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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多年前,曾经带着盛杰去拜访他父亲时,黄医生嘱咐他的话。
黄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让他思虑过重,他很容易钻牛角尖,一旦真的钻进去了,轻易无法纾解出来。长此以往,脑部必有重疾,于寿限不利。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经过诈死那一次盛杰的表现,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黄医生说的这种情况。没想到……
付星宇是盛杰交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仅是他,他们一家在盛杰初来他身边时,
对他表现了极大的善意。盛杰这么多年来只带着他参加过付星宇一人的婚礼,还非要认付星宇的女儿当干女儿,可见他在心里有都么重视他们。
他家小孩儿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别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
如果这次的灾祸直接冲盛杰来,他根本不会有如此激烈反应。
关键,这次有人掐中了盛杰的‘弱点’,不正面找他,反而从他最重视的人身上下手。
付善泷后悔不已。他早该看清楚的,从付星宇一家出车祸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是针对他和他家小孩儿的。
尽管心里很苦恼,付善泷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重活一辈子栽得最狠的一次。
“小杰!”付善泷摸摸盛杰的脸,不知怎么的,盛杰的嘴唇有点儿发紫。
“你要早点醒过来,不要让暗中算计咱们的人得逞。”付善泷知道安慰他‘别担心,没有事’是行不通的,反而用对手来刺激他更有效果。
小楼外面,打过镇静剂消停了几个小时的刘娇又开始哭喊起来。
听着那隐隐约约的声音,付善泷紧紧地锁住了眉头。
“小罗儿!”太爷不满了。
罗江林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门一开,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些。
“让外人安静一点,别打扰我的小杰。”太爷冷酷地说道。
罗江林答应一声,关上房门,吩咐医生再给刘娇来一针。
刘家的人自己找死,却害了他们家小爷,罗江林一点儿也不同情对方。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一家人,明知道凶徒危险,还不怕死地跑出去逞能。”罗江林喃喃自语道。
倒是胡毅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刘家那位姐姐有点儿拎不清,她嚷得最厉害,也是她鼓动自己父母要离去的。”
“昨天这个时候还活得好好的,今天就烟消云散。”罗江林感慨了一句。
“刘家那位姐姐按理应该是最怕死的才对啊!”胡毅觉得这事情有点儿太不正常了。事实上,他和肖泰也私下里分析过了,从付星宇一家出车祸开始,他们家小爷一只脚似乎踏进了迷雾重重的陷阱当中。
胡毅的话也引起了罗江林的重视。这些人跟在付善泷身边,都是身经百战的,任何一点儿线索都能成为他们破开谜团的思绪。
“四口人死了三个,伤了一个。”罗江林自言自语,“活着的是以前凤城记家的人。小胡儿,你去查查这个姓记的最近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虽然说刘家四口人里头,记东源年轻力壮,他活下来不稀奇。可……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是他们怀疑的对象,也包括这位。
黄医生连夜被肖泰给接了过来。
人一到,就被马不停蹄地请到了付善泷的卧房里。
乍一看到床上人的气色,黄医生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付善泷一顿,“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小子的问题吗?你怎么还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付善泷在这位长辈面前露出了片刻的软弱,“黄叔叔……快救他吧!他好了您怎么打骂我都可以。”
第三百一十八章 福祸所依
黄医生给盛杰用了银针。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都扎在了盛杰的脑袋上,密密麻麻,只看一眼就让人心中不安。
盛杰在扎过针后很快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的脑袋里头空空的,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感觉舒服得很,没过多久,记忆一下涌了回来,他便开始抱着脑袋痛苦地呼喊出声。
付善泷在他发出第一声叫声的时候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小杰,怎么了?哪里疼?”
黄医生觉得很奇怪,伸手一点点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摸到左侧枕骨下方一点时,盛杰疼得大叫出来,并用力地推开黄医生。
黄医生皱着眉头观察盛杰的状态。见他的眼神直直盯着一个地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开始离得远,盛杰并没有反应,等到离得近了些,他才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泷哥别烦我。”
付善泷觉察到不对劲了,惊愕地看向黄医生。
黄医生安抚地冲他压压手,取银针在他的手指头和脚趾头的穴位上分别扎了两下后,盛杰感觉到了针扎,“谁在这里?”
随后他才发觉不对劲,如果刚刚有人在这里,他怎么没有看到。事实上,他刚刚睁着眼睛,只隐约看到离他很近的付善泷的轮廓,以为自己才醒过来眼花,所以没有在意。
这下子挨了针后,视野里头的影像逐步变得清晰起来。他清楚地看到付善泷满脸担忧的脸,还有,旁边黄医生严肃的表情。
“黄叔叔来啦!刚刚我都没看到你。”
盛杰这么一说,付善泷放在他肩膀的手用力地握了起来。
“你睡得太久,眼花了。”黄医生没有和他说实话。
盛杰垂下眼睛,乖巧地‘哦’了一声,“可是我刚刚头好疼,现在很晕,还想睡。”黄医生给他打了一针舒缓计,让他先睡一会儿。
“他之前人虽然睡着,脑细胞却在高度活跃的状态,所以对为的针反应很大。现在让他彻底放松后再睡,才能休息到脑细胞。”
付善泷拉着黄医生走出卧房,“他不会有别的问题吧?”刚刚盛杰抱着脑袋喊疼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盛杰病发后的模样。
那时候他天天都在吐,而且到了后期,眼睛几乎丧失了视力。刚刚盛杰说他看不清的时候,付善泷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重锤给打扁了一般,已经没有了知觉。
“所以我才让他再睡一会儿。得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
付善泷紧张地追问,“不会是脑袋里头有什么东西吧?四个月前我才让他做了体检。”
“做了脑部CT了吗?”
“那倒没有。”付善泷更紧张了,“不是说那东西不能照太多,一年不超过两次吗?我怕有影响,最近几年都是每年做一次的。”
“这种事说不准。”黄医生同样忧心忡忡,“有些病人前后检查相隔几天,检查的结果就天壤之别。”
付善泷明白黄医生的意思,昨天检查的没问题,不代表今天就没问题。
这一刻,付善泷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命运的恶意。他防备了这么久,在已经放下戒心的时候,忽然间又走上了上辈子相同的道路,难道不是命运在故意捉弄他?
“你这里有仪器吧!”黄医生见付善泷面色发黑,心事重重,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付善泷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有!我把他抱去,再做个详细检查。”
付家庄园上空,低气压一直盘旋着无法消散。
盛杰的脑部CT报告一出来,黄医生脸上的神情更沉重了,他指着那处黄豆大小的阴影,“得尽快手术了。”
付善泷单手按住面前的桌子,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和上辈子病灶的位置一模一样,只是当上辈子上街发病的时候,检查时,那处阴影有一个荔枝那么大,现如今,还很小。
付善泷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解自己。如果这次不是付星宇家的事让盛杰发作的话,估计他们都不会意识到已经有病灶在盛杰的脑袋里了。再等大半年做检查的话,会不会那黄豆大小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大,更危险?
“你该庆幸,发现得早。”黄医生松了口气。
“会不会有危险?”明知道黄医生无法就此做判断,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长在这个位置,很难说。不过发现的早如果及时手术,起码比到晚期要好,是不是?”
付善泷只得点点头。
“我有个学生在D国,是国际脑外科权威。我马上联系他安排手术,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把人送过去,我会跟着一起过去。”黄医生很淡定地安排着一切事宜。
付善泷没有犹豫,“好,我马上让人安排。”
“听说你们惹了凶兽?”黄医生考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付善泷这时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头狂魔野兽在觊觎他们,对方身后还有帮手在帮忙。
付善泷眼底快速划过一片森冷,“我会解决好的。”
隔天一大早,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安保队伍从付家庄园出发,一路开去了‘广正’旗下自己的货运机场,一架专机直接飞往D国。
记东源在医院病房里住着,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在上面敲敲打打起来。
胡毅推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口向记东源打了个招呼。
记东源愣了一下神后,淡定地关掉手机,勉强地冲胡毅笑了笑,“是胡特助啊。”
“记先生伤好些了吗?”胡毅走进来,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坐下,摘掉床尾挂着的病历单,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记东源中的这一刀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及内脏,因此流血多却并不危及生命。
记东源盯着胡毅的动作,眉头一点点地压了下来。付家系统里的人每一个都不容小觑,他知道对方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
不过记东源并不担心。毕竟他只是个出主意的,真正在背后操纵的不是他,从他身上抓不到确切的证据。
“记先生有什么打算?”胡毅合上病历,翘起二郎腿,正色地看着记东源道。
记东源想了想,“我能有什么打算?出了这种事,我也只能请付太爷保住我了。凶手还没抓到,我这心里也一直提心吊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付家庄园。”
“这个稍后再说。”胡毅勾起嘴角来笑了两下,“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有关尊夫人一家的葬礼,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记东源道。大概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近人情,“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子也不能亲力亲为……还是请付家帮忙先安排好了,等伤好了我再去好好祭祀他们。”
“是吗?”胡毅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么,你就好好养伤吧。”
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叮嘱了一句,“伤没好,最好不要玩手机。”
记东源的手指往手机上搭了一下,“我没有玩,在和家里人聊天呢。为了安全,我也没让他们来看我。”
胡毅眯着眼睛,视线盯着记东源的手机,不说话,却是一副摆明了不相信的表情。
记东源鬼使神差地按开手机,把刚刚的聊天屏幕给胡毅看了一眼,“胡特助不信吗?”胡毅冷淡地点点头,“我会再多派些人手来保护记先生的。”
等到胡毅走出去后,和门口站着的罗德打了个照面。罗德冲他比了个‘0K’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
直到坐上自己的车,他俩才开始交谈。
“匹配软件已经和他的手机相应了。其实你不用最后诱导他再一次打开手机的。”罗德道
“这是个狡猾的家伙,而且,心肠极其歹毒,我们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一次,我不想浪费。”胡毅解释道。
“我查过这人的历史,除了狼子野心之外,倒没别的出格的举动。”罗德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经营那个‘CRP’组织,已经将其发展成为第一大骇客、极客、创客最多,且又组织规划性的大团体。他手上有些小东西,外面的人想花重金来买都买不到。
就在刚刚,他们给记东源的手机做了个‘强制匹配’,也就是说,只要是记东源手机里的东西,通过这个匹配软件,罗德这边都可以看到。
“我现在不用证据,已经有七分把握确定,这姓记的有问题。”胡毅道。
一个才死了老婆、岳父岳母的家伙,眼睛里没有半分哀痛。虽然他装着一脸悲哀,可对胡毅这些人来说,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事情反常即为妖。现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追踪这姓记的,查出背后那位操纵者是谁。
“耐心点!”胡毅自言自语道。
“这姓记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罗德表示不能理解。
“记东源多年前曾败在太爷手下。那时候,他连是谁战胜了他都不知道。后来,付星宇曾召集人手暴打过他们家的子弟。从那之后,凤城记家在国内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我想,这位是已经查出来他和太爷小爷以及付星宇之间的恩怨了吧。”胡毅分析道。
“他应该是和石井属于同一类人。只不过一个兽性控制不住,一个能够藏于内心。他,一开始就知道可以通过残忍地伤害付星宇一家,报复到小爷,继而报复到太爷……”
胡毅把自己代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