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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
直接就把一脸挑衅且毫无防备的梅招打翻在地。
这一巴掌的威力远不止如此,更是直接就见了血。
梅招显然被打懵了,连哭喊都忘了,只捂着脸趴在地上。
别说梅招,厨房院里其他人也全都被穆昭朝这一举动惊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好片刻梅招才抬起肿的老高的脸,要质问穆昭朝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没等她开口,穆昭朝又一耳光甩过去。
她可不是什么在世的菩萨。
那一锅沸水可是冲着她来的,就算她提前注意到了,有把握能躲开,但万一没躲开呢?
一锅沸水泼过来,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她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别人都想要她的命了,她还乖乖站着挨打?
她是想安生过自己的日子的,但别人都踩到她头上了,她也会放过!
这第二耳光,梅招终于没再那么硬气,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好一会儿才趴在地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两个耳光,还有梅招的哭声,终于让院子里其他人从震惊中回神。
众人回过神来,忙冲过来要拦在穆昭朝面前免得她再继续打人,更有人伸手想要把穆昭朝拉开,嘴里更是吵吵嚷嚷个不停……
“大小姐这是作甚?”
“怎地无端打人啊?”
“这把人打……”
穆昭朝撩起眼皮朝那些冲过来要拉扯她的婆子丫鬟冷冷扫过去,厉声道:“敢碰我?谁给你们的胆子!是要造反吗!”
就算炮灰不当了,她现在也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呢!
连平昌伯爷和伯夫人现在对外都还自诩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极好,她还真不信这群丫鬟婆子敢对她明着动手!
许是这一眼气势太足,也许是刚刚那两耳光已足够让众人警醒。
被她这么一瞪一喝,婆子丫鬟们,一时间竟是不敢上前。
见她们迟疑,穆昭朝心里就更有数了,她丝毫不客气,冷喝道:“都给我滚开!”
丫鬟婆子互相看了看,迟疑了片刻,有一个约摸着是仗着自己年岁大有几分体面的婆子,略讪讪道:“不是要碰大小姐,是大小姐平白无故突然动手打人,这……”
话未说完,穆昭朝就抬眼直勾勾盯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平白无故打人?”
那婆子被穆昭朝这样冷冰冰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头皮蓦然有些发麻。
她话音顿住,不知道该接什么。
大小姐到底也大小姐,她以前能仗着大小姐不善言辞在言语上占上几分巧,但若大小姐真撒起泼来,她还真的怕。
说起来也奇怪,平日里大小姐虽言行举止粗鄙了些,但大多数时候还总是记着做着伯爵府千金大小姐的样子,不与下人们争论太多,有时吃了暗亏,都是默默忍下,没有这么混不吝啊。
今儿,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突然这么厉害起来?
穆昭朝压根也没等她开口,便继续道:“梅招故意用沸水泼我,伤了我的贴身婢女,别告诉我说你、你们都没看见!”
话落她又道:“没看见那就都是睁眼瞎,眼眶里的眼珠子也全都不用要了,我这就亲自动手全剜掉!都谁没看到?说,我这就成全你们!”
这话听着就让人心生恶寒。
若是放到平日,怕是都觉得大小姐是色厉内荏,但梅招都还在地上躺着呢,那两耳光可是犹在耳边,她们真的信她敢这么做。
更别说,她前两日还差点害死二小姐的人,自然是丧心病狂什么都做得出来,是以更没人当她这话是在开玩笑,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就连刚刚自诩有体面的婆子都低下了头,不再吭声,生怕丧心病狂的大小姐会拿她出气。
“既然没人反驳,”穆昭朝冷笑了声又道:“那就是都看到了梅招蓄意害我,还用沸水泼伤了我的贴身婢女。”
院子里,鸦雀无声。
就连趴在地上呜呜呜哭得梅招,也止住了哭声,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没人说话也不打紧,穆昭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真以为她是原来的那个穆昭朝,任她们搓扁捏圆?
丹若端着瓢终于从外面挤进来警惕地看着院子里的人。
见丹若如此,穆昭朝心里熨帖不少。
“都给我滚开!”穆昭朝又冷嗤了一声。
刚刚围上来想要拉她拦她的众人,没有再迟疑,听到话,纷纷退开。
至于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梅招,也没有人敢上前扶了。
人群这一退开,便显得梅招格外突兀,原本还呜呜呜哭的梅招,哭声猛然一顿,而后边哭边往后缩,生怕大小姐再过来打她。
见她们还算识相,穆昭朝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
“管事的在哪儿?”她理了理衣袖,冷声问道。
半晌,一个瞧着有些体面的妇人上前,警惕地看了穆昭朝一眼,而后忙低下头:“厨房管事刘妈妈被夫人喊去回话了,大小姐有事,同老、老奴说也是一样的。”
梅招刚刚的行为,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府上大小姐动手,但有人动手,他们自然也不会阻拦。
谁让她心肠这么恶毒,竟然对仙女一样的二小姐下那么狠的毒手。
大小姐禁足中来这厨房边本就理亏,再者,他们厨房向来团结,大小姐在这边压根不好使,他们也并不怕。
只是万万没想到,大小姐居然会这般丧心病狂,与往日的处事态度截然不同。
当众打人就罢了,还如此有气势,连她都被震住了。
下手还那么狠,梅招那张脸,怕是要破相了。
也是,能对二小姐那样神仙一样的人下毒手,心本来就是黑的,月妈妈在心里嘀咕着,又有些怕大小姐发起疯来找她麻烦。
院子里安静极了,生怕大小姐再发疯,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哪里还有人敢看她笑话。
因为她们猜不出穆昭朝接下来要做什么。
更怕那听着就痛的耳光落到自己脸上,更怕被剜眼睛——梅招现在都还没爬起来呢。
穆昭朝也不生气。
听到月妈妈这话,只点了点头:“行,既然你现在是厨房的临时管事,那我找便找你好了……”
月妈妈气息登时窒住。
紧接着,就听到大小姐凉凉道:“梅招以下犯上意图谋害本大小姐未遂,烫伤本大小姐贴身婢女,掌嘴三十,打完去回了母亲,就说这丫鬟以下犯上意图不轨,伯爵府容不下这般没规矩的,撵出去。”
这下不止梅招,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回话的月妈妈,抬头吃惊地看着她。
这样的事平日里常发生,但大小姐多是训斥一番,用她大小姐的身份压人,就算真吃了亏,也不敢去找伯爷夫人撑腰,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了了之。
怎地今日搬出了伯府的规矩和夫人,她们可以不把大小姐当回事,可真闹到夫人面前,夫人必定会为着府中规矩和体面处置下人的啊……
众人都有些没想到。
尤其是回话的月妈妈,嘴角的笑僵在脸上,表情甚是震惊。
穆昭朝冷笑了声:“怎么,我说的话,听不懂?”
这……这不好办了啊,要传到夫人耳朵里,别说梅招,连她都得跟着受罚。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拦着梅招。
可这么多人看着,她思量片刻,颇有些没底气地道:“大小姐尚在禁足,此事若闹到伯爷夫人面前,怕是……”
穆昭朝冷声反问:“怕是什么?我禁不禁足,都是这伯爵府的大小姐,轮得到你们在我头上撒野?你若不把我放在眼里,当我的话是空气,我自己去回父亲母亲!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搬出父亲母亲来压我?”
月妈妈:“……”她一张脸,血色全无。
这要让大小姐跑去了伯爷夫人面前告状,别说梅招,就是她也一定难逃责罚!
旁的不说,她们哪里拦得住不让大小姐去见伯爷夫人?
若是平日,她是不怕的,可今儿,大小姐明显像变了个人一样,丧心病狂得紧,她可不敢赌这好容易才落到手的副管事的差事。
“你要是听不懂话……”穆昭朝看着月妈妈,见她没动,嘴角轻轻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笑落在月妈妈眼里,怎么看怎么心惊,见穆昭朝话音顿住,她下意识挑眉。
穆昭朝接着道:“那我就回了母亲,连你都一并撵出去,省的日后没规没矩,冲撞了贵人,可不是给伯府招祸么?”
月妈妈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大小姐虽然行事惹人非议,可到底也是个主子,再加上她平日里就不把体面当回事,连伯爷的禁足都不管不顾,还对二小姐下毒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们?
春草堂到厨房,禁足中的大小姐就这么大摇大摆过来,定然早就有人去回了老爷夫人,到现在也没人来制止,可见老爷夫人对大小姐的态度。
月妈妈在心里为二小姐不值,却又清醒地知道,真要这样去见夫人,她跟梅招就算不被撵出去,也少不得一顿严惩。
在看大小姐丢脸,和保住自己脸面利益之间,根本不用过多思考,月妈妈很快就做出了抉择,她快步上前,恭敬道:“大小姐说得是,都是老奴糊涂了,老奴忙着准备府里的晚饭,一时忙起来被猪油蒙了心,梅招毛手毛脚冲撞了大小姐,老奴这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说着,月妈妈便上前,拉起梅招的肩膀:“平日里你就毛手毛脚,今日大小姐来了,也不知道稳妥些,冲撞大小姐,大小姐赏你掌嘴三十,以后可要好生记着府里的规矩!”
话落,在梅招惊恐的目光和求饶声中,一巴掌打了上去。
脸本就肿成猪头的梅招,又挨了巴掌后,登时鬼哭狼嚎起来。
连挨了六七巴掌,梅招扛不住了,推开月妈妈,手脚并用爬到穆昭朝跟前不住磕头:“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大小姐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许是被打怕了,也许是疼怕了,或许是怕脸真的破了相,磕头求饶十分诚恳,没多会儿脑袋便磕破了皮,额头的血、嘴角的血,瞧着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穆昭朝一点儿没动恻隐之心。
梅招这样,全是她咎由自取。
自作孽,这一切都是她活该。
不过她也不耐烦看她磕自己,见已经敲打到了众人,穆昭朝便冷声道:“行了,别磕了。”
梅招又磕了两个头,这才反应过来,停下磕头的动作。
只是她还不确定大小姐会不会轻易放过她,浑身不住瑟瑟发抖。
穆昭朝看了她一眼,又在院子里扫了一眼,见没人再敢与她对视,更别说刚刚那鄙夷的目光。
目的达到,穆昭朝懒得跟她们耗费精力。
“剩下的巴掌先记着,”穆昭朝看向梅招:“你自己去跟母亲请罪,至于赶不赶你出去,看你自己造化。”
梅招不自禁又抖了抖,这要去跟夫人请罪,夫人能轻饶她吗?
她还想求饶,想让大小姐开尊口放过自己,但没等她磕头,月妈妈便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大小姐都饶了你的掌嘴,还不赶紧退下反思自己的错,跟夫人请罪去,在这里碍大小姐的眼!”
说着冲梅招使眼色。
大小姐没有直接去找夫人,已经是开恩了,说是让她自己去请罪,如何请如何措辞,这可是很有讲究的,夫人最是心善,或许就小惩大诫,若还不依不饶,大小姐万一再犯起浑,亲自去找夫人告状,那不就没一点儿余地了么。
到时候,她也会看时机替梅招美言几句,这事不就过了么?
打也打了,罚了罚了,总归已经有个处置了,夫人不会那么心狠的。
梅招一时间没转过来弯,但看到月妈妈的眼神后,终于后知后觉。
她们心里的小九九,穆昭朝也猜到了,她的目的达到,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也懒得计较。
“烫伤膏拿来了……”
等月妈妈把梅招‘揪’出去后。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年岁不太大的小丫鬟,手里拿着烫伤膏递给折回的月妈妈,显然是来给月妈妈解围的。
月妈妈忙接了烫伤膏就过来要亲自给丹若涂:“丹若姑娘快涂些药,这烫伤膏好用着呢,保准一会儿就不疼了。”
丹若没动,而是看向穆昭朝。
对方既然这么识时务,又不是主谋,穆昭朝也没想得理不饶人。她过来本就是拿食材回去做晚饭的,只是不巧她们撞了上来,让她立了立威。
而且丹若的手,还是快些涂了药才能好得快,要不然这么冷的天起了水泡可就难护理了,便点了头。
但丹若并没有让月妈妈给她涂,而是接过药膏:“我自己来。”
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她才不想让她给自己涂呢。
月妈妈讪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