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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南一边说一边摇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儿跑了忙着去追……
媳妇儿?!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竟然闪过江扶月的脸。
不!
绝对不可能……
“老谢?老谢?!”
“……什么?”
沈谦南:“你干嘛呢?这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吃也没吃几口,中迷药了?”
回去的路上谢定渊依旧沉默,好在沈谦南早就习惯他这样,自顾自叼着牙签,挺起撑圆的肚皮,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突然——
“我好像真的中迷药了。”
第307章 帮她结账,淡淡温情(三更)
“嗯?”沈谦南原本走得稍微靠前,闻言,退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谢定渊松了口气,冷着脸:“没什么。”
沈谦南狐疑地盯了他两眼。
后者淡淡回视。
“你装!继续装!肯定有事瞒我。”
谢定渊:“没有。”
“那刚才为什么主动去结账?”
“……”
“你丫就没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
那边,江扶月吃完去结账,却被告知已经付过了。
“谁付的?”
收银员:“是位先生。”
江扶月皱眉:“长什么样?”
“很帅很高,还穿西装。”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他?
江扶月:“总共多少钱?”
“我看看……加上餐位费和饮料钱,总共五百六十二。”
“谢谢。”
一行四人返回B大。
江扶月在这边没有宿舍,索性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
这晚,她终于有空和爸妈还有江小弟联系。
电话是江达接的——
“月月!”
“爸。”
“诶!你回国了吗?现在在哪里啊?准备什么时候回家?你妈整天都念叨,想打电话吧,又怕影响你比赛,一直忍着……”
“净瞎说!”这时,一道温柔的嗓音插进来,韩韵如接替了江达的位置。
“别听你爸胡扯,哪有这么夸张?”
“本来就是嘛……”江达碎碎念。
韩韵如一个眼神过去,他登时闭嘴,憨笑中带着一丝讨好:你说,你说,我不开口。
江扶月:“妈,最近怎么样?房子还住得习惯吗?”
“习惯。只是这么大的别墅,就我们三个人,感觉空荡荡的。”
江扶月勾唇:“等我回来就不空了。”
“是啊,就等你了。回来妈给你弄好吃的,想吃什么都可以。”
江扶月:“突然想吃爸摊的煎饼了。”
“哦,只想你爸摊的,我摊的就不行?”
江扶月:“?”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
“噗——”韩韵如没忍住,笑出声,“傻囡,逗你呢,听不出来啊?还当真了。”
江扶月嘴角一抽,美人妈也有调皮的时候。
“你们有什么事记得找物业,他们会帮忙。”
韩韵如轻叹:“我知道,你走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
是吗?
江扶月摸摸鼻子。
“姐姐——是不是姐姐?”那头,传来江小弟由远及近的声音,伴随着拖鞋趿在地板上的响动。
“唉哟,你慢点,小心摔了……你姐就在这儿,不会跑……”
很快,电话到了江小弟手上:“姐姐!姐姐!你要回家了吗?!我和爸爸来接你!”
“还要再等几天。”
那头瞬间低落下来:“可是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开学他就不能和姐姐待在一起了。
江扶月:“那正好,可以一起上下学。”
临南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共用一个校区,江小弟开学就升初一。
对啊!
他怎么忘了!
江小弟顿时就像打了鸡血:“好啊好啊!到时我每天都可以见到姐姐!好幸福啊~”
“比吃东西还幸福?”江扶月逗他。
那头想也不想:“嗯!”
最后,时间差不多了,电话重新回到韩韵如手里——
“月月,你拿奖的事,临淮都传遍了。这几天煎饼店生意特别好,一来就来一堆人,店里根本容纳不了,我怕出什么安全事故,就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干脆把店关了。”
“但还是有很多记者打电话来,说邀请我们接受采访什么的。因为你之前打过招呼,我跟你爸就都拒绝了。他们还找到小区来,不过保安没让进,这才清净不少。”
江扶月眉心一拧:“找到小区来了?”
“嗯。”
“对不起,我……”
“傻囡!”韩韵如很惊讶,“说什么呢?爸妈面前用得着‘对不起’三个字?再说,你对不起什么呀?你这么优秀、这么争气,难道还错了?”
江扶月只是随口一讲,不过愧疚倒是真。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接受采访,想尽量低调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夜爆红,她承受得住,可江达和韩韵如未必有这个心理准备。
总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慢慢适应。
就像那套别墅,起初可能会住不惯,但时间一久,不也渐渐试着接受了?
韩韵如:“……你不知道,周围的人有多羡慕我和你爸。还记得对面酒铺的胖叔吗?现在不仅自己每天一个煎饼,还要给儿子打包带回去一个,说这是天才姐姐从小吃到大的,他吃了也能变成天才!哈哈……你说逗不逗?这天才哪是吃煎饼吃出来的啊?”
江扶月也跟着莞尔。
母女俩又说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江扶月放下手机,趴在栏杆上,侧头看天上的月亮。
夜风送凉,她心里却有淡淡的暖意在发酵。
……
同一片月光下,谢家老宅。
二楼卧房。
浴室里传来水声,却没有一丝热气冒出。
第308章 九爷开窍,看上了她(一更)
谢定渊洗了个冷水澡,却还是挟裹着一身热气而出。
因为,心躁。
他朝床上看了眼,下一秒,突然动手把床单扯下来,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里。
他居然……
谢定渊咬牙,像是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状态。
羞耻,赧然,窘迫,种种情绪一齐上涌。
他索性离开卧室,直奔书房。
没有开灯的空间显得幽暗冷寂,男人僵硬地坐在办公桌后,任由黑暗将他吞没侵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儿跑了……
沈谦南无意间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再度于耳畔响起。
而不久前那场荒唐的梦里,他口口声声喊的也是:“媳妇儿……”
谢定渊知道,他遇到了难题。
这个问题比解释黑洞本质、探索光电电池最终效率、制造室温下的磁性半导体还难!
他似乎陷入了学术困境。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是怎么做的呢?
对,查资料!
谢定渊打开电脑,点开常用的学术搜索引擎,正准备输入的时候,突然动作一顿。
问题来了——用什么关键词?
不正常心跳?无故脸红?心理性呼吸急促?
或者……臆想?幻觉?中年青春期躁动?
他一个一个试了,但得到的结果却都无法解释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男人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能看到因纠结而紧蹙的眉头,以及眼中挥之不去的困惑。
恍惚中,他又想起方才梦中的场景,是江扶月翻墙进他卧室那次。
两人倒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她贴在他身上,呼吸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他从女孩儿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忍耐而扭曲的表情。
然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谢定渊赶紧打住,不敢再往下深想,那些细节,实在……
太过羞耻。
他搜索关键词“做梦”,很快,相关论文跳出来,他点开其中一篇名为《做梦的认知神经理论及机制》。
……已有的研究表明,做梦是特定脑区(颞…顶…枕联合区、前额叶和边缘系统)的功能,这些脑区的激活可能解释了做梦时感知觉、意识和情绪方面的认知特点。'1'
所以,做梦是特定脑区的激活。
那特定脑区为什么会被激活?
Vasopressin——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
这是谢定渊作为生物学家的第一反应。
举一反三,苯基乙胺、内啡呔、去甲肾上腺素也瞬间涌进脑海。
苯基乙胺,简称PEA。是一种神经兴奋剂,让人充满精力、信心和勇气。在其作用下,呼吸和心跳都会加速,并且伴有手心出汗、面色发红等现象,尤其是瞳孔放大。
很好,自己所有症状都找到答案了,谢定渊轻舒口气。
但下一秒,他目光忽地一定,落在右下角一排不起眼的小字上——
“只要你脑中产生足够的PEA,那么爱情也将随之而来。”
爱情?!
谢定渊面色大变,像触及什么未知领域,呼吸骤凛,头皮发麻。
……
沈谦南已经睡了。
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第一次,他摁掉。
第二次,他继续摁掉。
可对方似乎很有毅力,这边一直挂,那头就一直打。
终于在数不清第几次的时候,沈谦南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抓过手机,吼声震动天花板:“你他妈最好有急事!”
那头安静无声。
“不是……你谁啊?打来又不说话?有病?”他拿下手机,看向屏幕,下一秒猛地瞪大眼。
谢定渊?
沈谦南不敢相信。
他怕被眼屎糊住视线,伸手揉了两下,还使劲地眨了眨。
确实是谢定渊没错,这下他彻底清醒了。
“……老谢,什么情况?你梦游啊?”
平时这个点,不是早就睡了吗?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谢定渊这丫连睡觉时间都有强迫症。
“有个问题。”那头终于开口,音调沉喑,如同包裹在高密度海绵里的铅块。
沈谦南一愣:“你问。”
“体内苯基乙胺、内啡呔、去甲肾上腺素、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上升,外表症状血管扩张、血压、心率和血糖含量增高,并伴随窒息感与惊悸感。这说明什么?”
“草!你嗑药了?!”
“……不是。”
“你说的那些症状明明就是嗑药之后的反应,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什么时候摄入?量多量少?现在还清醒吗?你……”
“沈、谦、南!我再说一遍,没有嗑药!”
他套衣服的动作一顿,重新坐回床上:“那你为什么突然来这一下?你现在这个点打电话给我的行为就像嗑药之后才会有的,understand?”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嗓音依旧低沉,但仔细分辨就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丝茫然。
沈谦南:“你问我?”
谢定渊:“嗯。”
“我一个学物理的,你拿生物学的知识来问我?”
“有问题?”
“拜托大哥,你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谢定渊皱眉,握着手机:“我可以确定这不是生理因素造成。”
“不是生理因素……那就只有心理因素喽?”
那头没说话。
沈谦南来劲了:“生物学范畴我帮不上忙,但心理学可以试试。你刚才说,身体激素上升,还心跳加速,对吧?”
“嗯。”
“那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症状?总不能随时随地,长时间保持吧?”
那头沉吟两秒:“……想一些事情的时候。”
“什么事?”沈谦南追问。
“……”
“不好说?”
“……”
“行,我来猜猜看。首先肯定不是学术上的。”
“……”
“其次,也不是家里人的。”
“……”
“更不存在同事关系、人情往来上的。那就只有……女人!”
谢定渊眼皮一跳,依旧没有回答。
可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老谢,你果然有情况!什么心率过快,不就是心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吗?说哪个妖精把你魂儿勾走了?”
谢定渊:“……”
“不是,真被勾走了?!”
“……”
“草!”沈谦南低咒一声,“可以啊你!背着我悄咪咪就干了件大事!少装死!说话!”
谢定渊:“……你说,我魂被勾走了,什么意思?”
“啧,不装死改装傻了是吧?行,非逼我把话说透嚼烂,那你听好了啊!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丫铁树开花,看上人家姑娘了!一想到她就心跳加速、缺氧窒息,而且你还特别想要那什么人家,知道什么叫一亲芳泽吗?”
“就这么一拽、一搂、一扑、一吻,关灯拉闸,黑暗中酿酿酱酱,噼里啪啦,吱嘎吱嘎,哼哼唧唧,懂我意思吧?喂?喂?!草……居然挂了?”
那头,谢定渊早就丢开手机,就像丢开烫手山芋。
明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