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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就极为凶狠。江南的兵太安逸了。他们认为这八百人,杀不到他们家里去。他们身边又有别的士兵当着,行兵脑中只想着退,大不了回家种地,当然没了劲。”
他说着:“在一群人操练时,大家都任务形式,只有一两人坚持不懈,动作到位。反倒显得这一两人如同耿直傻子。将正常士兵当傻子的兵,又如何□□。”
江南的将士们脸上火辣。
他们平日只看这个孩子乖巧,自然没怎么太约束他。有时候还会问问他学过点什么。却没想到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暗中观察,面对帝王都敢这么告状。
徐大人和身边两位侍郎叹气:“詹大人江南出身,对江南士兵情况更清楚一些。这些情况可否属实?”
詹大人是兵部的官员,但在丁勇康都这么说的情况下,身为师长实在不好意思再抨击。他只能委婉递给台阶:“江南官兵操练太少,能好好练,自是能打仗。”
秦少劼不作声,面上表情寡淡。
天下人知道帝王年少身子不好,如今大喜婚事刚过,看着是还行。但众人实在是怕随便给人气出个好歹。
应天府知府上前替人求情:“陛下。臣认为江南将士此等情况,是由平时不够上心、无敌人可打造成。如今有敌人在前,他们自会勤加练习,争取早日解决掉这八百人。”
不然实在太过丢人。
秦少劼开口问丁勇康:“你觉得呢?”
丁勇康到底还是孩子。他会看事,转述情况。可对人心复杂尚且不明白。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先生詹大人,就见先生手指点了点。
他其实很想说这些士兵骨子里就是懒,生活太过舒坦,没救的。可先生让他应了,他只能勉为其难:“那就试试。”
丁勇康犹豫了下,还是提出:“但要将平日里被说像傻子一样的那些兵拿出来。他们适合另外成一队操练。往后可以当精锐。”
秦少劼:“可记了人?”
丁勇康努力点头。
秦少劼下令:“詹大人,带着小丁将军前去挑选人。这些人归于他名下。至于如何操练。”他微微一顿,看向台下众人。
所有人绷紧了身子,尤其是那些武将。他们生怕被帝王点到,又怕帝王不点到。要知道能够和帝王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人一辈子能够抛头露面的机会也仅有那么点。
“詹大人,你与蔡将军一起陪同小丁将军去。蔡将军,莫负少年年少。”秦少劼提点着这位将军。
丁勇康高兴极了。
他发誓,他现在最喜欢最敬重的人,就是当今圣上。他很喜欢小丁将军这个称呼。
秦少劼懒得见这群人。于是把人都轰走。他平日里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没想到来江南避暑,发现江南这边人为了在他面前露个脸,上折子比京城还快。
京城留下了一部分人,专门处理京城的折子。问题大的送往应天府,问题小的留在京城。等他到时回去再看。
谁想京城的折子少了大半,江南的折子直接补上来。
这群江南官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打击,反正说话和唱戏一样,前面一大堆的废话,说了半天才开始引入,到最后有用的就几百个字。
秦少劼刚来没多久,已经打回去一批。
他拿起一本厚重的折子,翻看一目十行后又砸边上。容宁已经快要回来。到时候这么多没用的废物要浪费他多少时间?
他不打算在江南官员面前多装腔了,皱着眉头吩咐全盛:“把所有折子全部给我送回去。废话全去掉。说不清事情的,给我再去学堂重新念几节课。”
全盛:“喏。”
于是刚在帝王面前丢脸的武将们,很快就见到同样脸色难看的文臣们。大家一起倒霉赶工,苦哈哈相约晚上喝酒抱怨。
锦衣卫尽责把所有抱怨记下,然后再放到帝王桌上。
秦少劼看见后气笑了,连着下几道令。
武将士兵一月后与京中士兵比拼,输者把三个月月钱直接送给赢家。臣子上交折子尽量精简,要是废话过多再被打回,将自己的折子罚抄五十遍。
一时间江南文官武将更加痛苦。
而莫名被波及的京中士兵们,一个个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们每天加紧操练,发现一个江南的兵就怒瞪。好不容易从容中将手中逃离,结果又要摊上你们这群废物。
一个不慎三个月月钱!钱不重要,脸皮比较重要。
江南的士兵们,刚被下了命令要开始大肆操练,没料到又要迎来和京中比拼这种噩耗。他们能和京城的侍卫比吗?
众人眼前发黑,真真切切被迫动了起来。
第116章
京城虽是北方; 实际上该热的时候极热。它和江南错开,在夏日最初几个月能比江南更热,到快要逼近秋日才慢慢转凉。
而江南到处有山有水; 夏日热得稍微慢一些; 而到秋日照样会很热。好在江南的避暑行宫建立在山水间,比寻常地方清凉很多。
为了让帝王和百官能够在炎炎夏日舒爽一些,太监们会在一些管道上运水。水流上了宫殿屋顶,如雨帘倾泻而下,风吹过便会带走暑气; 带来凉风。
这个月份的容宁赶到江南,心疼摸了摸快热死的马,将其交给将士。
她每天穿住普通,连带着马也没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钟如霜跑了。她一路回来的同时带着人搜查; 可惜花了更多的时间; 实在没有找到相似的人。她还好; 兵和马跟着她受累。
一路跟着容宁来江南的袁景辉; 其实已经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但他不吱声。开玩笑; 好不容易可以跟着容中将; 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虽然听不懂海外各种岛国的话。
但可以学。
袁景辉暗暗发誓; 势要学会世界上各种用得着的语言。
他都不开口; 其余几个跟着的士兵当然也非常有默契,全不开口。开玩笑; 容中将前途在那儿挂着,这次云南的封赏还没彻底下来,却也能预料到不简单。
跟着容中将更是有机会晋升; 还能被定国公、帝王看见。指不定哪天飞黄腾达。他们吃饱了撑的采取提点容中将自己好像不该再继续跟。
他们仿佛皇后私兵,容宁走到哪里; 他们就跟到哪里。
匆匆赶来迎接容宁的全盛,一见到容宁恨不得将人快些带到宫里。他很是心酸,想把这段时间的血泪都和皇后娘娘说:“您要是再不回来,可是要出大事了。”
容宁本就知道江南的事没解决,心里还挂念着钟如霜留下的消息,一听赶紧问:“什么事情?”
全盛立刻倒豆子:“天气太热,陛下这段日子心情不好,又天天念着您。每天尚食局的宫女们绞尽脑汁,陛下都吃不下多少。”
容宁:“?”困惑的事情增加了。她以前在外,也没听说秦少劼苦夏。八百外敌让他心情那么差?云南不是大捷了吗?不该多吃两碗饭?难道是真的苦夏?
苦夏的人,到了夏日胃口极差。一天下来吃不下什么东西,心思更是烦躁。但有御医随行,开开胃就好。
全盛不止说这个:“江南的那些兵啊,是一点本事也没有。他们到现在还没能够围剿掉那八百人。这都多少天了,您说是吧。前些天听说又去试了试,结果再被打了回来。”
容宁:“还是五千人去冲的?”怎么能做到又被打回来的?
全盛长叹一口气:“可不是。说是之前战败的时候,不少东西被对方捡了过去。现在他们安寨扎营了一般。他们这群江南的兵,还说这段时日操练过多,打仗没力气。您说气不气人!”
容宁点头:“气死了。”
得要多废物,才能操练一多连仗都打不了?
实在没见过如此离谱的,容宁不得不问:“丁勇康呢?”
“明威将军如今手上带了一些兵。不过数量不多,才一千余人。您也知道,他年纪太小。去挑选士兵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乐意跟着他。这一千多人不少也是看在詹大人的面子上。”全盛一直跟着帝王,对那些百官和士兵的绕绕弯弯知道的很清楚。
但他心中挂念的还是帝王,忙将话又拉回来:“陛下郁郁寡欢,连折子都批不动了。早前江南那些官员总是爱说废话,被陛下打回去了好多。”
容宁当即加快脚步。比起不好好吃饭,批不动折子问题很大。秦少劼这人哪有过批不动折子的时候?他恨不得成婚当晚都批折子。
往行宫一走,不过几步之遥,舒适的凉风骤然袭来。容宁在容府都没享受过这种惬意,不由张望了一下。避暑行宫不愧是避暑行宫,有它的道理在。
在踏入宫殿,她一眼就看见了刻意穿上好看燕居服,明明眼眸微亮,却又装作不在意还有点恹恹的帝王。
年轻的帝王头上戴了一圈发网,顶着一个小小金冠。身上是蓝袍,腰间不知道是不是嫌热,连腰带都没有系,直通通朝下。
他没有坐在桌后,而是就那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边放着冰盆瓜果,还有一壶茶。
要是不看神情,倒是有种京城纨绔公子哥的姿态。
容宁没想到秦少劼真的不在批折子。她快走两步上前行礼:“陛下,臣回来了。”
秦少劼一听“臣”,刚微亮的眼眸失了光:“宁儿要和我这么生疏吗?”
看看他,多日不见,早早学乖,现在开口连“朕”都不用。
容宁客气完了,收回礼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秦少劼的额头。她非常失礼也不讲规矩:“意思意思。对了,我刚听全盛说你这些天苦夏,饭菜吃不下,还被江南的这些文官武将气着了?”
秦少劼额头凉凉的。
容宁换了个手贴着,捉摸不透:“怎么我的手比你额头还烫?是我在外面晒太热了?你找御医看过没?”
秦少劼看了眼全盛:“是有点吃不下。这些天多亏了全盛。你不提,我差些忘了赏赐他些物件。要不是他天天在旁伺候着,真是要被江南这儿的官员气死。”
他身上不带钱,点了一下宫殿中的摆件:“那个玉白菜拿去玩。再赏个五十两。你自个取去。”
全盛太感动了。
皇后娘娘一回来,别说陛下不生气了,一出手阔绰到仿佛他立了救驾大功。
全盛恨不得给容宁哐哐磕头:“谢过陛下,谢过娘娘。”
秦少劼将容宁拉到身边坐下,把冰盆里的果子塞给容宁。他细细打量着容宁,揣测这段时日在云南过得如何:“你吃点。你赶路回来,肯定比我待在行宫里劳累。”
容宁也给秦少劼塞:“等下吃什么?要是吃不下我们偷偷溜出去吃。听说江南有很多好吃的地方。吃完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江南的兵。谁不好,我帮你打他们。”
她话说出口,想起自己现在好歹是个皇后。
身为武将,和武将士兵切磋还行,没法名正言顺打文臣,只能补充一句:“文官偷偷套麻袋。我带去云南的几个都带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来。”
非常不顾一些江南人的死活。
秦少劼笑出了声:“好。”
于是尚食局的宫女准备好了要给皇后娘娘接风洗尘宴的食材,就收到命令,说今日不用餐。要是有放着会坏的那些,做了赏下去就是。
避暑行宫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含泪吃了赏赐,美得很。
容宁带秦少劼出门,当然不能让人戴金冠。不然出门谁不知道他身份与众不同。
两人衣服换了通俗一些,头发不过简单束起,用普通银木簪子固定住。两人带着全盛和一些侍卫,牵手坐马车出门。
皇后一回来,陛下不仅不批折子,难得连行宫都不待了。
容宁不知道江南有什么东西好吃,却也没想到他们特意挑选了一家大的,找了个雅间还能听到楼下说书先生夸夸其谈,说着皇后皇帝天上来。
她面无表情给两人倒茶,问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菜?”
小二见过大世面,什么人都见过,当即开始报菜谱。他口条顺溜,一口气报了一堆,到最后还笑眯眯点了一句:“咱们这里连黄鼠都有。只要有钱,什么都给做。”
秦少劼和容宁都不算过于奢靡的人。秦少劼听过如今似乎很有名的黄鼠,喝了口茶:“黄鼠多少钱?”
小二笑盈盈接话:“一千二百两一只。”
容宁震撼看向小二:“多少?”
小二:“一千二百两一只。算便宜了。这东西难寻。大家都爱吃,不少人家卖一千五百两一只呢。”
容宁倒吸一口气。她知道江南人有钱,不知道江南人那么能用钱。上千两和说着玩一样,简直不把钱当钱。吃个鼠还能炒那么高价。
最近刚敲一笔缅国,正在等国库入钱的秦少劼,气派很足,问容宁:“要吃吗?”
容宁摇头:“不要。”她在边塞都不吃这玩意。怎么还当珍宝了。
她想吃江南特色的:“冷切鸭来半只,虎皮肉来一份。粥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