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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渊顾不了太多了,救人要紧,他连忙双手放在云卿浅胸口,试图急救,可没想到按上去之后,手下的触感竟然是硬邦邦的,几乎按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穆容渊手忙脚乱的解开云卿浅的衣服,映入眼帘的便是层层叠叠,厚厚的裹胸带!
“你这女人不要命了么,这是要勒死自己吗?”穆容渊一边抱怨,一边动手去解云卿浅那层层叠叠的裹胸带,这东西太限制呼吸了,必须拆下来。
穆容渊将裹胸带松开退到腰间,没了那裹胸带的束缚,云卿浅本来的身材顿时跃然而出,手下的触感瞬间柔软的令穆容渊有了片刻的失了神!
这……怎么一个少女会有如此好身材……穆容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云卿浅在裹胸带里面还穿了一件肚兜,不至于让穆容渊连碰也不敢碰了。
穆容渊闭了闭眼,甩开脑中的旖旎心思,双手放在云卿浅身上,一边轻轻按压,一边低头以口渡气给云卿浅。
穆容渊一边对云卿浅施救,一边心中忍不住天人交战。
云卿浅是个祸国妖女,他早就知道,
前世里,她设计害死皇二子定王宇文珀,亲手杀了恋慕她的皇三子雍王宇文琅,为宇文璃出谋划策贪墨五百万江南水患的赈灾银两,让无数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最后她还为宇文璃献计,以退为进,退出京城后十面围城,断了京城的粮草,逼死了齐王宇文琢,也同时饿死了城中无数的百姓。
她甚至出使南滇,与南滇国秘密勾结,设计让他的亲大哥定远侯穆容壑死在了战场上。她残杀了所有不肯顺从宇文璃的忠臣良将。
最可怕是,她竟然下皇后诏曰,骗她的亲生父亲带十万关东军入关进京,给她父亲落下一个谋逆之罪,让十万关东军都身首异处,鲜血洒满东京北城门外,足足三个月都没洗净!
而这一切,都为了助宇文璃登基成帝,稳固他强取豪夺来的江山!
这样一个女人,他应该救吗?不,他不应该救,他应该让云卿浅就此死去,这样接下来的许多悲剧都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穆容渊想停下自己施救的行为,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感受到云卿浅的嘴唇越来越冰凉,穆容渊才渐渐明白,原来他并不想让她死。
第37章 诱人的暗香
天下大难,为何要归咎于一个女人?
她只是痴心错付,她只是识人不清,她只是如许多人一样,被宇文璃蒙蔽了啊!
“妖女,你醒醒,云卿浅,醒醒啊!我还没有让你看清宇文璃的真面目,你怎么可以死啊!”穆容渊手下渐渐用力。
“咳咳咳!咳咳!”在穆容渊不懈的努力下,云卿浅终于咳出了呛入腹中的水。
可还不等穆容渊高兴,云卿浅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穆容渊脸色一沉,连忙探向云卿浅的鼻息,发现她虽然呼吸微弱,却也均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那鼻间呼气隐约有些发烫。
穆容渊将手伸向云卿浅的额头,果不其然,她开始发热了。
“这个蠢女人!”穆容渊暗骂道。
这乍暖还寒的春天,又是更深露重的,她连续几天几夜没休息就跳进冰冷的河水中,若是不发热,才叫人觉得奇怪!
“宇文璃啊宇文璃,你何德何能,让这个蠢女人为你做到如斯地步!”穆容渊一边心中愤懑意难平,一边将云卿浅抱在了怀里。
现在她在发热,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湿衣服都脱了,然后泡个热水澡,换上干爽的新衣好好休息。
可眼下条件不允许,别说穆容渊没有衣服给她换,就算是有,穆容渊也做不出趁一个女人昏迷不醒,把她衣服脱光的事情。刚刚松开她裹胸带已经是事急从权了。
现在没办法,穆容渊只好将人抱在怀中,一边用内力将她身上的湿衣服和头发烘干,一边将真气化丝徐徐渡入她体内,她太虚弱了,若是不接受一点真气,穆容渊怕她熬得过溺水,熬不过发热。
……
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了,眼看天色就要亮了的时候,云卿浅的衣服也被穆容渊烘干了。
不仅如此,穆容渊渡入她体内的真气也发挥了作用,云卿浅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滚烫的体温也渐渐褪去。
只是令穆容渊有些惊讶的是,随着云卿浅渐渐出汗,周围竟然生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这股香味儿不似花花草草那般清淡,也不似胭脂水粉那般甜腻,更加不像香料那般浓烈,这是一种不仔细闻就萦绕在鼻尖,仔细闻又捕捉不到的暗香……
暗香?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云卿浅,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云卿浅生来带体香这件事穆容渊在自己的那个不知是梦,还是前世的记忆里,便知道了,因为当初宇文璃就是以此为借口,在云卿浅册封皇后的当天,昭告天下,说她是妖女,一瞬间让云卿浅从云端跌到地狱,最后被绑在菜市口任由全城百姓侮辱唾骂殴打。
那时候穆容渊只觉得这是宇文璃除掉云卿浅这个踏脚石的一个借口,可如今看来,她体带幽香却是事实。
可若说她是妖……
穆容渊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尚未及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可眉眼间已经是倾国倾城,是了,如果不是妖女,她怎么会有如此好容貌?小小年纪,又有如此的心机手段。
可是……有这么蠢的妖女吗?刚刚她可是差点死在那之江河中啊,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她现在恐怕已经踏上奈何桥了!
穆容渊皱着眉,有些烦躁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一股莫名的燥热在他体内乱窜。也不知是不是被云卿浅传染了,感觉自己的身子也有些发烫。
……
“头儿,香味儿就从那边传过来的吧,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啥!”一个侍卫开口说道
原来云卿浅的体香竟然散播范围极广,将巡逻的侍卫引了过来。
“什么人在那?”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穆容渊身子一僵,他救人心切,注意力都在云卿浅身上,竟然忽略了周围的动静,有人靠近都没发现。
穆容渊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守卫森严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将云卿浅轻轻放在地面上,刻意没有仔细合拢她的衣襟,缓缓站起身迎向那些侍卫。
“是本侯!”穆容渊皱眉开口道。
天色还没有亮透,侍卫看不清人,不得不用灯笼晃了一下,待看清楚穆容渊样貌之后,立刻惊讶的走上前行礼:“侯爷!您怎么……”
不等为首的侍卫开口问完,穆容渊就侧开一点身子,状似无意的露出身后的云卿浅。
侍卫首领远远望去,就看到不远处似乎躺着一个人,那人头发散开在地面上,看起来是个女子,虽然穿着衣服,可却衣衫不整,露了肩膀,难道说侯爷和那女子刚刚在……
侍卫首领打了个哆嗦,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本侯睡不着,随意走走,好了,你们去别处巡视吧!”穆容渊开口道。
侍卫不敢多言,立刻远离的这片区域,甚至还让其他巡逻的人将这方圆之地都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哎,头儿,刚刚那是个女的?”一个小侍卫疑惑的问道。
“什么女人,我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出来散步的小侯爷。”侍卫首领很明显比较识相。
小侍卫挠挠头,不怕死的疑惑道:“不是说咱们小侯爷有不举之症吗,这怎么还能和女人……”
“闭嘴!”侍卫头领拿着佩刀敲了一下小侍卫的屁股,厉声道:“主子也是你能编排的,快走!”
小侍卫缩了缩脖子,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那些侍卫虽然走远了才开始八卦自己主子,可那几句谈话仍旧一丝不落的落入了穆容渊的耳中。
“不举之症……”穆容渊苦笑一下,不知该替自己悲哀,还是该替云卿浅庆幸,以云卿浅那般好容貌,全身还散发着诱人的幽香,水浸衣衫,香肩半露,若是一个正常男人,想来一定把持不住吧……
穆容渊攥了攥拳头,忽然就有些生起气来,从前他所谓的不举之症只是因为他年近弱冠还不曾娶妻,也没有任何通房丫鬟侍妾,外面看他不顺眼的人给他传出去的“谣言”。
第38章 出事了!
可自从遇到云卿浅之后,似乎每次和她打交道,都会被她刻意的提醒自己有不举之症这个事实,上次是她言语的笃定,这次又是她身体力行的证明,这个该死的妖女。就是专门来和他作对的吗?!
穆容渊气得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想再管云卿浅了,可是把她就这么扔下,他又觉得不合适,具体哪不合适,他也说不出来。
心中不痛快,动作上就粗鲁了许多。穆容渊随手点了云卿浅的昏睡穴,以防她半路醒来,然后将她的衣服随意拢了拢,拦腰把她夹在腋下就朝着悟园飞掠而去。
……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穆容渊将云卿浅放在了她离开悟园时入水的岸边儿,想了想,还是把她半个身子都泡在河水中,这样她醒来多半会以为自己被河水冲上岸,应该想不到有人救了她。
临走前,穆容渊看着云卿浅,低声道:“今日救你就算还了前世没救下你父亲的遗憾,以后若是再遇险,本侯一定袖手旁观。云卿浅,希望你不要再走错路,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心想事不成!”
穆容渊话音落下便脚尖一点飞掠而去。
——
穆容渊悄无声息的回到院子,刚踏入院子大门,暗卫飞烨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主子!”
穆容渊打了个哈欠,这几天他也累坏了,昨晚上云卿浅还睡了,他可是一直睁着眼的。
“这几天有什么事么?”穆容渊问道。
飞烨开口道:“回主子,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来赴宴的各家公子小姐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众人觉得悟园景色美地域广,便自行去游玩了。除此之外就是护国公府的韩小姐去蒹葭院找忠勇侯府的云四小姐,被她的侍婢挡下了。韩小姐愤然离去,似乎十分生气。”
穆容渊挑了挑眉,韩雨霏可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而且与云卿浅十分不睦,她连云卿浅都可以设计加害,怎么就会被两个丫鬟挡住了?若是她被挡住了,只能说明她是故意为之,必有后招啊。
“二哥!你可回来了!”白丹青从穆容渊的房间里窜了出来。
穆容渊皱皱眉:“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啊,你……”白丹青看了看穆容渊皱着像咸菜一样的衣服,还隐约闻到一股女人香,顿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讶的尖叫道:“二哥!你……你你你,你失踪了三天,难道是去和女人鬼混了?!!”
穆容渊瞬间脸色一沉,强忍着才没有把白丹青一脚踹到院子外面去,他倒是想鬼混,他也得能啊!这死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容渊抿了抿嘴,翘起半边儿嘴角,露出一个魅惑而危险的笑容,开口道:“子墨啊,”
白丹青身子一抖,每次穆容渊开口唤他的字,都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穆容渊按着肩膀,猛地一个用力拉近半步,声音邪魅而具有威胁的说道:“你若说不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二哥我保证,接下来五年,你都别想离开逍遥王府!”
白丹青瞬间石化在原地!!
苍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啊——二哥——”白丹青就差仰天长啸了。
可是穆容渊根本不理会,径自走进房间:“飞烨,备水沐浴!”
“是!”飞烨唰的一下消失在院中,留下白丹青一人哭天抢地的求穆容渊放过。
“二哥,真的很重要啊,你听我说,我收到消息,那冯家坳被山匪洗劫了!你说是不是很重要?!一来,京城周边怎么会有山匪?二来,山匪为什么别的村子不去抢,偏偏抢不富裕的冯家坳,三来,别家姑娘不虏,偏偏虏了冯骁的母亲妹妹。二哥,这绝对有蹊跷啊!”
穆容渊听着白丹青紧张兮兮的讲着自己其实已经知道到的事情,穆容渊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回江南。
“滚出去,”
“二哥……”白丹青扁着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穆容渊挑眉道:“怎么?你要伺候小爷我沐浴?”
白丹青唰的一下就窜出了房间:“二哥你慢慢洗,我在自己院子等你吩咐啊!”
说道吩咐,穆容渊突然想起一件事,还真是需要有个人现在就去做。
“等等!回来!”穆容渊开口喊道。
白丹青一个猛地停下脚步,兴奋的跑回来:“二哥,你是不是终于想明白这个消息很重要了?”
穆容渊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额角,他实在不明白,堂堂逍遥王世子,怎么会生的又蠢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