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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心语看着餐盘，觉得还挺有想法的，原来这餐盘现在就有啊？
中午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虽然是三合面的馒头，但是有菜，菜里有油。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没有人说话，就是低着头吃饭，这是份饭，男人三个馒头，女人两个。
姜心语一个就够吃了，下意识的把自己多的那个馒头放进了魏开云的餐盘里。
钱军没有抬头，心里想着。这两个人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魏开云也没有抬头，四个馒头都吃光了，钱军端过来两碗菜汤。姜心语想要起来去取。
“姜秘书，你坐，我去取。”
饭后就是座谈会，不是正规的会议，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问了。
来这里都是几个县的领导，也有几个厂长。大家关注的几乎都一样，粮食进口后的运输情况。
“大家不要担心，已经和铁路局打过招呼，直接铁路运输。”
各种问题都有，粮食的品种，价钱，还有数量上的供应等等。
魏开云和陶君成坐在一起“小魏，你没有问的？你不是想知道棉花的事？”
陶君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他们一开始都沉默，所以那位领导一直在关注他们。
“你们两位有什么问的？我不说对情况了若指掌，但是专门派人去调查过。”
“领导，我的问题等到我晚上再说，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饭，这利国利民的好事，大家伙当然都得打听清楚了。”
“嗯，这位是？”
“领导，我是纺织厂的魏开云。”
“好，是个有想法的好同志，既然魏厂长高风亮节，那我就先回答你们的问题。”
“姜秘书，你出去一趟，老杨过来了。”
“好。”
姜心语一听老杨过来，就知道这是魏开云已经安排好了。
她出了市政府大院，看到不远处的老杨，长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孔。
“小姜。”
“杨师傅。”
姜心语小声的说了自己的猜测。“杨师傅，我虽然是猜测，但是那位领导的话语实在是水分太多。”
“嗯，我明白了。晚上是不是一起吃饭？”
“对，我要不去定饭店？”
“嗯，你去吧，我去不合适。”
“行，那我去找那位曹秘书。”姜心语也不是傻的。
她找到了曹秘书，说明了情况“曹秘书，我对市里不熟悉，我们魏厂长想要请客吃饭，我不知道饭店在哪里？”
“姜秘书，我陪你一起去，现在你们魏厂长身边有秘书，你在不在都可以。”
曹秘书给姜心语借了一辆自行车，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关系近了很多。
饭店负责人认识曹秘书，非常热情。
“曹秘书放心，晚上绝对会安排好的。保准让领导们满意。”
“蒋主任，你办事我放心，今天可是有省里的领导。”
“放心，放心，还有好东西。”
两人定好，骑车往回走，在不远处姜心语看到了老杨。
回到会议室，欢声笑语的，气氛特别的好。
姜心语坐到了魏开云的后面“魏厂长，饭店已经定好了。”
“嗯，你怎么去的？”
“曹秘书乐于助人，陪我一起去的，要是我自己，怕办不好这件事。”
“嗯。”
陶君成看了一眼魏开云的女秘书，还是个小孩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纺织厂的魏厂长，你有什么问题？其他同志的问题我都解答了。”
“领导，也不是我们自私，我就关注棉花，我们纺织厂的缺口太大，各地还缺布，现在我们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嗯，棉花的事，我也考察过，那边的价格比咱们这里的还要低，就是运费加上价格要高。这样你们成本就会高了吧？”
“是啊，但是我们也清楚，能够有就不错了。”
姜心语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魏开云，怎么说？就是沉着大气。
“魏厂长有远见，年轻人就是有干劲。”
“夸奖了，这不是被逼的嘛？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那魏厂长需要多少？”
“我们大概能筹集出来三十万，全部进货，但是这质量问题？”
“这点你放心，我会派人过去监督质量问题的，这方面可是不会有一点疏忽的。”
80副厂长
陶君成在一边突然开口“领导，能不能我们自己派几个人监督质量？
我没有别的意思，粮食还好说，就是这棉花的质量可是关乎着布料的质量，不容一点疏忽。”
“陶县长，你的想法很好，你们可以选两个人一起，一个负责粮食，一个负责棉花，当然，省里也会派人过去，他们合作，行动还能快点，现在老百姓都揭不开锅了，咱们作为领导人，应该更加的努力。”
这时候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姜心语低着头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心里却是在冷笑，这样的领导应该没有吧？这不是后世还要动员。就是直接下命令了。
这文件没有省里的盖章，就是红头是省里办公室的。
漏洞太多了，姜心语更加的坚信，这人就是骗子。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是发国难财。书上并没有介绍这位的结局，不过应该是逃避了制裁，在国外逍遥吧？
到了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所有在场的领导在魏开云的招呼下出发。
这个场合每个人都会带着秘书的，姜心语和钱军都紧跟在魏开云的身后。
这位饭店的主任也是能人，居然准备了酒，这位省里的领导就有点喝多了。
他身边的秘书一直都是沉默的姜心语不经意的发展他对于这位领导非常的不屑。
等到晚上八点时，魏开云喝多了。
他一开始不喝酒的，但是架不住领导们劝，所以三杯下去，就彻底的趴下。
钱军掺着他，姜心语小跑在前面去开车门。
好不容易把魏开云送上车，让他躺着他非要坐起来。
最后姜心语只好也跟着坐在了后面。钱军和领导们告退，离开了。
等到出了市区，魏开云坐直了身体。
“直接回纺织厂。”
“是。”
姜心语在家门口下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第二天，还是照常的工作，今天有例会，都是厂部的参加。
会议主持是魏开云，他的风格就是不要废话，挨个的汇报工作。
中午吃饭回来，正好赶上电话响起，就看到钱军从魏开云办公室冲出来，接起电话。
“知道了，我马上通知魏厂长。”
姜心语也没有放在心上，刚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魏开云出来“姜秘书一起过去。”
姜心语背起了背包，跟在两人的身后。
姜心语虽然没有问，但是心里好奇，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该问的，就不能多嘴。
“昨天省里的领导和秘书突然消失了，市领导让咱们过去协助调查。”
姜心语心里一动，昨天的安排就是绑架那位？不会吧？人家现在是公职人员，还是领导。
“不要胡思乱想，市里公安局能力非常的好。”
姜心语吓了一跳，立马的停止了心里的猜测。
她们的速度挺快。一个小时到了昨天开会的办公室。
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在给每个人做笔录，像姜心语这种小虾米，也就是例行的几句话，而且他们三个是最先离开的。也就是走过场。
陶君成还是和魏开云坐在一起。“小魏，这件事我看完泡汤。”
“会吗？就是这位真的出事，还有别的领导负责。”
“等等看吧，幸亏昨天的钱没有交给他。他要现金说完换成外国钱币。”
“别的县交钱了吗？”
“嗯，有两个县交了，不过他们的住处也没有发现那笔钱，应该是在他们车上。”
“应该不会携款逃跑了吧？毕竟还有这么多的钱没有收到。”
“说不清楚。也可能是被绑架了，等着结果吧。”
“陶县长，我们下周要去省里纺织厂学习，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要亲自去？”
“对，上面打电话特意通知的。”
“你们还不安排副厂长？”
“这个上面还没有通知。我听从上面的安排。”
“陶县长，没事我们先离开了。”
“嗯，有事打电话吧。”
三人做完笔录，开车回去。下午他们两个还是在魏开云的办公室没有出来。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魏开云出来“姜秘书，起草通知，明天厂部，工会所有领导八点大会议室开会。”
“是！”
“还有以后钱军是咱们纺织厂的副厂长。”
姜心语赶忙站起来，“钱厂长，恭喜你高升。”
“姜秘书太客气了。”
晚上姜心语以为魏开云不会过来了，所以偷懒不做饭，听到敲门声后，任命的开门准备晚饭。
“你还没有做饭？”
“我以为魏厂长你今天不过来吃饭了，就我自己，想着喝奶粉就好了。
魏厂长，晚饭想吃什么？”
“吃面吧。”
“挂面可以吗？”
“行，吃羊杂面。”
魏开云坐在灶堂边。“下周五你跟我一起去省里纺织厂参观学习。”
“还能去省里？”
“嗯。一个月的学习时间。”
姜心语听完后。心里还有点激动，自己也出差了。
“魏厂长，有没有差旅费？”
“呵呵，你啊，关注点就在钱上？”
“嗯。我现在缺钱。”
“我给你。”
“那不是自己的。对了，那这周我回家一趟。”
“行，就去一天。”
“不要，我周五晚上坐最后一班车，周日晚上回来。”
“那我吃什么？”
你难道以前饿着吗？不过这话不敢问。姜心语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怂。
“要不我给你做出来？”
“你给我烙肉饼吧？凉了也可以吃，不过我要在你家休息两天。周五晚上过来。”
“我把隔壁给你收拾出来，不过没有被褥。”
“我自己准备就可以了。”
吃完饭，魏开云并没有离开，他进了东屋，直接歪在了炕上。
“魏厂长？”
“你不好奇？”
“领导，我不好奇，我不想知道。”
“呵呵呵，但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上来，我跟你说说。”
“不要，我不听，领导，你该回去了。”
“真的不想知道？”
“对，不想知道。”
“那好吧，等你想知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姜心语知道，自己就是在拖，以后一定会知道，毕竟有五年的期限。但是还是存在着侥幸的心里。
81闲话
“好了，我回去了。”魏开云下炕。
“对了，以后有了副厂长，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姜心语你说我搬过来住好不好？我付房租？”
姜心语脑袋拨浪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方便。”
魏开云也没有再继续，笑着离开了。
周三，姜心语陪着一起开会。
魏开云直接的介绍钱军为纺织厂的副厂长。
“我下周要去省里学习，厂里的工作就由钱副厂长主管。
还有，任命书我会在省城直接带回来。”
大家都鼓掌恭喜钱军。“以后大家共同努力。我和魏厂长一个理念，咱们纺织厂不需要形式主义，咱们的共同目标就是砥砺前行抓生产。”
下面有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钱军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适应的，我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所以希望大家支持我得工作。”
会议结束后，后勤的已经把钱军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了。
姜心语帮忙把钱军这里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姜秘书，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我。”
“好的，钱厂长。我不会客气的。”
送走了钱军，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魏厂长，要我给你打饭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吃就行了，我以后的工作轻松了很多了，还有今天晚上我要吃大米饭。”
“行，还有最后一碗大肠。”
“还有鸡蛋羹。”
姜心语心说，你这大晚上吃这么荤的饭，就不怕长肉？不过既然领导安排了，服从领导。
姜心语吃过午饭特意的去找王爱玲。
“姐，我周五晚上坐最后一班车回家，周日下午回来，你要回去吗？”
“要，我今天去找我们组长请假。”
“行，我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