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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兆明松了口气:“两小时十八分。”
突然有被安慰到,原来他跟普通天才也没多大差距,至于江扶月……
嗯,非人类,不在他可比较之列。
……
第二天上午,江扶月吃过早餐,踩点走进教室。
刚坐下,一杯花生浆放到面前。
凌轩:“请你喝。”
江扶月:“我吃过早饭了。”
“……哦。”
一旁林书墨淡淡移开视线,敛下眼中讥诮。
他拿出手机,给钟子昂发微信——
【突然发现女人高冷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钟小少爷还在睡懒觉,没回。
今天迎来第二次小组作业。
还是五套试卷,组员之间自行分配,为时两个钟头。
江扶月一人独揽两套,林书墨和凌轩暂定一套,谁先写完谁再做剩下那套。
两个少年目光相撞,都看到彼此眼中升腾而起的战意。
但很快,两人就发现这次试卷的难度远非第一次可比。
周围也开始传来骚动——
“怎么这么难?”
“我特么第一题第一小问就卡住了。”
“我怀疑我抽到了五套题里最难的那套,敲!”
“吁——看到大家都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
试卷难度一大,众人做题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为了确保正确率,可能还要加倍小心。
但这并不能影响江扶月——
一刻钟后,她写完了第一套。
放到一边,扯过第二套继续。
十二年分钟后,第二套完成。
彼时,林书墨和凌轩都还剩最后一个大题最后两小问没动。
江扶月什么都没说,直接抓过剩下那套试卷开始动笔。
两个少年都因窘迫,不同程度地红了脸。
期间,江扶月的中性笔没墨了,林书墨从包里摸出一支新的递过去。
“谢谢。”她没要,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笔芯换好,继续低头做题。
林书墨:“……”
凌轩:呵。
最后,三人几乎同时放笔。
江扶月顺利完成第三套试卷。
凌轩和林书墨各自玩成最后两小问。
“检查吗?”她问。
两人同时摇头。
江扶月举手:“老师,交卷。”
来了来了,又来了,每次做题,众人最怕听到的四个字如期而至。
很好,这次只用了五十分钟,比上回还少五分钟。
说好的难度大、速度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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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振峰收了试卷,三人准备离开。
林书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那支没送出去的中性笔。
紧抿着嘴角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钟子昂——
【女人太高冷了也不好。】
那头,钟子昂两眼发懵,这都什么跟什么?
嗯,他一定还没睡醒!
第174章 凤眼菩提,个中因由(二更)
距离午饭时间还早,江扶月打算去一趟图书馆。
期末考试之后,她就在准备一篇论文,如今正进行到模拟实验阶段,后续还有数据收集与分析,都需要借助实验器材,而且有些步骤只能在全封闭的实验环境下进行。
总之,她需要一间实验室。
原本江扶月打算向徐开青借,不出意外,后者肯定会同意。
但昨天实地参观完,她发现还是不行。
因为她的论文选题有多学科交叉的性质,除物理之外,还涉及到生物和化学。
而徐开青专攻量子计算领域,很多江扶月需要用到的实验器材都没有。
该问谁借呢?
她一边走,一边沉思,不知不觉出了教学楼。
突然,“小学妹——”
身后传来一道嗓音。
江扶月脚下一顿,不等回头,沈谦南已经停在她面前。
“我不是你学妹。”她纠正。
“我知道……”显然,沈谦南已经打听过她的身份。
没想到啊,他以为至少都该是本科生,结果竟然高中还没毕业。
一个高中生,不仅会使用实验室的操作台,还敢叫徐开青一声“老徐”,而且她对梁冰说的那些话……
江扶月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探究与审视,语气愈发疏淡:“有事吗?”
沈谦南挑眉,双手插兜,自以为幽默风趣地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
成熟男人的魅力无处安放,可惜江扶月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不是害羞,而是辣眼。
下一秒,与他错身而过,大步往前,
站在原地的沈谦南:“?”
“你怎么走了?”他重新追上去。
“不是说没事?”
没事她不走,还能干嘛?
男人嘴角一抽,突然正色:“昨天下午梁冰去了医院,今天早上检查结果出来……”
江扶月:“医生怎么说?”
“脑垂体瘤。”
果然……
脑垂体瘤患者会出现内分泌失调的情况,进而导致脾气暴躁,容易在外界因素的刺激下,表现出具有攻击性的一面。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实验室众人都说梁冰最近情绪不对,肉眼可见的易躁易怒。
脑垂体瘤还会导致颅内压不断升高,从而造成剧烈头疼、恶心反胃。
“你家有人学医?”如果沈谦南没记错,当时江扶月特地强调让梁冰去做全身体检,尤其是脑垂体。
江扶月摇头:“没有。”
“那你本人接触过医学方面的知识?”
她轻描淡写:“不过看书的时候多扫了两眼。”
沈谦南:“?”就这?
“严重吗?”江扶月问。
“肿瘤已经出现有一段时间了,梁冰长期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又经常熬夜,所以恶化得很快,已经造成垂体后叶受损。按理说她这种情况算比较严重了,但身体各项指标却又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没怎么受到影响。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说这种情况极其罕见,可能跟她本身体质有关。”
也正因如此,梁冰还有救,且治愈率极高。
江扶月眼中掠过一抹深邃。
医生不知道原因,一点也不奇怪。
她想起那串戴在梁冰腕上的凤眼菩提,心中某个猜测愈发坚定。
“沈师兄,能不能带我去医院看看梁师姐?”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现在知道叫师兄了?”
江扶月从善如流:“进了Q大校园,看到男的除了叫老师,就只能叫师兄了,不然你希望我叫什么?直呼其名?”
“当然,”她两手一摊,耸肩,“你如果同意,我也叫得出口。”
沈谦南失笑。
“走吧,小学妹,我今天过来就是接你的。”
“接我?”
“梁冰想见你。”
……
Q大附属医院,肿瘤科病房。
江扶月到的时候,梁冰正在吃午饭,护工在旁边替她整理衣物、收拾桌柜。
“你来啦。”她放下筷子,朝江扶月笑了笑。
女人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尽归平和,过高的颧骨显出几分清瘦,整张脸透出不正常的苍白。
但比昨天实验室里的“疯婆子”要正常许多,也顺眼不少。
江扶月走到床边,手里的香水百合放到床头,淡淡的清香盈满病床周围。
“听沈师兄说你喜欢,我就买了百合。”
梁冰:“谢谢。”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江扶月依言,随后缓缓抬头,平静的目光看向她。
梁冰下意识摩挲着腕上那串凤眼菩提,淡淡开口:“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江扶月:“我以为你会有问题先问我。”
“早就看出我得了脑垂体瘤吧?”
“一开始不敢确定,后来看到你手腕上的凤眼菩提,就差不多心里有数了。”
第175章 月姐逮人,网吧老头(三更)
“凤眼菩提?”梁冰抬起手腕,晃了晃,珠子碰撞下发出几声脆响,“你说这个?”
“嗯。”江扶月点头。
“我的病和它有关?”
“你的病是自身出了问题,因为这串凤眼菩提才得以缓解,否则熬不到现在。”江扶月措辞直白。
梁冰竟也不觉得意外,只有几分大悟后的恍然:“难怪……”
难怪那个老先生说“贴身携带,可保平安”。
原来是这个意思……
“能告诉我给你这串菩提珠的人是谁吗?”江扶月道明来意。
……
一刻钟后,病房门从里面拉开,又轻轻带上。
等候在外的沈谦南站直身体,迎上前:“这么快就聊完了?”
“嗯。”江扶月没看他。
“怎么,梁冰又甩脸子了?”
“师兄,不要对女生这么大恶意。”说完,径直朝电梯口走去,“我下午还有课,先回了。”
沈谦南:“?”我?恶意?
淦!她哪只眼睛看到的?
明明自己从头到尾都绅士得不行。
……
江扶月离开医院后,并没有直接回学校。
她拦了一辆出租,“去三环当归酒吧。”
四十分钟后,车停稳。
牛睿中途接到江扶月电话,此刻早就等在门口。
“什么事这么急?”居然说来就来了。
江扶月:“进去再说。”
两人往里走。
“牛春花呢?”
“她去A市进货,要后天才回。”
江扶月轻嗯一声:“昨天我让你盯的人……”
“盯了,天眼和人工双保险,梁冰昨天下午就住进医院,没再出来过。”
“有没有可疑的人试图接近她?”
“从昨天到现在,唯一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除送她去医院的同学和一个出租车司机外,就只有沈谦南。”
江扶月:“如何?”
牛睿摇头:“暂时没发现异常。”
说话间,两人已穿过巨幅油画,行至地下室。
四周电子显示屏排列整齐,上百台一体机正高效运行,江扶月拖过椅子,坐到中控台前。
一双手开始噼里啪啦快速敲击键盘。
“把东城区的详细街道图纸找出来。”
牛睿怔愣半秒,猛地反应过来,开始行动。
之前为了找夜牵机,图纸都是现成的。
很快,东西就摆到江扶月面前。
“笔。”她伸手。
牛睿抽出一支,递过去。
江扶月一只手敲键盘,一只手握笔,目光在图纸上快速搜寻。
大概两分钟后,突然锁定某处,笔尖在图纸上打了个圈。
牛睿定睛望去,下一秒——
江扶月:“你现在亲自带人去这个地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他?
牛睿有点懵:“谁?”
江扶月一字一顿:“你祖师爷。”
……
东城区,幸福路,烟雨海棠网吧。
斑驳的墙皮诉说着老旧,筒子楼里不算宽敞,但胜在光线明亮。
风吹动窗帘,阳光射进室内,将那一排排电脑上堆积的灰尘也照得纤毫毕现。
墙面贴着上世纪八十年代港星海报,音响里放的是湾湾一代歌后的靡靡情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一阵悠哉的哼唱传来,拍子跟得歪歪扭扭,但音色却低沉醇厚,平添几分沧桑的性感。
脚步声传来,很快,这家开在二楼的网吧便走进一个老人。
穿了件白色汗衫,露出黝黑精瘦的胳膊,皮肤发皱,干瘪地包裹着血管,清晰可见其形状与走向。
一条黑色短裤,却不太合身,裤腰的位置过于宽松,只能用一条皮带勉强扎紧。
而皮带同样惨不忍睹,有些地方皮已经掉了,有些地方要掉不掉,皮屑飞起来,密密麻麻,看得人直冒鸡皮疙瘩。
“唷!老爷子,您今儿又来了?”柜台后面的网管大妈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来了来了。”老人笑着,不停点头。
然后,取下小书包,从里面摸出十块钱。
“又玩通宵啊?”
像这种没什么格调,也不讲究装修的老破小,十块钱就能包一天。
老人嘿笑着搓搓手:“反正今晚没事干,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行。”大妈利索地收了钱,随手放进抽屉里,也不管他要身份证,指着前面那一排电脑:“随便开,想用哪台用哪台。”
“诶!昨天系统升级了吧?看你这儿进进出出的。”
大妈:“升级了!升级了!换成那个什么第十六代,上网速度老鼻子快!不信你试试。”
“靠谱!”他一拍柜台,高兴得直咧嘴,一口白晃晃的牙,看上去竟比年轻人还精神。
就是穿得差了点,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来来回回只那么一套衣服,特别不讲究。
大妈笑着扬了扬下巴:“那当然!我儿子亲自过来整的,能不妥当吗?”
老人已经放下他烂糟糟又黑梭梭的小书包,坐到平时常用的那个位子上。
手抓着鼠标点了两下,然后兴奋地抻出个头来:“小张!你这网速确实快了不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