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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回应。
两方当事人,就像是痴了聋了一半,皆成了无事人,这让谣言更加凶猛。
更‘有人’猜测,宴庭深怕是有什么把柄在聂峋手里,要不然他怎么连面都不露,怕不是身家单薄已经被控制了!
堂堂郡王,仗着自己是皇室子孙就可以为所欲为,两榜进士尚且如此,普通百姓又该何为?
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一时间京城里掀起了一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将平远郡王绳之於法还宴庭深公道之风。
这股风来势汹汹,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都是这件事。
一直到殿试前一天,才有人留意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流言至此,皇上居然毫不知情。
也不知道是平远郡王一手遮天阻隔了消息,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总之不少人都开始警惕。
更别说进来朝堂明显不稳,表面的平静,不过是掩饰暗地里的汹涌浪涛。
今年的科举皇上异常重视,加班加点下殿试的第三日便出了结果。
圣旨从宫里出发,一行三路,其中一路送往城南,两路送往城西。
送往城南的这路,除了主城区,直奔有家山庄。
虽然圣旨还未宣布,但满京城已经哗然。
宴庭深中了一甲!
虽不知他是一甲的第几名,但能中一甲,必然史上留名,前途无量!
短短几个月,有家山庄第二次收到圣旨。
虽然这次的圣旨,与庄子的主家无关,但于庄子而言,也是荣耀的事。
更别说最近流言还越传越离谱。
跟谁传旨内官而来的,还有不少凑热的百姓还有各方眼线。
因着有家山庄距离皇宫最远,内官到庄子时,另外两路人已经宣完了旨。
一甲第二名,也即是榜眼,是温大少爷温若滨。
三甲第三名,也即探花郎,乃是薛家三少爷,薛彦成。
自然剩下还未宣的这道旨意,便是状元郎了!
旨意未宣,满京城就已经知道宴庭深高中状元,不仅是状元,更是三元及第,自大卫朝建朝以来的第二位三元及第之人。
打赏了宣旨的内官,穆昭朝又让丹若和桃枝她们给围观的人群散喜钱。
一时间喜气洋洋,倒是让人暂时忘却了最近甚嚣尘上的传言。
宣旨的内官和上次来宣赐婚圣旨的是同一人,便又自然地借着这样的大喜事,蹭了点庄子上的茶点吃。
当然,他们自然也不敢耽搁太久,毕竟皇上还在宫里等着见今科的三鼎甲。
只略坐了坐,便请更了衣的宴庭深一起进宫面圣。
穆昭朝是在宴庭深和内官离开后,才知道,林正清是二甲第一名,也即是总榜第四名。
纵观历史,这个结果也十分优秀了。
虽然男主被逆袭掉了,但到底博学的人设还在,科举中第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
林正清这样一个为了能取得夺目成绩不惜对自己亲堂弟下毒手的人,怕是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
事实上,得知三道圣旨分别去了三个地方后,一直精神昂扬的林正清就瞬间泄了气。
张榜后,那些恭喜声,于他而言都是嘲讽。
周围全是对他行为和能力的不齿与谴责。
本就因为事情败露而内心受煎熬,只等着杏榜一出一雪前耻。
却没料,等来的是个莫大的耻辱。
本就因为太过紧张和良心的煎熬只靠着一口气撑着的林正清,收到消息后,站起来转了两圈,便直接晕了过去。
当然林正清如何,穆昭朝丝毫不会关心。
相比而言,她更关心的是聂峋的计划。
殿试结果已出,聂崱湍跛媸倍加锌赡芏鳌
事实上一切确实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就在三鼎甲和内官一起进宫的路上,在京城沸腾了一个多月,关于聂峋谋害三鼎甲榜首宴庭深的流言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
当即便让人宣了聂峋入宫。
聂峋赶到时,宴庭深也刚刚好到了宫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
内官已经知晓皇上知道流言的事,见此,颇有些紧张。
然而聂峋和宴庭深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便抬脚先进了宫。
第188章 晋江
◎晋江首发◎
武义三十二年春; 传胪大典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御王世子被废; 并贬为庶人; 幽禁宗人府。
就连宁王也被皇上训斥,勒令其闭门思过,禁足半年。
处置结果一出; 满朝哗然。
直到流言的真相昭示天下,不明真相的那部分人这才明白; 前段时间新科状元宴庭深意外落水一事以及后面沸沸扬扬传得人尽皆知的; 平远郡王谋害宴庭深的各种流言; 都是御王世子聂崱
这就罢了,聂崱构苹竽酰弧∫阅翎究床簧夏酰谒胍崆资鼻胫即突榈敝诖蚰醯牧常慷跻黄鹪煲ド隆
穆昭朝倒是没想到聂峋这一招釜底抽薪居然就把聂崱狭恕
还是哥哥回来跟她解释; 她才明白; 聂崱欠噶说弁醯拇蠹伞Р馐ヒ狻
借着太子的死,引发皇上心里的愤怒,从而让聂峋被罚。
若只是单单的陷害、造谣生事、蛊惑皇子,皇上倒还不会处罚这么重。
他错就错在; 自作聪明; 自以为拿捏了皇上的想法; 这才使得本就对太子的死无法平息怒火的皇上龙颜大怒。
雷霆之势下; 聂崱衷趺纯赡鼙H昧俗约骸
若非很多事宁王确实不知情,他又一股脑把聂崱运档募苹诨噬厦媲疤拱祝弧』雇纯蘖魈槿洗恚弧∧跻膊坏サブ皇潜谎党獗唤恪
经此一事; 宁王一派元气大伤。
宸王一党觉得宸王上位稳了,便又趁势提出立储一事,并暗中为宸王造势。
什么猛虎下山口吐人言,五彩祥云笼罩宸王府、黄河岸冲上一块昭示宸王是天命之人的异石……
总之竭尽所能地把宸王烘托成上天选定的人间天子。
宸王自己也在皇上打压了宁王后,飘了。
觉得皇上定是属意他的,否则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下旨训斥宁王,还把他禁足。
禁足事小,丢脸事大。
如此以来宁王的威信全没了,一个没了威信的皇子,又如何能登基为帝?
莫说拥护宸王的诸人,就是宸王自己都已经以‘储君’自居。
人在狂妄和得意时,便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
宸王和宸王的拥护者压根不知道,他们种种行为,全都落在皇上眼中。
也心知肚明他们皇子之间的争斗。
原本太子的事就足够让他痛心疾首,这阵痛和怒,还没彻底缓过来,又发生了宁王一事,现在宸王又如此。
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皇上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在一日早朝上,寻了个宸王不大不小的错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其不孝不义。
莫说宸王,文武百官都被皇上这般给惊到了。
足足痛骂了一个时辰。
把因太子那般不堪死亡而郁结了这么久的怒火,都于这一日,统统发了出来。
骂到最后,宸王都跪俯在大殿上,一句话不敢说。
痛斥还不算完,皇上还处置了几个拥护宸王拥护的最欢的官员。
就连宸王也被勒令闭门思过三个月。
原本立储之风沸沸扬扬的朝堂和京城,一下都安静了下来。
宸王能否继位,也被打了大大的问号。
这就罢了,主要是皇上把这郁结已久的怒火发出来后,还因为怒急攻心,当场就吐了血。
宸王还因此落下了个把皇上气吐血的不孝之名。
皇上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接连发生的事让他身心俱疲,便病倒了。
虽然说病的不严重,但病去如抽丝,再加上伤心过度五脏郁结,好的也慢,太医院也不敢用猛药,这一病也是拉扯了许久。
一直到四月下旬,皇上的病情这才好转些。
这期间,菱王倒是时常进宫探望,两个兄长都遭了训斥,他心底其实是开心的,只是因着宸王的前车之鉴,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敢表露出来。
反倒是御王不大敢进宫。
还是皇上召了他进宫,他因为教子不善不敢面圣,生出如此忤逆之子,自觉有愧列祖列宗在御前哭了一通,这才知道,皇上并没有因为这事怪罪他。
把话说开,他便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留在宫里侍疾。
皇上心里其实是有些怨这个儿子只顾自己玩乐对儿子疏于教导的,但他哭得真切,虽然能力一般,但心术是正的。
尤其是有聂峋这个给力的儿子在,虽聂峋不是他教的,但到底是他生的,有加之御王侍疾确实尽心尽力,孝心可嘉,便想让他和聂峋的父子关系更近一些——这父子俩生疏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就给了他口谕,让御王亲自去跟儿子说他的婚事。
也即是聂峋和穆昭朝的婚事,五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让他好好为儿子筹备婚事,多少也能拉近一些父子之间的关系。
正好聂峋的郡王府也已经修葺妥善,新主入驻,加之新人入府,算是双喜临门。
聂峋一得到消息,便赶到庄子上,告诉了穆昭朝。
比上次毫无征兆的赐婚,这次的成婚更让穆昭朝措手不及。
毕竟成婚和下一道圣旨赐婚是两码事。
赐婚也就是惊喜一下,又不用做什么。
可成婚就不一样了,要筹备婚事的啊!
嫁衣、嫁妆……数不清的用品要准备。
她压根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成婚,便也没准备这些物什。
这一下,当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最主要的是,她连这个时代成婚的风俗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措手不及的同时,她也有些慌乱和不安。
“这、这就要成婚了?”她抬头看着一脸说不出有多开心的聂峋,一脸震惊:“怎么这么快!会不会太快太突然了啊?”
话落,她还重复了好几遍‘太快了’‘太突然了’‘我都没想到’……
见她如此,满心欢喜的聂峋神色稍稍有些凝重,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
只不过穆昭朝这会儿整个人的关注点都在马上到跟前的婚期上,压根没注意到聂峋神色的变化。
她兀自紧张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聂峋声音很轻但很紧张地问她:“阿棠是不想与我成婚么?”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的穆昭朝,听到这话,诧异抬头。
对上聂峋紧张的表情,意识到他在想什么的穆昭朝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
聂峋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继续道:“可阿棠似乎不是很开心。”
穆昭朝:“……”
“我不是不开心,”她顿了顿,知道他过于敏感,马上解释道:“我是怕时间太短来不及筹备,毕竟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想我们成亲当天可以尽善尽美,不想留下任何遗憾……主要是我现在什么都没准备,万一因为时间太过紧急疏忽了什么,那多让人遗憾啊。”
话落她又道:“就不说嫁衣了,还有嫁妆啊,喜婆啊……都没一点儿准备呢,你也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婚事的一切我也没打算靠家里,我若自己筹备,总得要时间的啊,不到半个月的婚期,确实太紧张了……”
见她不是不开心要成婚了,是担心时间太紧张,无法筹备出婚事不够完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放心好了,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
穆昭朝不解:“什么准备好了。”
聂峋:“嫁衣、嫁妆我都准备好了,至于旁的物什,我也备了一些,礼部也着手在准备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准备做你的新嫁娘就好。”
穆昭朝更懵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聂峋眼神有些闪烁。
穆昭朝以为他是为了安抚自己,故意骗自己,才这么说的,当即道:“你在哄我?”
眼神闪烁,脸也开始红的聂峋立刻否认:“没有,确实都准备好了。”
穆昭朝追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聂峋:“……去年。”
穆昭朝:“去年圣旨赐婚后吗?”
那确实也挺早的,四五个月的时间,虽然赶了一些,但也够了。
聂峋眨了眨眼:“不是。”
以为是赐婚后聂峋就开始准备的穆昭朝一怔:“那是什么时候?”
聂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脸也烧得飞红一片。
虽已入夏,但今年天气出奇的凉爽,庄子依山傍水本就风水极佳,更是清爽。
晚霞红透半边天,温柔清凉的风吹过来,吹起两人发丝,飞扬间,似追逐似缠绕。
而落日余晖下的聂峋,红着脸,垂着眸,羞涩的样子,看得穆昭朝只想狠狠欺负他一下。
心尖更是痒痒的厉害。
正被他勾得心痒,穆昭朝看着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嘴巴微微张着,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