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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昭惋惜:“唉,一个比一个菜。”
慕淮衣不满:“你把他弄醉了,谁送我回去。”
“那我也?不知道他就这点酒量啊。”裴行昭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视线落在?白燕堂身上:“你夫君在?这里。”
慕淮衣,白燕堂:“。。。。。”
然后便是二?打一,裴行昭被二?人堵着?揍的满屋子乱窜:“商商救命啊,你夫君要被打死了。”
沈云商面无表情?的提着?酒壶独饮。
嘴贱的人,谁都救不了。
挨了这一顿好打,裴行昭果真许久没有再拿此事调侃过慕淮衣。
不过沈云商知道这是因为慕家在?给慕淮衣相看了,玩笑归玩笑,裴行昭不会真的让人误会耽误了慕淮衣的姻缘。
那几日,裴行昭日日陪着?慕淮衣去相看,在?姑娘面前说尽慕淮衣的好话,但许是缘分未到,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慕淮衣喜欢的人家看不上他,对他有意的他又不满意,如此往复几次,慕淮衣心灰意冷,决定?不再相看了。
他给白燕堂写了封信,栽赃他坏了自己的名声,必须赔给他一个夫人,若他这辈子当?光棍,白燕堂也?别想成婚。
白燕堂倒也?是个狠人,一封信送到白家,接下?来直到大年三十,白家请的媒婆还在?缠着?慕淮衣,要给他相看。
慕淮衣每日在?生意和相看中忙的脚不沾地?,裴行昭沈云商亦是如此。
大雪持续多?日,多?地?已?发雪灾,边关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邺京仿若被一片乌云笼罩,朝堂上也?已?是剑拔弩张。
国库的钱远不足以赈灾,崔九珩主?动请缨募捐,早出?晚归,崔夫人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他,待崔大人回府时,她便会抱怨几句。
崔大人神色复杂的告诉她,崔九珩和二?皇子好似生了间隙,自从姑苏回京后关系不似以前了。
于是,崔夫人担忧的事又多?了一桩。
各地?雪灾频发,几处边关告急,东宫也?好,皇子也?罢,都在?想方?设法的立功。
东宫前些日子因拉拢势力的动作太大惹怒了陛下?,眼看陛下?更青睐二?皇子时,突然一封信送到了他跟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虽然在?目前来说事杯水车薪,但也?足够叫东宫重新站在?陛下?面前。
东宫虽然并不清楚那人的真实身份,但他根据对方?的提点,慢慢地?又重获圣心,原本式微的东宫,再次与二?皇子分庭抗礼,甚至以嫡长的优势压了二?皇子一头。
有人欢喜有人忧,赵承北这些日子几乎没有一日是好脸色。
在?腊月中旬,他派心腹前往姑苏。
…
腊月二?十三,裴行昭收到绿杨来信,粮草棉衣已?经送往几处边关,按着?信上所说的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了。
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些。
就在?他带着?喜悦的心情?要去找沈云商喝酒时,赵承北的心腹上门了。
裴行昭美好的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
来人是皇子府的总管,常总管。
“常听?殿下?提起裴公子,今日一见,公子果真是气质卓然,风采非凡。”常总管笑着?道。
裴行昭挑眉,二?皇子提起他?
那一定?是在?想怎么弄他的钱,然后再弄死他。
“那就多?谢二?皇子殿下?记挂了。”
二?人你来我往好一番客气后,常总管喝了口茶,长长一叹:“如今雪灾频发,殿下?忧心边关将士和百姓,虽已?拿出?皇子府所有余钱,但还远远不够,殿下?近日忧心得很呐。”
话到这里,常总管别有深意的看向裴行昭。
裴行昭淡笑不语。
果然,是来要钱来了。
常总管见他久久不语,心中略有些不满。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识趣的,就应该主?动提起。
可殿下?再三叮嘱,此行一定?要带回足够多?的银钱,他便压下?郁气,轻声道:“裴公子,若你能为殿下?解忧,便是大功一件。”
裴行昭淡然的喝了盏茶,在?常总管脸上的笑容要维持不住时,才笑着?道:“原来是这事啊,那我跟殿下?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常总管眼神微亮,勾唇道:“那可不呢,殿下?说过,裴公子可是殿下?在?姑苏最好的朋友呢。”
虽然迟钝了些,人还算上道。
“此事还劳烦总管回禀二?皇子殿下?,小?的都已?经办妥了。”裴行昭挤挤眼道:“小?的就知道殿下?仁爱,所以早早就给边关将士们送了赈灾银去,眼下?,应该都已?经送到将士们手中了。”
常总管一愣。
赈灾银已?经到了边关?
这人竟如此灵性?
“果然不愧是殿下?挂在?嘴边夸赞的人。”常总管错愕之后,笑道:“如此,裴公子可算是立了大功。”
裴行昭颔首:“不敢当?,不敢当?,不过也?是小?的报效国家的一片心意罢了。”
常总管笑着?恭维了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裴公子是用殿下?的名义送的吧?”
裴行昭愣住,错愕的看着?他。
常总管见此心中一跳,脸色立变:“你。。。”
“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我怎么就只报了裴沈两家的名呢,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忙昏头了真是。。。唉。”裴行昭拍了拍头,懊恼道。
常总管唰地?站起身,不可置信道:“裴公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不是闹着?玩啊。”
裴行昭认真道:“我花了百万两买了棉衣粮草,又花费了诸多?人力,就是想为南邺,为将士们做点什么,怎么能是玩闹呢。”
常总管气的颤抖着?手指着?他,半晌没能憋出?一个字。
“哦,你是说,我忘记用二?皇子殿下?的名义送这些东西这件事吗?”裴行昭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也?说了,二?皇子只是担忧将士百姓受苦,又不是贪图这个名声,如今我为二?皇子排忧解难,二?皇子自会高兴的,哪里还会计较这些啊。”
“总管要是如此想二?皇子殿下?,那就是狭隘了。”
常总管气的嘴角微颤。
殿下?说过此人难缠,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
“裴行昭!”常总管厉声道:“你休要在?此装糊涂,这件事若没办成,你该知道后果!”
裴行昭惊讶的盯着?他:“常总管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办成了吗?”
“常总管还是尽快回去回禀二?皇子殿下?,也?好让二?皇子殿下?少一日为此事烦心啊。”
常总管狠声道:“所以裴公子这是要与殿下?决裂了。”
裴行昭沉默片刻,笑了笑:“常总管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殿下?顶多?只是认识,哪里谈得上决裂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做好事吗?这也?不行?那你们真难伺候。”
“大胆!”
常总管怒斥道。
“我说什么了我?”裴行昭被他吓得往后一仰:“我寻思着?我也?没有对殿下?不敬啊,你吼我作甚。”
“行了行了,你是想让我将二?皇子的名字报给几位将军是吧?行!”裴行昭不耐道:“来人啊,备纸笔,我给几位将军写封信。”
常总管一口气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就又听?裴行昭继续道:“也?不枉常总管这么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对了,几位将军应该知道常总管是二?皇子殿下?的人吧。”
他的信上若如此写,那就等于是告诉几位将军,二?皇子的人来威胁他,让他将赈灾银的名义让给二?皇子。
常总管差点被他气岔气去。
“哎常总管你没事吧,你可千万注意身子啊。”
裴行昭眉眼带笑假意去搀扶他。
常总管此时哪还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一掌将他挥开,咬牙道:“裴行昭,你别后悔
!”
裴行昭笑嘻嘻道:“常总管放心,我自然不会后悔的。”
“毕竟,我和沈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就算没有陛下?的奖赏,几位将军和灾区的百姓也?会感谢我们的。”
常总管自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这是在?告诉他,如今的裴沈两家有几位将军作为靠山,还得了民心,不是轻易就能扳倒的。
“好,你好得很!”
常总管狠狠撂下?这话后,便甩袖朝外走去。
“唉常总管你这才来怎么就走了呢,用点饭再走啊。”裴行昭在?后头喊道。
待人影消失在?视野,裴行昭才收了笑意,翻了个白眼儿。
什么东西,把利用人说的如此坦然!
几息后,裴行昭伸手将垂到前头的发丝挑到身后,又回院子里多?加了几串金珠珠,才欢欢乐乐的出?门。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第39章
对于?沈云商来说; 这个冬日好像格外的漫长。
重回到这一年后,他们都逐渐走向了不一样的将来。
大雪持续多日?,多处已发雪灾; 朝堂的赈灾银久久不至,各城富豪便自发为赈灾出力; 正?在进行着?募捐。
腊月二十九; 姑苏城都还没有鞭炮声; 几大世家的家主也都还在衙门与知府大人商议救灾事宜。
沈云商披着?大氅立在拂瑶院廊下,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眼底带着?些紧张和忧色。
按日?子算,她送去的那批救灾物品已到了边关,可几位将?军的信却还未至; 也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裴行昭前段时间将?二皇子得罪了个彻底; 若没有几位将?军作为靠山; 他们的处境危矣!
沈云商带着?这般忐忑的心情又过了一日?; 睁开眼就已是?除夕之日?。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 沈云商越来越紧张,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些; 终于?; 过了早饭时间; 她这异样?的感应,落到了实处。
沈枫与白蕤疾步而?来,清栀甚至都没来得及禀报,二人就已经踏进了沈云商的房间。
“商商!”
沈枫面色复杂; 白蕤神色紧绷; 眼底都带着?几分急切。
沈云商快步迎出来,正?要给二人行礼; 就被?白蕤一把拉住,沉声道:“今日?衙门收到几处边关联合来信,称不日?将?到姑苏,商商,你知不知情!”
沈云商眼眸微亮,隐隐渗着?喜色。
他本想着?一封书信足矣,却没想到几位将?军竟要亲至。
沈枫白蕤一看她这反应,便?什么都明?白了。
白蕤面色更加难看了:“商商,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云商掩下眼底的喜悦,沉默几息后后退一步跪了下去:“女儿记得,不出风头?,不露本事,不跟朝堂有所牵扯。”
“那在这是?在做什么?”白蕤厉声道。
沈枫几次欲言又止,都被?白蕤阻止了,便?只能干看着?着?急。
沈云商早就想过如何应对白蕤的责问,她安静地的跪着?,蓄起一眶眼泪,才抬头?看着?白蕤,徐徐道:“女儿一直谨记母亲教诲,只因前段时日?,女儿差点就被?逼入绝境,这才想出这个办法,想以此来保全家中。”
白蕤几乎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家再是?首富,也只是?商贾出身,若是?得罪了权贵,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更何况她还被?再三威胁过,能想出这个法子抵抗,其实已算是?很有先见之明?,很聪慧,只是?。。。
“你为何不与我们商量!”
白蕤又急又气道。
若他们真的只是?商贾出身,如此做确实有益无害,可他们不是?!这样?招摇只会引火焚身!
“那时候女儿实在是?太着?急了。”沈云商低声道:“且那时候也不确定今年是?否会有雪灾,只是?感觉今年比以往冷的格外早格外厉害些,才想着?赌一赌,就算无事,货物在手里也不算亏损,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这才没有跟父亲母亲提及。”
白蕤还要责问,就被?沈枫一把拉住了:“夫人好了好了,女儿也是?为了家中着?想嘛,这么冷的天,跪久了伤了膝盖怎么办呀。”
他边说边给沈云商使眼色,沈云商立刻会意,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可怜兮兮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
她其实隐约能猜到母亲的想法。
母亲在极力隐藏着?与玄嵩帝的关系,似乎很怕被?人戳破,可是?,赵承北早就已经怀疑了啊。
前世赵承北几人没有上门,也没有裴家庄的事,她也没有和母亲坦白过真相,母亲不曾察觉倒也在理,可这一次,母亲该有所警觉了才是?。
她不明?白,明?知身份有可能已经暴露,母亲为何还是?要执意隐瞒。
“囡囡快起来。”
沈枫上前将?沈云商拉起来,还心疼的给她拍了拍裙摆:“这么冷的天,怎么动?不动?就跪啊,着?了凉可怎么了得哦。”
沈云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蕤,没敢出声。
白蕤没好气的瞪了眼沈枫:“这屋里烧着?炭,哪里就冷了。”
“那也不能跪久了啊。”沈枫道:“女儿家身娇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