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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结束。”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只是体验而已,他们还没有资格真正留在这栋楼里工作。
最终,五十名体验者里有三十八人提交了入驻申请,并再三叮嘱希望能够尽快审批,他们也好早点搬过来。
如此一来,第二批体验名额直接取消。
至于原因嘛……
咱们无尽楼快满了,已经不缺学者教授,所以大家能不来就别来了。
以前空的时候,众人不屑一顾;如今要满了,一个个却削尖脑袋、想方设法往里钻。
萧山忍不住冷嗤:“白给的不要,非要抢的才香,什么毛病?”
徐开青:“大概世人都喜欢烧热灶。”
不到一个月,无尽楼满员。
官方宣布不再接收外界申请。
此后若想入驻,有且仅有两种途径——
第一是等已入驻实验室撤走,腾出位子,竞争上岗。
第二是得到无尽楼官方特邀。
第一种途径,太难!
且不说短时间内没有实验团队会傻不拉几地退出,就算退出了,也不一定轮得到你,因为还有其他优秀的科研团队会参与竞争。
第二种途径听起来好像比较容易。
但仅仅只是“听起来”而已,实际操作比第一种困难得多!
试问,无尽楼官方凭什么邀请你?
那肯定要在某方面取得巨大成就,硕果惊人,影响深远。
否则何德何能被特别邀请?
这个时候大家就忍不住羡慕起道格尔了。
“先进去的有优势,审批程序也没那么复杂。”
“他反应够快啊,说入驻就入驻,还拖家带口,全部搬来华夏了。”
“据说道格尔最开始是为江扶月来的,想跟她在同一栋楼里工作,所以才想到递交申请。”
“他不是因为帮滨崎川岛,当众得罪过江扶月吗?我以为他们关系很差。”
“嘿,朋友,这么说格局就小了。咱们做研究的有不同想法和观点很正常。之前道格尔也是被滨崎川岛蒙骗了,后来也公开向江扶月道了歉。以江扶月的胸襟气度,不可能计较这些。”
他们当初也都或多或少偏向过滨崎川岛,所以一开始没申请入驻不是不想申请,而是觉得不好意思。
万一江扶月记仇,一口给拒了,不是很丢脸吗?
“你想多了。江扶月如果是个小心眼的人,那我们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参加体验。”
……
Q大,医学部,鸿志楼。
某实验室内。
钱又文焦急踱步,表情烦躁。
“教授——”这时,他带的研究生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清楚没有?”
研究生点头:“明大那边说,无尽楼已经满了,不再接受新的入驻申请。”
“满、满了?!”钱又文瞪大眼。
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满了?
之前不是都没人愿意去吗?
“你再说一遍?无尽楼满了?!”他拔高音调,难以置信。
“对、对的,”研究生畏惧地后退半步,磕磕巴巴答道,“反正……明大那边是这么回复的。”
“我让你去问无尽楼,你找明大做什么?!”
“可……无尽楼不就是明大的吗?”
它建在明大校园里啊!
按照流程,所有申请都要经明大校方的手,要明大校长萧山签字同意,无尽楼官方盖章,才算正式通过。
萧山……
钱又文皱眉,陷入沉思。
……
叮!
下课铃响,徐开青拿上保温杯和点名册,离开教室。
刚走没两步,就接到萧山打来的电话。
“……你说谁找你申请?!好,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徐开青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内。
萧山客客气气地送上一杯热茶:“请坐。”
“谢谢。你刚才在电话里说,钱又文申请入驻无尽楼?!”
“嗯,你看吧……”萧山把桌面上一份申请材料递给他。
电脑屏幕也还停留在线上审批页面。
下方“同意”和“拒绝”一绿一红,正等待萧山做出最后选择。
徐开青飞快看完,不由冷笑出声:“他还有脸往你这儿递申请?!也对墙头草,风往哪吹,人就往哪倒。”
萧山挑眉,“是发生过什么吗?”
他很少见徐开青如此尖锐刻薄地评价一个人,关键这个人还是他朋友。
而萧山之所以会在看到申请材料的第一时间通知徐开青,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两人交好。
不过现在看来,“好友”前面要再加一个“曾经”了。
徐开青还没开口,眼中便有怒气翻腾,可见对这人深恶痛绝到一定程度了。
“论战前一个月,我和江扶月为复刻滨崎川岛的实验,想找他借临床数据。明明都已经说好了,他自己也答应下来,可事到临头却突然反水,跟付正新勾结起来放我们鸽子,让我们白等,之后更是直接翻脸,在网上发文、发帖极尽抹黑。”
“他多半是看着无尽楼广受追捧,一位难求,所以又没脸没皮地舔上来了。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亏得以前还将他引为知己,推心置腹,如今回想起来,徐开青只觉自己蠢透了!
“萧校长,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山面色微沉:“没想到钱又文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就凭他站在付正新那边,为虎作伥,如今又琵琶另抱,像这样背信弃义、无德无良的人,我肯定不会让他通过申请。”
让这种人入驻无尽楼,那还得了?
一颗老鼠,坏掉一锅汤!
萧山当即驳回了钱又文的申请,却没想到半小时后,他居然亲自打电话来了——
“萧校长,我想我们有必要见面谈一谈,您觉得呢?”
彼时,徐开青就在旁边。
萧山询问的目光投向他:是直接拒绝,还是让他来一趟?
徐开青沉吟一瞬,然后动了动嘴型:让他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招数,能不要脸到何种程度!
……
钱又文到的时候,虽然校长办公室门开着,但他还是故作礼貌地停在门口,抬手敲了三下,才进来。
如今他被付正新牵连,不仅遭同行指指点点,Q大校方还一连否了他两个新项目。
钱又文接连受挫,俨然掉毛的凤凰,所以连见了萧山这只野鸡也不得不表现出三分谦和。
若是以前,他敲个屁的门?早就大摇大摆走进去,里面的人还必须点头哈腰来迎他。
如今……
只叹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钱又文压下心头翻涌的不适与轻蔑,脸上挂出一抹看似和煦的笑。
“萧校长,贸然登门,实在叨扰。”
萧山抬头,语气冷淡:“不知道钱教授要找我面谈什么?”
钱又文被对方这个直球打得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压下眼中不满,笑道:“今天一早我向明大方面递交了无尽楼的入驻申请……”
“哦,被驳回了,”萧山直接打断他,“你应该已经收到系统回复了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驳回?请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钱又文笑意骤敛,声音也冷沉下来。
既然萧山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也不留情面。
谁还不是个高高在上的教授、学者呢?
“合适的理由?”萧山听笑了,“你敲门,主人不让你进,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让进,就是不让进,还得给你个交代不成?
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钱又文老脸一臊,眼中闪过羞愤:“萧校长这么说就狭隘了,当初江扶月在论战结束后,可是当着所有受邀嘉宾的面,表示欢迎的,你现在是要推翻江扶月说过的话吗?”
“你!”萧山一噎,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徐开青这种老江湖也看走了眼,被他耍得团团转。
“怎么?我说得不对?”钱又文得意反问。
“好,你要理由是吧?如今无尽楼已满,不再接受外来申请,这下满意了吗?”
钱又文微微一笑:“可我听说还有邀请名额。”
“呵——”萧山跟看笑话似的盯着他,“钱教授,您觉得您配吗?”
“怎么不配?”钱又文整了整衣领,下巴微抬,“在学术方面,我的成就不输业内任何同行。”
“放屁——”
不等萧山开口,躲在里间的徐开青忍无可忍,猛地冲出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输业内任何同行?哈哈,简直就是笑话!我如果是你,早就有多远滚多远,还申请入驻无尽楼?谁给你的勇气?你的见风使舵,还是你的厚颜无耻?或者黑心烂肺?”
钱又文面色骤变:“你怎么在这里?!”
“呵……我是明大特聘教授,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倒是你,你算什么东西?!”
“徐开青,嘴巴放干净点!别、侮辱人!”
“哈?就你?也配我侮辱吗?钱又文,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萧校长,我敬你是明大校长,打从进门起就尊敬有加,难道你就这样放任徐开青像条疯狗一样,在你面前对着客人狂吠?”
见说不过徐开青,钱又文眼珠一转,开始借萧山的势。
他想,徐开青不过就是个特聘教授,萧山好歹是一校之长,相当于一个员工在老板面前放肆,谁忍得了?
最好萧山发飙,解聘徐开青这个老东西!
只能说,钱又文想得太多,自作聪明。
他根本不了解萧山的性格,也不知道这两人跟江扶月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开青是江扶月在意的朋友,而萧山则是江扶月看重的伙伴。
就凭这点,两人就算对彼此有意见,也会选择一致对外,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矛盾,还共事得相当愉快。
萧山挑眉:“疯狗?骂谁?”
“当然是骂徐开青!”
“对了,还真是疯狗在骂徐教授。”
钱又文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你——居然骂我是疯狗?!”
萧山:“难道你不是吗?居然有脸说自己是客人?我就没见过一进门就理直气壮讨饭的客人!别说无尽楼现在没有空位,就算有也绝对不会给你!”
钱又文气得浑身颤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拂袖而去——
“这种烂地方,请我我也不来!”
第879章 渣渣下场,老谢上门
徐开青骂走了钱又文不说,还喜滋滋地打电话告诉江扶月。
“……我就这么给他一通咔咔乱骂,这孙子腔都不敢开,最后灰溜溜走了。厉害吧?”
语气得意,像个在大人面前要夸奖的小孩儿。
江扶月自然要捧场:“还是你厉害。”
“那当然!对付这种人渣,来一个我骂一个,骂到他怀疑人生,后悔活着!”
江扶月嘴角一抽。
……
其实钱又文的处境比起付正新已经算好了,虽然名声受损,项目搁置,但好歹还能在这行混下去。
付正新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玩到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论战结束,随着滨崎川岛被指学术造假,付正新的处境也不太好。
但全球学术界公然支持滨崎川岛的并非只有他一个,可如今最惨的却非他莫属。
为什么?
因为他不仅支持,还煽动国内学术界对江扶月群起而攻。
结果,江扶月自证清白,他脸被打肿不说,那些受他误导怂恿的同行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坑了,转头就把付正新指使他们针对江扶月的事公之于众。
晒聊天记录,曝通话录音等等,全是实锤。
付正新在利用这些人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想到会有被反咬的一天。
但这个世上谁又比谁聪明得到哪里去呢?
你做初一,别人做十五。
你在坑人的时候,别人或许也在坑你。
随着更多猛料曝光,付正新成了业内人人喊打的毒瘤。
“还以为是什么好鸟,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当初说得义正辞严,结果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不就是记恨江扶月抢了他的拉斯克奖,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吗?”
“就他这样?还拉斯克奖,别逗了!就算月姐没拿,也轮不到他!”
“姓付的这是把我们当枪使啊!可恶!”
“……”
指责声越来越大,当初他是如何煽动舆论讨伐江扶月的,如今就原封不动全部返还到他自己身上。
“我没错!江扶月只是运气好而已,对,都是运气好,我不比她差!”
付正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苍老的身体因为愤怒,也因为无可奈何而摇摇欲坠。
儿女因为他,放下工作,匆忙赶回家,入目一片狼藉,而老爷子也把自己折腾得憔悴狼狈。
“爸,您别这样……我求您了……”
付正新却仿佛认不出自己的儿女,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