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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侧妃倒是给林老夫人面子,冲林老夫人笑笑:“老太君的这个外孙女,有才华容貌又极佳,老太君是个有福的。”
说着,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穆昭朝一眼。
林老夫人察觉到了林侧妃眼神里的不善,她稍稍有些诧异,但也没表现太出来,只是笑呵呵道:“人老了,身子骨就不行了,坐了这半日,眼前就有些犯晕,容老身先行告退。”
说着就要带着外孙女离开。
谁知,刚拉着外孙女走了两步,就听到林侧妃身后一人清亮的嗓音:“穆大小姐请留步!”
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莫说林老夫人,就是穆昭朝也很诧异。
转身的时候,聂峥已经从自己母妃身后走上前来,一脸喜色地道:“穆大小姐音律惊奇,让人听之难忘,不知可有机会同穆大小姐切磋琴艺?”
他是真的喜欢刚刚小县主弹的那曲战台风。
太有气势了!
流畅激烈,气吞山河,听得人心潮澎湃。
刚刚母妃都还夸了穆大小姐呢,他便也没忍住,主动出来讨教——母妃都说了穆大小姐有才华,他这样当面夸,也是很正常的罢?
林侧妃听到儿子这话,差点气的没维持住脸上的沉稳得体的笑意。
跟他说了多少遍,这样子出身的女子,教养也无,眼界也窄,说不定还极有心机,要离远一些。
峥儿倒好,居然还主动要切磋?
刚不都说了么,是大师所做,她只是誊抄,并不是她做的曲子,有何可切磋的!
穆昭朝看着眼神通透,脸上眼睛里的诚意都非作伪的聂峥,不禁有些疑惑。
他什么意思?
故意试探,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切磋琴艺?
没等穆昭朝开口,林侧妃便笑吟吟道:“刚刚穆大小姐也说了,是大师之作,并非出自她手,峥儿不可无礼。”
在场大部分人,就连陈国夫人都认定了曲子是穆昭朝所作,都当他是谦虚,偏偏只有林侧妃当着面直接这样说,还说得这般笃定。
是什么意思,林老夫人自然心知肚明。
哪怕对方是侧妃娘娘,林老夫人也是要维护自己外孙女的,她也笑呵呵地道:“侧妃娘娘说的是,二公子身份贵重,想来王府请的大师不少,我这外孙女啊,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冲撞了二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母妃和林老太君都这般说,聂峥也只好妥协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一听儿子竟然说遗憾,还没有彻底死心,林侧妃有些急了。
再瞧正低着头的穆昭朝,一张小脸倒是白净,长得是不错,但也就一张脸能取了。
她这辈子最鄙夷的就是以色侍人之人,还想在她的峥儿面前表现不成?
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只是道:“老太君身子不适,还是不要久站的好。”
林老夫人正打算找个借口带着外孙女离开呢,听到这话,自是乐呵呵地道:“是呢,这就得走了。”
话落,便带着外孙女离开。
林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别的不说,看人还是有两下子的,就林侧妃这样的,教出的儿子瞧着单纯,但却也没多出色,世子之位,依她看还有说头。
倒是那个不常出来的三公子,稳重内敛,倒是挺像个样子。
罢了,皇子皇孙的事,他们不掺和,以后有林侧妃还有这个二公子的场合,坚决不能让昭朝过去了。
接下来就要好好考虑同陈家小公子的事了,嫁妆……
哦对,嫁妆也得赶紧着手准备了。
不是她要打自己女儿的脸,是月蝉……哎,她是真的不放心,嫁妆她先操办着,哪怕到时候把嫁妆送去平昌伯府,再从平昌伯府抬出去呢,也是好的。
免得到时再因着嫁妆的事出什么岔子,那这母子情分,可就真的尽了。
倒不是老夫人偏心自己女儿,她也是做母亲的,也曾经是做女儿的,有些事情,若是能缓和,还是缓和了好。
当然若是昭朝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不愿意,她自然也不会强迫她。
她只是提前考虑到这个可能,提前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昭朝现在有了个好归宿,她就是入土,也能放心了。
等林老夫人带着穆昭朝离开,刚送了个客人到门口回来的陈国公夫人听说了两人刚刚的对话后,脸上的笑淡了淡。
林侧妃这是以为二公子已经稳坐了世子位?
连他们国公府的人也不放在眼里?
林侧妃一向倨傲,再加上她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没听太出来陈国公夫人话里的暗怼,从国公府离开后。
“哥哥这是作甚?”元怡郡主进了马车,率先对哥哥说道:“一首曲子而已,又不是她写的,怎么还跑去讨教了?”
聂峥皱了皱眉头:“我觉得是,穆大小姐就是谦虚,估计也是怕人总是上门叨扰嫌麻烦,我刚刚就该坚持一下的。”
林侧妃还没上马车,元怡郡主马上扯了下哥哥的衣袖:“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母妃说了,穆大小姐出身……不要走太近了。”
聂峥倒是觉得穆大小姐与传闻中大不相同,单看那么多人喜欢她就是了,就连陈国公府都对她另眼相待呢,而且,姑祖母也曾赏过穆大小姐,姑祖母有多挑剔,他们可都是清楚得紧,能入了姑祖母的眼,可见穆大小姐有过人之处,母妃定是被传言所误。
不过这话,他没同妹妹说,妹妹明显和母妃是一样的想法,再解释反倒显得他有多想跟穆大小姐接触一般,他只是喜欢那首曲子罢了。
罢了,他再找机会讨教就是。
林侧妃上马车的时候,看到聂崱哺蘸贸隼矗砩下怼
她看了他一眼。
聂崱逅烁隼瘢蟮茸潘壬下沓怠
林侧妃嘴角勾了勾,眼底的冷蔑更甚,当然也有得意——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等林侧妃的马车离开,聂崱獠盘а郏裆绯3沓道肟姆较蚩戳搜郏⒚挥性谝馑闹芸郊翱慈饶值哪抗猓皇敲嫔绯5胤砩下恚肟
端的是不卑不亢,端方大气。
御王府世子之选,甚嚣尘上,不少人虽是在观望,但不妨碍心里会有判断。
单单从今日来看,三公子聂崱肥当榷痈邮屎稀
当然了这也是他们私下里的比较,不会说出口来得罪人,毕竟谁当世子,他们又做不了主,更不想掺和御王府的那些事情中去。
作者有话说:
阿岭'蹦啊蹦啊蹦。gif':外祖母!您还没有见过我呢!不能放心啊啊啊w(??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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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暗语
◎聂峋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刚上马车,穆昭朝就想问哥哥阿岭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今日人真的太多了; 宴席上不少想要找她打招呼亦或者联络感情的贵女们; 没找到机会,便都趁着散宴要离开的时候,接连过来同她寒暄。
穆昭朝没办法; 只能暂时先按下心中的急切,笑着同她们交谈。
好容易结束了寒暄; 秦跃又拿着刚刚找了纸笔扒下来的谱子跑到她面前; 兴致勃勃道:“穆大小姐; 这是我刚刚听过后记下来的刚刚小县主弹的那首曲子的琴谱,你看看有没有遗漏; 是不是对的?”
穆昭朝看眼递到面前的纸,上面的文字,她能认出来; 但组合在一起; 她看不懂。
主要是她不懂琴艺,是以这种文字谱对她来说,犹如天书。
再加上她这会儿心里压着事,又被天书怼到面前; 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见她蹙起了眉头; 秦跃马上道:“我记错了?”
往来宾客还有不少; 时不时也有视线落到她这边; 穆昭朝让自己维持平静,以免让人瞧出异样; 看了看面前的文字谱; 又看了看秦跃; 而后摇头:“不是,这琴谱我看不懂,不能告诉你是对还是错。”
秦跃眨了眨眼,十分不解。
小县主的琴谱不是穆大小姐赠送的么?怎么会看不懂!
这不合常理。
穆昭朝倒也没解释太多,只道:“琴谱是古老师帮我记录下来的,我只会曲调,所以这琴谱我看不懂,你想确认的话,倒是可以请教一下古老师。”
古老师?
撞见他舔碗底的那位,古岚盈古小姐?
秦跃面皮突然有些僵。
这、这不太好罢?
见秦跃不说话了,穆昭朝反问道:“秦四少爷还有事么?”
秦跃摇了摇头。
穆昭朝道:“庄子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尴尬,但这也抵不过他想要马上知道琴谱马上弹出来的心,被撞见了算什么啊,反正也被撞见了,又不能消除掉对方的记忆,被嘲笑就被嘲笑罢,于是他厚着脸皮道:“穆大小姐,我可以一块去庄子上么?找古老师确认一下这个琴谱……”
这段时间,同秦四公子,也算得上是朋友,再加上他又是未来聂峋的左膀右臂,穆昭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可以,可以去庄子上,但是古老师有没有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古老师是我重金请来的,除了课堂 ,旁的事,都要看她的意愿。”
对古岚盈她从来都给与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秦跃想请教,那也得看古岚盈愿意不愿。
都在庄子上混迹这么久,古老师在庄子里的地位和受尊重程度,秦跃还是知道的,他马上点头:“我知道的,必然是尊师重道,绝不失礼,穆大小姐放心就是。”
穆昭朝没跟秦跃说太多,只是因着秦跃跟着他们一道回庄子上,路上就不太方便跟哥哥说太多。
路上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一直等到了庄子上。
才刚一下马车,踏进山庄,穆昭朝就抬头看向哥哥,想要西北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初元看了眼身旁:“回去说罢,我已经让人过来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问他。”
而后又安排了人带秦跃去大院子那边,等古岚盈下了课,再同古岚盈传达一下秦跃的意思,见不见让古岚盈自己决定。
秦跃自然瞧出来穆大小姐兄妹两人有话要说,也不矫情,再加上琴谱在手,他开心得紧,便乐颠颠跟着丫鬟往大院子去了。
等回了小院子,把人都支开后,穆初元这才让陈觉派回来的传话的人进来。
传话的人倒也没说太具体,只说了三次刺杀,都没有大碍,只是没查到指使的人是谁,且三次中,有两次是死士,一次是江湖人士,不知道是两伙人,还是一伙人所为,这一点目前还没调查清楚,西北那边人手有限,消息也有限,实在查不到,才让人回来传话,让穆初元帮着调查一下。
“没有信件?”穆昭朝问道。
传话的人摇头:“我家将军说信件不安全,让小的回来传话。”
穆昭朝看着这个有些脸熟的人,是一直跟着小陈将军的,之前有见过,再者哥哥和小陈将军的关系,自然清楚此人,哥哥既然确定了此人没问题,那就是信得过的。
沉吟片刻,穆昭朝便直接问道:“刺杀是针对谁的?”
刚刚的话说的不是特别清楚,若是刺杀是针对小陈将军,这个人很大可能不太能平安到京城。
亲兵沉默片刻,道:“阿岭,不过阿岭武艺高,且有防备,并无大碍。”这事阿岭不让细说,尤其不让他回来说他的伤势,就连将军也吩咐了不要跟穆大少爷和穆大小姐说伤势,只说性命无恙,并无大碍,他自然照办。
穆昭朝:“……”被她猜中了!
哪怕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听到这话时,她手还是不可抑制地轻轻发抖。
该问的都问了,见妹妹如此,穆初元便让亲兵先出去,给妹妹倒了杯热茶:“阿岭现在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
穆昭朝下意识伸手来接,但因为状态太差,再加上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接杯子都差点接不住,眼看要烫到自己,还是穆初元眼疾手快把杯子重新端稳了放到妹妹手边,没让她再接杯子。
“……刚刚亲兵都说了,阿岭无碍。”穆初元眉心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轻声安慰妹妹。
穆昭朝知道聂峋不会在这个时候丧命,但,性命无碍,这个词太宽泛了,不表示旁的都好。
上次跟着去白石山,都不是冲他,也跟他没那么大关系的事,都能弄那么一身伤,他那个气运,三次刺杀之下,毫发无伤绝对不可能。
肯定伤得很重,要不然之前那封信,也不会叫她瞧出端倪。
这般想着,穆昭朝脸色更难看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