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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距离早朝也就半个时辰了。”
乔公公一番话把护国公的话都堵死了。
喏,皇帝刚睡醒,还饿着肚子呢,你就要进去用琐事给皇帝添堵吗?你有几个脑袋啊?
护国公就算有这个心思,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啊。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陛下最近不怎么待见他的原因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他和齐王宇文琢走的太近了。
护国公咬了咬牙,这事儿上朝说?若是上朝说,那可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将云戎彻底得罪了,那云卿浅也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他倒是不怕云戎的怒火,也不在乎云卿浅的死活,只是……倘若他把事情做得如此没有退路,那云卿浅背后的那个人,那个了解国公府阴私的人,会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呢?
再说了,若是上朝说,那韩雨露的死岂不是也要闹得人尽皆知了?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世家子弟知道前因后果,可毕竟还没传扬的满城皆知,倘若他今日在朝上参云卿浅一本,那这事儿就真的压不下,瞒不住了!
他到底该怎么用好这一把双刃剑呢?
“韩国公,韩国公?”乔公公的声音唤醒了正在走神的护国公。
护国公连忙回过神陪笑道:“瞧我,也是没睡醒,迷糊着,老臣这就去九龙殿等候陛下。”
护国公转身离去,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了,与其被云卿浅那贱丫头纰漏韩雨露的丑事,倒不如他借机反咬一口。
打草惊蛇,也未尝不是一招妙计。
乔公公看着护国公渐行渐远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第64章 挑起事端的穆容渊(一更)
半个时辰之后,九龙殿中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现如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南北两边境也因北云南慕两名虎将的镇守,而显得十分平静。
所以每日上朝大多是例行公事,偶尔一些奏折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文武百官看起来样子都颇为轻松,在皇帝没有到来之前,大家还有心思畅聊一番。
什么哪家酒楼来了新菜式,什么谁家马场来了上等的马驹,还有什么谁家姑娘和谁家的小子接了姻亲。
只有护国公韩栋和护国公世子韩雨震看起来表情十分严肃。
尤其是韩雨震,若是仔细看,他朝服领口里面还透出丝丝血渍,明显被用过刑。
韩雨震脸色惨白的有些难看,可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谁让他先是没看住韩雨露,后又中了云卿浅的圈套呢,对他用刑的又是他的亲爹护国公韩栋,他哪里敢争辩半分!
只希望今日能将云卿浅置于死地,以解他心头之恨!
不,死了也不行,一定要把那死丫头亵玩个千百遍才行,要让她用舌头,舔遍他身上每一寸伤口,让她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乞求怜悯和饶恕!
“陛下驾到!”随着乔公公的唱名声,韩雨震心中龌龊的臆想戛然而止。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文帝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可仍然精神矍铄,看不出有丝毫老态。
他龙行虎步的走向九龙殿的高座,正襟危坐在那纯金的龙椅之上。
“众位爱卿,今日可有事启奏?”昭文帝开口问道。
“回陛下,”户部尚书缪一恒开口道:“江南六城春雨频频,今年粮草有望增涨三成。”
昭文帝点点头:“这是好事。可要注意防汛!”
“陛下所言极是!”
兵部尚书杜元昌也上前一步开口道:“南滇边境传来战报,南滇国虽然战败却一直不死心,在边境频频滋扰,不过定远侯在信中请陛下放心,一切尚在掌控。”
昭文帝微笑着点点头:“有定远侯在,朕自然放心。”
说起定远侯穆容壑,昭文帝就下意识的去寻找穆容渊的身影,虽然穆容渊没有什么官职在身,可他深得昭文帝宠爱,若有关于南滇的战事,他还是会经常上朝商讨战况的,平时倒是不大出现。
但今日令昭文帝有些意外,穆容渊竟然来上朝了。
看着一身孔雀蓝朝服的穆容渊,端端正正的站在那,昭文帝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子衿?”昭文帝有些好笑道:“你今日倒是起得早了?”
昭文帝开口唤穆容渊的字,宠爱之意不言而喻。
穆容渊龇牙一笑,漏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眼下倒是体现出几分少年英气。
“陛下有所不知,臣哪里是起得早啊,臣是压根儿就没睡,这一瞧天色也差不多了,许久未见陛下,甚是想念,这不就进宫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嘛!”
穆容渊油嘴滑舌,引得一众大臣都嗤之以鼻,偏昭文帝吃他这一套。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你没听杜元昌说么,南滇战事平平,你大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还有什么可睡不着觉的?”昭文帝调侃道。
穆容渊晃晃悠悠的走到大殿当中,毫无规矩的打了个哈欠,皱眉抱怨道:“陛下,臣大哥的本事,微臣自然是知道的,臣昨夜未眠,那是因为忠勇侯府着了一场大火啊!”
穆容渊话音一落,刚刚还有几分嘈杂的大殿之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坐在龙椅上的昭文帝,先是看了一下云峰和云峻的位置,发现二人今日竟然没有上朝,心道这忠勇侯府可能不止着火那么简单。
然后目光扫向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的大臣和皇子们,有些变了脸色。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么?
宇文琢看见穆容渊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上前一步怒斥道:“穆容渊你胡说八道什么?!忠勇侯府距离你威武侯府隔着几条街呢,他们家着火,能碍着你什么事儿?”
“哎?齐王此话差矣,昨夜水龙队出动,满京城午夜喧哗,若是没听到什么动静,怕是才奇怪吧。”
穆容渊看向文武百官,昭文帝也看向文武百官。
昨晚大火的事他们多多少少都得到了消息,只是一来那忠勇侯府在朝当官的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二来据说也没有多少伤亡,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去关注此事。
可现如今皇帝投来疑惑的眼神,大家总不好欺君不是。
“没错,昨夜却有一场大火,老夫听闻了。”张大人如是说。
“下官睡得沉,昨个儿晚上没有被吵醒,今儿早上听下人们禀报了!”李大人应声道。
“对对,水龙队出了三十多人的队伍,据说一炷香的功夫火就灭了,陛下不必担忧。”王大人也表了态。
昭文帝看到他的大臣们就此事纷纷讨论起来,可见此事不假。
可就算不假,也不至于让穆容渊特地为此起早上朝啊?这穆府和云府,别说交情,那是向来不睦的。昭文帝有些好奇了,想知道穆容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怪云峰云峻两兄弟没有来上朝,原来是……”昭文帝话还没说完,穆容渊就抢话道:“回陛下话,他们兄弟二人没来上朝,可跟这大火关系不大。”
昭文帝挑挑眉,笑道:“哦?那是为何?”
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国公开始沉不住气了,他本想着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可谁知道穆容渊会忽然冒出来,这穆府向来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穆容渊也只是和那个残废的二皇子走的近一点,他如今这般出头,到底为了谁?
不等穆容渊开口说话,护国公便冷声道:“哼,依老臣看,必定是云家后人行事不端,遭上天降下天罚,不然这绵绵春雨季,怎么会生出这无名大火!”
穆容渊勾唇一笑,心道一声护国公这条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么。
“护国公此言有理,绵绵春雨季,怎么会无端失火呢?”穆容渊转头看向昭文帝,继续笑道:“微臣也是好奇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儿呢?所以今个儿上朝之前,微臣就去忠勇侯府晃荡了一圈,陛下您猜怎么着?”
第65章 众人的惊诧(二更)
穆容渊声情并茂犹如说书,引得众人都产生了兴趣,就连昭文帝眼中都迸发了好奇的光芒。
“快说说,怎么了?”昭文帝追问道。
穆容渊双手一拍,摇着头重重叹口气道:“唉!人间惨剧啊!”
啊?
众人疑惑!
宇文琢和护国公都气得不行,宇文琢是气穆容渊这个纨绔子弟为何每每都能引得昭文帝的喜爱,比疼亲生儿子还亲。
护国公是气穆容渊话里话外似乎就要帮忠勇侯府,这不是要坏了他的大事么。
穆容渊双唇一抿,换做一副恨不能感同身受的的悲戚表情,开口道:“陛下,那忠勇侯府竟然是遭奸人杀人放火,丧生于火海之人,最小的不过三岁啊。”
其实死于大火的只有郭三的妻儿,可听穆容渊这么一说,就好像死伤无数一般,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说到这里穆容渊转头看向护国公,语气悲呛的问道:“我倒想问问护国公,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样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忠勇侯府遭遇天罚?!”
护国公脸色一沉,面对穆容渊毫无掩饰的挑衅,护国公便怒声道:“三岁的孩子做不出,可半大的丫头却做了不少,那云府四丫头云卿浅,日前在你的悟园辣手杀了我护国府的侍卫,这草菅人命的恶行,天罚就是报应!”
哗!
众人哗然!
一是惊讶竟然有人敢杀护国公府的侍卫!
二是惊讶动手杀人的竟然是一个不足十四岁的少女!
三是惊讶这护国公竟然气得口不择言,什么天罚,什么报应,怪力乱神的说法竟然在这九龙殿上,当着陛下的面儿,随口就说出来了!?
穆容渊挑挑眉,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噢,护国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嘛!”
护国公脸色一僵,这穆容渊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不对!
护国公缓缓转头看向皇帝,果然昭文帝正满眼探究的看着他。
该死的,他被穆容渊算计了!
“陛下恕罪!”护国公对着脸色阴晴难辨的昭文帝跪下,开口道:“陛下明鉴,那死去的侍卫跟随了老臣十余年,老臣哀其不幸,才一时失言,那忠勇侯府大火或是意外,可那云戎的闺女杀人却是事实啊!”
昭文帝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把玩着手中一串玉佛珠。
云戎是他幼时的伴读,而后想子承父业,便从了军,十几年来摸爬滚打,一路从小兵到一方统帅,除了一点运气,更多的是他的能力。
而且云戎那个家伙生性不羁,性子里带着江湖之气,这样的人,重情义,轻利益,所以对于云戎来说,昭文帝心中始终要多一份旧情。
爱屋及乌,对于云卿浅昭文帝也是爱护有加,逢年过节赏赐不断。
即便偶尔从后宫嫔妃口中听闻云家这个四小姐狂妄不羁,美则美矣性子却差的很,可他也从未想过惩戒,一个小丫头,再狂妄能狂妄到哪里去?
可如今她竟然动手杀人了?真是把她惯坏了是吗?仗着自己父亲军权在握,就无法无天了?天子脚下草菅人命,把他这个皇帝当成什么了?
昭文帝越想脸色越难看,可仍旧不开口让护国公起身。
护国公老谋深算,老成持重,宦场沉浮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今日折了一个侍卫竟然就能让他变得这般沉不住气,九龙殿之上竟然口不择言?
想他今日天未亮就到承明殿求见,想来也是为了此事!对于护国公来说,这种行为实在有违常理。
云家,韩家,不是有姻亲关系么?如今反目成仇又是为何?难道说云家见护国公与齐王走得近了,便生出异心?
那么云家要帮的是谁?定王?雍王?还是……静王?
呵!昭文帝心道一声:“朕还没老呢,朕的这些儿子就开始蠢蠢欲动,朕的这些臣子就开始见风转舵了?哼!”
……
昭文帝迟迟不叫护国公平身,齐王宇文琢见状有些焦急,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道:“启禀父皇,韩国公所言句句属实,当日儿臣和三哥四哥皆在场,都是亲眼看到那云卿浅手起刀落杀了那国公府的侍卫,那女子简直心狠手辣,杀完人面不改色,如此妖女,还请父皇严惩。”
静王宇文璃眉头紧蹙,他想开口帮云卿浅,可他不能站在宇文琢和护国公的对立面,所以只能沉默。
倒是雍王宇文琅开口道:“五弟此话未免有些偏颇,虽然那云家四小姐失手杀了人,可先动手的却是那侍卫,况且,云小姐也受了伤。还是……”
宇文琅转头看向护国公世子韩雨震,继续道:“还是韩世子以利刃相伤的不是么?”
宇文琅这番话说的极为漂亮,先是说明云卿浅杀人是失手误杀,然后又说她被两个男子欺负,不得不自保,最后又说云卿浅也受了伤。一来二去,行凶者倒是成为了苦主。
穆容渊眉头微蹙看了看宇文琅,心中满是冷笑,这个蠢货前世就对云卿浅痴迷,最后被云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