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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不干不净的骂了些话,女孩儿麻木的听着,转身往院子里去。
夜里的气温很凉,她才出堂屋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又冷又饿。
奶奶总是骂她是吃白食的赔钱货,可她哪有吃什么?
去奶奶屋里的时候她闻到了香味儿,肯定是弟弟在吃好吃的,弟弟总是有好吃的。
她也想吃,以前要过,不仅没吃到还被奶奶和爹爹打了一顿,说她是赔钱货,根本不配吃。
从那次之后,她就是再饿再馋也不敢再说要的话。
因为,她不配。
她摸了摸已经饿疼了的肚子,来到水缸边上舀了瓢冷水灌下,直灌到肚子撑得难受才停。
肚子里撑得难受,睡意也散了个干净,她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屋檐下,后背靠着墙面对着大门口。
这样,娘回来她就能知道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家里几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弟弟没有从奶奶屋里出来,肯定是跟奶奶睡下了。
她还,从来没有跟奶奶睡过呢,她知道奶奶和爹爹都不喜欢她。
其实,娘亲也不喜欢她的吧,娘亲看弟弟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一样。
正房里,马超也被儿子的哭喊声吵醒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身上痛得厉害不说,好不容易迷糊一会儿又被吵醒,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正要骂人就发现儿子被母亲哄好。
如此,他才歇了气儿没骂。
不骂儿子不代表不骂媳妇儿,“天都黑了,臭娘们儿还不知道回来。”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往县城去一趟来回也要半天的功夫。
他媳妇儿还是问着路去找人,花费的时间怎么可能不长。
身上痛得难受,唯一撑着他的就是陈老爷有可能还能给他些好处。
这样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迷糊了过去。
而坐在屋檐下的女孩儿并没有能支撑她的心念,反而是比她爹先睡着。
再次醒来,是被弟弟尖利的声音珍醒的。
睁开眼睛才发现,弟弟就是凑在她耳边喊的。
眼皮好重,头也好重,她想起来,却根本就动弹不得。
视线也模糊不清,弟弟在她面前有两个,不停的晃来晃去。
娘亲呢?回来了吧?
她好难受,是不是要死了?
贺家,沈华柔和黄氏是在傍晚时分到的家。
有贺元敬回来报信,贺家的人已经安了心。
但他们回来第一件事还是先来见过二老,报信哪有亲眼看到人平安无事来得让人心宽?
确实,在亲眼看到沈华柔后,二老才是真的安了心。
“没事儿就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不能再瞒着我们了。
我和你们爹还没老到老糊涂脑子不做主的地步,即便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能在商量的时候吱个声儿,说句过来人的经验。”
孟氏又想到了小儿子,他就是什么事都瞒着不让他们知道。
儿媳妇儿也跟着他学的话,以后他们小两口哪儿还会跟他们说个什么话?
沈华柔心有愧疚,婆母说什么都老老实实的答应。
“儿媳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分情况说。
至于这事儿,现在来看应该是平了。
若是陈栋和魏家汪家还要做什么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能反击。
那件丑事爆出来,魏县丞恐怕也难承受。
沈华柔以为这之后他们至少会安安稳稳一段时间,万万没想到,才清静了五天之后衙役就又找上门来传他们,这回重点在贺元敬身上。
这回,她是半点儿都不知情。
“马家媳妇儿失踪两天后在县城到河中村路上的一个水沟里发现了尸体,经过尸检鉴定,人是在堂审那天夜里死的。
死之前,还被人侵犯过。
贺三夫人不用太紧张,大人只是传你去问话,话说清楚也就没事了。”
这回来的依旧是上次那两个衙役,只是上次冷脸横眉的压抑这次没说话,虽然还是冷脸横眉的模样。
其实他们在来之前已经询问过当天守城门的官兵,确定贺家的马车是下午时分就出城,而马媳妇儿是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才出城。
贺家人虽然是有可能在路上埋伏报复,但可能性真的不大。
对贺家来说,完全没有做此案的必要。
那马家是什么人家,贺家沈家又是什么情况?
沈华柔并不想为这个事去,她直接告诉衙役,“当天我们是在傍晚的时候就回家来了,这个可以问问我们村的人,当时有好几个人看到我们回来。”
那位格外正直的衙役闻言不耐烦的开口,“是不是你们,去了公堂大人自由判断,你们赶紧走吧。”
然后,他又跟同伴说,“你带他们先走一步,我去村里问问情况。”
贺家二老这回并不太担心,自己人是什么人品他们清楚。
况且,他们都知道孩子是在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
贺元敬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那马家媳妇儿长什么样他的没见过。
即便是见过了,也绝对不可能会做侵犯杀人抛尸的事。
陈氏看了都心疼他,自己夫君什么人她清楚,眼光有多挑剔她也清楚。
她趁人都没看到的时候,主动捏了捏夫君的手。
“早去早回,等你们回来吃饭。”
贺元敬再郁闷再不想去,也只能去一趟。
就在沈华柔他们走后没一会儿,杨慕青就来了,她有新的消息要告诉沈华柔。
沈华柔和贺元敬都不在,贺家又生了这个事,她便直接跟贺家二老他们说也一样。
她先看了看贺淑明,毕竟跟她多多少少有些牵扯,还是要顾及些她的感受。
事情是早就说开了的,贺淑明也接受了,现在她也是表现得很平静。
“杨姑娘不用顾虑,直说就是。”
如此,杨慕青才说起来。
“马家人到第二天发现儿媳妇还没回去,先是以为她偷懒,或者是趁机回娘家去了。
又过了一天还不见回,便请村里的人去她娘家叫她回。
结果,人根本就没有回去。
娘家人一听人不见了,哪能善罢甘休,直接喊了一大家子人到马家来讨说法,后来报了官。”
第177章 人渣
“马超母子俩都还趴着,自然顶不住岳家万家一家子人,又加上女儿又高烧不退,更是被万家挑了浑身的理,连马婆子那么能撒泼的人都回不上嘴。
那两日马家一家四口的饭食都是马婆子撑着伤起来做的,她倒是想让孙女做,但小姑娘连饭都吃不下,人也烧得不醒人事,根本连起都起不来。
还是万家人来了押着马婆子掏银子给小姑娘请了大夫看病,可惜还是晚了,退了烧人也傻了,还连话都不会说了。”
杨慕青见过那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儿,见着人都不敢抬头。
本就可怜,如今是更可怜。
换一个角度想,生在那样的家里,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了反而才是解脱。
孟氏上了年岁就听不得这样的事,一时间长吁短叹,“着实可怜,怎么就能有那么狠心的父母?”
自家的孩子啊,女孩儿怎么就不心疼了?她倒是觉得女孩儿更贴心,他们家的几个女孩儿就招人稀罕得很。
终究是别人家的事,他们也只能唏嘘而已。
杨慕青接着说起马家报案的事,“到了衙门后,马超实在顶不住万家和大人的逼问,把陈栋和汪员外一起供了出来。
万家其实是先去顺着马超说的地址去找了陈栋,没找到人不说还被那守宅子的下人好一顿数落。
之后经过再三商议,才报的官。
万家是告马超母子俩害他们家姑娘性命,马超供出汪陈二人之后,县令大人当即就传唤了两人。
汪员外当天下午就没有出过门,陈栋有上门拜访却被拒于门外,这个经过当时有邻居作证。
陈栋离开汪家后没多久就出了城,这一点上守城的官兵可以作证。
顺着县城到河中村的路搜寻,发现马家媳妇的时候,她在水沟里泡得变了形,身上衣衫不整还有好几处伤,一条胳膊呈现出扭曲状,是在生前就因外力导致骨头断裂。
经过仵作尸检鉴定,万氏在生前不仅遭受非人的殴打,还有过被侵犯的行为。
咱们龙泉县多少年都安安稳稳,出了这样一场残忍的杀人案件,百姓恐慌害怕入了夜都不敢出门。
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搜查,当天进城出城的人都要审问。”
而贺家更是重点要查,当天他们跟马家发生了纠葛,最被怀疑的就是他们。
幸好是有充足的人证证明他们的不在场证据,最后陈栋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马家媳妇是去找他,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他要撒气报复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县令又派人到长平镇去取证,有邻居和卖肉馅饼的老板给他作证,天黑之前他确实是在长平镇。
只是,长平镇并没有城门,任何时候都能再离开。
若是他趁夜里邻居都睡了再折返回来,在路上遇到万氏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公堂上,陈栋不屑的看着马超众人,“我马上就要与魏家小姐成婚,为什么要去奸杀你家妇人?
一个乡下妇人,凭什么能跟我的未婚妻相比?
别说我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个什么模样,就算是我见过了,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能看得上她?”
他这话虽然是听着不舒服,半点儿都看不起人,但却更有说服力。
陈栋轻蔑对马超等人轻蔑的哼一声,又转头超贺元敬他们冷笑。
“别说你马家上不得台面的妇人,就是贺家的闺女,我也瞧不上。”
即便是在公堂之上,贺元敬也没有忍住扑上去打他。
等大人下令衙役分开他们时,陈栋一边的脸已经肿起来,地上有一滩他吐出来的血水,里面混杂了两颗牙。
身上的伤被衣裳遮住,暂时看不到。
陈栋请大人做主,指出贺元敬咆哮公堂,该重罚。
马超和马婆子也满脸期待的等着贺元敬被打板子,之前马超可是因为这个罪名被多打了石板。
县令大人手中惊堂木落下,警告贺元敬,“念你护妹心切,又是初犯,这次便暂且饶你,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是县令徇私枉法?是陈栋故意挑衅。
沈华柔瞄他一眼,心里直犯恶心。
他这种人渣,怎么死在臭水沟里的不是他?
这次的情况跟上次本就不一样,虽然也是到了堂上来沈华柔才彻底弄清楚原因,但从开始到刚才她的心态没变。
现在变了,都是被陈栋和马超给这两个人渣给恶心到的。
从前她一直都觉得贺元凌让她各种看不惯,现在有了对比的她才知道,贺元凌绝对是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他实在不合时宜,但她就控制不住想贺元凌的各种好,一样一样在她脑子里翻转。
也只有多想想贺元凌,才能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至于为这些人渣生气。
万的人不管他们的纠葛,他们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他们家的姑娘。
还有,马家人害得他们外孙女傻了哑了,这些都要马家人给说法。
到这时候,马家与陈栋和汪员外合同陷害沈华柔的事实反而是没有多少人在意,毕竟是人命关天。
贺家和沈家都能洗脱嫌疑,县令让他们先回去,但也不能离开龙泉县范围,还要随时等着传唤。
回去之后,贺元敬就写了状纸,状告陈栋伙同汪荃马超等人陷害沈华柔。
这个案子虽在之前就结了案,但之前结案的时候两个主谋并没有在场。
县令大人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收了贺家的状纸后立马下令捉拿汪荃下狱。
现在他忙着查案可没有时间去理会汪荃,先放着,等马家媳妇的案子结了,再处理他们的案子。
汪夫人哭着到魏县丞府上去求魏县丞想办法,魏县丞恨不得了直接丢她出去。
他现在连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帮她想办法。
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的地步了,别说是他一个县城,就是县令大人也不敢徇私枉法。
“你回去该上门道歉就道歉,该消停等着就消停等着。
汪荃的罪该如何判,自有大人决断。”
汪夫人早就没了主意,魏县丞说什么她都照做。
于是,汪夫人带着赔礼蹬了贺家的门。
第178章 深觉有理
阳春进来禀报的时候,沈华柔正抱着雅雅在园子里晒太阳,身边有虎将军亦步亦趋的陪着。
道歉?原谅?
沈华柔没想过要原谅企图谋害她的人,即便是谋害未遂也不可原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无私大度。
她的心胸和眼界只局限于对亲人,和她在乎的人。
沈华柔对着怀里的女儿笑得温柔,告诉阳春,“让她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