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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提着裙摆往林子外走的背影,眉头拧起。
错觉吗?
为什么他感觉,阿棠刚刚是想亲他?
没等他回想清楚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已经走出老远的阿棠,转身招呼他:“回去了,怎么还站在那里?”
聂峋登时就不想了,抬脚就追了过去。
许是‘生病休养’太久,庄子太久没有开放的缘故,原本以为会第二日不限购开始人才会多的穆昭朝,压根没想到,这天半下午,就络绎不绝的人来询问明日售卖橙子之事。
哪怕都在通知牌上写的很清楚了,依然要再问一遍。
穆昭朝不得不让雨烟多准备了几个通知牌,把众人最关心的几个问题全都写在通知牌上挂在外面。
饶是如此,一直到天黑,穆昭朝也没得闲。
因为贵女们也组团来了不少。
她们之中,倒也不是不清楚事宜,多的是久未来庄子上,过来看看。
哪怕没有全请进庄子来招待,穆昭朝也忙到天黑。
第二天,天不亮,庄子外就排起了长队。
打从第一声鸡鸣,大街小巷讨论的都是今日的不限购,至于御王世子赐婚一事,昨日还有人提一提,今日是一个提的人也没有了。
到了天亮,平远郡王,亲自带着人过来给穆大小姐压阵的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并非非议,而是在议论平远郡王和穆大小姐之间的缘分。
更有说书人在讲演两人的故事——
相似的经历,不同的传奇人生,又惺惺相惜。
跌宕起伏,荡气回肠,随便拎出来一段,都能大讲特讲。
但到时聂崱拖衾终隆嗝分衤怼那榉郑皇裁慈颂峒啊
和昨日相比着,聂崱讶黄骄擦瞬簧佟
他看着面前两大筐手下送来的刚从穆昭朝的有家山庄‘采购’的橙子。
又看了眼案子上东宫那边送来的信件。
沉思片刻,突然轻轻笑了笑:“太子殿下最宠爱的玉侧妃前几日诞下麟儿,因着羌国使团来朝一事,各方都忙着,太子也没顾得上庆贺,带上这两筐橙子,给太子殿下贺喜去。”
声名不够,那就再叠加。
他这边叠加,聂峋那边消减,他长他消,总有压得过的那日!
披好披风往外走时,聂崱疚氯蟮奈骞伲嗔思阜忠躔骸
寒冬已至,各处自然都忙着预备着过年,与羌国止战的事宜,无论是皇上还是百官,都想着赶在年关前落定,朝中近来甚是忙碌。
就连聂峋都不能日日来庄子上见穆昭朝。
穆初元更是三日有两日都要宿在营里。
但忙碌归忙碌,气氛倒是喜气洋洋,所有人都说,今年的年,一定是最喜庆的年。
连带着,京城大街小巷的氛围,都与平日大不相同。
处处可见笑脸,处处能闻笑声。
穆昭朝几次去国子监看望宴伯母,都被大街小巷的气氛感染,宴伯母还跟她说了不少次,难怪都说京城最是繁华,连笑都比他们笑村子里好听热闹!
这一次过冬,穆昭朝提前给宴庭深和宴伯母准备了充足的过冬物资,除却衣食,还瞒着宴庭深给过宴伯母两次钱,确保宴庭深不会再出现原书里冬日大病一场错过春闱的事情,这才放心。
入了腊月,天气越发冷,及至年关,一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个京都城,都如冰雕玉彻般,当然也更冷了。
不过冷也不妨碍喜事连连。
大战告捷,皇上又添一孙,可不是朝野上下热火朝天,太子上表,在年前给二儿子做满月酒,皇上心情也好,便一口应了。
是以,原本打算年后过了元宵节再做的满月酒,便提前到了年前。
原本满京城勋贵都在预备着年节各处年礼,还有腊月二十的宫宴朝贺,现在又多了一项满月酒要准备,时间急,又尊贵,还在皇上的兴头上,这满月礼可就要越发考究。
尤其玉侧妃虽只是侧妃,却极得宠,太子殿下也更看重第二子,而非与太子妃所出的嫡长子,这礼便要送的更加谨慎。
穆昭朝倒是不用操心,她是与哥哥一份,哥哥送了,就算她送了。
只是没想到,临到跟前,玉侧妃派了人过来同她传话,喜欢她庄子上的橙子,又常听人提起,便特意给她也下了一份邀贴,请她前往。
穆昭朝心里当时就打了个鼓,她和这位玉侧妃压根就没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特意给她下帖子,也太奇怪了。
满月酒在东宫举办。
东宫在皇宫的东侧,穆昭朝谨记着一半仙儿的提醒,再加上这邀贴实在来的奇怪,她不得不谨慎些。
不过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到了前一天,才托了外祖母的人过去给玉侧妃请罪,说她贪玩,与丫鬟们玩雪着了凉,不便去吃满月酒,便给推辞了。
人没去,她却是让哥哥给特意带了一份礼送去给玉侧妃赔罪。
玉侧妃既然说喜欢庄子上的橙子,她便直接送了一车。
外加其他果蔬,给足了玉侧妃面子,也表明了诚意。
虽然太子注定了登不上皇位,还会在几年后身死,她也没必要吃罪太子和玉侧妃。
面子上维持着一团和气,倒也不是坏事,是以这些果蔬,她送的一点儿都不心疼。
倒是让前来吃满月酒的众勋贵们心疼坏了。
一出手就送这么多!
他们过年想多买一筐都不成!
若是他们家里也想办法半个满月酒周岁宴什么的,穆大小姐也会这么大方么?
这么想着,不少人心里都开始动脑筋了。
正围着炉子吃烤栗子的穆昭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大小姐还是把夹袄穿着罢,”丹若把夹袄拿过来就要给她套上:“都着凉了!”
穆昭朝摆手示意:“不用,屋里暖和。”
丹若:“都打喷嚏了……”
穆昭朝心里正想着聂峋和哥哥现在在东宫是在喝酒还是端坐着喝茶,见丹若凑过来,正要再跟丹若说不用,雨烟匆匆忙忙跑进来,说是秦跃身边的小厮有急事要见她。
秦跃今日不也去参加东宫二公子的满月酒了么,这个时辰,给她传什么话?
“让他进来罢……”说着穆昭朝抬手揉了揉鼻子,三两下就把白皙的鼻子揉得通红,戴好保暖的抹额,然后让丹若放下帘子,和屏风,这才‘病歪歪’歪在暖榻上等着人来回话。
进来的人,是个熟面孔,经常跟着秦跃,穆昭朝认得。
他一进来,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我家少爷让我把这个给穆大小姐,说是十万火急。”
丹若收了信,拿过来给大小姐。
穆昭朝正诧异着,秦跃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同她说。
带个话不就行了,还送信?
正纳闷着将信打开,看到上面内容的第一眼,穆昭朝便从暖榻上坐了起来。
世子布局刺杀郡王,速来!
短短十个字,穆昭朝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剧情崩坏,聂崱娜宋镏飨咭脖懒耍康炔患耙衷诰投阅翎径郑
穆昭朝都来不及问小厮细节,便让丹若赶紧给她更衣,她要去东宫!
第173章 晋江
◎晋江首发◎
更衣的间隙; 穆昭朝多多少少冷静下来了一些。
脑子里不再只有‘马上去东宫’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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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朝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些许,她深吸了口气,又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而后又睁开。
再睁开眼睛,眼神明显坚定不少。
她只思量片刻; 便从妆奁最下面的盒子里; 拿出那把当初婴宁郡主赏与聂峋后又辗转到她手中的匕首。
揣进衣袖后; 这才匆匆出门。
出来时,看到院子外候着的小厮; 沉声道:“你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小厮低着头,恭敬又急切道:“公子只说让大小姐快些过去,公子吩咐的急; 小的得了吩咐就赶紧过来传话了!”
穆昭朝看了他一眼; 眉心动了动,而后嗯了一声:“这就走。”
说着便让哥哥安排给她的夏冰四人全都带上,刚从院子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学堂外正在晾晒宣纸的莫青盏。
穆昭朝只犹豫了片刻; 便对那小厮道:“学堂我去安排一下。”
话落; 看也没看那小厮; 快步朝学堂外的莫青盏走过去。
莫青盏还没来得及开口; 穆昭朝便借着披风的遮挡,把匕首取出递给莫青盏:“你带着这个去婴宁郡主府借人; 以最快的速度去东宫接应。”
入九后; 远儿畏寒; 前段还玩雪着了凉,婴宁郡主今日没去东宫赴宴。
没等莫青盏开口,穆昭朝就已经把匕首塞进他怀里,便转身快步离开。
小厮这话传得有些奇怪。
但不管哪种可能,东宫肯定出事了,她必须得去看看。
至于一半仙儿的提醒,她此行定会格外小心。
聂峋和哥哥都在,她是一定要去的。
从庄子出来后,直奔东宫。
一路上穆昭朝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到了东华门外,入目处皆是‘盛世太平’的祥和热闹,穆昭朝不动声色下了马车。
“穆大小姐,”小厮翻身下马后,匆匆过来:“请随小的来。”
穆昭朝看了一眼,没看到聂峋,也没看到哥哥,倒是不少人同她打招呼。
她勉强笑着点头示意了下,快步往里走,边走边问道:“去找平远郡王?”
小厮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忙点头:“是的。”
“找个宫人问下,”穆昭朝又抬头看了看:“哥哥这会儿在哪儿?和平远郡王在一处?”
小厮再次点头:“是的。”
穆昭朝示意了下夏冰,夏冰得到提醒,面上并没有显露分毫,只不着痕迹点了下头。
“那走罢,”穆昭朝对小厮道:“先去找平远郡王和哥哥。”
小厮忙躬着腰在前头领路。
穆昭朝一边往里走一边留意着四周。
东宫是什么地方,太子居所,今日又是太子次子的满月宴,秦典仪再得皇上信任,秦跃的小厮也不能在东宫来去自如罢?
这般想着,她又看了正躬着腰快步往里走的小厮一眼。
“平远郡王和哥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穆昭朝一边示意夏冰几人,一边问小厮:“太子殿下二公子满月宴,不该在前厅么?”
“就是这么说呢,”小厮步子迈得飞快:“郡王殿下和穆大少爷进去那么久,都没出来,也没消息,少爷废了好大劲才打探到消息吩咐我去传话,穆大小姐可要赶紧想法子,这要再……”
小厮话音未落,夏冰四人脸色顿时大变,直接把穆昭朝保护起来,然而,没等她们出手,小厮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轰然倒地。
穆昭朝低头去看小厮发生了什么事,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头正正对上聂峋阴沉的双眸,她脸上顿时一喜:“你和哥哥没事罢?”
“没事,”聂峋看都没看身后那个早没了气息的小厮,蹙眉对穆昭朝道:“先别问,跟我走。”
话落,吩咐夏冰四人:“你们原路出去,四下找宫人帮忙寻找大小姐,就说大小姐走丢了,现在就去。”
看到聂峋,夏冰等人也放下了警惕,听到吩咐后,下意识还是先看向大小姐。
穆昭朝冲她们点头:“听郡王吩咐,去罢。”
夏冰几人这才离开。
她们一走,穆昭朝视线开阔了些,自然而然瞥见了地上已经浸出的血迹,她瞳孔猛然一缩,一只手快速覆上她双眼,另一只手牢牢揽住她腰身,耳边是一声让人心安的低声叮嘱:“别看,跟我往这边走。”
穆昭朝注意力顿时就集中在了聂峋身上。
走了没多会儿,覆在双眼上的那只手才移开,刚移开,便对上聂峋直勾勾的眸子。
“不是说今日不来了?”聂峋眉心还拧着:“怎么现在过来了?华林跟你说了什么?”
华林就是刚刚给她传话的秦跃身边的小厮。
“你没事吧?”穆昭朝没有回答,而是先问及他的情况。
聂峋冲她笑了下:“这不是好好的,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这么急匆匆就赶了过来?”
穆昭朝四下看了看,这边是个十分僻静的院子,瞧着像是空置着不常有人来的样子。
“哥哥呢?”穆昭朝又问道:“哥哥也没事罢?”
聂峋摇头:“放心,都好。”
穆昭朝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聂峋再次开口前主动道:“华林给我送信……”
说着把手里的纸条打开给聂峋看。
聂峋低头看了一眼,眼底杀意翻涌间,把阿棠手里的纸条拿走:“骗你的,不用担心。”
穆昭朝却很敏锐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骗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要挟你?还是要挟哥哥?”
华林有问题,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