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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悠自然不信,很是怀疑,“真的还能再变回来?”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几个人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都升起一个想法,难不成真的是戏法?
苏陌暗笑,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化学反应而已。
二气化碳与石灰水产生化学反应,生成白色的碳酸钙,沉到缸底。一些白色物质的东西越 来越多,几个人都觉得十分诡异。
缸子里白色的东西越来越多,水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澄清,一直等到再没有白色物质生成 的时候,苏陌取下导管。
招呼道,“先别看了,把糖水再用沙布过滤一遍,把这些白色的东西全部过滤掉。”
“是。”所有人的干劲都调动起来,没一会这缸子水就被重新过滤了一遍。这个时候这些 糖水不但十分清澈,而且再也没有了石灰那股刺鼻的味道。
苏陌就知道这糖水是过滤好了,他从碗柜里取出几个碗,每人舀上一小碗,“来,都来尝 尝看。”
起初,几个人想到这里有石灰水,都不敢喝。
还是王婶率先端起碗来,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眼睛就是一亮,惊呼,“小主子,这水真甜 ,一点涩意都没有。”
“我喝喝看? ”小五立刻端起来,喝了一口,咋舌,“的确很甜,就跟喝蜜水一样。”
由于这个世界的制糖工艺并不成熟,所以除了只供皇室的极品糖之外,所制成的霜糖都有 一股涩意,只是多少的区别。
可是他们刚才分明看得清楚,苏陌买回来的糖,就是最不好的下品霜糖,是绝对不可能达 到这种品质的。
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刚才那些神奇的操作,如果是这样的话……
几个人脑子都不笨,很快就从这里面嗅出了点什么东西,不过都默契的没有点明,各自把 糖水喝了。
当然现在还只是个半成品,苏陌又将木碳取些出来,碾成细小的颗粒,再次投入到糖水当 中搅拌。
在几人以为他还有下一个步骤的时候,苏陌却拍了拍手,‘‘好了剩下的等明天再来吧!我 肚子都饿了〇 ”
王婶从窗户里看出去,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忙收起多余的心思,开始张罗着晚饭。
第二天,一大早。
吃过早饭后,几个人都没有出去,反而是聚到厨房,想看看苏陌究竞能做出什么来。
跟昨天一样,先是把糖水中的木炭用沙布过滤干净,然后把缸子里的水,倒进平时制糖用 的锅里,继续烧火,要一直将水烧干,里面的液体成为粘稠的糖浆。
熄了火,把这些糖浆倒进浅口的盆里,等他自行冷却。
又过了一天,把放糖的盆打开,只见里面的糖浆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完全冷却,变 成了雪白的糖块。
这下子不说其他几人了,就连卓严都微微变了脸色。
王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哥哥,你真的把糖变回来了呀!还变好看了!变得像雪一样。
小五指着雪白的糖块,结结巴巴的道,“这是那几斤霜糖制出来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
“这也太神奇了。”小五还不相信,刚好看到王骓站在他身边,手就伸了过去,在他手上 用力的拧了一下,“痛吗?”
“痛! ”王骓嘴里喊着痛,脸上却闹了个大红脸。小五却没有看到,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 那雪白的糖块,“原来是真的呀!”
第99章
苏陌把糖块砸成几块,然后拿到院子里,放到对窝里,用力捣碎,倒出来就是雪白细腻的 糖末了。
雪白的糖末晶莹剔透,在太阳底下像是透着光,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王悠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小心的沾了沾,沾了一些在手指上,放到嘴里一尝,然后一下 子瞪圆了眼睛,“好甜呀!”
王悠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小心的沾了沾,沾了一些在手指上,放到嘴里一尝,然后一下 子瞪圆了眼睛,“好甜呀!”
待茶水通过咽喉落入腹中之后,略略一品回甘中又带有一丝清凉之意,一直漫延到喉咙深 处。不仅解了暑气,就连在太阳下爆晒后,有些昏沉沉的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冯禀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声,“好茶。”
然后一看,见其他几人还傻不愣登的干坐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把眼睛一瞪,“看着干什 么?快喝,喝完了好干活,时间也不早了。”
〃是,多谢苏小郎。”几个衙役见躲不过.都苦哈哈的应了一声,闭眼就倒进嘴里。还以 为是苦的呢,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好喝,当下三两口唱下去,还意犹未尽。
纷纷向苏陌道了谢。
几人又略坐了一会,等给学堂丈量土地的人到了,又喝了茶水休息了一会儿,才一起去给 苏陌丈置山地和宅基地。
因为冯禀的关系,丈量土地的时候,松了松手,上报的时候却又按着实际要买的数量往上 报,这样一来宅基地的实际面积就要多一些。
这些潜规则苏陌也是知道的,走的时候就包了个大红包给冯禀,直言让他和兄弟们一起喝 茶。
冯禀也没有推辞,接过红封,向卓严苏陌两人拱了拱手,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江柳镇
“你是说,有人制作出了新糖,品质比石蜜高但成本却很低?”陈越坐在红木圈椅上,一 个小丫头跪在脚边,轻轻的捏着腿。
卓文正坐在他的旁边,两人的距离近得有些暧昧,甚至于陈越的目光更是放肆的落在卓文 脸上。
青年年岁不大,不如女人柔弱,也不如双子娇俏,但却自有一番风情,比之女人和双子, 更得他心。
没想到这次江柳镇之行,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在知道卓文的身份之后,更是多了一分喜爱。
但并不代表,卓文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毕竟首先他还是一个商人。
自数百年前古人以甘蔗制糖以来,这其中不乏有能人异士,想要制作出比石蜜更好的糖来 ,也曾试过其他原料,但都没有一个人成功。
直至五十年前,梅氏才制作出了霜糖,从而将制糖一术发挥到了极致,但哪怕是梅氏制糖 同样也离不开甘蔗。
所以对于卓文提到的,用其他原料制作出了新糖,陈越并不怎么相信。
卓文知道他不信,也没有多话,只道,“制出新糖的人,陈老爷应该也听说过。”
〃哦! ”
卓文笑得意味深长,“此人名叫苏末,是云城苏家的人。这么个小人物,陈老爷自然是没 有听说过的,但是他的母亲您一定知道。”
别看苏启之如今风光得很,但在云城上层世家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人发家的爆发户罢 了。
这些事情普通人不知道,但上层世家又怎么不知?
所以卓文一提苏家,陈越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正待细问,突然看 到跪在脚边的小丫头,脚下轻轻动了一下,道,“你下去吧。”
“是,陈老爷。”小丫头顺从的站起来,欠了欠身掩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陈越和卓文两人,这个时候陈越敛起黏糊的视线,换上了正经的表情,稍微 带了点压迫,“你说的可是梅氏?”
“是的,此人名叫苏陌,应该是梅氏如今在世的唯一后人了。”卓文道。
如果是其他人,陈越还会怀疑,但如果是梅氏他是半点也不会怀疑。毕竟五+年前梅氏既 然能制出霜糖,谁又知道梅氏一族手上有没有握着其他的秘技?
陈越沉声道,“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卓文微微垂下眼帘,笑道,“自然是真的,在下怎么会用这种事情来哄骗于您。再说这件 事整个临江镇都知道,陈老爷只要稍微使人打听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陈家协同其他两家垄断大启糖业这么久,自然知道新糖对于整个陈家而言意味着什么。既 然消息递到了他面前,无论真与假,都要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好。
当下招来一个心腹,在他耳边细细叮嘱了一番,那人立刻领命而去。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陈越没有说话,转而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微微眯起眼审视着卓 文。
别看昨晚在床上的时候,情话一套一套的,但一提到正经事,陈越却毫不含糊。
那久经商场的气势一摆出来,让卓文有一种无所盾行的错觉。
卓文被看得颇为不自在,微侧了侧脸,也端起茶盏唱茶,借此动作避开陈越的视线。
看出卓文的不自在,陈越收回了目光,心里却飞快的转了起来。
陈越出身陈家旁支一脉,但在商场上很有些手腕,又撞长钻营,才能成功的挤下一众竞争 者,一举上位成为统管云城的主事者。
这样一个人自然谨慎又多疑,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喜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
怀疑。
新糖代表什么,想来整个云城的人都知道。
可以说无论是谁,只要掌握了这项技术,几辈人都不愁了。谁不藏着掖着,只待合适的时 机拿出来,以换取最大的利益。
可卓文却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说了,像是街边不值钱的玩意儿似的。惊軎过后,陈越首先想 到的就是卓文此举的用意。
他和卓文的关系,说得好听点就是露水姻缘,说得难听点是恩客与玩物的关系。
哪怕卓文是正经的商人之子,大小也是个公子,但在他眼里跟妓院里供他玩乐的妓子,没 有多大的区别。
至于什么情意,那可真是狗屁。
他甚至能感觉到卓文面对他时,压抑着的难堪,虽然卓文自认为隐藏得很好,但就他那点 道行哪里瞒得过陈越那双眼睛。
不拆穿,不过是存着逗弄的心思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卓文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陈越气势一收,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重新挂起了笑来,“说起来 ,卓公子与令尊,经营糖坊这么多年,就没想着到云城来发展?”
在甘洲,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入流的制糖世家才会入驻云城,其他那些不成气候的 ,不能称为世家,只能被称为糖坊,分布在周边的县城和镇子一带。
陈越这么说就是在试探卓文。
第100章 各取所需
卓文苦笑了一下,“陈老爷,作为一个男人哪里没有一点野心?但是怀璧其罪的道理在下 还是懂的。”
这是委婉的向陈越表明自己的立场。
“再说,我也只是为陈老爷提供了一个消息,至于您能不能拿到手,还得看陈老爷自己。
听他话中有话,陈越兴味的挑眉,“你似乎并不看好?”
不是他自夸,整个云城都是陈家的地盘,要什么东西弄不到手?不外乎就是银子多少的问 题0
如果说以前,卓文还对苏陌存着几分旗旋心思的话,现在只剩下恨意了,他忍下屈辱搭上 陈越,就是为了报复这两人。
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介意多给他制造点麻烦,他笑了笑,“怎么会?只是前两天,有一个姓 玉的公子去了他家做客,两人相谈甚欢。陈老爷若是有意的话,可得要加快点速度了。“
“玉家? ”陈越微微皱眉。
如果是别家倒还好说,但是玉家的确有些棘手。
但很快陈越就有了决断,这新糖的技术只能掌握在陈家的手里。玉家又如何?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云城就算是玉家,也只能低头。至于卓文提到的那人,只需施 点小手段就足够了。
不过……
陈越看向卓文,“这么重要的消息,卓公子倒是很清楚呀。”
卓文知道陈越这个时候并没有完全相信他,道,“不瞒陈老爷,那苏家少爷正是我堂兄取 回来的双郎,所以其中的消息,在下自然要比别人知道得多些。”
“哦,既然是兄弟,那卓公子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卓文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却很是难看,“那苏少爷性子有些左性,也不知道 得罪了谁,被人劫来卖到了醉芳楼,本来也是要送入品香会里的。我刚好在这边访友,无意间 遇上了,就冒着危险把苏少爷从醉芳楼里救了出来。然而,他却恩将仇报,反将我……”
为了取信于陈越,卓文不得不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这无异于把伤口爆露 在人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在他身上刻下耻辱印记的人。
经过昨夜的事,卓文的心性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恨卓严,恨苏陌,同样也恨着让他受此 耻辱的陈越。可是为了报仇,为了以后能够依负于陈家这艘大船,他却又不得不将这一切都忍 下。
这种无法宣泄的痛苦,一层一层的叠加,转变为更深的恨意,转嫁到了卓严与苏陌两人身 上〇
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他身上狠狠的划上一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