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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转头喝止跟在身后小跑的桃枝,“别过来!看好门别让任何人靠近!”
内室里,逢月已然支撑不住,趴在床上痛苦地扭动着腰身,嘴里时不时发出充满□□的声响,泪水顺着绯红的脸颊滑落在软枕上。
苏景玉心头一颤,想起柜子里尚存着一颗解毒药丸,两步迈到角柜旁灭了熏香,从柜中翻出药丸,坐在床边抱起逢月靠在他怀里,“快把药吃了。”
逢月好不容易熬到苏景玉回来,心急火燎地捧着他的手,一口吞下那颗救命的药丸,却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瞬间脱离苦海。
反倒因为他的靠近、他的拥抱而催生出更加强烈的欲望,快要燃着的骨缝里像是有无数只蝼蚁钻进钻出,又烫又痒,痛苦的生不如死。
她泪中含媚的双眼渴求地望着他,酥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汲取凉意,手臂攀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双唇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窗子都开着,没有风,空气流通的极慢,卧房里依旧弥散着浓重的香气。
苏景玉体内的燥热愈发强烈,脸上如同醉酒一般泛起潮红,猛然转脸躲过,双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嘶哑地安慰,“逢月,你再忍忍,解毒丸不到半刻钟就会起效……”
“我忍不了!”
逢月哭着打断,连串的泪珠如同滚水一般滑过脸颊,用尽全力挣脱开苏景玉的束缚,攀着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去。
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在他胸前紧实的肌肉上来回揉搓,指尖勾着前襟的扣子解开,手指自敞开处探入,覆上他同样滚烫的胸口。
逢月从未听说过有催情香一说,直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亲吻他。
可越是吻他就越痛苦,像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烧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仿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与他更进一步,如同春图上画的那样与他□□着相贴,欢愉过后才能结束她此刻地狱般的煎熬。
“苏景玉……”她哭着唤他,炽热的唇瓣顺着他的唇角向下亲吻,双手用力拉扯他腰间的玉带,却怎么都扯不开。
苏景玉体内热浪翻滚,禁受不住逢月的撩拨,□□越烧越旺,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凌乱的衣衫被汗水浸透,身体胀的像是随时都要炸裂开,仅存的意志力几乎要被消耗殆尽。
他知道他们才是彼此最好的解药,只要解去衣衫尽情放纵,便可双双从痛苦的折磨中解脱出来,可是他不能。
上次在衍王府的阁楼里,他危急之时吻了逢月,即便是情之所至,也终究是为求脱身才有了此举。
美好的情愫如明珠蒙尘,失了耀眼的光,事后虽然向逢月坦诚了一切,但心里最真挚的情感却一直难以向她说出口。
若此时她神志清醒,真心想要与他双宿双栖,他求之不得,但她是被催情香逼的丧失了理智,而并非出自本心。
解毒药丸马上就要起效了,若他这时候要了她的清白之身,他怕她事后清醒的时候会埋怨,会后悔,哪怕只是一个幽怨的眼神,都足以令他愧疚一生。
苏景玉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住逢月的双肩,喘着粗气哄道:“听话,再忍忍就过去了。”
“苏景玉……”
逢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挣扎着伸进他宽大的袍袖,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很快,她紧绷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双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无力地从苏景玉火炉一般的袖口里垂落,含着泪的双眼疲惫地眨了几下,合上不动。
*
盥室里沉寂了很久,一阵水声过后,苏景玉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回到房中。
夜色深沉,内室里光线晦暗,空气中的□□气息已然平息,却仍弥散着一股朦胧旖旎的味道。
他点起一盏灯烛握在手里,走到床边坐下,凝望着逢月安详的睡颜。
回想适才她苦苦求欢的样子,苏景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他的妻子,与她做那种事本就天经地义,何苦强撑着,让她多承受了片刻的煎熬。
若是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让她有孕,她是不是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不再离开他?家里若是没存着那颗解毒丸就好了。
转瞬间他笑了,嘲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趁人之危的龌龊想法。
可到底怎样做才是对的?拂风那老道士教会他那么多,唯独没有教会他该怎样去喜欢一个女人。
柔和的烛光映在他完美无缺的脸上,看起来更加温润细腻,修长的大手轻轻抚上逢月的脸颊,静静地看着她,直到深夜。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着急人……
第53章
逢月本就嗜睡,平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昨日傍晚被春毒折腾的疲惫不堪,今日一觉睡到晌午过后才醒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伸着懒腰,像只猫儿一般黏黏地眯着眼四处张望。
苏景玉正坐在圆桌边写药方,听见床上有动静,放下手中湖笔走到床边坐下,撩开遮了一半的红纱幔帐,对上逢月迷蒙的双眼笑了笑,“睡醒了?”
“嗯”,逢月懵懵地点头,视线落在苏景玉薄薄的银红色锦衣上,倏地想起昨日痛苦难忍时哭着向他求欢的一幕。
她抱着亲吻他,解开扣子摸他的身体,撕扯他的腰带……
每一个瞬间都历历在目,甚至连他急促紊乱的呼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身体光滑的触感都记得无比清楚。
粉嫩的脸颊顷刻间涨成了熟透的柿子,双手迅如疾风一般把脸挡的严严实实。
苏景玉玩味地打量她害羞的样子,勾起唇角调笑:“怎么,不想负责任?躲起来就能将你昨日对我做的事一笔勾销?”
逢月恼羞成怒,挪开双手,坐起身质问他:“苏景玉,我昨日到底怎么了,是你那块熏香有问题对不对?”
明明心虚却故意挺起胸脯充气势的样子逗的苏景玉笑出声来,“傻丫头,那是催情香,谁叫你拿它当熏香来用的!”
逢月征愣了一瞬,局促地低下头,指背弯曲着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催情香,原来那香块是做那个用的,想必只有两个人纵情交合才得以解脱,难怪她昨日痛苦难忍时极度渴求与他亲热,若是没有那颗药丸,她当真是生不如死,一刻也熬不下去了。
逢月悄悄抬眼看着苏景玉,他昨日也吸入了不少催情香,难受的周身滚烫,大汗淋漓,却宁愿苦熬着也不肯利用她来宣泄,温暖与感动在心底一点点漾开,可转念一想,又不由觉得挫败与茫然。
中了催情香后□□焚身般的痛苦她无比清楚,他都已经承受不住了,还死扛着不肯碰她,难道她当真勾不起他的半点兴趣吗?
她明明长的还可以,身形也算窈窕,他为何……
两种矛盾的心绪互相交织,逢月清润的目光渐渐暗淡,垂眸瞟着自己小巧而□□的胸脯。
苏景玉放肆地跟着瞄了一眼,向上移开视线,嘲弄地笑道:“琢磨什么坏事呢?”
逢月被戳中心事,红着脸反驳:“谁让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家里的!”
苏景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她昨日吃了不少苦头,可那么难得的暹罗香就这样被她给糟蹋了,着实是可惜,宠溺地睨了她一眼,坐回桌边把药方写完。
那颗解毒丸虽然可以化解她体内的春毒,但还是再吃两幅药调理一下好些,免得对身子有损。
午膳过后,天气越发炎热,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好在有微风时不时吹进房中,不至像昨日那样燥闷。
苏景玉出门去了泰安堂,巧儿趁着逢月独自在房里,带着一大早新做好的饴糖来找她。
逢月许久没有吃过巧儿亲手做的饴糖,一起拈了两块放入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又甜又不粘牙。
巧儿一直留意着逢月的表情,见她赞许地点头,满足地笑了笑。
初入侯府,她依旧有些放不开,扭捏地朝窗外望去,没见苏景玉回来,凑到逢月身边小声问:
“二小姐,我昨晚做好饴糖来找你,可桃枝姐姐不让我进来,还说主人不召唤不能靠近主屋。二小姐,我昨晚好像听见你哭了,苏世子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
逢月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倏地红到耳根。
没想到自己昨晚竟然哭得那么大声,厢房里都听见了,也难怪,窗子都开着,还好没有说出什么过于羞臊的话来,别开脸喃喃道:“没有,他没欺负我。”
巧儿歪头追逐着她的目光:“那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逢月脱口而出,又拈着一颗饴糖放进嘴里。
巧儿满心狐疑,欠身追问:“二小姐,前些日子四喜姐姐被赶回了林府,我偷听到她跟大小姐说你打算与苏世子和离,是真的吗?”
逢月恍神,不知不觉间,一年之约竟然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怅然舔去唇瓣上的糖渍,点了点头。
当日巧儿陪着逢月去泰安堂,见识过苏景玉的无礼,逢月要与他和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林家的人把逢月当做仇人一般,和离后林府怕是回不去了,巧儿无助地坐回圆椅上,苦着脸道:“二小姐,和离之后你打算去哪儿啊?”
逢月笑了笑,“去庄子,我已经把画好的房子图样给周叔了,年底前就能建好,那附近风景很美,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吧。”
巧儿只当逢月和离之后无处可去,为她悬着心,一时忘了庄子这档子事。她之前陪着逢月去过两次庄子,很喜欢那里的恬静与悠然,点头如捣蒜一般,“嗯,二小姐去哪巧儿就跟着去哪儿。”
酷热又持续了十几日,终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压下,门口的玉兰树枝叶舒展,绿的发亮,秋千上爬的蔷薇花还挂着晶莹的露水,徐风一吹,啪嗒啪嗒地滴落,沾湿了逢月单薄的衣裙。
“二小姐你快醒醒”,巧儿担心逢月着凉,拽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
秋千太高,又不比林府花园里的青石板稳固,逢月睡得正香,用力拽她怕她会摔下来。
苏府的管事告诫过婢女们,在院子里不得高声讲话,巧儿轻声唤了半晌也没把逢月唤醒,一抬眼见苏景玉回来了,赶忙松开手,低着头怯生生地走开。
巧儿自打得了逢月的允准,动不动就往主屋里钻,苏景玉每次回房,总是撞见她们主仆二人聊的不亦乐乎,他这个夫君反倒成了外人,时间久了难免心里生出些小情绪。
他知道巧儿是真心待逢月好,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得双手抱在胸前,微扬着脸,以友善中带着些许锋芒的目光盯着她瞧,吓的巧儿见到他就躲。
苏景玉看着巧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一勾,悠然走到秋千旁凝望着藤椅上沉睡的少女。
她纤薄的脊背紧贴在椅背上侧躺着,淡粉色的羽纱裙裾顺着藤椅边沿散落,在风中如蝶翼翩跹,手肘弯曲着枕在头下,桃腮上铺落着一片嫩绿的蔷薇花叶,晶莹透亮的露珠欲落未落。
苏景玉挽起袍袖,指尖轻轻撩开她脸上的蔷薇叶子,露珠向下一坠,滚落在她脸颊上,顺着脖颈滑进领口。
逢月睫毛微动,依旧睡的香甜,直到苏景玉摘下两片叶子,在她脖颈上不断地画圈圈,痒得她脖子一缩,双手不耐烦地向前扑抓,终于被他搅扰的睡意全无,气的一巴掌打过去,被苏景玉攥住小手动弹不得。
“苏景玉你干什么!”逢月瓮声瓮气地抱怨。
苏景玉转身坐在秋千上,攥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靴尖点地向后挪了几步,秋千在微风中荡开,露水落了一地。
眼前的景致忽高忽低,逢月刚刚睡醒,稍有些眩晕,闭上眼睛问他:“你不是出诊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景玉靴底在地上轻轻一拖,秋千顿时慢下来,低头笑望着身边的少女:“这个月的病人看完了,回来办件大事。”
“大事?”逢月好奇地睁眼,苏景玉得意地点头,“嗯,等用过午膳我带你去看看。”
午后,太阳自层云之后露出头来,院子里水气散尽,地上的泥土踩上去仍有些松松软软。
逢月跟着苏景玉穿过后院的拱桥,向东北边走到尽头,一大片荷塘赫然出现在眼前,仿佛从天而降,塘内荷花盛放,翠盖满眼,美的如画一般。
逢月嫁进府中的次日,子溪曾经带她来这里看过,那时候刚入春,荷塘里残荷片片,满目荒凉,位置又偏僻,逢月便再也没有来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荷塘扩建成原来的三倍大,不同于衍王府水塘中的荷花,只有小榭周围那一小片,而是密密麻麻,挨挨挤挤,温风乍起,满塘的荷花一齐摇曳,甚是壮观。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逢月兴奋地跑着荷塘边上,戳弄的荷叶上的露珠滴溜溜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