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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丫鬟跑了进来,说是衙役到了,请白氏出去。
白氏不好耽搁,只好站起来向外走,一边看向苏牧,苏牧微微对她点了点头,“娘你放心。”
知道苏牧明白了她的意思,白氏才微微放了心。
苏牧等人走了之后,带着人出了府,打听到另有衙役去抓刘大成了。
他带着人向府衙赶去,在公堂外站了,刚站好,就见另外一队衙役带着刘大成到了。
公堂外围观的人群立刻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个过道,等衙役押着人过去。
在刘大成路过的时候,苏牧出手如电的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刘大成飞快的抬起头看了苏牧一眼,又低了下去,任由衙役推着往前走,袖子遮挡之下,用力的攥紧了手里那个东西。
白氏和刘大成作为被告,被衙役押着跪到了堂上。
另外苏陌请来的人证,有香婶,宁婶,跪在另外一边。
白氏刚一跪下,就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她侧头一看,看到香婶,感觉有些眼熟却没有想起来是谁。
方中言道,“现在白氏业已带到,你将实情讲述一遍。”
苏陌道,“事情是这样的,想来大人也知道,数月之前我嫁到上河沟。没想到的是,我到了那里之后,居然遇上了一个梅氏曾经的下人,你说这事巧不巧?”
白氏闻言猛地抬起头,只见苏陌恶劣的冲着她笑了笑,“更巧的是,那个人还是梅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就是这位,以前叫凌香。”
随着香婶的名字一出,白氏本来还算端得住的表情一下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下来,脖子僵直的转过头,看向刚才觉得眼熟的那人。
香婶冲着她露出一个笑来,在白氏眼里就好比狰狞的恶鬼,“苏夫人,好久不见!”
白氏一惊,从嘴里爆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香婶掠了掠髻边的发丝,慢条斯理的道,“说起来这还是托了你的福,如果不是你把少爷嫁到上河沟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少爷,真是谢谢你了呀!”
显然香婶也是深谙打击之道,白氏一听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成一片,再看站在一边的苏陌,再一次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一把掐死他呢!一了白了!
事实这个世界上却是没有后悔药的。
苏陌接着道,“我从她那里我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于是就顺着往下查。”
“十六年前,白氏只是苏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可她并不甘心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的外室。恰好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梅夫人身边的丫鬟梅香,怀了苏老爷的骨血。她就利用梅香给梅夫人下了毒。因大夫看不出异样,只以为梅夫人只是因体制寒凉,虚弱而亡。梅夫人一死,她就进了府,又在梅香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致使梅香一尸两命。”
“哎呀,这个苏夫人,原来真的只是一个外室呀!”
“前几个月闹得这样大,你还不知道呀?”
“我还以为只是个流言呢,毕竟苏老爷来云城之后就只有这么一个夫人,谁知道真的是外室扶正,这做事也太不讲究了吧!”
“白氏又不是什么青楼歌妓,苏老爷既然喜欢为何不抬进门去,为何只养在外面,你们说是不是梅夫人是个嫉妇?”
“住嘴吧!死者为大。”
苏牧就在这些人的旁边,这些人议论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当事人呢!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戳在他的心上,连最后的那层遮羞布被这些人扯了下来。
曾经作了苏启之外室的事,是白氏这辈子最不想提及的往事,自来到云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却被苏陌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了开来。
白氏的心像油熬似的,心里恨得出血,冷道,“你胡说,梅香是梅氏的丫鬟,她怎么会听我的?”
苏陌道,“因为你摸清楚了,梅香每个月会定时去经伦寺上香这个习惯,所以就有意接近,并挑拨离间。你告诉梅香,她只是一个丫鬟,梅夫人不会允许她生下孩子。为了自保,梅香只好与你合作。只是她没有想到,你会连着她一起杀了。”
白氏冷笑着反击,“真是笑话,既然梅香已经有了身孕,梅夫人作为老爷的正妻,自会安排,一个丫鬟罢了,不过是个名份的事,为何梅香会觉得梅夫人容不下她?难不成梅夫人当真是个容不下人的?”
香婶哪里听得白氏这么抹黑她家小姐,“梅香会相信你,是因为她本身就做错了事,而心虚。”
白氏眼神一闪,“什么错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既然梅香怀了身孕,梅夫人为何一直拖着不给她名份?说不得就是因为她心胸狭窄,所以梅香才一时钻了牛角尖,给梅夫人下了毒,以为梅夫人死了,她就能登堂入室了。”
宁婶见她把事情一股脑的推到梅香身上,想让她背黑锅,气得胸口大力起伏,伸手就去打她,“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梅香,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白氏冷不防被宁婶抓了两把,发髻都扯坏了,散乱了下来,她回过神尖叫一声,向宁婶打去。
宁婶天天做活,手上的力气自然不是白氏这种养尊处优的当家夫人可比的。
白氏哪里是她的对手,何况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香婶,香婶虽然没有明着参战,但明里暗里却是帮着宁婶撞了白氏好几下。
方中言见三人扯成一团,气得用力的连着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怒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闹。”
见三人不听,又冲衙役直瞪眼睛,“还不把三人拉开,成何体统?”
衙役连忙上前,将三人拉开,方中言道,“白氏,宁氏,再敢胡闹,板子伺候。”
宁婶哼了一声,径直跪好。
比起她来,白氏就惨得多了,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发髻散了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哪里还有半点大户之家夫人的样子。
白氏受了罪,一脸委屈的道,“大人,民妇可没有胡说,梅夫人善嫉不愿意给有了身孕的丫鬟一个名份,这才使得梅香动了杀心。”
苏陌哪里不知道白氏打着什么主意,她不过就是仗着没有人知道十几年前的真相,想要坐实了梅氏善嫉,从而导致梅香怀恨在心,然后才下了毒手。
如此梅香的杀人动机就有了,而且还很合情合理,还能把她摘出去。
苏陌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氏,道,“你说错了,梅夫人不给梅香名份,可不是因为梅夫人善嫉,而是因为……”
他在白氏恐惧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道,“因为苏老爷苏启之当年不过是个上门的女婿罢了。”
堂外一片喧哗,一道道打量的目光看来,苏牧脸上先是一白,而后就是一片颓然。
不用想,他也知道过了今日,整个云城将会如何看待他苏牧,如何看待整个苏府。
完了!全完了!
白氏瞠大了眼睛,看着苏陌,声音尖利,指着他大叫,“你胡说!你胡说!”
苏陌漫不经心的一笑,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白氏大力的喘着粗气,心里乱成一团,那些事不是一早就处理干净了吗?苏陌怎么会知道?
然后她又想起了凌香,她是梅氏的贴身大丫鬟,这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肯定是她跟苏末讲的。
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因为那些东西都已经付之一炬,就算凌香说出来又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梅氏的人都已经死绝了,那契书也没有了,光靠嘴皮子又有什么用,谁会相信?
如此一想白氏又有了底气,她一边拂开掉到眼前的发丝,笑道,“末哥儿,我知道对你母亲的死,一直心有怨恨,但你也不能因此而胡乱攀扯。”
作者闲话:? ?)?*??,
第237章 当年之事
按照大启的律法,上门女婿就跟嫁出去的女儿是一样的。
说白了就是作种马的,因此一般人但凡有点心性的人,都不会去给人家当入赘女婿的,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的。
苏启之再怎么说在云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人翻出十几年前,他只是梅氏的赘婿的话,那名声可就没了。
绝不能让他把这事坐实了。
白氏冷笑道,“末哥儿,你说的这些,也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白氏这是咬定了苏末没有证据。
香婶道,“什么臆想?白氏,我还没死呢!你休想颠倒黑白。”
香婶怒怼了白氏一句,抬头看向方中言,“大人,我可以作证,少爷这话没有半分水分。梅氏自五十年前起,就蜗居于此,数代人守着一个糖坊生活。虽然比不得那些大富之家,但也小有薄产,梅氏的制糖之术,也是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的。”
“只是到了小姐这一代,就只有小姐一人,老爷一来舍不得小姐远嫁,二来也想着把梅氏的制糖之术传承下去,于是就动了招婿的想法。”
说到这里香婶微微的叹了口气,表情略有些伤感,“那苏启之当初不过是个乡下一个穷小子,一穷二白,若不是老爷看他可怜,将他招进糖坊里做活,只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墙角旮旯里了。可这小子进了糖坊也不安份,后来更是拿花言巧语哄住了老爷,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老爷就作主将他招为赘婿。”
白氏急着开口,“什么招婿?你别以为老爷不在,就可以任你信口开河的乱说一通。”
香婶也不跟她争,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逼视着白氏,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
白氏避开香婶的目光,佯装镇定的道,“什么我在想什么,不知所谓!”
香婶道,“你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证据也被大火一把烧了,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香婶说着恶劣的一笑,故意把白氏的一颗心吊得高高的,然后又重重的摔下来,摔得四分五裂。
“那场火的确是烧掉了所有的东西,梅家以前的老人也被人打发出府了,这些年来也死的死散的散。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件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眼里的神色也是变来变去。
一方面自信,那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当年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剩下的一些也被她远远的发卖了,说不得也早死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出了香凌这个意外,还好死不死的遇上了苏末,真是失策。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香凌手上真的掌握着什么证据,如果当年的事爆露出来,不仅仅是她,就连她那一双儿女也会由苏家嫡子嫡女变成低人一等的庶子庶女。
她机关算尽,谋来一切都将成为光影。
白氏心里千般思绪,脸上却是不显,强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香婶也不是真的想在问她,不过是像戏弄猎物一样戏弄她,想看看她垂死挣扎的模样,也算是为小姐出一口心中恶气罢了。
“这是入赘契书。”苏陌道,他从袖袋里取出两张叠在一起,早已发黄的纸,送到了方中言的案上,“大人请看。”
苏陌语间未落,白氏就失控的叫了出来,“这不可能!”
有的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陌干脆一转身,一手提着契书凑到了白氏的眼前,“你自己看清楚,这是不是当年那份契书,这上面可还有红印。”
白氏两眼发直的瞪着近在咫尺的契书,眼睛落在末尾那鲜红色的印上,就知道大势已去,双目失神,“这不可能呀,不可能,明明都毁了,你是怎么得到的。”
苏陌看了她一眼,好心好意的为她解惑道,“你是想问那两场大火,把什么都烧了,为什么这两份契书还会留下来是吧!”
苏陌把契书呈到方中言的案上,回头又来回答白氏的问题,“这契书本来有三份,苏老爷的梅夫人各持一份,剩下一份存在柳县的县衙里。你们为了毁入赘契书,不惜将当年梅夫人的故居烧成了灰烬。后来衙役也发生了一场大火,照理说这份契书应该也保存不下来的。”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什么都算到了,却独独漏掉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当年苏家与刘家大公子定下婚约之时,由梅夫人亲手送出去的玉佩,这两枚玉佩里就放着当年的契书。”
“不过这也多亏了,这玉佩内里精妙,外面普通,而且还代表着苏刘两家婚约的信物,苏老爷舍不得这门婚事,自然不敢把玉佩弄丢了,所以呀!”苏末最后还嫌打击得不够似的,冲白氏的方向拱拱手,“托福,这契书十几年过去了,还能完好无损。”
白氏一股血直冲脑门,血管都好像要被冲爆了似的,她身体一晃,就要倒下去,却又凭着一腔愤怒,生生撑住了,指着苏陌道,“你好,这些年我们都小瞧了你去,本以为你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