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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可以喝茶,也可以拨开柚子皮。
孟小姐说,喜欢柚子皮这个口感的人直接喝就行了,若是不喜欢喝,可以用这个管子拨开喝茶汤。
这个管子是用嫩竹做的,里外都是打磨光滑了的,并不会刮到手和唇舌,奴婢也看过了,确实很用心。”
文雯对孟婧瑶赞不绝口,也不是第一次在小姐面前夸孟婧瑶了。
以前每次这种时候钱珠儿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孟婧瑶的不满,但今天她心头实在烦闷,就没有忍住面露不耐烦。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面上的神色一变文雯也立马察觉到了。
文雯没有想到她是不耐烦孟婧瑶,只以为她又难受了。
“小姐是不是又难受了?先喝口热茶缓缓吧,奴婢这就去取红糖姜茶来。”
说着她就把竹管放进琉璃盏里,又把茶盏往小姐跟前送了送。
钱珠儿心里有些堵,但也还是接了茶盏。
浅浅尝了一口便递还给文雯,“有些苦。”
自家小姐从来都不能吃苦的食物,文雯赶紧放了茶盏又倒一杯温水。
“小姐您漱漱口,奴婢这就去拿姜茶。”
等到文雯离开之后,钱珠儿又盯着不远处桌上放着的茶盏出神。
确实是有一点苦,但之后就是甜并着一股子柚子皮的清香味儿。
但她就是觉得苦,苦到了心里。
人在难受的时候会格外的虚弱,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上,甚至会为了一点点小事而感到委屈。
放在平时或许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在这种时候就会莫名的特别委屈。
沈华柔的闺女洗三和满月她都没去,母亲回来跟她说,她闺女生的可爱漂亮,像极了贺元凌。
怎么就会可爱漂亮呢?还偏偏就随着贺元凌长。
肉脯的事,事后她有过后悔,也有辗转难眠的时候,内心纠结煎熬。
可在得知沈华柔的孩子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任何影响,她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加重些。
也辗转难眠,怎么就会没有影响呢?
猜想过:或许现在还没表现出来,再等等。
可是,要再等多久呢?
她心里憋闷得难受,谁又能知晓?
钱珠儿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她才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
等她养好了身体,等李郎中举回来他们就要成亲了,成亲后她要生三四个孩子,个个都比沈华柔的闺女可爱漂亮长的得好。
文雯取了红糖姜茶回来,她喝了一碗后又睡下。
她睡了之后文雯还是一直守在床边,她是发觉了自家小姐状态实在不好,不放心离开半步。
钱珠儿再醒来只觉得浑身潮热,身下也黏糊糊的难受,知道是月事来了。
这个月不仅是更难受,还上个月提前了四天。
花园里,这会儿又打起了牌。
有几只在花园里翩翩起舞,时而落在黄灿灿的菊花上,时而在那几株开了花的墨兰上停留。
秋季是一年中最后能看到蝴蝶的季节,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开始冷起来。
牌桌上,沈华柔双手一推牌,笑道:“胡了。”
“又自摸?华柔今天的手气也太旺了吧?”
“都连着胡多少把了?再这样胡下去我怕是连荷包都要给你了。”
沈华柔今天的手气确实很好,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向摸荷包的孟家三嫂子保证,“肯定不要三嫂的荷包,你留着继续用。”
荷包不要,但荷包里的银子还是要赢的。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凭本事赢来的,怎么不要?
可都是她的好运呢,万没有把好运往外推的道理。
在庄子上玩了三天,之后沈华柔就安心在家,短时间内不打算出门。
五日之后的傍晚,孟婧瑶跟着贺元敬一起回来。
“马家的事调查得差不多了,嫂子要不要先猜猜原因?”
第162章 幌子
关于这个事她和杨慕青早就猜测过了,但现在孟婧瑶又让她猜,她就觉得其中应该还有事,并不是他们之前想的只是挡了别人财路那么简单。
但一时让她猜,她也想不到原因。
“你让我猜好歹也给点提示吧?”
不然,她连往哪个方向猜都不知道。
孟婧瑶故作神秘的样子,真就只给了个提示。
“算得上是熟人。”
这叫什么提示?熟人可多了去了,一个个猜得猜到什么时候去?
沈华柔没好气的撩她一眼,就连趴在她脚边懒洋洋打盹儿的虎将军也抬着眼皮儿觑她一眼,也觉得她这样实在为难人。
虎将军给的反应正正巧就别孟婧瑶看了个正着,逗得她更是笑得欢喜。
还好心情的蹲下来要摸虎将军的头,但虎将军根本就不给她碰,迅速蹿远了去,只给她留了个妖娆的屁股,一扭一扭渐行渐远……
沈华柔也在看它,视线在虎将军和孟婧瑶之间来回两次,直接笑出了声。
在她面前沈华柔就没想过忍,孟婧瑶是她的家人。?
肉脯那件事之后,沈华柔来来回回想过很多次,她有理由可以肯定一件事。
上辈子,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孟婧瑶为她的雅雅讨了公道。
她记得,上辈子孟婧瑶也不喜欢钱珠儿,虽然仅有几次的见面,但就孟婧瑶那个直来直去的脾气,不喜欢谁绝对是直接表现出来。
那时候,孟婧瑶的脾气可比现在直多了。
有一次,钱珠儿来看雅雅,正好孟婧瑶也来看雅雅,两人对上还差点吵起来。
也是从那次之后,钱珠儿就不爱来了,后来她便嫁了人,之后她只在某些宴席见过她,但基本没有多说什么话,慢慢的关系也更加疏远。
听说她身体不好,在婆家日子也不甚好过的消息,也是在别人家的宴席上。
那日孟婧瑶拿着证据过来便是早就想好了主意,想来上辈子她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过程不同而已。
一个不能生养的正妻,丈夫有了举人身份后在县衙补了差事,而她却是商户出生。
若丈夫深爱着她,为了她宁愿不要子嗣。
或者,若她心宽能忍。
否则,夫妻之间自然不可能恩爱不移。
日子,自然也就不会好过了。
只是,沈华柔怎么都想不出,孟婧瑶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的?
直到孟婧瑶远嫁,她都未向自己透露半个字。
沈华柔记得清楚,孟婧瑶定下的婚事的时间,是在贺元凌的周年祭之后。
她对贺元凌的情意有多深厚,沈华柔不敢深想。
便是不去深想,沈华柔也清楚他们一家都承了孟婧瑶太深太重的情。
这会儿,孟婧瑶被人和猞猁一起笑了,毫不客气的反击要捞回一局。
“我就说个名字,剩下的就看嫂子这么聪明的脑子能不能想到了。
是陈栋。”
许是着急想要扳回一局,这回孟婧瑶说的爽快。
这个人,确实把沈华柔惊到了。
“竟然是他!”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是自己揭穿了他,有那三个女人给他指路,要查到自己头上来根本不难。
加上和离是贺家先提出来的,让他面上不好看,事后再来膈应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他这个弯子是不是兜得有些大?
“又是县城汪家,又是河中村马家。
兜这么大个圈,就只是为了膈应一下我们?
他但凡长了脑子都应该知道,马家手里的那张文书根本没用。
拐这么几个弯,费这么大的力气,雷声大雨点子小,没这么简单吧?”
“夫人,七少爷中秀才了。”
两人的话音同时落下,玉兰人都还没进门前声儿就先进来了。
闻言,沈华柔和孟婧瑶都再顾不上什么陈栋马超这些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
玉兰一边快步走,一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七少爷中了秀才,榜首。”
玉兰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沈华柔这个做姐姐的也是。
虽然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再一次亲身体会还是忍不住激动不已。
她的弟弟,这般优秀,她如何能不激动。
“恭喜嫂子,恭喜伯承。
看来我们又要吃酒了,这杯酒我一定要喝了沾沾喜气,也要让我们山庄开业大吉。”
沈华柔笑着坦然接受孟婧瑶的恭喜,也顺着她的话点头赞同。
“沾伯承的喜,再有大哥亲笔题的牌匾,绝对开业大吉财源广进。”
玉兰在边上兴奋得站也站不安稳,两只脚不停的左右移,手也捏紧了拳头。
“是了是了,来报喜的人说了,酒席定在五天之后。
七少爷要先去拜会先生,然后县令大人要设宴,还有同窗好友。
所以,家里的酒席就定到五天之后。”
经过这个喜事来打岔,沈华柔也没有心情再猜了,直接让阳春去请二哥。
“那就等二表哥来了一起说,这个事二哥从头到尾都还不知道。”
孟婧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茶,打算慢慢喝茶等着人来。
不是她这么说,沈华柔都没想起来这事儿根本没跟二哥提过。
她自己也发觉了一个问题,自从生了雅雅,她的记忆力就变差了,已经不止一次忘事,有时候还会恍惚脑子不清醒。
贺元敬很快就来了,还嘀咕着表妹:有什么话路上不说,这会儿又来喊人,打扰她稀罕闺女。
他回来才跟媳妇儿说了几句话,刚抱上闺女。
这会儿他便抱着闺女一块儿过来,反正他是舍不得放下。
一来就看到那两人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茶,如此他便更有话说表妹了。
“有什么话非得这会儿喊我过来,赶紧说了我闺女要回去吃饭了。”
贺芷芮还不会说话,但听得懂一些,比如她爹说闺女就是在喊她。
还有伸手要抱她的,也是熟悉的人。
孟婧瑶熟练的不侄女抱过来,先逗了两句,这才开始说正事。
“长话短说,就是陈栋背后使阴招给我们不痛快。
还有之前表姐跟他和离的时候,我们也都被他给骗了。
他哪里是看上了那个娼妓,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一对儿姐妹花都是幌子。
都是为了给陈栋真真看上的人清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背上抢别人丈夫的骂名。
也为了他陈栋自己,不背个抛妻弃子的骂名。”
第163章 一次退,次次退
贺元敬一声未吭,但沈华柔看到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与弟弟贺元凌性子不同,平日里见人三分笑,但在关乎到自家人时,他也绝对不会随意了事。
在这方面来看,沈华柔倒是希望贺元凌能学学二哥的稳重。
今儿换了是他坐在这里,早就窜起来要去找陈栋算账了。
贺元敬是强制隐忍着,其实他内心里也早就想狠狠教训一番陈栋。
想到弟弟回来时说要把满盈的姓改了贺,他绝对赞同,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那陈栋,就不是个东西,只会背地里使阴招。
只从这一点来看,他的人品就有问题。
以前那些事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但之后不能再留后顾之忧。
孟婧瑶见他们都没说什么,于是又接着往下细说。
“唐家那个外室被唐小夫人发卖之后辗转到了陈栋手里,没多久便有了身孕。
到底是不是陈栋的,不得而知。
其实是不是问题也不大,那孩子就没生得下来。
四姐姐和离之后只一个月,那女人就在家里出了事,听说是不小心落进井里淹死了,一尸两命。
当时家里没人,照顾她的婆子洗了衣裳出门买菜去了,她正正踩在井边的积水上滑倒,这就掉进了井里。
等婆子买了菜回来没看到人,还当她是上街去了。
一直等到天黑,饭菜都来回热过两次了还不见人回来。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发生,平日里那女子虽说也会上街去逛,但一般也就一个多时辰就回了,从没有发生过天黑还不回来情况,婆子这才着急猜想是出了什么事。
连夜去陈家,陈栋却没有在家,把陈家二老急了一番,跟着婆子各处找了整整一夜。
自然是没有找到人,陈栋是第二天半上午了才回家,从二老那里知道了此事,立马就去衙门报了案。
衙役先到那宅子里去查探,直接就在井里找到了尸体,在里头泡了一天一夜,捞起来的时候人都不成样子了,着实吓到了好几个去围观的邻里。”
当时听到的时候孟婧瑶便跟着幻想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现在说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跟着想了一下,纯属自己找虐。
当然,她对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同情。
她给人做外室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但做外室期间又与别人牵扯不清,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她所承受的所有后果都是她活该。
沈华柔和贺元敬并没有像孟婧瑶一样跟着想象,那个女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