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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不在家你去哪儿了?”盛江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可这话说得太生硬,听起来让人格外不舒服。
“你有什么事?”盛杰不打算和他废话。实在是看到这人在他姥姥家也这般嚣张的样子,太让他气闷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盛江觉得自己果然是和这个小子八字不合,每次说话不到两句就得发脾气,他也是好心问一声,一点礼貌都不懂。他在心里埋怨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相反的,他还特意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准备为之后要说的话铺垫。
“你年纪不小了,明年就高三了,放假怎么能到处疯玩呢?”盛江又‘关心’了一句。
“有事说事。”盛杰极恶心他这般表现。本来就是拨着小算盘进他家门的,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模作样。他不嫌恶心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
盛江再度阴了脸。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等了一会儿,见盛杰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开口道:“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去住段时间吧。”
盛杰没有回应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对自己‘下命令’的。那免责协议和放弃监护权的文书可才没签多久呢。
“去啊!”盛江拔高了声音,瞪着盛杰。
“我从出了李家大门就没想过再回去。”盛杰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是请回吧。”
“你!”盛江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爆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什么叫李家,那是你老子的家!是你白住了十几年的你老子的家!”
盛杰冷冷一笑,“是吗?房子写的谁的名字?”
盛江愣了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了推射器的火箭一般一下子蹦得老高,巴掌高高扬起朝着盛杰的脑袋直接扇了过来。
盛杰动作敏捷地躲开他的巴掌,知道自己那句话是戳了盛江的痛处了。明面上那个家叫做盛家,可谁不知道那房子是李琴的嫁妆,写得人家李琴的名字,和盛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叫李家叫什么?
盛江没能如愿地扇到盛杰的脸,气得更很了。以往他动手,盛杰都是乖乖站着让他打的,这才两个月,这小子就知道躲了,翻了天了!
“给我站住!你敢再跑!”盛江怒喝一声,指着盛杰道。
盛杰溜过去把关上的大门给拉开,不说话,扭着头挑衅地看着盛江。这外面还站着人呢,老张不算,还有两个记者呢,他不介意让外人好好看看盛江对拖油瓶儿子动手的一幕,就怕盛江自己认怂。
果然,在看到盛杰把大门打开后,盛江很快就收敛了脾气。外面那两个记者还是跟着他来的呢,他们已经说好了,让盛杰正式在媒体上露面,现在等在外面就是等盛江把盛杰接回家安抚好了,以方便他们采访呢。
盛江可不想在外人尤其是那些摇笔杆子的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他看到外面那两名记者探头探脑往屋里张望,快走过去把门再度碰上。
此时盛杰又离他好几米远,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去。
盛江用力地吐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和这小子一般见识。他这次来是需要这小子配合的,可不能出差错,先把目前的局面安稳渡过,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盛江恢复了平静。”盛杰,是这样的。现在外面关于你的事太多闲言碎语了,你一直躲着不露面对你本身也是个困扰,如果让那些人损坏了你的名声,恐怕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我想来想去,你还是露面的好。还有这户籍一事,最好也先转回家里去,我再安排熟人给你做个专访,你把这些年你妈和你妹对你的好,好好讲讲吧。”
盛江说完,觉得自己这样安排真是很不错。现在那个女记者一直拿盛杰的户籍做文章,一口咬定他们家做了亏心事,只要把盛杰的户籍挪回去,让这小子亲口说说老婆的贤惠,一定能让那女记者再也闹腾不起来。
盛杰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听盛江说这些鬼话的。可他亲耳听到之后,还是难以克制地犯起了恶心。
“你觉得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盛杰幽幽地问道。
盛江眯起眼睛,神情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你挪了户,我还是你爹!”
“呵呵!”盛杰皮笑肉不笑地给了他爹这么一句。
“你快点把东西收一收,车停在外面,记者我也带来了。”盛江不耐烦地说道。
盛杰沉默地看着脚下的地面,“户口可是你签了协议,转过来的。你想毁约?”
“这只是权宜之计,过段时间再给你迁回来就是。”盛江压低了声音,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他还赶着找关系迁户口呢。
“所以……这是在利用我咯?”盛杰双眼直勾勾盯着盛江。
盛江皱了皱眉,“什么叫利用,你是我儿子。再说我也是为你好。”
“是为我好还是为你自己。”盛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家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迁走,需要我帮你们说话的时候就要我迁回来,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第六十四章 虐待
盛江被盛杰的话给噎住了。兴许是从来没听过盛杰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时间有点儿恍惚。下意识就开始思索盛杰的话——这个儿子在他心里算什么?
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污点’、‘拖后腿’的。等他抬起头来看到盛杰那双仿佛能透视他内心的眼神时,心虚地恼怒了: “你这是什么样子?你不平什么,不满什么?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还成了你逆反的理由了?”
盛杰听了他的话为自己摇摇头。”爸,你真的觉得我这十几年来过得都是好日子?吃好喝好就是好日子?”
“吃好喝好还不算好日子,那什么算好日子?”盛江大声问道。
“爸!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和妹妹同时发烧,你回家之后先知道我发烧了,只是问了保姆严不严重就走了,可你知道你女儿也发烧后,你是怎么做的?你抱着她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看完医生后又一夜守着她,在你亲手喂你女儿吃药喝水,怜爱着她的时候……你忘了我也生着病,你们都选择性地忘记了我病得比她还要厉害,直到烧成了肺炎,你们才想起来送我去看医生。”盛杰用一种平缓的语调讲述着小时候的事,无悲无喜。
盛江有点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件事。那时的盛杰大概五岁的样子,他没想到他记得这件事。”你说这个做什么?”
“后妈总喜欢买一堆衣服和鞋子给我,我感激她。可你知道,我的衣服总是大,鞋子总是小吗?”盛杰又道,“你还知道,只要我不穿那又小又紧的鞋子,她就会不高兴地向你告状,向外人讲述的事实吗?我的脚趾被磨得厚厚一层血痂,到现在变得有点畸形,这些你知道吗?”
“你别胡说八道。你后妈给你买的都是高档牌子,都是好东西!”盛江怒道。
“我没说不是好东西。”盛杰沉稳地道:“所以这些好东西只要我出门,就一定得穿着。要是哪天不穿出去了,还得挨你一顿臭骂一顿打。说我不识好歹,不是吗?”
“我连自己想穿什么能穿什么的资格都没有啊,爸!”盛杰笑道,“我甚至连自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得由后妈来安排,你觉得这是好日子?”
“信口雌黄!你这个白眼狼——吃穿用的时候你不说,现在翅膀硬了倒挑剔起来了。”盛江被盛杰的话逼得‘歪楼’了,一想到自己和老婆给他吃好穿好用好,现在这小子倒打一耙,他就气得七窍生烟。
“你总是不信我的话。”盛杰用一种可悲的语调叹了一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让你丟脸的前妻生的孩子,可有可无的拖油瓶,任何时候,你都站在和我对立的一面,你心里眼里装着的只有你现在的妻子和孩子。”
“谁让你是个谎话连篇、阴阳怪气的人。”盛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我从来不说谎。”盛杰正儿八经地说着:“所以,你想让我向外人述说你的后妻多么的贤良淑德、温婉大方……我做不到!因为,李琴根本就是个标准的后妈,她比那些恶形恶状,直接虐待孩子的后妈更可恶,那些人虐的是孩子的身体,她虐得是我的心智。你该感谢……我过了十几年这样的生活没有长歪,没有发疯。”
盛杰的话让盛江愣住了,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再度恼羞成怒。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妻子做错事了,也永远不会相信一个在他心里从来都没相信也没看重的孩子。
盛江大骂一声,追着盛杰要扇他的嘴巴,“好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你就和你那个没良心、黑心肝的妈一样,贪心不足!你还想怎么样?你过着这么好的日子还怨恨我们,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该把你接到身边来!!”
盛杰不甘示弱地回嘴:“你接我来,不就是怕我没人管将来坏了你们的名声,拖累你们的家庭吗?所以要把我死死地拘在身边,什么都要控制我、什么都得拿捏我!”
被盛杰揭穿了当年的小心思,盛江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是恼羞成怒。”就你这副样子,
拘着你、拿捏你都是应该的。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简直是个魔鬼——没心没肺的恶毒魔鬼!”
盛江恶狠狠地嘶吼出声,因为动静太大,外面的两名记者把门给悄悄地推开了,想看看里头的情况。
盛江猛地回头看到那两名探头探尾的记者,怒气已经烧到脑浆,快要爆炸的当头,又想起了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他走过去挡住了大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停,努力地克制了许久,才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盛杰站在堂屋正中央,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采访你是一定要去做的。”盛江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干巴巴地再度开口,“等你做完,今后就没什么事了。”
“意思是如果我不去,今后就不得安宁?你们还会找我麻烦?”盛杰此时连骨髓都凝结成了寒冰。瞧瞧!前面说得多大义凛然、多正义如我,这会儿不还是开口威胁他?
盛江抬眼看向这个儿子。他并不想把关系弄成这么僵的,只是这个不成器的货以后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看的。既然那样,还不如把他目前的难关度过去,今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吧!
“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爹。你的户口虽然迁过来,也不用我做监护人了,可是只要我再找人运作运作……”盛江低声说出了威胁的话语。他只想在这一刻压制住盛杰,知道盛杰最在意的就是户籍和监护权,能拿捏他的也就这两样东西了。
“你威胁我,爸!这样你还觉得我这些年过得都是好日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拿这些东西威胁我。”盛杰哀声叹道:“好!我答应你做这个采访,但我不会动户籍。你要采访的话就快点,采访完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打扰我!”
盛江目露欣喜,“你刚刚说的那些混话可不要给我乱说出去。”他警告了盛杰一声道。
“放心吧!我只想要个安宁!只是我今天情绪不好,明天吧,明天再让他们来,我恭候大驾!”盛杰说完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肩膀顺势垮了下来。
盛杰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何必为这种人伤心。盛杰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不这样安慰自己不行,他脑子里头某根暴虐的神经就快再度被点燃了,如果没有付善泷这段日子的安慰,他这会儿恨不能冲上前去,把他这血缘上的父亲给狠狠地胖揍一顿,打得让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
我有泷哥……没关系!他习惯性地在心里劝导自己。因为这种克制,他的身体正瑟瑟发抖。
盛江看了一眼他那样子,稍稍有点儿可怜他。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之前说得那些狠毒的话语,他又硬起了心肠。不过怕这小子带着不甘的情绪接受采访说错了话,盛江最终同意了盛杰的要求,他临走前又恢复成‘官老爷’的模样,指指点点道:“今天给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人来,想好怎么说话!”
自从答应了录制那个节目以来,盛江便没能好好地睡上一觉,尤其是家里的那点子破事被那女记者给戳穿后,他整宿整宿地失眠,老是做梦梦到自己从局长起步,一步步爬到市委、省委直到带着一家人风风光光地奔赴帝都,成为皇城根脚下的一方官员。
这个梦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