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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姐选今日的衣裳首饰,小姐起身时说香有些沉闷,熏的头疼,之后。。。”
“等等。”
裴夫人打?断她:“熏的什么香?”
那丫鬟看了眼薛夫人,如如实道:“小姐夜里有点香的习惯,昨夜点的也是以往的安眠香。。。”
丫鬟话?语一顿,微微蹙着眉小心翼翼看了眼薛小姐后,道:“小姐今日的脾气好像确实要。。。暴躁些。”
几位夫人叫唤了一个眼神,薛夫人便朝心腹婆子道:“你回?去看看,那香灰还在不在。”
封夫人瞥了眼薛小姐,冷脸道:“既然?有所怀疑,那就请裴夫人请个太医来瞧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
薛夫人也恨不得真的能从女儿身上检查出?什么,如此,便可以作为苦主之一,彻底撇清干系了。
今日宴会上来的本就有太医院的大人,没等多久,管家便带了一位太医过?来。
这?位太医不参与派系之争,是忠皇派,众夫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
薛小姐也很?配合的让太医诊脉。
此时,她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那香有问题。
否则她即便逃过?罪责,后半辈子也毁了。
没有哪个世家会愿意要一个当众推贵女落水的宗妇。
没过?多久,太医收回?了手,面?色凝重道:“薛小姐现在可是心神难安?”
薛小姐忙不迭点头:“是,我感觉有一股火在心间乱窜。”
她再是任性,也不想在各位夫人跟前失了礼数,便一直压着那股邪火。
“如此便是了。”
太医道:“薛小姐应该是中了毒。”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薛夫人更是吓的脸色一白:“什么毒,可要紧?”
“薛夫人不必太过?忧心。”太医颔首道:“说是毒其?实也不算,这?原本也是一味药材,但需要辅其?他药材使用方才是良药,若单独使用过?量,会乱人心智,叫人焦躁不安,激发一些过?激行为,长久使用会伤性命。”
薛夫人再也端不住了,起身去抱住女儿,惊慌的颤声问道:“那琳儿她。。。。”
太医忙道:“薛小姐应当是刚接触不久,十二个时辰内药效便散了。”
恰此时,薛夫人身旁的婆子回?来了,带回?了薛小姐昨夜燃过?的香灰,里头还有些泥土,婆子解释道:“夫人,昨夜小姐用的香灰已经倒了,老奴从园里收拾了些带来。”
太医当即便明白了,上前认真检查。
虽然?并着泥土,但对于医术高明的太医而言,并非不能分辨。
果然?,不大一会儿,太医便确认:“里头确实有这?位药。”
沈云商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薛小姐。
前世封如鸢当场就死?了,薛小姐也立刻就被府衙的人带走,根本没有机会指出?这?些疑点,且就算指出?了,在赵承北的掌控中,也传不出?来。
真相大白,薛小姐脱力?般跌坐在地上,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薛夫人抱着薛小姐,也后怕的半晌没说出?话?。
其?他人则都是一脸沉凝。
裴夫人让人送太医离开后,厅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开口?。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一起贵女争风吃醋的事件了。
待薛家母女稍微平复下来,裴夫人看向薛小姐,问:“薛小姐今日为何会上拱桥寻封小姐?”
薛小姐正心有余悸的半依偎在母亲怀里,听?了这?话?,苍白的脸上染了几丝红润,她快速看了眼裴司洲后,有些羞臊的回?道:“今日我从净房回?来出?来,便听?有女子说封如鸢私底下给裴公子递了信物,我一气之下这?才去寻封小姐。”
随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封如鸢身上,封如鸢出?身武将家,性子豪爽,也向来是心直口?快,闻言没好气的看向瞪了眼薛小姐:“你是猪脑子吗,谁说你都信?我封如鸢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薛小姐下意识要反驳,可这?次她确实不占理,便不甘不愿的低了头。
裴司洲这?时抬眼看了眼封如鸢。
却见姑娘一脸正气,没有丝毫心虚。
“若是这?样?,他们也要保证那时封小姐正好在桥上。”沈云商突然?开口?。
这?话?引起了封如鸢的沉思?,她蹙眉回?忆道:“当时我与李小姐在吃茶,是她提议去拱桥上看景色。”
这?回?不等封夫人开口?,裴夫人便唤来婆子将李小姐拘着。
先是给薛小姐下药,紧接着诱导她与封如鸢争吵,封如鸢这?时又被人引到?拱桥上,环环相扣,算无错漏。
如果沈云商不在这?里,这?个计划便成?了。
封如鸢死?在薛小姐手上,也就意味着东宫和封家结了仇。
这?已经牵扯到?朝堂上了。
薛夫人虽然?并非多睿智之人,但也能窥出?一二,遂道:“前些日子我们家的宴会上,琳儿的哥哥也遭人算计过?,所幸被我们识破,才免了一桩命案。”
那一次也是沈云商裴行昭救了他们。
如此想着,薛夫人又感激的看了眼二人。
这?事封家裴家也都知道个大概,但张家很?快就认了罪,事情也按下去了,没人再敢去深究,可联合着眼下这?桩事,那就不得不让人细想了。
薛家出?事,最大的受益者除了二皇子,不做他想。
封夫人也很?快就品出?了里头的关窍。
若女儿死?在薛家手中,那么将军就不可能选择支撑东宫,而如今朝上,能与东宫抗衡的只有二皇子。
如此想着,封夫人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事态愈发严重,已不是夫人们能掌控的了。
裴夫人赶紧让人去将裴大人和封家的公子请过?来。
封夫人让人去将娘家兄弟过?来。
将军长子都不在京,次子年纪尚轻还不抵事,这?事还得要几家长辈来处理。
之后的事就交给了家主们,小辈们都离开了。
封如鸢感激沈云商的救命之恩,一出?厅就拉着沈云商说话?,裴行昭与裴司洲跟在后头。
“这?次真是多谢沈小姐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封如鸢面?带苦涩道。
若计划真成?了,父亲被蒙蔽怕是还要拥护仇人。
沈云商轻笑道:“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封小姐没事便好。”
封如鸢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拉着沈云商的手,亲昵道:“你救了我,我们便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你唤我名字就是。”
“好。”
沈云商知她性格豪爽,也没拒绝,笑盈盈唤了声:“如鸢。”
“嗯,那我唤你云商妹妹?”封如鸢道。
沈云商有意跟封家亲近,闻言自然?乐意:“嗯。”
裴行昭看着前头两道身影,别有深意的用胳膊撞了撞裴司洲:“真没意思??”
裴司洲只抬眸看了眼就垂目,淡声道:“弱冠之后再谈婚事。”
回?避了他的问题。
裴行昭挑眉:“那你就不怕错过?了?”
裴司洲仍旧四平八稳:“那便是没缘分。”
裴行昭不耐烦:“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最烦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
裴司洲回?头正色道:“我与封小姐并不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兄慎言。”
裴行昭明白了。
他这?是要避嫌,怕损了人姑娘名声。
“行吧,管你呢。”
裴行昭收起玩笑,回?头认真道:“今日我和沈商商扰乱了他的计划,他恐怕随时都要收拾我们,届时,你们以自保为上。”
裴司洲毫不犹豫道:“知道,我不会为你周旋。”
裴行昭:“。。。你就不能稍微想想再回?答吗?这?样?看起来很?无情。”
裴司洲没理他。
裴行昭便也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裴司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裴行昭一怔,而后否认:“没有。”
裴司洲不信,还欲再问就听?他道:“知道了对你,对裴家都没好处。”
裴司洲立刻就不问了。
没多久便到?了门口?,封如鸢与沈云商道了别,折身遥遥朝裴行昭屈膝致谢后便上了马车,期间,她的视线快速从裴司洲面?上划过?,未做任何停留。
沈云商裴行昭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二人双双告辞。
裴司洲目送马车离开,回?了屋后,才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荷包。
‘你是裴司洲裴公子吗?’
‘我是’
‘这?是封家小姐封如鸢让我给你的’
昨日,他回?府时被一个小孩拦住,不由?分说塞给他一个盒子就跑走了。
他打?开盒子见是荷包,当即就让人追了出?去,但那小孩却已经没了踪迹。
‘你是猪脑子吗,谁说你都信,我封如鸢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耳边回?荡着姑娘清脆的否认,裴司洲看了眼荷包上绣着的‘鸢’字后,唤心腹端来一个火盆,亲眼看着荷包烧成?灰烬才让人撤出?去。
“公子,您不是说要将它还给封小姐么?”贴身小厮好奇问道。
裴司洲声音淡淡:“不是她送的。”
他虽与封如鸢不熟,但他信她没有说谎。
不是她送的他就没必要多此一举还回?去,平白叫她难堪。
贴身小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56章
东宫
太子得到消息; 神采飞扬的拉着幕僚喝酒庆祝:“唐卿有所不知,孤那二弟向来是?运筹帷幄,算无遗漏; 此番连着栽几次可是前所未有的,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来; 陪孤喝几杯庆贺庆贺。”
面具男子恭敬的接过酒杯; 恭维道:“殿下乃嫡长正统,这是?上天都在相助殿下。”
“哈哈哈。”
太子开怀大笑了几声,略显激动道:“唐卿,你觉得孤是不是要添一把火?”
面具男子举起酒杯,笑着道:“殿下英明。”
太子闻言一愣; 喜悦道:“你?也赞成?啊?可你?以前不是?说父皇不喜我们争斗; 要韬光养晦么?”
“那是?因为以前殿下式微。”
面具男子正色道:“而如今; 二皇子屡屡陷害殿下; 殿下此时出手; 不会惹来陛下不快。”
“好,唐卿所言甚是?!”
太子早就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眼下见自己最看重的幕僚也同意; 哪还有什?么顾虑; 连夜就宣见了心腹臣子,好生商讨了一番。
一家欢喜一家愁。
二皇子府上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底下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殿中一片狼藉,显然是?已经发泄过了。
此时赵承北撑着额头按在眉心上; 脸色难看的吓人。
宫人早就已经被屏退; 唯剩乌轩和常总管低头垂目立在一旁。
接二连三的受挫,赵承北怎能?不暴怒。
且这一次还是?栽在沈云商裴行昭手上; 这令赵承北更加火气滔天。
早知如此,在姑苏城他就该除了他们!
就算得不到玄嵩帝留下的那支军队,他也不见得会输给赵承佑。
可此时悔之晚矣。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
乌轩似乎是?感知到赵承北那一闪而逝的念头,试探道。
赵承北头也未抬,摆手:“先别?动。”
两次陷害不成?,太子若不是?榆木脑袋,就该要反击了,且近日?太子身边新添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幕僚,他不能?轻举妄动了。
父皇最是?不喜兄弟相争。
可赵承北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的反击会来的如此迅猛。
次日?的早朝上,数位大臣递了折子,痛斥二皇子构陷东宫。
先前在薛家抓的黑衣人,昨日?在裴家抓的暗卫,还有那块暗卫腰牌,这些一旦摆在明面上来,就不难查了。
即便是?别?人不认得,皇帝也认得那腰牌。
薛家封家皆上书求一个公道。
紧接着,二皇子母族牵扯出几桩命案,族中几位大人又?被卷入贪污狎妓风波,一夜之间,朝堂风向变动,二皇子处境堪忧。
二皇子看见那块腰牌时就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他派出去的暗卫身上根本没?有带腰牌。
但罪他不能?认。
赵承北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是?被人陷害。
二皇子一党纷纷出列求情,唯有崔九珩立在文官队列中,巍然不动。
这很快就引来了朝臣的疑惑和皇帝的关注。
要知道崔九珩与赵承北形同一体?,此时他不出来说话,背后?意味深远。
朝中谁人不知,崔九珩一心要做君子,从不屑阴谋。
此番若真是?赵承北算计封家薛家,那就是?牵扯到了两条无辜人命,已碰到了崔九珩的底线,他不出来求情,在情理之中。
而如此也侧面证明,二皇子恐怕并不是?被陷害。
赵承北心霎时凉了半截。
九珩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最终,皇帝深深看了眼崔九珩,冷声下令将二皇子禁在宫中,期间不得见任何人,并吩咐三司共查此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