她爸妈早就把她的刺拔得没剩几根了。
许照西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没有,那种花花公子我再看怕脏了眼睛。对了,你说你要去北城了?什么时候?”
她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警惕问:“你不会是要去找他吧?勺勺,你才二十啊!爷爷怎么会同意你和那个老头子结婚的!气死我了!”
见许照西说着说着开始掉泪,许听韵反而笑了:“哪有那么夸张,他也只比我大八岁,比你大三岁,怎么就是老头子了。爷爷见过他,肯定也是认可他的。”
“几岁有什么分别,反正总是要结的。我们家,也不能我自己做主的呀。”
不论是交朋友,还是交男朋友都是。
许照西擦了眼泪,她反倒要许听韵来安慰她,有点难为情:“怎么就不能反抗了,你看我不就是……”
她说到一半,也发现了自己的话不妥当。
她反抗也是亲生父母,再怎样也有她妈妈护着。爷爷早就病重,一直住在疗养院里,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会找他,公司里的一切都是她爸爸做主,家里是她妈妈,许听韵在这个家就算是寄人篱下了。
许照西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她只想咬舌自尽。
许听韵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似的,坐起身,拢了拢及腰长发,“好啦好啦,你不用再倒时差了呀?明天我可不等你,去完爷爷那里我还要回一趟学校,师兄找我有事情。去北城也是我老师让我和师兄一起去的,顺便代她看望一下我外公。”
许照西松了口气,又看见屏幕里许听韵不盈一握的腰肢,悻悻地说:“明天一定要多喂你一点,怎么总是不胖的!”
许听韵遗传了陈荔晚的身材,骨架小,身材纤细但匀称有度,许照西对陈荔晚没什么印象了,可看照片也能看出两人极其相像。
两人就这样隔着网络聊天,直到入睡。
第二天,许听韵早早醒来,穿了牛仔裤和白色线衣,长发卷成波浪,只用一根粉蓝发圈松松挽起,就抱着梯子去前院蔷薇花墙上剪了一大捧红蔷薇,还细心地多带了个花瓶,才坐车去找了许照西。
管玥听见骑车的声音,问许阅林:“走了?是不是去见谢昭了?两个人都结婚了,谢昭来苏城也不到家里来住,还是听韵太小了,多吹吹枕边风的呀,肯定就能拿下谢昭了。不然昨天我们也不至于吵架。”
许阅林冷哼一声:“他昨晚看完老爷子就回北城了!当初如果你不拦着、让照西去和他结婚,今天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岳丈,他还敢这个态度对我吗!”
管玥心里却不以为然,谢昭那样的混不吝就算是岳丈又怎么样。只不过她嘴上却没说,女儿回来了,她也不想再吵架。
“那怎么办?”
“怎么办?这事恐怕还得让听韵去。”
许听韵和许照西去疗养院看了爷爷,她特意把自己那捧红蔷薇放在另一边床头,又给谢昭带来的花换了水,忙忙碌碌了半天,许照西已经和爷爷聊完了天,被许爷爷派出去买糕点去了。
独留下了她和爷爷两个人。
许听韵知道,平时医生不让爷爷吃这些,爷爷也不爱甜食,这是爷爷有话对她说。
果然,爷爷拉过许听韵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勺勺啊,如果爷爷走了,你就去北城,找你外公他们,你大伯他们……”
爷爷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许听韵握住爷爷的手,“爷爷,大伯他们对我也很好的。”
“我知道他们什么样,吃穿肯定不少你的,可是只有这样叫什么好?”他又长长叹了口气,“勺勺,听话,你是最让爷爷放心不下的了。”
许听韵其实知道爷爷说都是事实,点点头:“爷爷,勺勺听话的。”
当初,她也想去国外念书,可大伯母跑到她房间哭,说如果她也出去了,他们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见她犹豫,又搬出了许老爷子这个杀手锏,说在苏城还能陪爷爷,爷爷也没多少日子了。
许听韵放弃了自己想学的专业,还是去了苏城大学。
而许照西说要跑出去,大伯母却整天忙碌着她留学的事。
这些许听韵都知道。
许老爷子见她真的答应了,也了了心愿,他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父母,我们勺勺现在长大了,也找到了靠谱的女婿,他们也应该放心了。”
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许听韵:“勺勺,爷爷不会看错人,谢昭是个可靠的人。”
…
北城,立言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谢昭刚开完一个会。
他办公室倒是中规中矩,里面的休息室也仅仅是不脏乱,一应布置都是简约实用,怎么看都不像个暴发户的审美。
有电话进来,秘书台的人说陈总来了。
电话里话音还没落,陈昼闯了进来。
谢昭刚笑着打了个招呼,脸上就挨了一拳。
秘书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听见陈昼在电话里喊了一句:“谢昭,我操你大爷!谁你都敢碰?”
她吓得赶紧挂断了电话。
她是不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了?!
此时,办公室里,陈昼再挥过来拳头时,却被谢昭单手接住。
谢昭抹掉唇角血渍,冷笑,“陈总,当初她被许家人威胁的时候,你在哪儿装孙子呢?”
第11章
北城城西CBD褪去了白日的忙碌,夜幕降临时都开始喧闹起来。
香槟鎏金色的写字楼几乎高耸入云,极尽奢华。与它相望的紫金色写字楼同它一样,是这里的地标建筑。
周围商圈高端奢华,但也从不缺人光顾,这里似乎永远都是热闹的。
与外面的繁华热闹不同,那幢香槟鎏金的写字楼顶层,这里虽然有全城最好的事业,却布置的简单又安静。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紫金大楼,他手里捏着酒杯,手腕轻晃,酒杯里的浅金液体跟着摇晃。
男人的修长白皙手、水晶酒杯、浅金色酒,和他精致的下颌组成了一幅画。
如果真的是画,也是世界名画。
北城陈家世代出了不少名人志士,陈昼是陈老爷子老来得子,当年许听韵爸妈出事后,陈昼不听家人劝阻从商了。陈家小打小闹的那些产业也被他做大了。
和这幢大楼遥相呼应的那幢紫金色写字楼是是他进军娱乐圈后的新总部,他看的也正是那里。
男人脸上的一副金属框眼镜中和了他眼神中的冷漠,他把酒杯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才说:“好酒。”
谢昭结束了工作,从桌前站起身,随手抄过烟盒和打火机走到男人身边,斜睨了男人一眼,嗤笑一声:“酒好也不喝?”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楼,笑:“温盼又不在,在我这儿装什么孙子?”
男人也不在乎他的嘲笑,看他指间夹着根烟,但没点燃,不冷不热地说:“谢总不是老烟枪么,怎么,这是为了谁要戒烟了?”
你来我往,似乎是在针锋相对。
谢昭凉凉看他一眼,不再说话,两人一同看向窗外,只不过陈昼看的还是对面紫金大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