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雪华立刻摇头,“不不不,本来我对嘉嘉的对象要求不是太高,可被小钱这么一搅和,我还就得提高了条件找。”
“那,以郭嘉自身的条件呢?又到哪里找到比小钱更好的?除了自动送上门的周凯,你能例举出谁来?”
郭雪华沉默了。
周想又追加补充道:“跟周凯外在条件差不多的,圩镇上没有,淮县的人家又不一定能看上嘉嘉,圩镇上条件不差的,包括小钱,都是外地来的,到底是小钱知根知底?还是周凯知根知底?
以后发生矛盾,我最多说说小钱,周凯这里,我却能直接动手。”
郭雪华沉思良久,才问道:“嘉嘉怎么说?”
“我叫她回去考虑考虑再说,但是,我问了她当时的感受,有触电的感觉。”周想隐瞒了周凯舔人家舌头才形成触电的前提,总之是触电了就行。
郭雪华愣住了,大闺女竟然对周凯有感觉?
郭雪华的表情叫周想失笑,“你不信?其实,你想一想周凯的身材和外表,就信了。”
郭雪华摇头,“当时情况比较乱,我没看清周凯现在的模样,他跟周叔没说几句话就跑了,在大门口撞上的嘉嘉。”
周想站起身,“下楼去看看,先不着急确定这件事情呢!这小子年前回来,我猜他一是回来过年,二嘛!肯定是因为一年的工资输了,回来找我借钱来了,嘿嘿,我趁机再怼怼他,看他还做不做个月光族了。”
郭雪华松了口气,周姑娘不要确切的答案就好,她还要问问大闺女,同时也听听家人的意见。
周凯已经跟堂姐夫做到客厅里了,看到堂姐带着郭姐下楼,他立刻站起身,“堂姐,郭姐。”
这一站,那笔直的身姿,立体的五官,不比周话差,比周袅略略微差了那么一点儿。
郭雪华打量的仔细,周凯却紧张的冒出汗,他能过关吗?
冒汗,证明紧张自己的打量,紧张,说明在意,郭雪华心里略微舒坦了些,至少这个混不吝的,心里有大闺女的影子,不是借着周姑娘的身份强压,“周姑娘,那我先回去了。”
“好!”周想把人送出了大门口,郭雪华就不再让她送了,又不是客人,这么客气干嘛?
见堂姐返回,周凯立刻走到堂姐身边,“怎么样?怎么样?她们同意没有?”
周想抬手一巴掌拍他胳膊上,“美得你,我还没来得及揍你呢!你说你去队伍里学了什么?竟然会轻薄女子了。”
“堂姐~”
周凯拖着尾音,把周想叫的起了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是!”周凯拉着堂姐坐下,“堂姐,我可没学坏,当时她一撞进我怀里,我就觉得不止心里,仿佛哪儿哪儿都圆满了,
她没好气的呛呛我,我就顺势说了两句混话,然后被她用扫帚揍的时候,我心里更舒坦了,
等到郭姐出来喊嘉嘉,我才知道她是谁,我没想到她变化这么大,当时我心里念头转的更快了,是嘉嘉呢!那一刻,三年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都回来了,我也明白自己以前爱招惹她,就是喜欢上她了。”
第1633章 我聪明吧
刘大王离开平凉府城那天,韩小王在西门外十里相送。
看着整齐兵阵在干旱大地上渐渐模糊,韩王在官道旁拍了拍身上沾染尘土,叹了口气,久久不能释怀。
他送的不是世上唯一跟自己平等说话的刘承宗,而是千载难逢离开藩国出去玩的好机会。
可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懦弱,他不敢。
害怕擅自离藩,皇帝秋后算账。
只能看着曹化淳一脸不情愿的被带走,气得韩王直骂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去的没去成,不想去的去了。
回过头,他依然守着这种平凉城,给刘承宗擦屁股。
伤兵行动不便,怕跟随行军长途跋涉,再把轻伤养成残疾、残疾养死,所以刘狮子把左哨长高显留下。
带着狮子营和关宁的四百多个伤兵,让韩藩好生照顾,把伤养好,回头再送去西宁。
狮子营有四十几个伤残的,就留给韩王好生养着,主仆责任、工资标准,刘承宗都给定好了。
其实一开始,韩王对这事挺欢喜。
狮子营在他眼里,那是强军,天下第一。
哪怕是伤残的老兵,四十几个,那也比平凉城里混吃等死的卫军好得多。
后来发现刘承宗定那标准吧,一言难尽。
每人年例银二十四两,米粮二十四石,分房两间。
韩王负责在王府堡子边规划条小街盖房子,再雇两个教书先生。
他们讨老婆,韩王管说媒;他们病了,韩王管治;他们生娃,韩王管教;他们死了,韩王管埋。
他们负责好好活着。
韩王寻思,他们成我了,我成文官了!
气得他牙根直痒痒,这不是大明养藩王的规矩吗?
这他妈哪儿是养四十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分明是多了四十几个异姓爹呀!
韩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国家是个巨大负担。
至少这四十几个异姓爹,对韩藩就是个巨大负担。
韩王对此非常不满,最后刘承宗说,你要答应了,你欠我钱粮就一笔勾销。
韩王心想,那就勾了吧。
谁知道刚刚当众签下约定,刘承宗就让付账,一年一千多两,韩王这会儿哪拿的出来?
幸亏刘承宗是个好人,知道他拿不出来,都帮他考虑到了,再借给他两千五百两和等量的粮食,先把伤残军士两年的例银给了,等第三年再让他给。
还跟这帮军人说,有个啥大灾大难,不求死战,带着这个韩王一块跑就行。
韩王当时心里是美滋滋的。
结果刘承宗头天离开平凉城,韩王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东想西一寻思,这事不对啊!
这刘狮子又拿他的钱卖好!
明明钱是韩王府出,现在伤兵都可感激刘大帅了。
而且他养伤残军士,是为了免除债务,现在却又背上了更多的债务。
世上怎么会有刘承宗这么讨厌的人呢?
幸亏没跟他走,不然韩王府都得赔给他。
当天夜里,韩王睡觉,满脑子想的都是初见刘承宗那日,周日强那话怎么说来着?
对,说刘将军不爱钱。
这不屁眼儿长脸上了吗?说话像放屁一样。
刘狮子和他产生的接触,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
就是先关心他的安全,劝他花钱,给他放贷。
继续关心他的安全,劝他花钱,免除他的债务,给他放更多的贷。
还刘将军不爱钱,孙悟空大战二郎神变个土地庙,剩了个尾巴露馅了。
你家刘将军大战二郎神,往地上一坐就是个钱庄,整个人就钱袋子成精,谁也拆穿不了。
“刘大帅走了,你们也该干活了。”
韩王府的观澜阁里,韩王揣袖子盘腿坐在一群帐房先生中间:“给本王算,算今年秋粮能收上多少,算出来之后再算,其中五分之……十分之一吧。”
“本王在封地能走动的范围里,推车运粮,把收上来的十分之一,再去给佃户送回去,你们算,算中间损耗多少,本王最后能剩下多少,这叫减租。”
“还有欠债的,这些是拖欠良久,已经还了三倍本金利息的家户,你们找到他们的家,给本王规划一条路线,本王上门去烧借条。”
长史道:“王爷,把他们都叫过来,一把火烧了算了,还费这劲跑去他们家?”
“本王闲着也闲着,逛逛怎么了,你没看见府里那帮异姓爹?”
韩王瞪着眼在观澜阁里指天骂地:“本王养他们吃、给他们治伤,找人给他们盖房子,他们感谢本王吗?不感谢,这是为何啊?因为刘帅手把手把本王的钱给他们了。”
说罢,韩王语气稍缓:“多跑跑,多跑跑好,看上次金蝉子破城,跑得差点把本王累死,你也别在这闲着了,跟城东那百十个铺子说,今年都不容易,租金让他们先欠着吧。”
长史一听大惊:“王爷,租金免了,王府还修着堡子呢,这么多工匠吃穿用度。”
“你也知道我们有工匠啊,亲王府免了,我不是还有亲戚呢?去跟本王的亲戚们说,平凉城太大了,保不住他们,让他们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都学个养猪喂鸡的技术吧。”
“过几天你再去,跟他们说,亲王府堡子快修好了,请了狮子营的高将军设计,花了三千两银子呢。”
说着,韩王重重点了点长史,道:“郡王一千两,辅国将军五百两,奉国将军二百两……明白吧?”
昨天韩王已经跟高显商量过这事了。
高将军是个老实人,说啥听啥,韩王一说平凉城不安全,希望高将军以后给诸多宗室指点指点,该在哪修堡子,高将军一口应下。
都没提钱的事。
但没人斗嘴,也无趣的很。
这让韩王不禁去回想,这座高大宫城外的世界。
那是自由,也是恐怖,让他憧憬,也让他焦急。
世事光怪陆离,天地倒悬变化无常,百姓敢洗劫宗室,宗室敢带饥民围攻藩国。
没有官军能挡住叛军,西军不能东军也不能,高大的宫墙保不住,小小的堡子也保不住。
他已经不可能再安安静静坐在王府里赏花观澜了。
当长史与帐房先生们领了任务离去,高显被韩王请到观澜阁来。
“高将军,此间之你我二人,还望将军如实告知,那堡子真能守住贼寇?”
高显其实挺烦韩王。
本来他就对藩王没啥好印象,当初捡刘承宗儿子时,秦王庄子拦河筑坝,
他就是在这养个伤,韩王整天问东问西,让他连个好觉都睡不成。
还在这搞开问答了,像个好奇宝宝。
所以他回答起来,也无精打采:“守得住,堡子修好,配够铳炮,守个十天半月不是问题。”
“半月之后呢?”
“殿下,韩藩都被攻陷半月,还能没援军?”
“你看……”韩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守不住,还是得野战对吧?”
高显没说话,这问题他就不稀罕回答。
半月之后贼寇早走了,围城半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方圆五百里的官军都能赶来支援。
小城也就罢了,藩国,哪儿有敢围藩国半月的贼,就不说固原,西安、兰州、宁夏的兵都够跑过来了。
高显无可奈何地劝说道:“殿下,只要殿下能收拢民心,减租减息做个贤王,人心在你,平凉城就固若金汤。”
“说得好!本王也是这个意思。”
韩王鼓掌大悦,坐近了一点,向前顷着身子问道:“高将军,会练民壮么?”
民壮?
这对高显来说是个很久远的词儿了。
不好说他会不会,反正当年他在黑龙山练民壮,现在那帮人不是千户就是百户,最差的混了个总旗。
里边官位最高的人现在跟着杨彦昌,叫刘向善,应该是延安营把总。
但高显不知道这人死了没。
高显点头:“练过。”
“本王有四十六个老兵,刘帅让本王给他们找婆姨,还不让本王给他们买婆姨,说什么要两厢情愿。”韩王一摊手:“我都不知道什么叫两厢情愿,很难啊!”
高显被说蒙了,从民壮到给老兵找婆姨,跳跃幅度太大。
他问道:“殿下想说啥?”
“今年陛下准了地方保甲。”韩王挑挑眉毛:“趁平凉知府没上任,把四十六个老兵拆分到平凉乡间,反正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都是本王的佃户,胥吏那边好办,上籍、当保甲团练头目。”
高显向后靠靠,皱起眉头,心里直骂娘。
他不在乎教教藩王怎么保命,反正那堡子修得小,财富装不进堡子。
但这也太不对味了,他面无表情对韩王道:“殿下知不知道,高某跟从大帅如何起家?抢王庄,王庄钱粮堆积如山,拦河筑坝饿死百姓。”
“百姓恨不能去骨剥皮生食你肉,你还想让我的人给你练保甲,给你当团练头目,再去打饥民?白日做梦!”
高显说罢起身就走,韩王连忙拽住,却被一把推开,眼看快走到门口,就听韩王叫道:“除了敛财藩王还能干啥啊,这怪得了谁?本王现在知道错了!”
高显冷笑一声:“知错不改。”
“改啊,我明天就去烧借条了!”韩王保持着被高显推倒的姿态,扬着大袖子拍地板:“今年秋粮交上来,我就取一成还给佃户,你还让我怎么办?把我杀了,对别人也没好处啊。”
高显听了这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