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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辞仿佛真的听到了祝福,他流着泪,不假思索的说:“妈妈,我找到了,他对我很好很好,就像爸爸对你那样,我也会对他很好很好,就是你对爸爸那样,你们在那边也要过的开心哈。”
司羡笑,凌厉的面容分外柔和,眼圈却红的厉害。
明明是听到哭声过来安慰何辞的,没成想听到最后自己却红了眼睛。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黑暗中,格外的皎洁。
十二点已经过去了。
在司羡的怀里,何辞终于清醒了过来,回想起刚才小孩子一般的行为,害羞了。
他假装还没有清醒,埋在怀里面不肯动弹,最好就这样睡过去,明早一醒就当做啥事都没有发生。
五分钟过去了——
何辞不仅没有睡过去的迹象,反而清醒了不少,不得已,只能挣脱束缚,假装困倦,然后直接躺在床上一睡,啥也不知道。
他刚一起身,就瞧见了司羡微红的眼圈,愣住了。
上一次司羡哭是什么时候?是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从此以后,眼泪便再也没有流过,所有的痛苦,纠结,悲伤,全都埋在心里,任它腐烂。
司羡一直沉浸在刚才的话中,见何辞有了动作,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微笑:“小辞,睡吧,我会在这陪着你。”
一直注意着红眼圈的何辞,心里涩的慌,他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自己往左挪了挪:“你在我床上睡吧,外面怪冷的。”
毕竟这是何辞父母的房间,司羡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进来了。
床很大,两个人都在被窝里面也不会显得局促,反而还有不小的空间。
何辞把被子拉起来盖到司羡的身上,伸手关掉了灯,黑暗中,他悄悄的伸出了手,碰上右边细腻修长的指骨,交织在了一起。
一夜无话……
周日清晨,两个人中何辞还是第一个醒来,他感受着身边紧紧贴着的温暖,想要不打扰的挣脱出来,却失败了。
只好,再陪着他睡一会了。
这一会,就到了上午的十点钟,何辞迷茫的起来,打开手机一看时间Σ(°°)︴!
卧槽!这岂不是快要上学了!
司羡过来了,弯腰,捏了一下何辞小巧挺拔的鼻子,然后附在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没等反应过来,他就分开了。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卡壳与含糊。
何辞刚醒来就遭受到这般亲密的待遇,本来就一团浆糊的脑子更加糊涂了,他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_ …┳——)!
起床,吃完司羡精心准备的早饭(其实就是两个煎蛋和从外面买来的粥),何辞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和今天,就像是割裂的两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身边的司羡。
第69章
反杀
两人收拾了一番就直接去了学校。
晚自习,班主任在讲台上严肃的给大家说了上个星期传的沸沸扬扬的打架斗殴事件,以及学校的态度和处理结果。
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几乎所有的班主任都把它当做反面教材,提醒着班里面的一些不安分子;
何卫东严肃:“上个星期那三个体育生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同学们稀稀拉拉:“听说了——”
“学校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那三个人,劝其退学,这是好听的。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被开除了,我们一中不要了。”说到这是,何卫东的音量逐步的提高。
“打人的那个,从小就练武术,现在,全完了。人家被打的学生家长不原谅,带着十几个人去他家要个说法,赔钱还是次要的,很有可能,会坐牢啊。”
此话一出,全班哗然,本来打架斗殴说稀罕也不稀罕,但坐牢的还真是活久见。
最后班主任点明了主题:“最重要的事,我们可以从中学习到什么,何辞,你先说。”
不安分子何小辞同学正在乖乖听着老师讲话,他总觉得班主任的眼神时不时的就往自己这里飘一下,听到在que自己,他麻溜的起身,充满着自信:“打架,不能打别人的牙,我查了,两颗以上就是轻伤,七八颗就是重伤。”
还没说完,班里面七七八八的已经笑倒了一大片,班主任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他接着说:“最重要的是,一颗牙补好得花好几万!”
还没等老班让他坐下,何辞语速加快:“当然,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这三个体育生现在绝对肠子都悔青了。”
众人:这种话从你嘴里面说出来也太违和了吧!
熟悉何辞的都知道,别看他平时乖乖巧巧的一副弱受样,但是高一高二打架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而且极有分寸,向来都是秉持着当场可以报的仇绝不隔夜。
而且曾经他还有自己人生信条: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班主任自然也知道何辞的前科,以前只要有人拿父母的事激他,那绝对是纠缠到底,现在身边有了司羡,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坐下吧,坐下吧,司羡你来说一下。”何卫东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满眼都是何辞的司羡也随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多锻炼身体。”
简单五个字,大家却都get到了这其中的意思。
好家伙,这两人一个文斗一个武斗,惹不起,惹不起。
何卫东苦笑,得,这俩人,没救了。
“你也坐下吧,班长,你来说一下。”
天空一声巨响,正确答案闪亮登场。
杨亚龙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先说那三个体育生,插队是绝对不对的,而且太冲动,没有脑子……”
说罢,何卫东带头鼓起了掌,瞧瞧,瞧瞧!这就是身为一班之长的思想觉悟!
说完这件事,班主任又宣布了一下上一次周考的成绩。
让人意外的是,何辞竟然和司羡就差区区三分,一个713,一个710,这个分数可谓是高处不胜寒。
默默无闻的桑含笑也猛地发力,一口气冲向第三,把万年老三的周一一给挤了下去。
更让人意外的转班生李向阁,竟然直接进进入了前十,这下可是彻底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
成绩,在这里,是最好的保护色。
周一,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老班决定每个人每天轮流在后面黑板的角落里写上一句话,按照成绩从高往下排。
看着何辞明显想第一个写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直直的盯着黑板的样子,司羡了然:“还没有想好写什么,要不——”
还没说完,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边的何辞语速极快的搭话:“害,那我替你写吧,不用谢我!”
“好的,谢谢。”
说完,何辞拿着粉笔径直走向了后面,在黑板上重重的写下几个漂亮的大字。
“从此后来被六月占据从此忍耐成为信仰从此我举起一个沉重的天空把背朝向太阳。”
司羡看着这些这几句小诗,脑海中浮现出来它的名字《梦见另一个夏夜,一颗星的葬礼》。
不断有同学把目光转移到后面的黑板上,细细的在心里品味一番,总觉得有些回甘。
这不就是高三的写照吗!
……
周三的下午,何辞正在苦逼的奋笔疾书各科老师给他送的关爱,越做越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司羡没有收到老师厚厚的关爱!
正想着,数学老师惦着一个红色的提包,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慢悠悠的朝着两人的位置走开。
司羡双目一凝,敏感的察觉到这笑容里面蕴含的杀气,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通,并没有想到自己犯什么事情了。
昨天何辞吃不下去饭,自己带着他趁着下学假装跑堂生出去下了个馆子,这也不是什么事啊——
既来之,则安之,司羡抬头,笑,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数学老师把提包放在两人的桌子上,语重心长的对司羡说:“司羡,前几天我们看何辞没有多少题做了就送给了他几套,当然我们也忘不了你,不用心急。”
司羡:并没有,谢谢!
老师把提包里面的书一本一本的拿了出来,每拿出来一本一旁的何辞就偷笑一声,好一个幸灾乐祸。
不多不少,正好七本,和何辞的一模一样,可以召唤出来两条神龙了。
数学老师勉励了几句:“也不用全做,毕竟我们也会留作业,把一些有意思有难度的题,研究研究,就行了。”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司羡微笑,看不出来真实的表情。
待老师走后,这下何辞彻底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的身体一抽一抽的,而且越来越放肆。
本来挺郁闷的司羡,看到同桌开心成这个样子,算了,值了。
后面的大布泪奔:学霸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啊,这尼玛得做到猴年马月去啊!
墙上的钟表一圈圈的划过,它彰显着时间的流逝,也告诉着,不用很久,快,结束了。
第70章
小雪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月下旬。
天气变得肃杀,学校的落叶满地都是,随处可见光秃秃的树木,和行色匆匆的学生,各科老师的第一轮复习也落下了尾声,准备开始以做题为主要方向的第二轮复习,这也是提高自己上限的时间。
教室后面的黑板密密麻麻,写满了同学们各式各样的寄语,之所以产生这种现象,这要从一个罪魁祸首讲起。
何辞:正是在下!
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何辞去黑板上写寄语,而且他没有擦,第三天周一一因为自己的字烂的别出心裁,就央求何辞替自己写寄语。
没办法,好心肠的他只能又去后面搜肠刮肚的写了一句,仍然没有把前几天的给擦掉。
这下可引起别人的误会了,后面的同学误以为不需要除去以前的痕迹,然后越积越多,直至被班主任发现。
好在班主任也没有就此事说点什么,相当于默许了。
这下,后面的黑板就成了四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什么「不上复旦不回头」、「给老子冲进重本的大楼」、「加油加油」——
当然,在大片大片的励志句子中,还会夹杂着一两句不和谐的东西,比如【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辞羡不羡仙】。
这句话,很小很小,挤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字也很潦草,让人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但司羡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就是你了,何小辞!
周日,小雪。
相比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睡去,然后平平无奇的起床,然后平平无奇的推开门,卧槽!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简直再应景不过。
大地被染上了雪白,让人们深刻的意识到,冬天,已经悄然而至。
路边,回教室的路上。
“司羡,我穿这个好看不——”
何辞穿着一身亮晶晶的红袄,衬的小脸格外的雪白,裤子还是万年不变的黑色,穿着一双灰色的马丁靴,正等着司羡夸奖自己。
“好看,特别喜庆。”
“我给你说,我帽子的拉链可以直接拉到最上面,我给你看看哈。”
说着,何辞把袄上面的帽子戴上,从下朝上,因为脸小,所以拉链拉的的没有一点阻碍。
然后,一个闪亮亮的无脸怪就登场了。
“桀桀桀,我乃赛博坦星球超级无脸怪,尔等准备迎接我的宣判了吗?”
无脸怪还摆着一个手臂和肩膀平行弯曲向上的姿势,好蠢的反派。
“小辞,我在这边。”没忍心瞅下去何辞对着空气说那中二的台词,司羡提醒道。
“你在哪啊……我啥也看不见——”无脸怪晕头转向,搞不清楚方向。
司羡笑:“我在左边。”
何辞仰头:“桀桀桀,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在右边!”说着,就把身体转向右边,还竖了一个小拇指。
大布骑着电车过来了,正好碰见两人。
“哈哈哈小辞你对着垃圾桶说什么呢哈哈哈,好蠢啊哈哈哈——”
何辞:……
你干嘛说话辣么大声啊!
他把拉链拉开,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眼睛盯着正在拿手机拍摄的大布,找死!
大布丝毫意识不到危险正在逐步逼近,他欣赏着手机里面何辞已经蠢破天际的照片,笑的电车都把不稳了。
何辞冷笑,隐蔽的从垃圾桶上面拨下来一层雪,团成团,面露慈祥的笑容,上前。
司羡在一边默默的为大布默哀,招惹谁不好呢非要作死。
“呔,看我寒冰绵掌。”
何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雪球从大布后面衣服的缝隙里塞了进去了。
“啊!!卧槽!!,何辞,你完了!!”大布杀心自起,把电动车停在一片,然后在地面团起一个超大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