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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67号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他的复仇。
用自己的性命将他们唤醒,赋予他们永久的生命,却让他们永生活在孤独里求而不得,一辈子痛苦挣扎,却连求死都做不到。
这才是对那些男人最好的报复。
想必67号早已预见了结局,才会说出这句话。
不愧是他看上的系统。
宁折勾勾唇,捏碎了手里的溯影石,走到轮回晷前,将自己这些时日收集到的神魂取出来送进去。
紧接着他取下指上古戒,划破指尖将血滴上去。
血色不详的光芒霎时间从古戒中绽放,瞬间将宁折整个人都吞噬。
“不。。。。。。等等!你在做什么!住手!”
61号心头狂跳,疯狂挣扎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他还从来没得到过他!他怎么能就这么消失!
宁折转眸看他一眼,“这里很危险,你出去吧。”
“你不恨我吗?我那般利用你!我还觊觎你,妄图将你变成我的玩具,你就不恨我吗!”
61号大吼起来,“恨我就来杀我啊!你现在在干什么,自己一个人懦弱地求死吗!?”
宁折弯弯唇,有些想笑,“61号激将法已经过时了。”
他说罢挥了下手,61号脑袋一晕,失去了意识。
“送他离开。”
神宫听命,操控着阵法将61号自动传送出神宫,关紧殿门,不让任何人出入。
61号狠狠摔在外头雪地里,昏迷过去。
日月交替,天色暗了又亮。
不知过去多少时日,61号猛然惊醒。
宁折。。。。。。
他立刻爬坐起来,踉跄着往神宫里跑。
神宫里空荡荡很安静的,和之前一样,还有系统在庭院里谈笑。
61号跑过去拉住他们,“看见宁折了没!”
“……谁?”
“宁折!主神!”
两个系统愣了下,有些迟疑,“主神大人。。。。。。不是叫蔺云澜么?”
61号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你们傻了吗!是宁折将你们创造出来,在系统空间崩坏的时候带你们离开,你们怎么能转眼就把他忘了!”
两个系统大笑起来,“哈哈哈61号,我看你才傻了!哪来什么宁折,一直都是云澜大人啊。”
第三百零六章 你还记不记得宁折
61号瞳孔微缩,狠狠推开两人,拔腿就往殿里跑。
神殿还是那个神殿,轮回晷也仍供奉在原地。
可神座上坐着的人,却是个陌生的面孔。
“61号,你回来啦,我正找你呢。”
蔺云澜看见他,眼睛一亮,缓步从台阶走下。
他着了一身雪白长袍,头戴神玉冠,长发如墨铺洒,气质荣华尊贵。
“我昨日梦到一件有趣的事,我竟转世成了个凡人,且上神另有其人,我心生嫉妒陷害于他,你还帮他来对付我。。。。。。颇为有趣,想说与你听,你。。。。。。”
61号蓦然伸手,狠掐住他喉咙,神色冷怖:“宁折呢?!”
蔺云澜脸上浮现疑惑的表情,“你怎知梦中那人叫宁折?”
“那不是梦!”61号盯着他,“那是事实!”
蔺云澜微怔,紧接着笑起来,拂开他的手,叹息着摇摇头。
“61号,你糊涂了么?我已经在神宫数万年之久,何来的宁折,何来的替身?不过是个梦境罢了,你怎地还当真了?”
61号攥紧拳,眸光发沉。
突然他冷勾唇,笑了一声:“当真的人是你!这神宫的一切不过是他厌烦了送你的罢了,可笑你还信以为真了!好好珍惜这一切罢,因为很快,他就不属于你了!”
说罢他转身便消失不见。
蔺云澜站在空荡荡的神殿里,微蹙了下眉。
61号今天实在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他敌意这么大?
还有宁折。。。。。。
这不就是个他虚构出来的梦中人么?他如此较真做什么?
蔺云澜不解地摇摇头,想不通,便不想了。
这边61号已经回了大越。
他问遍神宫里的人,却没一个记得宁折。
所有人都坚信自己的主人就是蔺云澜,连大越的百姓们在提起曾经拯救他们于水火的上神时,说的也是蔺云澜的名字。
这个世界如同被洗脑了一般,所有人记忆里的宁折,都被替换成了蔺云澜。
是蔺云澜忍辱负重成为皇帝替身,是蔺云澜不惧生死破坏神剑,是蔺云澜拯救了苍生,安抚魔域,交好大越天祁两国,还天下一个太平。
蔺云澜是百姓的英雄,只天下的主人。
而宁折,这个曾受尽折磨苦难的名字却被人们遗忘在角落,明珠蒙尘。
他向自己遇见的没一个人解释这一切,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说话。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子。
头一回,61号觉得如此挫败。
他自诩天赋异凛,做什么事都信手拈来,然而在这个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记得宁折的世界里,他竟然如此无能为力。
在人世待得越久,听蔺云澜的事迹听得越多,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妄想症。
“听说了吗?将军已经从边境班师回朝,这一次连天祁太子都亲自来了大越议和!”
“是啊,多亏云澜上神从中调解,我等才能安享这盛世太平。。。。。。”
身旁的话,让61号猛然惊醒。
对了,霍忱!还有那几人!
他立刻站起身,一闪身到了将军府。
霍忱刚刚回府不久,正在书房提笔写信,神色专注。
见到身前陡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影,他也并不惊讶,连头也没抬。
“阁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61号两手撑在书案上倾身上前,紧紧盯着他:“你还记不记得,‘宁折’这个名字。”
霍忱笔尖微顿,平静地抬眸看他一眼。
第三百零七章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
“宁折是谁?”
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霍忱正在细心抚平案上信纸的皱褶。
他神色太过随意、漫不经心。
就仿佛宁折这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丢弃的小玩意儿一样,甚至还不如他手底下那信笺来得贵重。
61号眼底陡然闪过一抹愤怒,揪住他衣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忱一根根掰开这个陌生男人的手指,神色冷漠:“本将需要记得什么?”
“你的主人,为了你复活你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这天下把自己逼到绝境!可到最后你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霍忱皱眉:“你在说什么?拯救了天下苍生的人,从来就只有云澜上神一个,什么宁折?本将不认识。”
“哈。。。。。。真可笑。。。。。。”
61脚步不稳,倒退两步,笑容讽刺,“他这一辈子,竟然就为了你们这种男人。。。。。。”
“擅闯将军府,死罪难逃。”
霍忱眉眼漠然,叫人进来,把他押走。
“哈哈哈。。。。。。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们会追悔莫及!”
61笑得凄凉,推开他们,自己一步步离开书房。
阎裴眯起眸子盯着他背影,娃娃脸上浮现一抹狐疑,“这个人很奇怪,我感受不到他的内力,却能感觉到他实力很强。”
霍忱垂眸不语。
林礼看了眼有些不安的阎裴,开口问:“将军,需要追吗?”
“不用,你们敌不过他。”霍忱挥挥手,“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阎裴和林礼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书房安静下来,和煦微凉的风吹过窗外树枝,卷起绿叶沙沙作响。
“终于来了。。。。。。”霍忱神色复杂地闭上眼,捂住自己心口,低声呢喃一句。
风掠进窗,将他的话语吹散,卷起案上竹纹信笺。
上面用狂草写了一句情诗——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
阎裴出了书房后,便有人来禀告,说天祈使团里有人聚众在军中闹事。
这些事一般都归阎裴处理,他便过去了,没想到林礼也跟了过来。
阎裴走两步,不解地转头看他:“你跟着我做甚?”
林礼闭口不言。
阎裴懒得搭理这个闷葫芦,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林礼又动了,依旧跟着他。
阎裴忍无可忍停下来,转身微笑:“林参将,您到底要做什么,给我个准话行不行?”
林礼踌躇片刻,道了句:“我不知道。”
“你耍我?”
“并无此意。”
阎裴被他气笑了,“那你就给我说个理由出来,要么就赶紧走人!”
林礼抿抿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昨夜做梦,梦到他以前失明的时候,阎裴将自己一只眼睛换给了他。
还梦到在巫神祭庙里大战,他为了保护阎裴,丢了自己一只手臂。
后来上神归位,阻止神剑肆虐,天祁大越议和,天下一片太平,阎裴。。。。。。阎裴把他压在榻上,对他说。。。。。。
“啥玩意?我,喜欢你?还要上你!?”
阎裴瞪大眼,气得一脚踹他身上去,“滚你妈的蛋!我看你是白日梦做多了!”
林礼眼疾手快抓住他脚踝,阎裴没站稳往地上栽去。
“阿裴!”林礼一惊,下意识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两只手把他紧紧抱住。
阎裴一头撞进他怀里,鼻尖被他坚硬的胸膛砸得通红,疼得险些骂娘。
“我看你他娘是傻了,你的眼睛明明是云澜上神替你医好的,巫神祭庙里也是云澜上神镇压了魔族,和你我有什么干系?再说上神归位,云澜上神一直都在神宫好好待着,什么归位?你做梦还没清醒?”
阎裴推开他,冷瞥他一眼,“傻子,别跟着我,要不我打断你的腿!”
林礼一时无言,怔怔看着他离开,手抬了抬想拉住他,停顿许久,还是放了下来。
阎裴这些年和他关系很紧张,经常针锋相对,就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林礼总觉得,他们本来应该更亲密一点才对,就像梦里那样,是可以交托性命的关系。
还有将军,他的身边应该还有一个少年,将军喜欢那少年,甚至到了入魔疯狂的地步。
但事实上这些事都不存在。
林礼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他只模模糊糊能感觉到,现在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像蒙了层淡淡薄雾一样看不真切。
在军里闹事的人很快抓了起来,是天祁使团里随行的一位公子,叫蔺非霜。
据闻是天祁四大家族的人,年纪轻轻,但巫术了得,还是云澜上神转世后那具身体的兄长,地位斐然。
他闹事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找一个叫“宁折”的少年。
林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怔了片刻。
他隐隐约约记得,梦里那位上神的名字,似乎。。。。。。也叫宁折。
“滚开,别拦路!把宁折交出来!”
林礼到的时候,蔺非霜正在同阎裴争斗。
公子俊俏,风流无双,打起架来赏心悦目至极。
相比之下,不擅武斗的阎裴就要狼狈许多。
林礼观战片刻,在阎裴快要支撑不住之时,飞身上前接住他,同时转身一掌对上蔺非霜。
蔺非霜没料到他有帮手,来不及闪躲。
“阿霜,退后!”眼看要正面承受这一击,忽而侧旁又冲出一个高挑人影,将蔺非霜往后一拽,抬手便快速接住林礼这一掌。
“砰——”
一声轰然巨响,烟尘飞散,杀机四溢。
围观众人一阵猛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灰尘落下时,只见场中央,蔺非霜和阎裴两人都已经虚弱地跌倒在地,而半空中缠斗的却是另外两个男人。
一样的黑衣,一样的俊美无俦,一样的下手狠厉无情。
“在下无意与大越为敌,还请林参将收手。”
林礼脸色冷酷,声音低沉带怒,“天祁使臣打伤我大越人,还想全身而退?”
对面俊美男子一听,不由挑了下眉,嗤笑一声:“放屁!照你这么说,你家阎大人还打伤了我们家阿霜呢,这又该怎么算?”
林礼冷冷看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打过再说。”
“正合我意!”
两个男人一言不合,竟然就这么打了起来,招招式式直取对方命门,狠辣残忍,像是心里憋了多大气在发泄一样。
阎裴看了一会,收回目光,捂住胸口低咳一声,问对面白衣公子,“蔺公子,咱们还打吗?”
蔺非霜抹去嘴角血迹,看都不看那边浴血奋战的王不负,只对阎裴笑道:“阎大人,我只想找人罢了。”
“这里没有叫宁折的人。”
“有没有,霍忱说了才算。你家将军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你想救霍忱,就别拦我。”
阎裴动作一顿,冷冷看他,“你知道多少?”
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在以血养尸。
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