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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要跟他一起他还不让,要不是沈华柔相信他,都得以为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说,今日为了迎接那两位可是请了城里几家姑娘去作陪。
闹到现在才散,不知道累坏了多少人。
偏偏她鼻子灵,就算贺元凌不要她靠近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儿。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不要自己扶,还不要她一起吗?
靠在床头等他的时候,沈华柔又将之前放下的医书拿起来看。
她以为等的时间会有些久,却不是。
比平日洗得还匆忙了些,没过多久他就披着湿头发出来。
“把那些都丢出去,臭死了。”
第422章 体面
然后就看到丫头进去抱着他刚穿回来的那身出来,还请示贺元凌,“将军,都不要了吗?”
贺元凌已经是十足的不耐烦,“丢了都丢了。”
说着他还抬着胳膊上下的闻自己,好像是确定他自己是香的之后才作罢。
“做什么?”
看着他这样沈华柔不由出声问他,半夜里回来是发的哪门子疯?
好好的衣裳,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做的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看他头发还是湿的,换了平常沈华柔就要去帮他,但今日是他不要自己近身的,她就不去了。
贺元凌也没想要她动手,他自己三五下就搓得不再滴水,只是看着有些毛躁。
他还没好气的嘟囔,“一股子臭味,别熏着你。”
明明就是香的脂粉味,怎么会臭。
不能她问某人就招人,“我就说不喊女人,他们非说是为了麻痹对方,要喊来充样子。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们没安好心,想自己用。
臭烘烘的味儿沾得我一身都是,明日都让他们领军棍去,一群混账玩意儿。”
他还十分委屈的瞥了媳妇儿一眼,想媳妇儿能安慰他,可是媳妇儿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
是不信?还是对他有什么怀疑。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嫌弃都嫌弃死了。
谁能跟他媳妇儿相提并论啊,那些庸脂俗粉他看一眼都脏眼睛。
贺元凌心里委屈了,媳妇儿好像在怀疑他。
“脏死了,又臭又脏,都丢了不要,你看什么时候得空了再给我做一身。”
然后他狠搓了几下头发就丢了帕子大步往床边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丢到一边的矮几上。
上床,翻身,将心尖儿肉小娇娇媳妇儿搂进怀里揉。
开始控诉,“你也不说安慰我,刚才那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你要不要亲自检查?”
怀疑?沈华柔自是不会怀疑她的,只是方才看他看得愣了神。
这会儿被他揉得没了力气,还是伸手回抱着他坚实的腰背告诉他。
“得空了给你做新的,说丢就丢,浪费了。”
洗洗又不是不能穿。
但沈华柔的心情却是好得很,想要给他奖励。
趁某人那两片薄唇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她仰着脖子迎上去给他堵住,不想再听他怨气横生。
果然,某个怨夫立马就消停了。
代价就是沈华柔连是怎么睡着都不知道,后半夜丫头又往内间送了趟热水来,沈华柔睡得熟根本就不知道。
贺元凌喊了水,又给她里里外外细致的清洗之后再上床抱着人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这一夜,有些人也睡得格外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宿醉放纵之后人并不太清醒,刚醒的时候尤甚。
缓了一阵之后才发觉少了人,床内空荡荡只有他自己,他明明记得昨晚是有两个女人跟他一同睡的。
初到陌生的地方,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只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后来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是两个女人在他身边他还是有印象,他还道梁州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像样的玩意儿。
候文成猛然翻身坐起来,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还有满屋的气味他确定昨晚的事不是他喝醉了记忆错乱。
那现在,人呢?
“来人!”
没有动静,没有人应,也没有人进来。
他又连着喊了几声,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到这时候候文成都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话,那他就是真猪脑子了。
翻身下床只着了一条亵裤连鞋都没有穿上就跑出来,但满院子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带来的人呢?还是着了贺元凌的道?
他没有见过贺元凌这个人,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来源于听说。
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不值得他多想。
昨日见了贺元凌和陵城的官员,他确定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忌惮。
但偏偏就是在他放松的时候,真的着了道。
是贺元凌,给他挖的坑,骗了他。
终于,有了人来。
来人是张监军,他倒是穿得体面。
有张监军做对比,一下就显出了候文成却是半点体面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他抓住张监军的手质问,“人来?”
张监军也纳闷,“下官也不知道啊,下官是听到了大人您的声音找过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侯文成猛然爆发的怒火,“娘的,我们被贺元凌那厮给算计了。
敢算计我侯文成,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他喊着就一副要去找贺元凌拼命的架势,被张监军反拉住。
“大人,您先穿上衣服。”
他都不好意思说,满身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还一身味儿。
当然,候大人的身形也是没法说。
侯文成咒骂一句,反身回房里去找到自己的箱子翻了衣服出来穿上。
突然想到他带来的东西,赶紧的翻了查看,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都发生了。
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银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他的任命书官服官印,竟然连户籍路引也都没了。
他喊着张监军,张监军连忙进去。
“大人。”
“你的东西呢?都还在不在?”
张监军看着被丢得满地的东西,再看被大人翻得东倒西歪的箱子,心里只叫不好。
他也疯一样转身往外跑,他要回去确定他的东西还在不在,刚才来的匆忙他都没有注意。
等他回到房里一翻,结果跟侯文成那边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他就赶忙跑出来。
他以为是他们的人回来了,还想发火质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结果一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个个都膀大腰圆带着佩刀,怕都是军营军营里出来的。
这些是贺元凌的人,他们真的是着了贺元凌的道。
来之前他一直都以为会是一个美差肥差,哪怕是有些波折,但他们可是陛下钦点有陛下撑腰,
候大人还是国舅,他们想要拿下梁州掌握在股掌之中是不是翻个手的事。
第423章 自裁谢罪
“你们都是什么人?我们带来的人呢?本官要见贺元凌。”
这时候侯文成已经维持不住表面功夫,直呼贺元凌的名字。
能被贺元凌派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他的亲信,跟在贺元凌身边久了也受了他的不少影响。
“我们将军日理万机,昨日已经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给二位大人接风洗尘个,今日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闲空过来。
二位不远千里过来肯定是累了,不如就放宽心好好歇着吧。
至于您二位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歇下了。”
歇是歇了,再也醒不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再跟他们打太极的意思,直接把话说清楚了,免得翻来覆去的问。
在那两人怒不可遏的神色下,他又补充道:“以后二位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末将,二位的一切都由末将负责。
咦,既然是醒了那就说说看中午想吃什么,末将这就让人去准备,保证让二位大人满意。”
转而他又笑了笑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只是二位大人也知道我们梁州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是我们认为的山珍海味肯定也是比不上洛京城里大人们随意一餐饭食。
如此,还请二位大人担待。”
侯文成转了一圈,想找个顺手的东西打烂面前这张混账脸,可惜并没有找到。
他张牙舞爪的扑上去,直接扑了个空整个人砸在了石板上,面门落地砸掉了一颗门牙。
这个宅子可不小,修葺过,建造的材料也都是好材料,就是铺地的石板都是整整齐齐的青石板。
可惜了,住了这么两个人。
张监军没有侯文成这样鲁莽,他亲眼见到侯文成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之后也就缩着脖子老实了。
老实了好,少走弯路少吃亏。
从他们昨日到陵城,也就是在路上见过陵城的些许情况,跟他想象里的破烂地方完全不同。
但之后,他怕是短时间之内都没有机会见了。
也可能,是长时间。
就算不是他们来换了别人来,也不可能想像得到一来就是这样的情况。
就算是不喝酒不上他们的当,最终的结果怕是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反抗的过程了吧。
他们带来的那几百人,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来能掀得起水花,不过是细雨入海。
张监军观察着侯文成,也观察着守着他们的人,竟然还有换班。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他们,连个狗洞都没有,他们就算是想逃也不可能。
侯文成折腾了几天,就是抗议,结果是不仅没有饭吃,连口水都没得喝。
为了自己能少受苦,张监军明显是比他要聪明懂事得多。
他倒是想着混熟了跟守卫套话,可他找遍了所有的守卫,从头到尾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一个守卫搭话。
他要是说超过了三句话,立马就会被守卫打晕。
几次之后他也学乖了,老老实实该吃吃该睡睡。
至于什么时候能得救,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妻妾都还等着他回去呢。
每当他受不住的时候他就想想隔壁的侯文成,他比自己惨,他还是国舅呢。
如此一想,他心里就平衡了不少。
不过,他觉得侯文成怕不是有病,拿守卫无法就想在自己身上撒气,当他还是在京里的时候。
这都自身难保了,他可不惯着谁。
怪罪?等能活着回去吧。
以为的肥差美差,搞不好就是死路。
折腾了半个月之后,侯文成也总算是老实了,有时候还是要骂人,但被打得多了怕疼了也就忍得住嘴了。
只要他们不折腾,也没人打他们,一日两餐管半饱。
贺元凌用刺史官印给京里送了一封信,做法与当初对冯大人一般无二。
那位就算是发现了不对想要找他们的麻烦,也得看看他现在手是否能伸到这么长。
两年前有消息传来说是东北那边要乱,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沿海不断被骚扰百姓苦楚不堪,到了现在水匪盗贼横行,隔三差五就有百姓横死街头,或者是全家一夜之间死绝。
其实这种情况在去年的时候就有了,当地官府也不是没管但管不了抓不到人就只能先压制消息。
等到今天年初,终于是压制不住。
若是当年污蔑的梁王的那些罪名是真的,那如今皇帝是不是就该自裁谢罪?
自他登基之后,基本上是每隔两年就要生事。
折子投上去之后收到了回复,是一些勉励的话。
贺元凌将折子往边上一丢,再也没有管过。
朝廷正在调兵派人去东北沿海一带治水匪,就近的调也调不到他们这里来。
除非那位脑子进了水,等他带兵过去城都被占了。
就近兖州青州一带都被调动了,沈家舅舅也很快就有信来,说的正是此事。
现在他们需要防备的就是西边边境和安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甩了冷刀子在背后。
亲叔叔,亲兄弟都死在他手上,他就是突然窜起来要弑君也不稀奇。
从侯文成他们来了后李氏还担忧了些时候,她没有出门但每天都在关注着情况。
结果就是他们进了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忍了今天她也坐不住了就来找沈华柔。
在外人看来,王爷走后她们母女跟贺家的关系越发走得近。
当初在王爷的葬礼上,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王爷是向贺元凌托孤,是以并没有人多想。
他们现在孤女寡母,两家又是干亲走得近就再正常不过了。
没见每次不管是沈华柔上门还是李氏上门,都是带着孩子的吗?
沈华柔没有想到她会来,但也是十分欢迎。
更欢喜于她主动走出了门,就是怕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这下能走出来就好了。
“那两位大人呢?”
不怪乎李氏会有此问,她是真的怀疑那两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