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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才不怕他这点威胁,笑嘻嘻的回了一句,“那撑死也比饿死好呀!反正都 是死,总归是吃了一顿饱饭的,刘管事你说是不是?”
这三少爷在府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这些下人的多少都知道,不过是睁只 眼闭只眼,不让他真的饿死罢了。
苏陌在这个时候拎出来说,无疑就是打苏府的脸,偏偏刘大成还反驳不得,一 张脸憋得通红。
卓严却斥了一声,“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苏陌才想起,他是百无禁忌,想到什么说什么惯了,但古人最是忌讳这些,忙 讨好的向着卓严笑笑。
卓严瞪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但对着刘大成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哼了一
=lr 尸》〇
“苏家当真是好家风!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对主子这么说话!”
刘大成本就心里窝着火,见卓严开口,那火气自然就冲着他而去了, “卓公子 ,这是我们苏家的事,您……”
然而话才刚说到一半,就感觉一道寒光落到他身上。抬眼望去,撞进一双泛着 森森寒意的眼里。明明是大夏天,他却感到一股寒气就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剩下 的话也不敢再往外冒了。
跟所有人一样,刘大成从来都没有把卓严这个废物放在眼里,所以即使是登门 造访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从来没有把卓严当回事。
他在外面行走,也算是见过几分世面的。那些个大世家的主子,哪个不是气势 足足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卓严这样,光是一声冷哼,就让他心头发慌。
不是说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民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度?刘大成看了卓严一眼, 对上那双犹如寒谭一样的眼睛,再也没胆子看第二眼。
能有这样气势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没用的乡野村民?这人可是他娘亲自找
的,消息定然不会有错,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刘大成心里惊疑不定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卓严像没有看到他的狼狈一样,语气甚至是平淡的,“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在家户人家里混出来的人,哪个没有几分看人眼色的本事, 刘大成直觉卓严不好惹,哪里还敢再说话。
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照着三少爷这态度,这技术他肯定是不愿意交出来的, 再加上突然生出卓严这个变数来,这事只怕还得由夫人或者老爷出面才行。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想着捞些功劳了,只想把这事报给老爷夫人那边,免得最 后出了什么差池,就是他的错了。
这样一想,刘大成便站了起来,但到底心有不甘,临走前强撑着丢下一句,以 图挽回点什么。
“三少爷,我的话您也好好想想吧!别的不说,老爷夫人终究是您的父母,这 打折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总比外人强些。”
卓严见他要走了都还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想着曾经的苏陌被别人改了记忆,扔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整整一年,心里就是一阵怒火上涌,冷冷送了他一个字,“ 滚。”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卓严一点都没有压制他的戾气,直惊得刘大成两人煞白 了脸,相互搀扶着从卓家跑了出来,后面像有鬼在追似的。
刘大成和余庆屁滚尿流的走了,架着马车,一直走了老远,两个人才稍微缓过 气来。
余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心脏,咽了咽口水道,“刘管事,不是 说这三少爷的夫家是一个废人吗?怎么这生起气来这么恐怖?”
“我怎么知道? ”刘大成也是想不通,没好气的道,见他心气不顺,余庆也乖 顺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刘大成又缓了过来,沉吟着,“看此人的确是从战场上退下来,还 瘸了一条腿,至于为什么气势这么可怖,也许是在战场上杀人杀多了!”
这些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手上哪个没有沾点血腊,和普通人定是不一样 的。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但心里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毕竟这人是他老子娘亲自物色的,如果这其中真出了什么差子,那可当真要吃 不了兜着走了。
当机立断的道,“我们走。”
“去哪儿? ”余庆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是哪里,刘管事照着他的脑 袋就是一下,“去哪里,当然是回云城。”
把帘子一扔,“快走!”
刘大成的到来没有在苏陌心里泛起一丁点的水花,转眼就扔到了边去了。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建房的时事,这可是直接关系着他的身心健康问题。
这要建房可宅地基还没影儿,苏陌就提着礼物上门找村长去了。
村长媳妇刘慧一见到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招手,“末哥儿,快 进来,外面太阳大。”
“大伯母好,村长大伯呢?”苏陌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大 伯母,这里我们自家做的糖,给您带来尝尝鲜。”
刘慧嗔了他一下,“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送什么东西?”
苏陌把篮子塞进刘慧的手里,笑道,“不过是自已家里做的东西,也不值当什 么,大伯母就当我这个做晚辈的尽尽心意罢。”
这篮子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罐子饴糖,还有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龙须酥 而已。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推辞反倒不好,刘慧把篮子接了,转头回去就给苏陌 端了茶水,果子。
让他稍微坐一下,她去把村长叫回来,苏陌笑着应了。
没一会儿村长就回来了,在院子里掸尽了衣上的灰,这才走进来,道,“末哥 儿,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大伯,我想建房,来问问这个宅基地是怎么买的? ”苏陌道。
村长也算是摸到点苏陌的性子,就直接问,“你准备建在哪儿,买多大?”
苏陌道,“就建在老房子旁边,那边也清静些,我想买一亩地作为宅基地,另 外还有后面靠近竹林的那片荒地,我也想一起买下来。”
那些地苏陌也看了一下,几乎都是沙地。对这里的人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用 处的,但是他手上的红薯呀土豆什么的,却最喜欢这样的地。
虽然他也没打算走什么田园路线,但既然有了种子,不利用起来,也太浪费了 ,反正这些事都扔给王骓去苦恼就行了。
村长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可以是可以,那边地方宽,又是无法种植的荒 地。宅基地一亩十两银子,那荒地也要五两银子一亩。”
“行,那村长看什么时候请人来丈量一下?”苏陌也痛快。
村长摇头,“不急,这事还要先到县衙里报备一下,由县衙里的师爷,派衙役 上门来丈量土地。”
“那就麻烦村长辛苦跑这一趟了。”
苏陌说得客气,村长觉得这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客气了些,便道,“末哥儿 ,也太过见外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村子里要建学堂,同样 还要买宅基地,就算你不买,我也是要去的。”
苏陌不欲在这种小事上与人争辩,“大伯说的是。”
然后又想起一件事来,问,“大伯,您准备把学堂建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村长已经考虑好了,“就在村子中间,离那大树不远的地方。各家各户 的小子来念书,也方便。只是我才算了一下,宅地基加上材料工钱,十三两银子, 只能修建两间房子,一间用做学堂,剩下一间给先生居住,怕是寒碜了些。” 苏陌对这里的物价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当时村长来找他的时候,他就直接给 了建议,但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个纰漏。
两间房子,的确太少了些,人家先生如果肯上门来坐馆。肯定不会是独身一人 前来,少说也会带上两三个人。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住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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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风雨欲来
苏陌见村长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一心为着这个村子着想,便道 ,“大伯不急,这事我来想想办法。”
村长却觉得到目前为止,已经足够麻烦苏陌的了,实在是没这个脸理所当然的 接下,“不用了,末哥儿,这事我再和村子里的长者们商议一下,看能不能让村中 几家富户援助一二
村长虽然提了这个方法,但是光想想,苏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村长不 想再麻烦他,他也不好多说,只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看能不能帮上忙。
因为怕事情有变,刘大成连夜回了云城,顺便还带上了糖果屋里所有的糖。 管家文山来报刘大成求见的时候,苏启之正在书房看帐。
一听到苏末的名字,苏启之眉头就蹙了起来,“他来干什么?难道又是那孽子 做了什么好事?”
白氏派刘大成,到临江镇子上开铺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当然白氏自然不会跟 他讲,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苏末。
而是端着一副慈母心肠的告诉他,担心苏末远嫁,身边无人照看,怕受人欺负 ,她就派个人在那边看着云云。
现在苏末出嫁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这刘大成就回来了。苏启之的第一反应, 就是苏末是不是在那边又给他惹出麻烦来了,心下就是一阵厌烦。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明面上,文山不敢当着苏启之的面说苏末的不是,只得 道,“听刘管事提了一嘴,好像跟什么糖有关。”
听到不是苏末,苏启之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松,“让他进来。”
文山出去把刘大成领了进来,又退了下去。
刘大成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小的,拜见老爷。”
苏启之把手里的帐本放到一边,喝了口茶水,道,“你不在临江镇上看着铺子 ,跑回来做什么?“
刘大成垂头敛目,“小的承蒙老爷夫人厚爱,管着临江镇的铺子,自是兢兢业 业,不敢懈怠。小的这次回来,是有要事禀报。”
苏启之并不认为那穷山沟里有什么要事,还要刘大成专门报到他面前来的,便 淡淡的道,“什么事?”
刘大成道,“是三少爷……”
话还没有说完,苏启之就不悦的打断,“那个孽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脸上的表情显而遇易见的,带着怒意与厌恶之色,仿佛提起他就是一件令人恶 心的事一般。
刘大成忙道,“不是,三少爷没出什么事。”
也许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苏启之敛了情绪,问,“那是什么?”
因这件事太过于重要,刘大成自然不敢有丁点隐瞒,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 遍。就连自己上门寻问之事也一并说了,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添油加醋。
“新糖?”
苏启之听后,脸上阴晴不定,一只手把茶盏捏得死紧,语气却平静得听不出任 何高低起伏,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状态才是真正怒急的表现^
刘大成这下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房间里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跪得刘大成双腿都快没有知觉了,才听到苏启之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些糖,你都带回来了吗?”
“带了,小的命人将三少爷店里的糖都一一买了。”刘大成听到苏启之问,立 马把随身携带的篮子递了上去,又规矩的跪了回去。
篮子不大,里面放着的就是糖果屋里所有的糖。
苏启之面无表情的翻看,然后取出来一一品尝,刘大成偷偷瞄了一眼,却无法 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苏启之慢条斯理的把糖都一一吃过了,用手帕擦干净了手,扬声将管家叫了起 来。
“文山。”
“老爷,有何吩咐?”文山垂着头。
“你去拿副碗筷,带壶温水过来。”
文山一会儿就带了东西回来,也不要他动手,苏启之自己从罐子里取了饴糖, 兑了温水,等糖化完后,才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下。
苏启之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再变,这个时候,已经变得非常之难看。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串沙哑的笑声,带着难以言明的恨意,“好呀,真是好呀, 没想到居然连我都骗过去了,梅娘当真是有本事。那个孽子也是,胆子倒也不小。
梅娘就是苏末亲娘梅氏的闺名,也是苏启之的原配,可是听他语气,没有丁点 夫妻情谊,有的只有被欺骗之后的恨意,以及事情脱离他掌控之后的愤怒。
文山与刘大成两个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把头缩得低低的,生怕不小心受了鱼池 之灾。
如此过了半响,苏启之才平息了心里的怒火,同刘大成一样,开始想着要怎样 才能把这技术弄到手里。
在他看来,梅氏既然嫁给了他作妻,她的东西自然也是属于他的,苏末胆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