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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心一紧:“什么工作?”
“喏——你看吧。”江扶月把胸前的工作牌举到他面前。
上面用中英双语写着——
援F团队科研人员:江扶月
谢定渊只觉无奈与怒气同时上涌,直冲脑门儿。
深呼吸,情绪几经翻涌。
最终,语气软下来:“月月,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
“知道你还……”
江扶月对上他担忧的双眼,微微一笑:“我也想走你走过的路,看你看过的风景,你可以,那我也不会太差,相信吗?”
男人薄唇抿紧,眸如深海。
“谢教授——”不远处,有人在叫。
一声叹息逸出唇边,谢定渊双手扶住女孩儿肩膀,那么用力,那么沉重。
“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转身离开,背影透出几分匆忙与仓皇。
攥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时的克制和隐忍。
江扶月目露疑惑,就这?没了?
她原本已经做好被谢定渊狠训一顿,甚至生气冷战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谢定渊确实很生气,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愤怒。
气江扶月不听话,也气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出手阻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必须离开,给自己一段冷静的时间,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万一伤害到江扶月……
这绝非他所愿。
“谢教授,临床试验数据已经发——”呃!
那人只觉一阵凉风从面前擦过,再抬眼,便见谢教授目不斜视,错身而过,浑身都笼罩着低气压。
……
江扶月一行被安排住进平楼。
两人一间,但由于全队只有她一个女的,因此,被安排单住,但里面还是有两张床。
今日天色渐晚,给大家暂作休整。
明天才会正式进入病毒实验室,着手进行相关研究。
吃饭有食堂,定时定点放饭,全军事化作息。
哦,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请大家把手机交出来。”一名会说中文的士兵被安排过来。
这下,也不用什么翻译了。
“交手机?为什么?”
士兵一板一眼:“出于保密制度的需要。”
“没有手机,那我们怎么相互联系?”
士兵一抬手,另外两人抬着一筐黑色疑似遥控器的东西上前,开始分发。
“这是基地特制的对讲机,可以满足日常沟通需要。而且有必要提醒各位,你们之间的对话都会处于监听之下。”
单华平团队里的老黄带着情绪开口:“难道这也是保密制度需要?”
“当然不是。这叫反间谍措施。”
老黄:“……”
注意事项交代完毕,士兵离开,众人拿着对讲机回到房间。
江扶月关上门,低头打量手里的东西,比普通对讲机更为小巧轻便,天线长度也更短。
江扶月猜测应该只能用于接受基地频道信号,至于外界的无线电波,在这里应该是完全被屏蔽的。
她打开电源,旋转电钮,开始调频。
众所周知,短波HF部分包括9个不同的波段,范围从1。8MHz到29。7MHz。
这个应该是10米波段,频率范围在28。0…29。7MHz,可以有非常好的通信效果,而且对机器功率要求低,天线的尺寸也小。
特征刚好吻合。
但又不完全一样。
这里只是沿用无线电模式,但实际调频却与普通无线电并不相同。
比如,29。6MHz是国际知名的华夏FM频率。从1995…1996年华夏无线电运动协会开展的10米FM实验活动以来,这个波段就一直保持活跃。
但手中这台所谓“对讲机”的调频功能里,“29。6MHz”却是基地的训练通报。
播报人全程用阿拉伯语把今天各小队的训练情况公示出来。
江扶月继续旋转按钮。
她想,如果每个对讲机都各自对应一个“频道”,又都处于监听状态之下,那么频道就应该是开放的。
如果运气好,是不是能调到谢定渊的频道和他说说话?
咳……
刚才把人气得太狠,有点过意不去。
想着还是应该说声“对不起”的。
毕竟是她不听劝告、先斩后奏。
可惜,直到晚饭饭点,江扶月也没能调出他的频道。
“算了,吃完饭再说。”
由于定时定点放饭,江扶月不敢耽搁,赶不上就要饿肚子,这里可没有什么外卖宵夜。
等去到食堂,入目全是迷彩作训服,乍一看,像绿油油的韭菜地。
这里有一个专门设置的华夏食物区,座位划片,其他士兵不允许过来这边,只能华夏科研团队的成员们使用。
江扶月打好饭菜,故意吃得很慢。
以为守株待兔就能蹲到谢定渊。
可惜,始终没有看到人。
她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把餐盘碗筷放到回收点,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
“怎么没看见谢教授?又进实验室了?”
“没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谢教授出去一趟,回来就发了好大的脾气。”
“咦?谢教授也会发脾气吗?他不是只会冷脸看人,眼神施压?”
“我以前也不知道谢教授会发脾气,但刚才知道了。”
“很可怕?”
“堪称恐怖。”
“嘶……”
江扶月眨眼,心口凉飕飕:该不是因为她吧?
……
入夜,江扶月躺在单人行军床上,还拿着那台对讲机在调频。
以0。1为单位,挨个尝试。
总有一个会是他。
之后怎么睡过去的,江扶月完全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训练铃声早早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士兵。
也叫醒了单平华团队和白传浩团队众人。
吃过早餐,前往实验室。
突然,“欸?怎么没看见江扶月?她人呢?”
------题外话------
终于见面了。
第788章 月姐病倒,老谢来了(两更合一)
江扶月确实没去吃早餐,也没去实验室。
因为——
不能去。
她发烧了。
跟上次飞欧洲参加IMO时途经突尼及利亚的情况一模一样。
高热不退,手脚无力,大脑昏沉。
所有症状都与申克沃病毒感染高度相似。
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能清楚听见早上的铃声,也知道自己眼下的状况。
她想动,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来完成这些简单的动作。
甚至,连开口喊人都做不到。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江扶月双颊潮红,后背浸湿,汗水从额间滑到枕头上。
眉心不安地轻蹙,可以看见眼珠在转,却撑不开眼皮。
谢定渊……
这次你还会来吗?
……
哐!
刚清洗消毒过的玻璃皿掉到地上,瞬间碎得四分五裂。
“谢教授?”
“教授——”
“没事吧?”
一群人迅速围拢上来。
谢定渊拿着镊子的手还顿在半空,保持着玻璃皿掉落前,夹起来的姿势,看着一地碎片,怔怔出神。
直到——
“教授?谢教授?!”有人大声喊他。
男人猛然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您没事吧?”
谢定渊摆手,眼皮却不正常地跳了两下,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心悸,莫名的不安开始蔓延。
“昨天新来的那三个团队呢?”他突然问道。
“是单平华和白传浩他们?”
谢定渊正准备摇头,江扶月是单独成队,不归在这两人的队伍之列,可转念一想,都是同一批过来的,应该没有太大区别,便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那人抬腕看表:“这个点,应该已经到隔壁了。”
隔壁还有一片实验区,前几天才收拾出来,专门提供给他们。
下一秒,只见从来淡定的谢教授拔腿就往隔壁走,还差点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
“什么情况?”
“教授去隔壁干嘛?”
“可能是打招呼?毕竟以后要当邻居了。”
“要打招呼也是单平华和白传浩他们过来才对,怎么可能让谢教授过去?”
“就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单平华就算了吧,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白传浩不应该啊?据说这小子特别会做人,怎么到谢教授面前就不懂规矩了?”
“谁知道呢?”
“对了,我听说这批过来的十三个人里,有个女孩子?还长得特别漂亮!”
“真的假的?咱们这行,有女人跟漂亮沾边吗?”
“谁骗你谁孙子!昨天刘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又年轻又好看,身材超级棒,跟天仙似的,害他差点把饭喂进鼻孔里。”
“嘶……有这么夸张吗?老刘的审美我可不敢恭维。”
“没有夸张,因为我也看见了,确实很绝!”
“你们俩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
“话说,谢教授该不是过去隔壁看美女了吧?”
“别逗了,他老人家一心工作,不谈恋爱,连只母蚊子都没接触过,怎么可能急吼吼跑去看美女?”
“就是!仙女落到咱们谢教授面前,他都能目不斜视,无动于衷。”
“没准儿这回正好栽了呢?
“绝对不可能!”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
那头,谢定渊已经去到隔壁。
众人一看见他,顿时如临大敌,紧张得狂咽口水。
“谢、谢教授!”
单平华也不免一惊,连忙上前:“谢——”
谁知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谢定渊打断:“江扶月呢?”
单平华一愣。
其他人也不由傻住,两眼发懵。
“江扶月”三个字从谢教授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谢定渊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想见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徐宽最先反应过来:“江扶月她不在。”
“为什么不在?去哪里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就没看见她,对讲机也联系不上。”
男人眉心骤拧。
“谢教授,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谢定渊没有回答,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透出几分慌乱。
徐宽:“?”
“谢教授居然过来找江扶月?他们之前认识吗?”
“不能吧?江扶月一个大学生,能跟谢教授扯上什么关系?”
“我猜是昨天被叫走那茬还没完。”
“嘶——江扶月不会还要挨训吧?”
“无故旷工,罪加一等。”
“她也太倒霉了。”
“那个……只有我觉得谢教授很着急吗?眉心一直都是拧着的,看表情还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担心?别逗了,江扶月是谢教授的谁?凭什么担心她啊?”
“嘴太损了,积点口德吧。”
“我怎么损了?本来就是啊,她没来实验室,最后教授还得担心她,真以为江扶月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
谢定渊找到卡扎。
彼时,他正布置完今天的训练任务,刚回到办公室,屁股才挨着椅子,就被急吼吼冲进来的谢定渊给拽起来。
卡扎:“?”救命!我有点方。
“兄、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谢定渊一愣,似乎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粗鲁的动作,他松开手,直接问:“华夏新来的科研团队住哪里?”
“平、平楼啊,怎么了?”
“具体房间号。”
“你等等……我查一下。”
卡扎打开电脑,“你问的是全部人?还是具体一个人?”
“江扶月。”
“什么?”卡扎一顿。
“江扶月住哪间?”怕他听不懂发音,谢定渊一字一顿强调,“江、扶、月——”
“找到了!1142!”
谢定渊转身就走,没两步,又折回来:“她的对讲机编号?”
“28。6HZ。”
……
江扶月又睡了一觉醒来,但依旧睁不开眼。
室内温度明显升高,估计到了中午或下午。
身体像火炉在烧,头也越来越沉,原本还算清醒的意识也在一点点土崩瓦解。
迷糊中,她好像听见砸门的声音。
然后门开了。
再然后,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么温柔,却那么心痛——
“月月?能听见我说话吗?月月?”
“……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江扶月想:他到底还是来了。
谢定渊叫不醒她。
怎么都叫不醒。
冲进来的那一刻,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儿,他心都差点停跳。
检查了呼吸、脉搏,这才松了口气。
可江扶月异常的体温又让他忍不住皱眉。
下一秒,他躬身将女孩儿抱起,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被看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