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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嫌,他目不斜视,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人。
李兴芳如遭雷击。
这才什么时候,对方就不拿她当回事了,往后是不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一时间,种种猜测席卷脑海。
赵永涛已经走出大门,不见了身影。
李兴芳收回视线,如梦初醒般冲到两个调查员面前:“我刚才说的都不是实话!我要重新交代——”
严振峰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蓦地勾唇,一声哼笑冲出鼻腔:“那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果然是宫斗剧看多了吗?
当天下午,赵永涛再次被“请”回问询室,只是脸上再也看不到先前的从容与镇定。
当晚,就被移送看守所。
如果只是滥用职权暗箱操作夏令营名额,还不至于这么严重,竟然跳过了调查过程,直接收监看押。
严振峰得到消息的时候难掩震惊,然后打电话告诉徐开青。
老人睡梦中被吵醒,听完,幽幽一叹:“债多不压身,但总有被压垮的时候。给江扶月订机票吧,要商务舱,那个家伙最爱记仇……”
说着还咕哝了两句其他的,反正,严振峰没听清,只记得要给小丫头片子订商务舱了。
这待遇,他都没享受过呢!
严振峰酸酸地想。
……
是夜,御天华府,二楼书房。
“……老九,你交待的事我可都替你办妥了。”
“多谢。”
“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好好的你动赵永涛做什么?这人在学术界虽然臭名昭著,但出了名的会做人,跟好几家都有交情,你这么毫无征兆地对人下手,可不像你的风格。”
谢定渊合上面前的数据分析报告,顺手摘掉眼镜放到一旁:“他滥用职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尤其在他那个外孙女身上,从幼儿园到高中,每个阶段都有赵永涛在铺路。
中间那些挡道的人,都被一一清理,结局可想而知的惨烈。
对于那些普通孩子来说,被毁掉的不是一个入学资格,也不是一场比赛,而是通过努力改变人生的机会。
“他太过了。”
那头哼笑,显然不信:“以前怎么没见你出手,偏偏这次就把人一撸到底?你跟姓赵的什么仇,什么怨,咋就过不去了?嗯?”
如果单单只这次犯的事,赵永涛再怎么也不可能直接进去了,可谢定渊这一搅和,他以前那些贪污受贿的老黄历又被翻出来……
金额之大,够他把牢底坐穿!
“老九,你该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谢定渊面无表情:“你话太多。”
说完,直接挂断。
冲冠一怒?
好像有点。
但是……为红颜?
男人嘴角一扯,放屁!
脑海里却不自觉闪过江扶月的脸,她算哪门子“红颜”?
自己真是魔怔了。
但下一秒,视线落在某处,目光倏地一凛……
第135章 票圈翻车,月姐身手(二更)
只见干净整洁的桌面上,那堆分析报告旁边放着一部手机。
屏幕亮着,停留在朋友圈页面,最新一条是钟子昂十五分钟前发的——
三张图片,主角只有一个:江扶月!
第一张:她穿着校服,抬头看黑板,表情认真,目光专注。
第二张:起跳上篮的瞬间被抓拍,女孩儿发尾飞扬,青春无限。
最后一张:江扶月斜倚在栏杆上,黑色吊带衬得骨架纤细、肌肤雪白,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彼时,她正侧头看向右边,脖颈颀长,锁骨分明。远处夕阳如火,红云漫天。
配文:【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谢定渊第N次皱眉,N+1次移开视线,仿佛那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玩意儿。
至于下面的评论,更是乌烟瘴气,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卧槽!这姑娘绝了!妥妥的尖果啊!】
【未来嫂子?】
【哎哟,什么时候开始的?】
【昂哥!昂哥!求介绍!】
【我怀疑你不是去临淮受苦受难,而是享尽艳福去了。】
【走哪儿泡哪儿,还是我昂哥牛X。】
【……】
【文案100分,照片101分,多给1分不怕你骄傲。】
谢定渊走过去,拿起手机,将屏幕按灭。
想了想,又重新解锁,点击评论,输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同一时间,别墅的某个卧房内。
“擦!”钟子昂刷到这条,一个惊吓,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很快,微信消息就接连不断——
“昂哥!快!你舅诈尸了!”
“九爷出没,藤条警告!”
“昂子,你舅舅窥屏,赶紧处理一下哇!”
“你发的时候没分组啊?”
“我先删为敬,兄弟跑路了哈。”
“我也删了……原是我不配与九爷出现在同一评论区。”
提示音响个不停。
钟子昂已经懒得去看,返回那条朋友圈,扫过下面的评论,那些在谢定渊之前瞎起哄的已经自行删除、落荒而逃,谢定渊之后更是空旷一片,连个点赞都没有,更别说评论。
钟子昂:“……”怪我,分组分漏了。
指尖一点,整条删除,不带任何犹豫。
当谢定渊再次刷新,发现已经刷不到那条动态时,这才满意地放下手机。
归整好分析报告,锁进抽屉里,又将眼镜放回平时固定的位置,男人这才关灯离开。
同一片夜色下,江扶月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严振峰的电话。
“……赵永涛认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违纪违法行为将被调查。不出意外,牢饭是逃不掉了。”
“哦。”江扶月很平静,显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严振峰愈发不敢轻视小觑:“机票订好了,航班信息应该已经发到你手机上,注意查收。我代表夏令营全体师生,期待你的到来。”
江扶月勾唇:“那就,明天见。”
看在他给自己订的是商务舱,江扶月不介意拿出几分好脸。
毕竟,吃人嘴软。
结束通话,她放下手机。
“姐,你要走了吗?”上铺传来江小弟软糯略带惆怅的声音。
“嗯。去帝都。”
“那要早点回来哦,我会想你的。”
江扶月勾唇:“好。”
第二天,江扶月吃过早餐,拿上两天前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前往机场。
途中,她坐在出租车上练了二十分钟德语听力,又刷完两套IPhO真题。
司机:“姑娘,机场到了。”
江扶月摘掉耳机,付钱下车。
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的时候,她肩头被人猛扯了一下,眼看挎包就要脱落,她当即反手一扯。
竟把那小偷硬生生给拽到面前,没有给对方多余的时间反应,江扶月一脚踹在那人膝盖上。
只听一声闷哼乍起,男人单膝触地,表情因剧痛而一瞬扭曲。
“抢我的包?”她笑。
“没、没有……不小心扯到了。”
江扶月又给他另外一条腿来了个对称,不过这次控制住力道,但也足够男人喝一壶的。
“再问一遍,抢没抢?”
男人汗如雨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抢、了。”
看着倒有几分硬气,实则内心早已放肆恸哭:出门没看老黄历,特么遇上女阎王了!谁说又瘦又高的女孩儿最好抢?
瘦,说明没什么力气;高,通常行动迟缓,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想对说这番话的人咆哮——
放你娘的狗臭屁!
“美女,我求你,别报警行不行?”
江扶月充耳不闻。
“姑奶奶,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走上这条路实在迫不得已,上有老下有小,老婆还瘫痪在床,我、我太难了!”
彼时,江扶月已经拿起电话:“我要报警,机场三号门,有个扒手……”
男人看她油盐不进,居然真的报警了!
当即暴起,目露凶光,直接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江扶月从容地结束通话,一个后旋踢踹掉对方手里的刀子,欺身上前反剪了对方一双手。
“啊——痛痛痛!”男人惨叫,眼泪鼻涕一齐流下来。
此番动静引来不少吃瓜群众围观,有人指指点点,也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而对面马路,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里,钟子昂目睹了全程,蓦地头皮发紧。
他突然觉得江扶月对自己很仁慈。
这时,一声轻笑从旁边传来,钟子昂扭头看向自家老舅……
第136章 外甥媳妇,她心伟正(三更)
他很少从谢定渊眼中看到这般发自内心的愉悦。
在钟子昂印象里,舅舅不是肃着脸做研究、写论文,就是面无表情处理工作、训话示下,像台莫得感情的智能机器。
冷是真的冷。
不近人情也是真的不近人情。
“舅,你笑什么?”钟子昂问。
如果他没看错,从这个角度望出去……
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江扶月身上。
钟子昂怕他又误会,连忙解释:“她没有随便打人,是那男的一开始想抢她包来着!”
谢定渊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没瞎。”
“哦。”钟子昂讪笑,“我这不是怕你对她印象越来越差嘛。”
男人目光稍诡:“我对她的印象好还是差,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那可是你未来的外甥媳妇儿,如果你对她印象差了,以后还怎么带她见家长?”
谢定渊眉头一紧:“你说什么?”
“我说——印象差了,不好见家长!”
“前一句。”
钟子昂想了想:“未来的外甥媳妇儿?”
他眸色微沉:“年纪轻轻,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惦记娶媳妇儿,不愧是钟云益的崽,跟他亲爹一样不着四六。
“你啊!”钟子昂一脸无辜。
“?”
“不是你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吗?那我现在就以结婚为前提追求江扶月,怎么样,是不是孺子可教?”
钟子昂一副“赶紧夸我”的样子。
谢定渊:“……”
“我都考虑好了,江扶月这么优秀,我爸妈肯定同意,尤其是我妈老觉得我不够聪明,那就给她找个聪明媳妇儿,正好中和一下咱们老钟家的基因。”
“孩子嘛,就生两个,一儿一女最好,两个女儿也不错,千万别两个儿子,烦死了。我长得这么帅,江扶月又这么好看,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集父母优点于一身,美到惨绝人寰那种……”
他越说越来劲,仿佛已经看到美满婚姻的蓝图。
殊不知有人一张脸已经黑得透透的。
“……舅,你说这样好不好?”
谢定渊面无表情:“不怕她打你?”
钟子昂浑身一僵:“不、不怕啊!”
“虚张声势。”
“我哪儿虚了?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虚!打是亲骂是爱,她要是真动手,大不了我就……”
“嗯?”
“就、让着她嘛!”
谢定渊眼皮一跳,骂他:“没出息!”
“舅,你不懂,等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也会心甘情愿让她打的,嘿嘿……”
男人冷着脸,一字一顿:“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也不知道是说给钟子昂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却说制住扒手的江扶月无视众人围观,直到警察来了才松开,“这个人当众抢劫,还想动刀,十点钟方向有两个摄像头,应该都录下来了。这是我的电话,我不接受和解,也不要任何赔偿,什么调节沟通都可以免了,就是要追责,狠狠追,有多重判多重。”
江扶月一口气说完,把人推过去。
两个警察同志赶紧掏手铐,但眼里还有几分迷瞪,这人把他们想问的噼里啪啦全说完了。
且态度果决,立场坚定,丝毫没有遇到这种事该有的惊惧与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便衣”,假装旅客到机场钓鱼执法来了。
毕竟,目前看上去,江扶月整整齐齐,而扒手则浑身狼狈。
怎么看她都不像个受害人。
“……请问,你们认识吗?”警察A问。
江扶月:“不认识。”
警察B:“那结过仇?”
江扶月抱臂,冷淡中带着几分迫人的威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态度似乎……”对方小心措辞,“比较强势。”
“不肯和解,还要追责到底,就成了强势?”江扶月冷着脸,“不好意思,我认为这才是正常操作。”
凭什么和解?
因为没损失财物,所以“偷”就不叫“偷”了?
因为刀子没真正捅到她身上,所以“杀”就不算“杀”了?
可笑!
“未遂不是避责的借口,也不是逃脱法律追究的理由。他既然动刀,就说明心里是想过杀人的,这种危险分子和解了再放出来,等他真的杀了人再关进去吗?