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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善泷警觉地睁开眼睛,在他动弹之前,困住了他的手脚,不许他乱动让伤口加重。
听着他家小孩儿在梦里故意装作凶狠的模样给自己壮胆打气,付善泷的眉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杀机显露。
记春海当天半夜在一家酒店被一群陌生人闯进门中,当着他带的好几个马仔的面被人堵上嘴巴,套上布袋,带走了。
盛玲玲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不过这不表示付先生要饶过这个狠心绝情的女孩儿。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盛玲玲,可那样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幸运了。
盛玲玲这种女孩得留着,慢慢地承受着生活的’苦难‘。这是付善泷心中对这个女孩儿的将来做出的决裁。
记春海被人给抓了,记春海的马仔们没有事。这群人里头也有机灵的,马上就联系了记家人。
记春海是凤城记家年轻一辈里出了名的纨绔。家里这一辈的领导人名叫记东源,是个干大事的人。记春海是记东源的堂弟,这次把这位不学无术老是惹祸的堂弟放到内陆小城市躲难,就是记东源做得决定。本以为这样做好歹能让这位堂弟消停消停,也让他们家里清静清静,结果,没想到,到了泥巴窝里这家伙也能折腾起泥巴水。
记东源心里烦闷得紧,可面对找上门来的叔叔和婶子,哭着喊着问他要儿子他又不能不应付。
记东源吩咐手下的人去查这件事,也叫人联系了小城市当地的地头蛇,希望能得到确切的讯息。看看到底是谁在和他记家作对。
一个小时后,他从自己人那里得到了个消息,之前和他们有联系的那个地头蛇被’清除‘了,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从对方那里及时打探到记春海的任何消息。
记东源这时候才感觉事情很不对劲。明明在一个小时之前他的手下还和那边通过电话,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人就没了。
记东源是个很谨慎的家伙,出于这种谨慎,他判断这次带走记春海的人来路不简单。
记东源在这边急了一整夜,早上的时候他的手下也跟着没了消息。这一下,记东源坐不住了。
记春海的母亲哭着嚷着坐在记东源的书房不肯走,记东源没办法,只得下决定亲自去一趟那座城市。
而记春海此时被人剥光了绑在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晚上而已,被山里的蛇虫鼠蚁吓得三魂丢了两个,屁滚尿流。
早上的时候,另外一个和他作伴的家伙被送上山来。此时,那家伙眼里的恶在真正的狠面前,变成了滑稽的小儿科。
李士涛涕泪长流,抱着送他上山的人的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饶命!饶命——兄弟,我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您千万别弄我,我就是个混混,不值得您脏了手啊!”
他这般低声下气的结果还是和记春海一样,被剥光了绑起来丟在这片荒山之中,并且,对方在他身上的私密地带,全都抹上了蜜糖。
记春海在看到这一幕时,吓得浑身直抖。他经历了一晚,知道这地方虽然没有凶猛野兽,可蛇虫鼠蚁还是不少的,就在昨晚他还和两条过路的毒蛇对峙了片刻,好在他没有什么威胁性,对方没动他。如果像这位这样身上涂了蜜糖……记春海不敢继续深想。
“阁下,您大人大量。我姓记,凤城记家就是我本家,您如果有什么周转不开或者需要办的事只管去找我家,我家里人绝对会帮您的,您……您别这样对我,我心脏不好。”记春海这时候发挥了他强大的求生潜能,好话说了一箩筐。
“我家里也有钱!我爷爷李元国在这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李士涛有样学样,“你别这么玩我!我爷爷会给你钱的,你想要多少他都会给的。”
回应这两个的,只是来人毫不留情转身而去的背影。
于此同时,睡了个好觉的盛玲玲一大早醒来,就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封厚厚的黄色信封。她还以为是她爸这几天心虚,觉得对不起她给她的零用钱呢,摸起来厚厚一沓。
打开一看,盛玲玲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跌了下去。
李琴听到声音跑过来敲她的房门:“玲玲,怎么了?一大早怎么叫这么厉害啊?”
盛玲玲趴伏在地毯上瑟瑟发抖,一时间无法回应李琴的问候。
第九十九章 野兽的恐吓
李琴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怎么又锁门了?玲玲快,快把门打开,你没事吧?”
盛玲玲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捡着地上那些照片,抖着嗓门回道:“我……我没事的,妈!我做恶梦了一会儿就好。”
李琴一听是做梦,也就走开了。
盛玲玲颤抖着手捧着那些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赤身肉搏,无论是男的脸还是女的的脸都拍摄的一清二楚,其中那女的就是她。
盛玲玲发疯似的撕扯那些照片,又在那之后看到了更让她害怕的,后面有一部分照片是记春海被五花大绑,抛弃在不知名场所时拍下来的对方面部惊悚而真实的表情。
看着这一系列照片,盛玲玲的脑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要记春海做的那事,败露了!盛玲玲的脑子很聪明,正是因为这样她有时候才会更有恃无恐。她本以为让记春海教训盛杰的事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最后被人查到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她怎么办,那个林家表哥能有多么大的本事呢?
在国内光有钱可是没什么用的。有钱人太多,没有门路的也不过就是个生活质量别一般人高的人罢了。就因为她坚信这一点,才敢做这种事。
只是,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她所作的一切都被人洞察了,并且,对方马上给了她强有力的反击。
盛玲玲害怕的很,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走完呢,如果手头上这些照片被传出去,她根本用不着做人了。
而且,她更害怕像记春海那样被人给抓走。怕极了。
她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摸起手机给记春海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这让她更加恐惧了,窗户上挂着的窗帘此时被风一吹,随风摇曳。
盛玲玲浑身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谁!?是谁把这东西送到她床边的!!
意识到这一点,小姑娘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窗边,狠狠推上窗户,锁住,并把所有的窗子全都检查一遍,确认它们全都被锁上了,这才缩在电脑桌底下,抱紧膝盖,剧烈地颤抖。
做了坏事的人在遭受各自的’报应‘的时候,盛杰也在承受身体的痛苦。
也许是身上的止痛药效用消失了,他现在浑身上下散架般地疼,只是他不敢出声,生怕刺激了睡在他一旁守护了他一整夜的付善泷。
付善泷的感觉很敏锐,觉察到盛杰的呼吸不对,眼睛立刻睁开,“怎么了?哪里疼?”
盛杰咬着牙齿小声嗫嚅:“也不是很疼。”
付善泷立刻按了铃呼叫医生和护士。
医生护士赶过来的同时,李叔也上来了,他们还以为盛杰出现了紧急情况,吓得脸色都不好看。
“不要让他疼。”付善泷指着盛杰,严肃地吩咐道。
“止痛药打多了并不好,这位患者年纪还小,最好不要用太多那种药物。”医生有医生自己的考量。
付善泷心疼盛杰,“还疼吗?”
盛杰摆摆头,“不疼了!”就算疼他也不能喊疼,他可不能打太多止疼药,耐受了怎么办?
医生检查了一下盛杰的体温和身上的伤口,“今天炎症可能会更大,还得挂消炎水。”
“他哪里的伤情最严重?”付善泷问。
“脑袋和肋骨的伤势严重一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
付善泷看着护士再度给盛杰扎上了输液针,眼睛转移开来。
李叔把忙完的医生和护士带了下去,不让外人留在这里打扰他俩。
付善泷俯身在盛杰的嘴上亲了两口。
盛杰别扭地喊了一句:“我没刷牙。”
“没事!”付善泷又亲了一下,“我也没刷。”
“泷哥,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盛杰见付善泷面色不佳,知道他昨晚肯定没休息好。
“等你打完针,打完了我们一起睡。”
盛杰眯着眼睛看着他家的泷哥,这会儿觉得身上一点也不疼了,仿佛只要他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就能承受所有的苦痛。
“对了,我姥姥……”盛杰担心林姥姥那里,他昨天没有过去,林姥姥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老张去过了,老人家没有事,以为你最近学习忙呢。”付善泷安慰他。
“不要让她知道这种事。她胆子小。”盛杰小声地道。
“不会的!”
“还有学校……”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付善泷摸了摸小孩儿的脸颊,他的脸上也有伤,青紫一片,这会儿唯一还好的就是两个肉嘟嘟的脸颊了。
盛杰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开始找话:“我好不容易进步了,这次要是耽误的话,期末考就考不好了。”
“有我呢,我帮你补课不会考不好的。”付善泷很享受为自家小孩儿补课做家教的感觉,看着他一次比一次有进步,他比自己取得了成绩还要高兴得多。
两人脑袋靠着脑袋,依偎在一起,断断续续地说着普通了不能再普通的话语。
记春海和李士涛在荒山里头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营救他们。记春海经过了一晚上的惊吓,神经本来就紧紧地绷着,偏偏身边的李士涛身上正经历的事情给了他更大的精神恐惧。
李士涛身上涂着的蜜糖甜蜜诱人,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的虫子蚂蚁,那些东西成群结队地爬过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李士涛的全身,尤其是胸口、下腹和臀部,近距离看着简直是密集恐惧症者的灾难,就连一般人看了也会跟着浑身发麻,焦躁不安。
李士涛不停地尖叫着,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在这山林里被放大后,更是闻者心惊。记春海一向都是祸害别人的主儿,这次自己遭受了这种待遇,强烈的反差让他开始在心里
胡思乱想,幻想着自己有可能会这样那样,无法回去。
当有一部分虫蚁顺带着爬上他的身体时,这种幻想被进一步放大,他开始口不择言地胡乱喊骂,骂李士涛,骂盛玲玲,骂记东源,骂父母,骂马仔,骂害他的人,最后也骂自己。
老张带着一帮人在不远处用高倍数望远镜盯着这两人的情况,听到记春海骂人时,这位向来老实和善的司机脸上也露出了辛辣的表情。
他身后有着好几只兽笼,里头关着一只棕熊,一只老虎,一只野狼,还有个箱子里头全都是蠕动的蛇群,这是他拿来招呼山上这两位’客人‘的。
他挥挥手,手下的人把关着野狼的兽笼打了开来,驯兽师牵着野狼往客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在快靠近的时候,松开项圈,把野狼放了出去。
这些动物是从马戏团里弄过来的老弱病残,也是被训练多年的家伙们,颇通灵性,凶兽们基本都拔掉了牙齿,磨平了指甲,留下的只有吓人的外表而已。
可这种事记春海和李士涛不知道啊。他俩一个骂人一个哭喊,正闹的热烈的当头,面前的草丛动了动,紧接着那只被派来’演戏‘的野狼从草丛里钻出来了,吊着哈喇子,用幽深幽深的眼珠子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位。
顿时,记春海不敢骂了,李士涛也闭紧了嘴巴。
豆大的汗珠子暴雨一般不断从他们的头顶往下掉。
他们可不认为在这种地方出现的野兽会是普通的野狗。
野狼一步一步朝着这两人走过来,李士涛吓得尿了出来。
好在野狼对这两坨白花花的肉并没兴趣,也不会有兴趣,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后,迈着悠哉的步子又走了。
接下来,是那只老虎登场。这可是一只性格温顺的老虎,只是再怎么温顺到了两位客人面前,也足够吓得这两人魂飞魄散,这一次,记春海也跟着吓尿了,李士涛则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吓得喷了屎。
当那只爱吃甜食的大棕熊过来时,李士涛直接昏了过去。因为那只大熊是直接朝着他身边走过来的,人立着,站起来比他高多了,摇摆着庞大的身躯过来后,对着李士涛舔了舔舌头,口水如瀑布般滴落在他身上。
李士涛受不住这种刺激,昏过去等死。
记春海也想昏过去的,可惜没能如愿。他亲眼看到那只大棕熊绕着自己身边那个同伴转来转去,寻找合适的下嘴位置,屏住呼吸把自己当成个死人。
他太害怕了……害怕得死去活来。在看着那只大熊伸出猩红的舌头要舔李士涛的时候,记春海清楚地看到它舌头上细小的倒刺,两眼一翻,终于昏过去了。
昏过去的时间不长,等他感觉到脸上身上冰冰凉,还挺舒服的时候,再度苏醒过来,只是才刚醒,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