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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和时羽同时抬头望向申红玉,问她的意思。
申红玉才不想再这么夹在两个人中间,听他们你来我往夹枪带棒的话呢,因此笑道:“还是慎重点,约个好时间再说吧,我得回学校了,我论文还没写好呢,导师那边都在催了。”
吱吱得意了,笑眯眯的道:“那咱们赶快走吧,我送你去。”
时羽立刻抢过话头,道:“我送你去。”
申红玉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于多年之后再次感受到了左拥右抱的烦恼,无奈的冲时羽道:“你不是……不舒服吗?”她挤了挤了眼睛,冲他咬重了“不舒服”三个字,“赶快回去休息吧。”
就差直接说别凑热闹了!
时羽乐呵呵的,一副被关怀被滋润了的模样,还冲吱吱挑衅的挑了挑眉,笑道:“既然你都这么关心我了,我就回去休息。”
吱吱正欲发作,路宁却捏了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开口,抢先说道:“那咱们先走吧。”
申红玉和路宁、吱吱三个人上了车,时羽站在楼底下看着车子驶离,眯了眯眼睛,心头一时有些恍然,还有些懊悔。
也许他啊,真的错了。
还错得很离谱。
并因此错过了许多宝贵的时光。
阳光斜刺过来,将他的精致的面容照耀的犹如俊美的神祇,在他乌黑的短发上缀着点点灿金,他眯起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望着头顶的蔚蓝天空缓缓的笑了。
如果是他错了,他会用余生来弥补缺失的那些年。反正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抱着要纠缠一生的打算。
路宁开着车,开出小区之后才问坐在后座的申红玉道:“姐,真要送你回学校?”
申红玉挑眉:“当然了。”
路宁咧嘴笑道:“原来不是推辞啊。”
“本来是的。”申红玉摊了摊手,无奈道:“但现在想想,我还是得回学校。今天我妈可是让我相亲来的,回去一准要问我相的怎么样,所以我还是回学校待着吧。”
吱吱本来正心情复杂的看着窗外,一听她说相亲,震惊的问道:“妈妈让你相亲?”
申红玉撇撇嘴,斜她一眼:“对啊,我说换你替我,她还不同意。估计是早就知道对方是时羽了,有意逗着我玩儿呢。”
吱吱咬了咬唇,纠结的问道:“那姐姐今天相的怎么样?”
申红玉回忆了一下这一天惊喜又糟心的“相亲”,脸红了红,侧过头去,不自在的说:“本来我就不想相这个亲,看见对方是时羽,我才进去吃了个饭,后来就被带到这儿了。”
相的怎么样这个问题却避之不答了。
吱吱太了解她了,一见她这个样子,心就一点点往下沉,直沉到深渊里。
若果对方是别的什么人,她还可以玩一招一见钟情,但对方是时羽的话,这一招显然没什么意思。
将上半身靠在座垫上,仰头望着车顶,吱吱的眼神复杂极了。
终究是不甘心,过了一会儿,她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既然是一场乌龙,也就罢了。姐姐以后要是相亲的话,可得好好调查一下对方,现在可有好多骗子呢,就是所谓的熟人,都不可信!”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还没有问过,姐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呢?”
申红玉愣了愣,扭头冲她道:“可别。我才不想相亲呢。”
吱吱不依不饶的道:“就没有喜欢的类型吗?”
申红玉垂眼想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种傻傻的,特别可爱的吧……长得还好看!”
吱吱将这几个条件和时羽对比了一下,微微放下心来。
傻傻的,时羽不是。时羽那个讨厌鬼可精明着呢,从来都不肯落于下风。
特别可爱的,时羽更不是了。讨厌鬼就没一个地方是可爱的。
长得好看……凭良心讲,时羽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可是长得好看的人那么多,他这个也不算突出的优势啊。
申红玉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心情有些低落起来。
很快她调整好了心情,转而问起吱吱来:“你呢,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说完这话,她眼尖的瞅到前面驾驶座上的路宁侧了侧头,支棱起耳朵来。
吱吱指了指自己,摇着手指,狡黠笑道:“我啊,什么样的都不喜欢。”
她歪着头,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眸,状似天真的皱了皱鼻子,一棒子打翻整船人:“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
恰好遇到红灯,路宁踩了刹车,急忙忙地扭过头来:“别啊,怎么就都不是好东西了?我呢,我可是一个大大大大的好男人!”
他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认真和着急。
申红玉瞅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吱吱,识趣的保持安静。
吱吱抬眼望了望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轻声说:“谁知道呢?”
她笑容一收,凶凶的说:“好好开你的车!”
路宁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抬头一看,刚好跳到绿灯。
申红玉倒是觉得这俩人挺般配的,还以为吱吱对路宁也肯定是有意思的,没想到吱吱一开口,竟然就将所有男人都归为一体了,略有些疑惑的问道:“吱吱,你是不是因为咱们爸……?”
话点到即止,但意思双方都是明白的。
吱吱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一半吧。”
“那……另一半呢?”申红玉倒是头一次跟妹妹聊起这种事,心里倒有些自责没能早些关注到吱吱在这方面的消极态度,因此问起来便有些小心翼翼的。
吱吱仰头闭了闭眼睛,语焉不详的说:“大概是因为没有碰上一个好男人吧。”
说完她自己倒先笑了:“这个该怪妈妈,年轻时那么拼命,给我留了这么些东西,几个男人能透过这些财富看见我啊?我都被钱层层包围了!”
她笑瘫在座位上,笑的眼角掉下了眼泪。
路宁一边开着车,一边急慌慌的表真心,他一直望着前面,倒没注意到吱吱有些癫狂的状态,只是听见她的笑声,以为她在调侃,扬声道:“我啊我啊!我们家不差钱,我还有火眼金睛,一下就能看到你的好。”
吱吱止了笑,抬手用指尖揩去了眼角的泪花,往申红玉怀里一靠,冲前面道:“你啊?你来的太晚了,淘汰了。”
申红玉直觉不对,吱吱眼里的伤痛不似作伪,可她一个连恋爱都没正式谈过一场的人,哪来的这些感触?
而且如此消极和悲观,就好像曾经受过很重很重的伤,吃过男人的亏,所以再也不愿意信了,也不敢信了。
她在心里筑起高高的城墙,她自己出不来,也不让别人进去。
她有着无边的孤独,却没人能从寂寞里将她拯救。
申红玉以指做梳,一下下的梳着吱吱披散的半长发,心里却存了疑虑。
吱吱仰头,脑袋枕在她膝盖上,用一双水润的眼眸望着她,眼角眉梢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不过没关系,我有姐姐啊。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永远都不会害我,也不会骗我。”
她伸手,环住了申红玉的腰肢,将脸埋在她小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而坚定的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
申红玉不明白她话里的伤感哪里来的,去能感受到她坚定而真诚的心,附身摸摸了她的脑袋,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笑道:“姐姐也会保护吱吱的,吱吱无论遇到什么都不用害怕。”
吱吱低低的“嗯”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她。
申红玉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沾上了她薄薄的衣服,渗到她的肌肤上。
第94章 人设三29
之后的两天; 时羽倒是没急着去找申红玉,只是用手机跟她联系。
虽然申红玉自己没给他留下现在用的各式联系方式,但他却通过林舒芳拿到了。
看到手机上发过来的那一串电话号码的时候; 时羽愣了一下; 而后有些自嘲的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 她的电话号码还是当年的那一个,根本没有换过。
他这么多年的有意逃避,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
其实看见路宁和吱吱一同出现的那一刻,时羽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答案。
但是他想不明白; 当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于是他开始调查起当年的事情来。
很快,他便知道了当年申红玉父母离婚的事,巧合的是,他们离婚的时间正好是他出事的那天。
所以,是因为父母离婚; 玉玉才没能及时联系他的吗?
当初出事之后,他其实一直在等玉玉的电话。
第104节
可是他等啊等啊,一直没等到,等她打电话来的时候; 他已经失去了接起电话的勇气了。
那时候的他; 正因为她的拒绝和路宁他们的话而强烈的自我怀疑着; 他害怕自己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异类。也正因为他是个异类,所以她才不愿意接受他。
时间越长; 他就越感到胆怯,到最后,走入了死角里,再也出不来。
他出国之后积极配合所谓的治疗,治疗取得阶段性的进展之后,他其实是想过要回来找他的,可那时候的他,又受困于家里所谓的培训,没法脱开身。
就这么拖啊拖啊的,一晃,竟已过去了这么多个年头。
其实后来他是有机会回来的,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想要在重逢的时候,让她看见自己更完美的模样,告诉她,他不再是那个异类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真的已经很优秀很优秀了,优秀到,她可以再次考虑他了。
为了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时羽还通过查到的资料联系上了当年在小操场上的两个男生,约了两个人见面。他并不认识那两个人,只是知道当时这两人有参与过当年校园里的那个轰动事件,他们两个出了风头,校园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俩和这事儿有关,顺藤摸瓜找到他俩并不难。
多年之后再次相见,昔日青涩的少年们已经变成了英俊的青年,两个青年尽管早就知道当年的女神其实是个男生,可是见到时羽现在的模样,还是大大的惊讶了一把。他们对时羽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那个长裙飘扬的时候呢。
时羽约见这两个人,也是为了问问当年的事情,可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双双都表示自己不知道,只说是因为路宁得到消息说曾经表白过的女神是个男生,觉得很生气,想要报复回去,才带他们去架势。
线索最终断在了路宁这里,可时羽却觉得,这事儿跟吱吱脱不了干系。
他淡定下来,将时间更多的花在重新追求玉玉这件事上,似乎将过去的事情全释怀了。
然而这只不过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有人比他更着急而已,如果他说出当年的事,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以为这个人是吱吱,却没想到,来找他的竟然是路宁。
路宁提了很多酒来,红的白的黄的全有,站在门口把门铃按得直响,一进门,轻车熟路的摸到客厅里,一瓶瓶掏出酒,全摆在台几上,摆好了将袋子随手一抛,随意的歪在沙发上,手往台几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各色酒品一指,豪气干云:“喜欢喝哪种,自己挑。”
反客为主做的相当顺手。
时羽拧着眉,心里隐隐察觉到他的来意,望了眼那堆酒,他漠然的拒绝了:“我不爱喝酒。”
他说的倒是实话,他是个不爱喝酒的人,既品不出酒的美妙,也不喜醉酒之后失控的那种状态,所以虽然懂些关于酒的知识,如非必要,却从来不会主动去沾。
路宁抬头诧异的看他一眼,撇着嘴道了声:“无趣。”自己拿了瓶啤酒,直接用牙咬开了上面的锯齿铁盖,吐掉盖子,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
不一会儿,一瓶黄色的透明酒液就见了底。
放下瓶子,坐直身子酝酿了有一分钟,打出了一个充满酒气的新鲜嗝儿。
时羽图方便,直接坐在他对面,这下正好清晰的感受了他的嗝儿,声音响,味道醇。
时羽皱了皱鼻子,嫌弃的扇走飘在鼻翼的空气,看他伸手想要去摸另一瓶酒,完全失了博弈的心思,直接开口道:“想喝酒回自己家喝,不然就去酒吧,酒店,ktv,随便什么地方都好,我这儿不是酒场。”
路宁假装自己没听到,朝他咧出一口白亮的牙,又开了瓶啤的,咕嘟咕嘟自己喝个尽兴。
时羽可没心思看他在自己家里喝酒,站起来,开始赶人:“你,”他指指路宁,又指指台几上的一堆酒,“带着你的酒,麻利儿的滚。”
路宁巍然不动,舒爽的打了个酒嗝儿,把啤酒留在肠胃里的气给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