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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婧瑶会挑瓜,一边找熟了汁水丰沛的瓜,一边跟他们讲解要如何选。
她挑出来一个,一手托着一手在上面啪啪的拍着响。
喊郑东生,“东生,接着。”
然后瓜就落在了郑东生手里,被接得稳稳的。
“这个最甜,你给蔡小姐带回去吃。”
一句话又惹得蔡芸芸红了脸颊,都不敢看人。
本来她穿着绣花鞋也不好下地里,便跟母亲和贺三夫人站在田埂上等着。
听孟婧瑶挑瓜挑得好好的,她也听得十分认真,突然就被她打趣得什么都忘了。
郑东生也脸热,但也不妨碍他把那个瓜特意放在一边,方便当时候能认得出来。
当然要给未婚妻带回去了,又不是每一个瓜都能保证清甜多汁。
蔡芸芸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心里不由一暖。
母亲说他是个有心的人,虽然看着粗糙,但心细,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果然,他并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糙。
就跟贺将军一样,以后应该也是会疼孩子的人。
她当然是羡慕贺将军和夫人的感情,他们看着对方时眼里都有光也有情。
世间哪个女子不期望自己日后要嫁的人,要共度一辈子的人,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有情的呢?
现在蔡芸芸的心里就有了期待,是对以后美好的期待。
也因为郑东生的这一举动,得了未来岳母的心。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就是这样了。
第292章 春秋黄粱梦
贺元凌本来是想跟蔡文书他们一起走的,反正在庄子上也没有别的事,还不如回家去抱闺女。
结果得了孟婧瑶一个眼神示意,他只能先留下。
“东生,你先送蔡小姐他们回去了再到营里,路上别走太快,马车也颠得很。”
东生连连点头,答应得爽快,搬装瓜果蔬菜的手也没停。
都是庄子上自己产的,沈华柔自然不会吝啬,各样都摘了些新鲜的给他们带回去尝鲜。
若是换了平时的话,蔡家夫妻俩肯定不会让谁送,但今天情况不同,他们的关系也不同。
郑东生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领路,后面跟着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是蔡家的马车,里面坐着一家三口,后面一辆是庄子上的马车。
没有车厢,只有个板子,上面挨着放满了装菜的竹筐。
送走了人,贺元凌扭头就问,“什么事?”
不是不耐烦,他在自家人面前都是这般直接。
沈华柔才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之前她的注意力都在与蔡家母女俩说话去了,还真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她疑惑的看着两人,尤其是孟婧瑶。
“边走边说吧,正好你们也收拾了早些回去。”
“那就走吧。”
贺元凌顺畅的牵上媳妇儿的手,其实对孟婧瑶的事也没有多少好奇,她要说就说。
但沈华柔还在等着,孟婧瑶的事她都放在心上。
“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信,说魏县丞让人到家里提亲,又是他那个病秧子儿子。”
孟婧瑶说着都是气,说到后面的时候都能听出她磨后槽牙的声音。
若是魏家的谁现在在她面前,她是真的想剁了嚼碎。
贺元凌本就是暴躁脾气,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也不管对方是谁先骂了再说。
“老匹夫,还敢把主意往我们家打,真当我不能收拾他?”
贺元凌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他们跟魏家的仇,一桩桩一件件可都在那儿摆着的,魏家竟然还敢来想这好事儿,着实是欺人太甚。
还当他贺元凌是当初的贺元凌呢?任由他揉捏?
难怪最近见着面他都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呢。
“舅母他们怎么说?”
“当然是回了。”
“行,等着吧。”
新仇旧怨一块儿算,贺元凌本就不是能咽得下气的人。
回去的路上沈华柔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沈华柔是想提醒他,速战速决夜长梦多。
只听贺元凌轻轻呵一声,“闻大人初来乍到还什么都不熟悉,我作为龙泉县土生土长的人,自然有责任带着闻大人多多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好尽快让他熟悉起来。
毕竟,往后三年他都要在龙泉县,要是哪里不熟悉的话办起事来也会有诸多不便。”
沈华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贺元凌又闭嘴不说了,她便自己琢磨。
过了一阵,贺元凌看她一直都蹙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跟他多说了几句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在龙泉县盘亘多年,依照他钻营的势头,总有几件拿不出手见不得光的事。
他把局县衙多年,有多少卷宗是经过他的手,即便是尾巴扫的再干净,也总能有蛛丝马迹。”
沈华柔想起来,“那你跟杨姑娘聊聊,之前她让人查过魏家,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到了家门口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两人都没太在意,进门的时候随口问了门房一句。
“谁来了?”
“回三爷,夫人,是陈家两个老的来了。”
贺元凌才压下一去的那个火啊,腾的一下又窜起来了,直冲头顶。
是该说他们不长记性,还是说他们无惧无畏。
“你别冲动,他们可能是听说了淑明和郭铭的婚事,这才坐不住来的。”
沈华柔拉住他,看着他黑沉的脸就怕他这会儿就冲过去。
倒不是怕陈家什么,只是我了他们冲动根本不值得。
“早就告诉过他们,我们家淑明是还要家人的,他们还腆着脸想淑明给他们家守什么?做他们的春秋黄粱梦去吧。”
到底是春秋还是黄粱贺元凌不管,反正别做他们家的梦就成。
沈华柔又拉了他一把,“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爹娘都在家呢。”
贺元敬没在家,而贺淑明又定了与郭铭的婚事,是以这次接待陈家二老的人就是贺老爷子和孟氏。
早就不是亲家了,贺老爷子也不会惯着他们。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不是该看孩子的日子吧?”
当初他们就约定了规矩,多久来看一次孩子,陈家也是一口答应了的。
才来了多久就又来,当他们贺家门槛随便就能跨?
陈家二老面上有些讪讪,但来的目的还是要说。
“不坏规矩不坏规矩,我们今日来主要是有事。
就是,我们听说淑明要改嫁了?”
没错,他们就是为着这个事来的。
因为之前的事他们的杂货铺子没再开,他们两也甚少出门,不然也不会这才听说贺淑明改嫁的事。
一开始他们当然不信,贺家翻来覆去都说过多好次了,不也一直没人愿意娶她么。
现在突然就听说连亲都定了,还年前就要成,他们哪儿还能坐得住?
当即就套了马车来,来问贺家究竟是不是有这个事。
“律法并未规定和离后的妇人不得再嫁,我家淑明自由之身,又年纪轻轻,如何会不嫁?
淑明已经与郭铭定下婚事,也是事实。”
他们光明正大,没有什么是不能对人言的。
而陈家二老一听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陈老太太更是不停的喃喃。
“不可以,怎么可以改嫁,我儿还没回来。”
“你儿子回不回在不在,都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与淑明没有任何关系。”
对把自己女儿害惨了的人,还要害儿媳妇的人,孟氏可半点都不会给他们好脸好话。
“如果你们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大可不必,送客。”
陈老太太有被刺激到,人都要站不稳。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跟淑明说了的,让她等着,栋儿就要回来了。”
第293章 为共同利益走到一起
“放屁!
我家淑明能答应你?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良心被狗啃了?
你陈家是个什么火坑鬼地当谁不知道?
我们好不容易跳出来了,还能再往里头栽?
送客?哪儿来的客?
来几个人,赶出去,不走就大棒子打出去,告他们个擅闯官宅入室盗窃的罪名。
正好,去给他们那罪犯儿子做个伴儿。”
贺元凌在门口就听到了陈老太太说什么淑明要等她儿子的话,还如何能忍的住火?
看来上次好言好语跟他们说他们听不进去,非得他动真格的才成。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贺老爷子和孟氏都坐得更稳,儿子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他们要说的。
与他们相反的是陈家两人,看到贺元凌快步进来,他们就知道今天来了也是白来。
贺元凌可是说会丢他们出去就会丢他们出去的人,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浑人。
敢肯定,贺淑明改嫁的事肯定与他有关系,就是他回来撺掇的。
不然怎么他没回来的时候都好好的,他一回来贺淑明就立马改嫁,还连婚事都定了。
但到底是不是,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陈老头子说要见淑明,直接就被贺元凌一句话回绝。
“我们家淑明跟你没有关系,她不会见你。
现在是你们自己体面的走出去,还是被打出去,或者你们实在想念儿子了,要去作陪?”
贺元凌就不会给他们再废话的时间,说要赶人就是真的赶人。
正好今日贺顺贺争都在家,两人当即就在院子里召集家丁。
只是说句话的功夫,门口已经被贺家的下人围住了,领头的两人五大三粗一看就有把子力气。
不用别人,只他们两个就能提起陈家两人丢出去,还根本不费力。
看到这个架势,他们腿都软了,还能说什么?
上次贺元凌威胁他们的那些,他们都记得。
今日要不是事情太大,他们也不会贸然前来。
可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他们不能出龙泉县,必须要为儿子守着家,等他回来的时候才有家回。
赶走了人,贺元凌的气还没有消。
要是对方是两个年轻男人,他早就动手了,以消他心头之气。
孟氏拉着儿媳妇的手拍拍,神色语气都缓和下来。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沈华柔笑着看某个还在生气的人一眼,“有他这个急性子,连婚期都定下来了,比淑明晚几天。”
不止是贺元凌急,她自己还不是急,好在蔡家夫妻都通情达理,没有在这个事上挑他们的理儿。
“可感情好,今年咱们家真是喜事连连啊,那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置办物品,别到时候再忙不过来。”
孟氏是不想再提陈家来生气,于是半字儿都不提了,也不管他们父子俩在一边说什么。
父子俩说的可不是什么欢喜事,老爷子得知魏县丞的算计,又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看着办吧。”
当初在淑惠的事上他还有所顾及,现在儿子们给了他底气,根本就不惧魏家。
区区一个县丞,还想拿捏他们,真当他们是软柿子,恨不得一次次捏出汤儿来。
县城魏家,魏夫人听婆子禀告冷笑出声。
“也是老爷想得太简单了,我就知道孟家不会同意。
咱家尧哥儿是庶出,虽说从小在我身边养大,但在外人眼里还是不同。
那孟家,终究是我们高攀了,攀不起。”
魏县丞没在家,屋子里也都是她的心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说。
“呵呵……老爷交代的事儿我是实实在在去办了,是人家不答应可怪不得我。”
不得不说,魏夫人比县丞更想得通透。
换了她是贺家的人孟家的人,她也不会答应。
就他们家跟贺孟两家,永远也解不开结不成,也就是老爷还不愿意相信。
魏县丞哪里是不愿意相信,他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在他看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为了共同的利益分开,或者走到一起的人。
而他和贺元凌,就该是最合适携手共进的朋友。
傍晚魏县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提亲的事办成了没有,魏夫人藏在心里的话没说。
先是叹了一口气,才表现得十分懊恼的开口。
“是我辜负了老爷的信任,孟家那边一听说是咱们家尧哥儿,立马就回绝了,直说他们家姑娘年纪还小这两年不打算相夫家。”
她真要是有心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话,也不会紧接着就把魏尧给提出来了。
便就是要让丈夫知道,可不是她没办事,更不是她不用心给庶子娶妻,实在是他那庶子上不得台面,自己不争气。
这几年过去了,人贺家接连出了两个官儿,沈家的女婿也一个比一个争气,就只他们家这个庶子,到如今才只得个秀才名头。
那秀才名头有什么用?要不是有家里撑着,他自个儿都要养不活自个儿。
就他那轻巧的三两骨头,离了家里还指望能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