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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找不到,江山也毁不掉,我到底在做什么!”君九霄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骨碌骨碌,马车作响。
京城宵禁,这么晚怎么会跑马车?
君九霄看向那马车渐渐接近,忽然感觉胸口一热,君九霄将贴身放的拘魂铃拿出来,发现拘魂铃又开始闪烁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马车里是云卿浅。
有云卿浅的地方,难保会有穆容渊或者飞烨,君九霄不想惹上麻烦,收敛心神,起身离开了屋顶。
——
在十日之限刚刚到的时候,云卿浅回到了京城复命,临时的水坝已经铸成,但是这水坝是植物所制,到了秋冬季自然枯萎,不过那个时候也已经没有水患了,不足为惧。
文武百官皆为云卿浅的博学广识而折服。
与此同时,江南也传回了消息,沈家真的开仓放粮了!
云卿浅之前让沈茂收集的五十万石粮食竟然被存放在已经落败的铸剑山庄中。
那里地势极高,没有让粮食收到一丁点水患的波及。而且距离杭城和杨洲城都十分近。可谓雪中送炭。
但是沈家却没有以自己家族的名头,而是以沈家表小姐,云卿浅的名字,在江南六城开设了三十六个施粥铺,每一碗粥都能插入筷子而不倒,真正的乐善好施!赢得一片美名。
新帝宇文琅为沈家攥写了“第一皇商”的匾额,并赐予免死金牌一枚,沈家在天下商贾中的地位一跃而起,成为行业标杆。
云卿浅得知此消息之后,重重松了一口气,她外祖沈家,终于走了和前世不同的一条路,别的不说,就那免死金牌,只要沈家不造反,那么就再也不会有抄家活埋的祸事了。
另外一边南滇也传来了战报。
原来那领兵的冯骁按照穆容壑的吩咐,佯装落败,故意将城外六个县让给了南滇。
待南滇兵临城下的时候,穆容壑也抵达了临南城,一方面开城迎敌,另一方面,那六个县的百姓忽然摇身一变,都变成了东周的将士。
内外夹击,打的南滇溃不成军,不得不绕开远路撤退。
东周再次大获全胜。
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满城雀跃,都忍不住夸赞穆容壑用兵如神。远在千里运筹帷幄。
“哎,二哥,大哥真是太棒了!我听说陛下要封他为定国公啊!天啊!”白丹青显得有几分激动。
穆容渊正在看云卿浅送来的两幅画,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百无聊赖的应付着白丹青:“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穆家,绝对不会输给南滇尉迟。”
“哎,二哥,你说大哥是怎么让百姓变成将士的,外面传的神乎其神,都是大哥会法术呢!”白丹青好奇的问道。
穆容渊忍不住笑道:“什么会法术,大哥只是让军中将士提前混入了百姓中生活,想来他在回京朝拜之前,就应该安顿好一切了,嗯……高瞻远瞩。”
白丹青撇撇嘴开口道:“二哥,你说好送我去军中的,这都一年了……”
说起这个,穆容渊愣了愣,他原本想着对付宇文璃,或许会有一场恶战,那么到时候兵戎相见,肯定会上战场啊。
可现在……怕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吧。
穆容渊看了看白丹青皱眉的样子,决定先不跟他说了,以免被他缠着闹着。
“好了,别吵我,我还没看出这两幅画的联系呢。”
一副是皇宫里拿出来的君明月画像,一副是白邡送给云卿浅的十里桃林图。
白丹青瞥了一眼,开口道:“什么联系,还不就是都有桃花么,能有什么联系。”
穆容渊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白丹青的额头,开口道:“对牛弹琴!”
“啊!二哥你又拍我,”
……
就在穆容渊和白丹青研究画的时候,云卿浅带着丫鬟润儿,来到了庆王府附近的茶楼。
“小姐,现在是热孝期,咱们到茶楼好像不太好吧。”润儿有些担忧。
云卿浅摇摇头,开玩笑道:“无妨,没有说书唱曲的,我们只喝一壶茶而已,不会御史弹劾的。”
润儿叹口气,发下自家小姐越来越像个朝中权臣了,哪还又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
云卿浅可不是出来消遣的,已经半个月了,洛梓伊还没醒,她已经等不及去问个清楚了,要先为洛梓伊报了仇再说!
云卿浅趴在三楼雅间的窗户上往下看,终于看到了庆王从王府中走出来的身影,又等了少许,果然看到了冯宝儿也从庆王府走出来,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后。
云卿浅勾唇一笑,虽然她的计谋不太地道,可她用的是阳谋,若冯宝儿无害人之心,必然就不会中计。若是有害人之心,那么中计也是自作自受。
第239章 云卿浅下套(3更)
“走吧,我们也跟上去。”云卿浅对润儿说道。
主仆二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庆王,看着庆王进了八珍楼,那冯宝儿似乎怕被发现,所以并没有跟进去,而在八珍楼斜对面的茶寮坐了下去。
云卿浅笑了笑,将身上斗篷的兜帽带上,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走向八珍楼,她这付模样,一下就吸引了对面冯宝儿的注意力。
云卿浅走到八珍楼门口,刚巧就吹来一阵风,刚巧就吹掉她头上的兜帽,刚巧就让她露出那张盛世美颜,也刚巧被冯宝儿看了个清清楚楚!
“哎呀小姐,小心!”润儿手忙脚乱的给云卿浅带上兜帽,云卿浅也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遮住脸,主仆二人这才相携进来八珍楼。
冯宝儿有些坐不住了……
她认得那个女子,上巳节那日刚进宫的时候,庆王就显得对她十分有兴趣,她也知道那女人很厉害,帮朝廷做了不少事,身份也很贵重,是忠勇侯的嫡女。
她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抢庆王殿下。
冯宝儿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可她却没有理由进入那八珍楼质问他们二人。
恨就恨在昭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驾崩了,大周一年内都不得嫁娶,害的她庆王妃的美梦只能暂时搁置。
若是她此刻已经当上庆王妃,光是身份就能压住云卿浅了!
另一边云卿浅进入八珍楼之后,并没有如冯宝儿想的那般,去和宇文珏把酒畅欢,而是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宇文珏的动静。
宇文珏喜欢吃八珍楼的菜,这件事云卿浅前世就知晓,现在京城的局势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应该是十分压抑的,想来宇文珏也应该在王府呆不住,会到八珍楼吃酒了。
云卿浅在庆王府门口等了三天,终于在今日等到了。
“小姐,我们要过去和庆王打个招呼吗?”润儿不明白既然是要引那冯宝儿误会,为何不直接过去与庆王攀谈呢?
云卿浅摇了摇头,她设计冯宝儿,是因为冯宝儿心术不正,可她不能随意去践踏庆王单纯的情感。庆王对她有好感,并不是她可以随意利用的理由。
前世有宇文璃的照拂,庆王一生无忧,今生宇文璃已经被她拉下马了,庆王的将来也不知会走一条怎样的路,她不愿给这个少年将军,添更多的麻烦了。
庆王自饮自酌,似是十分烦闷,吃了几口之后便没有兴趣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喝起茶来,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云卿浅见时候差不多了,带着润儿,先一步离开了八珍楼,走出大门的时候,故意左顾右盼一下,仿佛担心被人看到一般。
确认没有熟人之后,才带着润儿匆匆离开,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放在冯宝儿眼中,就好像是偷偷与庆王私会了一般。
冯宝儿忍不住气得有些肚子疼,这可把她吓坏了,要知道她肚子里还有庆王的孩子呢。
冯宝儿连忙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身子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之后,才抬腿离开茶寮往庆王府而去。
傍晚时分,在外面闲逛了一下个下午的庆王宇文珏才回到庆王府,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闷闷不乐。
自从父皇去世之后,他的亲兄长,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包括他,他几次三番的上门去看望,都别拒之门外,今日也一样。
庆王有些难过,如今还在热孝期,过了热孝,他就要离开东周回西陵边境了,想和自己大哥热络几分也不成,真是令人失望。
“殿下您回来了。”冯宝儿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
宇文珏有几分诧异:“你怎么在本王房间。”
冯宝儿脸色一红,低头道:“殿下,宝儿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宇文珏垂眸一看,这才发现冯宝儿穿的过于清凉了,几乎能让人窥视到肚兜的纹样。
血气方刚的年纪,庆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他还没忘记规矩,这热孝是不能同房的。
宇文珏拨开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开口道:“你还有孕,得仔细着身子……这些事……以后有的事机会。”
宇文珏是真的关心冯宝儿,也关心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可冯宝儿却觉得庆王殿下这是在外面吃饱了,所以回来才没胃口。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表面上,冯宝儿却不敢又半点忤逆,只羞怯怯的说道:“殿下……太医……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就可以了……”
宇文珏呼吸一滞,差点就忍不住将人打横抱起,别的不说,单说冯宝儿生的美丽动人,性子又温柔可爱,床笫之间又不胜娇羞,可娇羞中还带着几分大胆。
宇文珏一个没见过几个女人的少年将军,几乎被冯宝儿勾了魂去!
若不是见到云卿浅的绝世容颜,和智勇双全,他的心说不定就真的被冯宝儿攥住了。
宇文珏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孝悌大过天,扯了自己斗篷给冯宝儿裹上,开口道:“乖,回去休息吧。孩子最重要!”
冯宝儿就这样被宇文珏推了出来。
回到自己房中的冯宝儿越想越气,她就说宇文珏最近总是一个人出去一整天也不见人,原来是有人私会鬼混去了,该死的,一定要想想办法惩治那云卿浅不可!
——
另一方面云卿浅刚回到府中就听到珠儿禀报:“小姐,穆小侯爷来了,等你半天了。”珠儿微微扬了扬下巴,指向云卿浅的卧房。
云卿浅忍不住脸颊发烫,说好了让他每次来去花厅等,这家伙次次都要去卧房,真是没规矩。
虽然现在忠勇侯府已经没有什么能束缚云卿浅的了,可是规矩体统,还是得要的啊。
唉!云卿浅一边无奈的叹气,一边伸手开门。
门刚打开,云卿浅还没等迈出步子,就感觉唇上一软,惊得云卿浅都忘了反应。
下一刻就看到穆容渊满脸促狭的坏笑,一边意犹未尽的抿着嘴唇,一边退后一步说道:“卿卿这么想我啊,招呼都不打就亲……”
“穆容渊!”云卿浅气结!谁能想到他一个堂堂威武候,竟然把嘴贴在门板上,等她自投罗网,简直……简直可笑又可气!
珠儿和润儿对视一眼,纷纷掩唇他偷笑着离开了,可以说是极为有眼色了。
见院子里没有外人了,穆容渊才反手关上门,上前去拉云卿浅的手。
云卿浅故作生气的抽回手,穆容渊再拉住,云卿浅再抽回,穆容渊再拉住。
反复几次之后,穆容渊开口威胁道:“呐,卿卿你再躲开,那我的手就要去别的地方咯……”
别……别的地方?
云卿浅顿时心跳加速起来。不敢轻易抽回手,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落在下风,想了想开口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反正我没有武功,只能任人鱼肉。”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严重了,穆容渊心里一急,连忙松开手,从身后环绕住云卿浅,开口道:“卿卿,你别生气啊,我怎么会强迫你呢,就算任人鱼肉,那也是我是鱼,任你宰割啊!卿卿……”
穆容渊蹭着云卿浅的颈窝,像个求宠爱大狗狗,蹭的云卿浅佯装嗔怒的样子中还是绷不住了,破功而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别闹了!快说说那两幅画,你看出什么门道了么?”云卿浅挣脱出穆容渊的怀抱,来到桌前看着那两幅展开一半的画作。
穆容渊撇撇嘴,他的卿卿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说起正事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第240章 十里林图(4更)
穆容渊锲而不舍的靠上去,温暖的胸膛紧紧的靠在云卿浅的后背上。
炙热的温度透过二人的衣服传了过来,云卿浅有些不自在的想逃离,而就在这时候,穆容渊一手扣住她的腰制止她的行动,一手指向两幅画,开口说起正事。
“我没有看出两幅画的异常,但是据妖刀说,这两幅画,应该是同一时期所做。”
“嗯?”说起正事,云卿浅的注意力就立刻被吸引到画作上了,也顾不得趁机占便宜的穆容渊了。开口问道:“此话何意?”
穆容渊继续道:“这两幅画所用纸,名唤蝉翼笺,是大约二十年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