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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庭前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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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算账吗?”楼知婉说,顿了下。又觉这句话似乎有点伤人,但是确实是她疑惑的。
  好在桑枝并没有感觉。笑笑:“以前家里未落败,就是走商户的,因为我爹爹嗜赌,家里还有姨娘和弟弟妹妹们要养。只能我姨娘起来管理,就跟着学了些算盘和管账。”
  虽然最后还是被爹给败光,落了个逃债的境地。
  “那太好了!”楼知婉对桑枝是绝对信任,更不用说她还帮她治好了旧疤。“那我找个日子把账本带出来,你帮我看看。”
  *
  楼知婉说到做到,过几天真的把账本带了出来。
  因为楼知婉说要保密,除了她们谁人都不能知晓。桑枝便也答应了。
  又因怕陈氏起疑,账本不能在外太久。
  顶多三天的时间。
  于是桑枝只能夜以继日对账。
  所以到了晚上。
  云石过来传唤,桑枝只能拿出了身子不适的借口。
  云石离开没多久。
  少爷便来了。
  幸好桑枝在第一时间将账本给藏在了书堆下面。起身开门前,桑枝还往铜镜前照看了一眼,确保自己脸色看起来苍白虚弱了些,才去开门。
  外头楼延钧的身影高大,一身锦墨圆领缎袍,面色清冷,听见开门声,眸子淡淡垂落在开门的人身上。
  桑枝故做出几分讶异:“少爷?”
  楼延钧的视线停留在桑枝脸上。
  睫毛微垂,遮掩了一双含水眸。雪色肌肤下,唇色倒是苍白了些。
  桑枝见少爷在外站半天也没有离开的想法,无奈,只能含笑把人请进来。
  楼延钧进屋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案台上的烛盏,还有一旁的累叠的几本书册。
  楼延钧知道是草药书。
  桑枝正在圆桌边倒水。想着让少爷喝了茶后,就用要早点歇息的借口让人回去。
  然后一回头,便看见了少爷朝着她藏账本的书堆伸出了手。
  “少爷!”
  桑枝失声一喊。
  楼延钧闻声回头。
  桑枝捧着茶便到眼前。“少爷,茶泡好了,您喝吧。”
  楼延钧挑了下眉,还是接过了茶水。
  桑枝正想着怎么把人移离书堆。
  忽见少爷微俯下身,剑眉朗目,一下凑那么近,桑枝眼都忘眨了。
  楼延钧伸手,轻抹了下桑枝的唇瓣。
  “怎么在嘴巴上抹水粉?”
  桑枝:“……”
  楼延钧看着指腹上沾留的白色粉状,又看了眼桑枝。
  唇色恢复了红润,桑枝整人又生动了起来。毫无病态。
  桑枝:“……不、不小心沾到的吧。”
  桑枝也赶忙拿袖子擦了擦,一边腹诽少爷什么眼神,竟然这都能看见。
  “嗯。”楼延钧没细究,把茶水放一边,转身向案台,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书册。
  桑枝的心咯噔到嗓子眼。
  “少爷……”
  楼延钧随意翻了下,又叫桑枝喊他,转头看了下。
  桑枝几乎语无伦次,红着脸凑近人。“少爷,要留宿……吗?”
  楼延钧垂眸,眸中桑枝唇红欲滴,一双水汪汪的眼,几分欲说还迎。
  楼延钧:“你不是身子不适吗?”
  桑枝只想把人从书堆边移开。“……一点点不适而已。”
  楼延钧:“身子不适便让大夫来看看,不要讳疾忌医。”
  桑枝:“睡一会就好了,陈大夫那么忙,总不能处处麻烦他。”
  楼延钧眸子微抿。
  处处?
  桑枝无所觉,拉着少爷的衣袖想远离书堆。
  楼延钧却伸手朝向书堆——
  “啊!”桑枝惊呼一声。
  然而楼延钧只是想把刚才的书放回原位。
  “怎么了吗?”
  桑枝咬唇,轻轻将书替少爷放回原处,放仔细。
  “没,没什么……呃这是陈大夫很宝贵的书,我、我怕弄坏了。”
  宝贵?
  楼延钧垂眸看了眼桑枝。
  桑枝编著理由,想着转个话题将少爷引开。“少爷,茶水要凉了,您困了吧?要不要我让云石再煮点热茶?”
  楼延钧面色冷淡,直直盯着桑枝的笑脸:“不困。”
  桑枝:……
  *
  楼延钧最后还是回去了。
  桑枝确认人真的回去后,才小心翼翼把账本翻出来。
  三天后。
  果真如楼知婉所想,账本有问题。
  桑枝做起来其实得心应手,因以前爹爹为了把钱装自己兜里,账本总是东一漏西一漏地不对数,姨娘气不过,总是一边偷偷哭一边把爹私吞的钱数给算出来。桑枝就是在旁边打下手的。
  桑枝将漏账错账的数目另外做了标记,抄写了对照本。一并交给了楼知婉。
  楼知婉感动坏了。
  这几天,桑枝借着来月事的借口,已有两日未去服侍少爷。桑枝干脆也就让自己放松到底。
  于是整整五日,桑枝都未去少爷屋里。
  *
  正好陈大夫来楼府。
  桑枝有许些不懂的草药问题,但只用字条只言片语也说不明白。桑枝便叫了水棠,和她一同去找陈大夫。
  陈大夫是认识水棠的。他今天是来给老夫人换药的,刚换好不久,正背着药箱要回去。
  水棠远远叫住了他。“陈大夫!”
  水棠的脸颊因为跑动而红扑扑。
  陈大夫停下。他年纪不大,二十五六,面容清秀白皙,穿着一件青色的褂子。背着宽大繁重的药箱。
  水棠将后头的桑枝介绍给了他。
  陈大夫有些微讶。
  他知道一直和自己交流草药问题的是楼府大少爷的通房。也并没有看不起,反而觉得桑枝的某些想法见解很是了不起。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过人。
  桑枝穿着红色的褙子,木簪挽着发鬓,没有过多的首饰。但雪肤芙蓉面,很是自然纯透的妩丽。
  但陈大夫也只是惊讶于人的长相和其长相与自己想象中的端庄的先入为主差别有些大。
  微讶后,微微拱手行礼。
  桑枝:“陈大夫不必客气。我有些问题还想劳烦陈大夫帮忙解答一二。”
  陈大夫:“夫人旦讲。”
  桑枝特地把书册也拿出来了。
  陈大夫卸下药箱,两人在游廊处停下,而后又转移到了就近的亭子里。
  亭子里有小桌子,方便陈大夫讲解。
  水棠虽然听不懂,但也乐呵地跟着脑袋转来转去,频频点头。
  这和谐一幕,落入了两个人眼里。
  涵嬷嬷皱眉,她本来是追出来要问陈大夫一些老夫人情况的,看到此景便折返回去禀报老夫人。
  而云石则是石化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少爷近些日不太高兴的原因吗!
  绝不能让少爷看见!


第35章 
  桑枝和陈大夫聊了一午。
  将近傍晚; 水棠在一边都快打盹了,两人才兴致盎然分别。
  面对面的交流所收获的,远远是字条传话所比拟不上的。
  桑枝很是兴奋。
  对于那些被陈大夫一语点中的; 醍醐灌顶; 只巴不得回去将自己的心得写下来。
  这种喜悦延续到了戌时云石来传唤。
  桑枝换了衣裳; 戴上了书簿子过去。
  因桑枝之前身体不适的借口。
  两人许久未见。
  楼延钧看着桑枝比前几日更胜的气色,甚至连眼底都有星光般的笑意。
  皎白的脸庞,长睫扑扇垂抬间,笑颦如画。
  楼延钧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下。
  放了手中的书卷。
  桑枝进门后行礼问好; 没有如往常一样,坐暖榻上翻阅自己的书册。而是走近了少爷的窗案边; 她的眸子亮,因心情喜悦; 脸颊上还染着绚丽的红晕。
  “少爷。”桑枝纤细白皙的手捧著书; 许是太久未见到人; 或者是从陈大夫那里收获的新知的喜悦。
  她伸手圈住了人的脖子。
  两人近到楼延钧能闻到人身上清甜的香气。似是她的胭脂味,又似是本身便有的。
  楼延钧伸手虚虚放在桑枝后腰,面色冷淡。
  “怎么?”
  桑枝抱完了人; 激动的心情遏制了些,坐在人的一只腿上。
  楼延钧看着比往常“大胆”得多的人,微抿了下薄唇。
  许是他们多久未见; 桑枝才这般高兴。
  楼延钧合拢了人的腰身,微俯下身,轻吻了人的耳鬓。
  桑枝还在喋喋感叹:“今天陈大夫讲了好些桑枝不懂的问题,原来花印草还可以治眼疾。陈大夫真的好厉害。”
  楼延钧蹙了下眉; 落下的唇离开了人的脖子。
  楼延钧:“你同他见面了?”
  桑枝点头; 灿烂的眸子弯弯。“嗯。陈大夫来了府。”
  楼延钧:“注意分寸。”
  桑枝的笑顿了下; 说:“水棠都跟着我们的。”
  “嗯。”
  楼延钧眼落在她书薄上:“要写字吗?”
  桑枝笑,因为她确实是识字不多,确实要少爷帮忙教她。
  在少爷的帮忙下写了心得后,桑枝又被少爷攥着练了一炷香的字帖。
  练字便是过了起初那个劲头后,后面写着都是磨难。
  好不容易写满了一页。
  桑枝偷懒想睡觉了。
  楼延钧:“你以后也要这般求他人吗?”
  桑枝嘀咕:“少爷才不是别人。”
  楼延钧淡淡的目光扫了眼桑枝雪白的脖子。“那也是得相应的代价。”
  *
  付出了相应代价的桑枝日上三竿才起来。
  水棠来找她,带了几种草药来。
  “陈大夫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你昨日提的。”
  桑枝欣喜地收下。
  楼知婉来找桑枝。
  她和陈氏大吵了一架,因为账本的事。
  管账先生确实出了问题,她都把证据摆眼前了,陈氏还依旧要维护外人。楼知婉自然气不过,她知道是陈氏的控制欲在作祟,不愿她和她对着干。
  但错了就是错了!
  她要把那管账先生开掉难道有错吗!
  “要不是我哥出面,我娘还要指责我到底。”楼知婉恹恹道,“难道那些白花花的银两,就要我这么拱手让给别人吗?”
  桑枝应和:“不能。”
  桑枝一想到损失那么多钱,即便不是自己的,也感都肉疼。特别是她这种牙缝关里攒钱的,最见不得浪费和白白流失钱了。
  楼知婉没有给陈氏说是桑枝帮忙查清的假账。因为陈氏要是知道的,矛头肯定会对准桑枝。
  就像脸上的疤,虽然对不起桑枝,但她也不敢告诉陈氏是桑枝帮忙治好的。而是把功劳给了陈大夫。
  陈氏还特地让人赏了好些东西给陈大夫的医馆。
  楼知婉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她知道陈氏若是知道,并不会多感激桑枝。反而,会对桑枝有更深的偏见。
  因为早在桑枝刚被祖母带入府,陈氏听说了桑枝,第一反应就是嗤之以鼻。
  后面即便楼知婉和桑枝交好了,陈氏也是时刻在楼知婉回去的时候耳提面命,教训她不要学了七七八八的东西。
  楼知婉每次和娘待一起,她可怜又同情她,但是还是巴不得赶紧嫁出去。因为她无法理解陈氏,和二房的暗自比较也好,或者是对庶哥表面的关心暗地的苛刻也罢。都是楼知婉不愿成为,也厌恶的。
  但一想到她真的嫁出去,和桑枝距离便远了。
  楼知婉思及,抬头看着正在刺荷包的人,叹了声气。又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桑枝:“做荷包。里面放下几味草药,接下来天气热了,可以驱虫 。”
  楼知婉:“我要是能娶你该多好。”
  桑枝嗔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楼知婉:“对了,我哥哥说要帮我找一个新的管账先生,他还说想见见你。”
  桑枝记得之前也听楼知婉提起过她哥哥,是三房的三少爷,庶出。似乎在太常寺当差。
  桑枝并未见过,但楼知婉话里话外,对她哥哥都是赞不绝口。
  桑枝:“你同他说了?”
  楼知婉:“当然没有。我没告诉他是你,只是说了在外找的一个朋友。你若不是先许了堂兄,我倒真想让你和我哥哥见面,要是能成就……好好好,我不胡说了,让堂兄知道就得生气喽。”
  楼知婉戏笑。
  桑枝将荷包翻了面,笑:“少爷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哟。”楼知婉手指捻着针线篓里的线,“还处处维护着呢,难道堂兄没有吃你和陈大夫的半点醋吗?”
  桑枝:“胡说什么,少爷都知道的。”
  楼延钧:“我不信,男人都小气得很。”
  桑枝将绣好鲜花的荷包举起,借着明亮的光细查针脚。
  “你别光看话本里的角色下定义,少爷才不小气呢。”
  桑枝是真的觉得少爷具有宽阔的心胸,再说她和陈大夫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她只是敬佩陈大夫的学识而已。
  但论学识,又怎么比得过少爷。
  陈大夫只是术业专攻而已。
  楼知婉撑下巴,酸溜溜:“哼,你就偏袒吧。”
  桑枝笑。“你又是在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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